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開始收拾行裝,尼祿本來也想積極協助,但在她的主僕觀念堅持下,實在無法說服,加上他對於冒險者出行的物資清單一無所知,就只能抱住魔隼翠兒坐在地氈,傍住燭火看她在黑暗與光照間穿梭忙碌,把各種物資湊齊在尼祿面前整理著。
她把一些肉乾、麥包棒和鹽用布包好,然後翻出一捆束好的雜錦草藥和從一個木盒中取出一些菌傘乾片裝進小麻袋,然後就是打火石,乾木屑,一個大水杯尺寸的銅鍋,兩個裝滿山水的皮水袋,一個捲起的睡袋,三捆麻繩索與幾個鐵勾,幾張摺疊羊皮紙,兩支削尖的樹枝筆與一個精美的金屬墨水瓶,然後把這些東西全塞進一個背包中。
這時候她又在尼祿面前脫下罩袍,一對水滴形狀的雪乳又再展現在尼祿眼前,她拿了一卷麻布帶,貼著胸背纏緊乳房,因為乳肉豐沛,布帶貼在肌膚時兩緣總會擠出滑膩軟肉,掩遮不盡,就像不會有纏完的一日。
尼祿一來已見過她的身體,二來也知道是她大方在他面前脫衣,他心無邪念,也沒刻意把眼移開,他看著瑪利亞被改造成木偶的身體部分,正想像著她身體承受著的痛苦呢!
「尼祿少主,侍女的身體是你的玩偶,若觀賞足以讓你獲得愉悅,侍女也會因此而感到實在的⋯⋯」瑪利亞大概是感覺到尼祿的視線,也就以輕擺腰臀的步姿貼近尼祿面前了。「少主若想親手為我解帶纏帶,也是隨你的心意。」
尼祿旁觀過朵妮皺著眉手口並用幫她老公的陰莖變硬,也偷看過姬莉打開雙腿躺在地面羞澀地呼喚路蘭在她的陰道翻土犁田,他甚至親自經歷過那壞心眼公主命令語氣下的生硬求歡,但一個妓女用朝霞的溫柔及晚火的溫熱去圈套男人身心,尼祿倒未見過,那麻布帶,要纏就纏,要解便解,沒甚麼心意好隨,他還以為是瑪利亞雙手夠不到背後,所以請他幫手纏帶。
他先把懷抱中的翠兒安放一旁,因為身高未及瑪利亞胸圍高度,他便仰著頭接過麻布捲,然後踮腳繼續貼著她的胸背去纏繞,在環抱瑪利亞身體期間,他雙手與臉蛋碰到的,碰不到的,都沒放在心上,照料與毁傷,兩件事都涉及觸摸女體,但箇中區別,曾每日為母親更衣潔身的尼祿早就想通。
最後麻布纏到了瑪利亞的木偶小腹上,她就接手打結,尼祿又不禁撫摸著她那以木頭部件替換的腰腹,心中一再確認著男人對待女人的殘忍新高度。
「很痛吧?」他忍不住問。
「侍女是禁止談論這個話題的。」瑪利亞微笑回答。
不準說,小孩子都猜到那就是痛了,尼祿心想,並無意識地用手掌打圈安撫她的小腹。
本以為木偶的部分沒有觸覺,但瑪利亞竟漸漸在撫摸呼氣出聲來,最終她捉住了尼祿的小手,用微顫的聲線說道:「少主,我們回來之後再繼續好嗎?」
尼祿知道自己失禮了,也立即收回了手。在星黎曼,男人染指孩子的事雖會惹人閒話,但也無大罪,只要父親同意就更是完全合法的,所以那些把女兒賣人做童養媳的、貴族寵幸臣民的兒女、主人對小丫環的同床,乃至在一些廉價妓屋低調發生的惡事,在這國家每日都在發生著,而女人染指孩子的事,亦是處於有禁忌無禁令的狀況,有時是出於上位女人的特別喜好,不過大多都是那些少主在啟蒙過後開始了在侍女身上無止境的探索,所以在這個時空背景中,絕非瑪利亞天性下流而對少主有了違反常識的妄念,要怪反而是尼祿對男女親密舉動的扭曲認知引發了誤會。
這時瑪利亞上半身穿上了灰白布衣,下半身又穿上了一條及膝的白絲質褻褲與一條暗紅色的緊身皮褲,然後外披一件鑲釘棕色革面、熊毛皮內襯的皮甲,這時尼祿又本能想幫她扣皮帶,不過她穿得熟練,亦是無他人插手餘地,她在皮甲加披一個黑色斗篷,最後戴上一個棉羊頭造型,填塞了稻草,並飾以雙捲角的恐怖皮面具,才結束著裝。
