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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無法在接獲伊甸出沒的消息後趕去現場支援的事感到不平,無奈誰也沒法通過彷彿監獄一般的層層門鎖,而絢的觀點也不無道理,閃電日本的少年少女們因此只得乖乖的待在這座足球場裡頭,並把精力全投入訓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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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日的熟悉適應,所有人穩穩的站在球場上已經並非難事,可說到要穿梭槍林彈雨般襲來的球體,那還是沒人能夠通過這一關。領先的像是亞風爐、鬼道、不動三人也才過了半場,其餘的隊友們則緊追在後,累了便下場喝口水,餓了便吃些經理們準備的餐點補充能量,準備就緒後又是一股腦兒投身特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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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日努力的克服這根據伊甸三名主要球員所打造的進攻模式,不免有人提出質疑的聲音。就算試到最後大夥真能完美摸透這三人的移動模式,那也不過就是搞懂了這三人,伊甸可還有八個人在,即使有了亞風爐牽制幸子的作戰計畫,也不能自信的認為剩下的人真就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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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的出現與動機確實讓人無法信服,但在久遠如他所說的很快回歸以後,久遠也並沒有否定掉絢的策略,而是讓大夥專注在通過完成眼下的挑戰,同時要他們多加思考,並特別強調了「感受」一詞以後,與絢默默的站在場邊觀察,旋即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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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就像往常那樣沒多說些什麼的樣子,令鬼道煩惱了許多天。事實上,不需要久遠提醒,他也一直在思考著,思考該怎麼突破這個機關場地、思考絢這個人的一切、思考該如何戰勝伊甸......太多太多的事情堆積在一起使得他腦殼發疼。一次在球場上進攻失敗以後,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場,伸手正要抹去額上的汗珠時,春奈立即遞上毛巾,並將水壺一併帶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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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稍微休息一下吧,今天你已經試了好幾個小時了......」
「我沒事,這點程度還不算什麼。」
「騙人,你都已經傷痕累累的了!」
「......我知道了。但是春奈妳也是,累了的話就休息一下吧。」
「咦?沒......沒有啊?我怎麼會累呢?跟大家比起來我精神可好了!」
「妳和其他經理在我們訓練的時候也沒有閒著,妳也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吧?妳是騙不過我的。」
「啊啊......果然瞞不過哥哥嘛。不過如果要我去休息的話,哥哥就要先休息才行!」
「好好好,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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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了這個空檔、和春奈難得的閒聊一番時,鬼道感受到來自身旁的視線,他一下子收起笑容轉過頭來,惹得不知情的春奈也隨著他一併轉頭。只見絢不知何時站在他們倆前面,但並沒有選擇再往前走幾步,而是停在了與他們距離約兩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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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兄妹感情真好。」笑著這麼說以後,絢便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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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離開以後,被留下的是不知所措的春奈與三兩下就轉移了她注意力的鬼道。讓春奈先去一旁坐著以後,鬼道凝視著絢的背影。他始終不明白絢的來歷,就算問了久遠也只會被叫去特訓。雖說與隊上衝突不斷,可是他並沒有從絢身上感受到惡意這點是無庸置疑的,這讓他想起了曾經引起內部矛盾、最終其實都是為了大家好的瞳子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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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令人費解的策略裡究竟藏有多少情報呢?那些不通人情的指令又有什麼苦衷呢?或許,他有什麼沉重的事情還難以啟齒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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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霹靂啪啦的在耳邊不斷作響,簡直是要響遍整個身體那般震耳欲聾。每當產生這個感受的時候,幸子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在這樣的狀態下,她的腦海裡總會不自覺的浮現過往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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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早已經厭倦了女神的稱號。真要說的話,打從一開始她就只是在「扮演」著這樣的角色,因為「被給予」了這樣的身份而不得不努力去維持這樣的形象,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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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亞風爐那麼說了,她才擁有了假扮成女神的自信心,擁有了能以此站在他身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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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幸子來說,其實亞風爐才是天生為神的那一方。在她心底深處一直都知道的,知道眼前的少年仍然是那個亞風爐。她只是害怕承認他確實從頭到尾都是有目的的接近她,而不是自我催眠堅信亞風爐是被足球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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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風爐願意和她待在一起,只是因為她擁有出眾的足球才能。自車禍發生至今,幸子不得不這麼相信。也許是她的風頭蓋過了亞風爐,才使得他忍無可忍,畢竟他無論在任何領域始終都是人群之中最為顯眼奪目的存在。只要沒有了足球,她便再沒可能比亞風爐還要優秀,也許他就會變回過往那個男孩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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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許,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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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至今依然還是喜歡過去對她極其溫柔的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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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扮演著乖孩子的幸子連一句「留下來」也說不出口,在無數次不安與寂寞之中獨自一人留在家中,僅在久久一次與雙親重逢時能獲得那麼一句「好孩子」的稱讚。她養成了難以戒斷的角色扮演,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的心願給掩埋,她漸漸的認為這就是幸福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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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誘發出自己心聲的男孩出現以後,她才理解到原來她是能夠提出請求,並且是能夠被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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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變得調皮了,而是不再壓抑了。那隻牽緊了她的手像是在告訴幸子原本的她也是有人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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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愛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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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調查了車禍以後幸子才明白亞風爐與她從來就不是心意相通的,但是她其實並非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常伴他左右的那些年歲裡,幸子很清楚亞風爐有多麼受歡迎。