她身上的皮甲與皮褲是為她身上的人偶機關度身訂制的,這時她一揚手,就從手腕彈出了根摺疊長矛並在手中自動解除摺疊狀態,她揮舞了兩下,才以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把長矛收回體內。
然後她又兩手一振,兩邊手袖都跌出了幼長鐵尖刺握在手裡,她用靈活的手指把尖刺把玩轉動一陣,又收回了手腕深處,她對身上裝束的靈活測試便完成了。
「在我成為侍女之前,是位打鐵匠的女兒,自少就喜愛尖刺類型的武器,身體被造成玩偶之後,我也為自己的身體部件加入了不少尖刺類的武器和機關,我另外有一位喜歡刀刃的義妹……啊,有點說遠了呢!總之回來這裡後……我會讓少主好好探索我身體的。」
瑪利亞再三說曖昧的話,尼祿也不可能聽不懂吧?只是尼祿也不給反應,馬上就轉移了話題:「感覺你是個有經驗的戰士樣子,不過我只是個小孩子,不懂得和人搏鬥,帶上我會是拖累吧?」
「侍女會負責保障少主安全的,況且我也為你準備了可以輕鬆使用的武器與能保障毫髮無傷的防具。」這時她把手伸到斗篷下的腰背面翻弄,發出了一聲機關運轉的金屬碰擊聲,她再把手伸到尼祿面前,那是一對可以套索在前臂的袖弩,她拉住尼祿的兩根手臂,為他把兩邊袖弩都安裝好。
袖弩不是太重,尼祿也不覺得影響活動,不過這兩把弩的弓臂正呈對摺的狀態,而且也沒有弦,尼祿雖然不懂武器的知識,但也能產生兩個合理的疑惑:一,怎樣上弦開弓?二,怎樣換箭?
瑪利亞未等尼祿發問,就開始教授他袖弩的秘密:「尼祿少主,你聽過瑪那嗎?要令這對弩發出投射物,就必須要懂得消耗瑪那呢!」
尼祿搖頭,又想起瑪利亞看不見,才想開口答沒有,瑪利亞已接續回應了他:「瑪那是從稀有紅荊樹結出的白蠟物,人若果食用了,就會因應自身與神明的淵源而變成擁有相應力量的魔物,這些魔人使用的法術便是魔法了。我們的祖先想從神明盜用魔法,但又不想自身被魔化,便從白蠟提煉出寶藍色的瑪那藥水,只要飲用了就能在維持人類肉身的前題下運用瑪那施展魔法了,不過自從蘇丹下令廢除魔法,瑪那藥水就舉國無煉銀術士敢調配了。」
「噢⋯⋯噢!」突然被上課的尼祿有點不知道如何反應,瑪那、魔法,這些字好陌生,他還在思考寶藍色是甚麼顏色呢!
「但除了口服途徑,人體還有很多吸收瑪那的方法,例如把白蠟秘密地做成蠟燭,然後透過更換蠟燭時的觸摸,吸入燭煙,或者沐浴在燭光的時候⋯⋯」
瑪利亞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給尼祿時間去打量身邊燭檯。
「我們這些蠟燭都是用那個瑪那做的嗎?為甚麼要令大家都吸收瑪那呢?令大家都會用魔法嗎?」
但瑪利亞的動作凝滯了,就像被固定了動作的木偶一樣,那恐怖棉羊面具的鼻孔處流出了液體,並滴在尼祿的臉上,是血?尼祿對流血再熟悉不過,他用指尖從臉抹下一些液體,再在燭光下推散,那豔紅的反光說明了一切。
尼祿立即舉手為瑪利亞解下面具,只見大量鮮血正從她口鼻溢出,尼祿對她呼喊,她也沒有回應。
然後瑪利亞又跟剛才語氣一致地重覆說道:「但除了口服途徑,人體還有很多吸收瑪那的方法,例如把白蠟秘密地做成蠟燭,然後透過更換蠟燭時的觸摸,吸入燭煙,或者沐浴在燭光的時候⋯⋯」
「不要說這個了!你在流血!」尼祿萬分焦急。
「是嗎?」瑪利亞又恢復了正常互動的能力,並立即用手掩口鼻。
尼祿看在眼裡,心中有個恐怖的估計,出於不明的原因,有些話題他是不能追問的,如果問了,瑪利亞就會受傷。
他伸長手摟住瑪利亞的頸讓她低下頭,然後取出手帕為她抹嘴,血已沒有再流出來了,瑪利亞不好意思,想接過手帕自己擦,但尼祿拍開了她的手,她輕叫一聲,便把頭靠近了他,交換著呼吸,也把自己交由他照料。