若最終能和他走到一起並共組家庭的人不是她,她承認她會難過上好些時日,可她很清楚自己更想見到的是亞風爐獲得幸福的模樣,只要他安好,那便足夠了,因為她尊重也接受亞風爐的任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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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不包括無情的奪去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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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記起這一點,幸子便越是痛苦。越是感到痛苦,幸子便愈發無法從溫暖的回憶裡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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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那一切都不是騙人的,告訴她那一切都不是虛偽的,告訴她那個願意留在自己身旁的男孩確實就在那兒,確實笑著與她享受日常生活中的一切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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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個眼神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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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幸子的視線裡不再只有一片雪白。仰著頭的她隱約看見了金髮的少年就在那兒,隱約瞧見了他臉上掛著的笑容。難以眨眼的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極度思念的景象,直到清楚的望見了那雙眸裡傳遞出的無限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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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死灰黯淡的她臉頰傳來了炙熱之感,就和她的心一樣,擁有了足以融化冰寒的暖意,使她再一次擁有了前行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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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假的,無論是現正承受的痛苦,又或是曾經體驗過的美好回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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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嗡嗡大響、電光啪滋閃動、艙囊哐啷震動,夾雜在幸子的尖叫聲裡頭,令研究人員一個個心驚膽顫的圍觀著、記錄著眼前躺在紅色膠囊艙裡的少女,就怕一個不小心機器爆裂,或是連人都在眨眼間沒了生命體徵,這樣的緊張感對他們來說可謂工作中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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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給他們一筆鉅款,恐怕他們也不願和幸子交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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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紅燈不斷閃爍,研究人員頻頻特地分神往上頭看台的位置望去,頓時在其中一次抬頭時全都放下了心來,而一旁測量實驗體心跳的機器也於此同時恢復了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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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囊艙裡的尖叫聲又恢復了應有的音量,白衣研究人員們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一個個寬慰的笑著討論他們沒把實驗搞砸,在紙上繼續紀錄這一回的波折以及數據,並感謝及時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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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稱作及時雨的少年站在看台上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幸子的狀況穩定下來以後這才轉身離開。像是要讓一切回歸原狀那般,一手撥亂了自己的瀏海,一手熟練的摘下了隱形眼鏡,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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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回透過這種方式將即將喪失生存意志的幸子給拉回來,他只感覺渾身的罪惡在體內流竄。止不住的噁心感自胸腔一擁而上,使得他掩住唇來頻頻咳嗽、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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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多項尚未公開於世面的實驗性藥物並透過電擊促進藥效迅速產生效果,被綁在膠囊艙內的幸子總是無法承受電流與藥物發作的疼痛而放聲尖叫、痛哭長達數個小時,而星野則總是只在看台上望著,光是站的這麼遠,就已能清晰的聽見她的慘叫聲,就算自認冷血的星野也始終不敢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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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倆約定好的事。一個自願成為實驗體,一個在對方有生命危險時伸出援手,都是事前早已說定了的內容,為的就是讓一切無法回頭。即便如此,最初認為不成問題的星野終究還是感到愈發苦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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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無意間發現的手段、是他不喜歡的手法,他也必須去做,他不允許有任何形式的破壞發生。這個實驗已經讓原先半身不遂的她恢復到能夠踢球的地步,可以說是非常有潛力取得更進一步發展的療程,就這麼終止的話,幸子一路以來的努力將會白費,而那些同樣遭遇痛苦的人們也將失去這個可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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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些項目一一獲得驗證,將能夠造福許多人,再也不會有人因為雙腿的失能而失去對生命的熱情,所以任誰都無法阻止實驗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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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一面想像著未來的美好景象,一面緊緊掐著左耳的星型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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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幸子也一定能夠獲得幸福,獲得她想要的幸福。不再需要顧慮受傷的雙足,她能夠自信的邁開步伐走向她所想的未來。她一定能夠找到一個打從心底深愛著、護著她的男人,兩個人一起組建幸福的家庭,再生幾個孩子之類的......她再也不會感到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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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眼淚那種東西讓它逝去就行了,夾雜在其中的情緒讓它逝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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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為了不值得的過往而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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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個不是忘了埋而是類似彩蛋的東西
是關於星野留長髮的原因
這章說的只能算是「部分」原因
還有另一個理由日後才會公布
我想應該也會和這章一樣用暗示的方法說明吧
算是預定會寫但還沒確定下來內容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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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看到這章幸子所接受的「治療」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沒錯就是紙箱戰機跟閃十一電影版的芙蘭的遭遇
雖然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不過我在2012第一次寫亞風爐跟幸子的CP文時確實就是安排幸子承受電擊的情節 但是當時棄坑了所以沒寫到那裡
因此我第一次看到那部電影版時也很訝異
雖然不是沒有想過更改但最終還是把這個設定保留下來了
因為電擊的過程、部位以及得到的結果其實也不太一樣
所以就這樣放在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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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章就到這裡結束啦
感謝各位的等待與觀看
我們下一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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