尼祿心中雖然萌生了猜測,可是他不想冒著傷害瑪利亞的風險去進一步測試,因此在為瑪利亞清潔完後,沒再重複他的問句:「我也吸收了瑪那,那我就可以用這對小弩嗎?」
瑪利亞有點晃神,想用手指去碰自己嘴唇,感覺到尼祿近在她面前的注視,又立即收手:「嗯,你可以試著想像要發射箭矢的一邊袖弩,用食指瞄準方向,喊『aṭliq 』,你試試指著⋯⋯牆上那個藤盤裝飾的中心試一次。」
「atliq!」尼祿舉起右手試做一次,結果甚麼都沒有發生。
「是『aṭliq 』,發『ṭ 』音時舌尖輕力上頂,嘴唇微張。」瑪利亞摸上尼祿的嘴輔助著。
「aṭliq!」這次音是發準了,卻也沒有任何反應。
瑪利亞思考一下,再說:「也許是少主只來了第二天,體內的瑪那沒有累積足夠⋯⋯那麼少主,侍女能否大膽一試!」
聽到瑪利亞有甚麼事要大膽一試,被她多次言語挑逗後尼祿的心中已緊張了一把,但為了能運用這防身武器,那就看看要試甚麼吧!想到這,尼祿也只好點頭。
得到准許,瑪利亞一手掩嘴,一手用拇指扳開尼祿的下頜,他怕咬到瑪利亞又不敢咬合,只能僵直身體,接下來讓他猜一百次也預料不到,瑪利亞竟然在他嘴巴上方張開了口,她舌頭一推,清澈透明的女涎竟開始在她下唇央凝成水珠,搖搖欲墜!
不會是想用口水把自己體內的瑪那傳給我吧!
「aṭliq!aṭliq!aṭliq!」尼祿心驚膽戰,希望那袖弩快點發射出箭矢,前夜他在殺人時也沒這麼害怕過,哎,甚麼魔法袖弩!不如讓他用石頭用繩子!緊張之下,他舉著右手,餘下的左手就往一邊亂抓,剛好把那燭檯抓近了身體,一股莫名能量立即從他身體左側吸入,再流向右前臂上的袖弩去,他開始感到頭輕腳重⋯⋯
「啾!啾!啾!」袖弩連環開弓上弦,噴發了三箭,打在堅硬的石壁上,發出三聲碰擊再掉落地上,瑪利亞立即合嘴,可能是氣氛尷尬,她一言不發,走開去撿箭矢。
尼祿驚魂未定,心中慶幸他最終成功發射了魔法箭,瑪利亞說沐浴在燭光也能吸收瑪那,說不定和他把燭火捧近了自己有關。
然而剛剛瑪利亞想對他做的事,他又不是沒被村裡的男人迫過做,吐的角色和接的角色他都不陌生,而且更髒的肉體產物他也接觸過了!所以令他心理反抗的,不是液體污穢,而是交換液體這個性符號。
悲哀哉!可恨哉!性即痛苦,令人憎惡,十惡不赦!
「咦?」瑪利亞把箭矢拿在手中,沉不住驚呼一聲,回來對尼祿遞出手,臉上竟是赤紅火熱的顏色,她乾咳兩聲,整頓心情道:「我以為星黎曼人信奉氣主,你們鄉村人又拜主保教會的布蛛女,袖弩大多會射出不留箭矢的氣箭或火焰箭,聽到碰撞聲,我便肯定是木質箭或者硬化的蛛絲箭了,但這種像獸骨的材質我也摸不出來。」
尼祿把箭矢接到手中,用左手的燭火照亮,一眼就看肯定箭矢是用甚麼做的了,心中不禁想念起那位曾顯現垂愛卑賤的自己,並贈予他人生冀盼的主,心中大受感動:「……正是骨頭箭。」
「難怪如此!此刻我更加想認識少主信仰的神明了。」瑪利亞笑說。
萬物非主,唯有真主!
真主偉大!
其名死亡!
作者有話
篇幅本夠兩章,但為了場景連貫,就不分拆了。作者除了寫作、亦要兼顧學業和照料家庭,所以很需要一些動力推動,由現在起推行下一讚一更制吧!作者會重新儲稿,久不久亦會主動更新,但如果最新篇章收到按讚,而仍有存稿的話,會立即更新。
但作者不希望和讀者構成有毒的拉扯關係,所以注意作者就算沒讚也是會慢慢更新的,《裡奇幻》之所以叫《裡奇幻》,可不只是因為作品會淺談性哦,待劇情進展到裡篇的時候,故事的尺度就會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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