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但係所謂正式一齊咗,其實都只係得個稱呼改變咗,我地所謂嘅一齊,都照樣只係晚晚ICQ,間中講下電話,同埋有時放學我陪你搭地鐵去學琴,你陪我行去練水,又邊有人估到我地真正第一次拖手,竟然都要等到再一年之後嘅時間? 依家諗返起,我地當時都真係好純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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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實最主要都係因為你屋企真係管得你好嚴平時唔點比你出街啦。你又記唔記得我地第一次拖手係點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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佷快我們便踏入了中三,不同於中二只有一班精英班,中三是有兩班的,而不幸地,我們被分配在不同的班別。雖然你的班房只是在旁邊,但那時我還是因為不能再每天每堂都可以在班房裏偷望你而悶悶不樂生氣了數天。最重要是,看見太多狂蜂浪蝶常常在你身邊打轉,當我不能再時時刻刻望著你,我真的感到很沒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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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聖誕節,因為這年農歷新年我們會去旅行,所以父母決定提早在聖誕節回鄉下探親。但這是我們一起後的第一個聖誔節,我很想和你一起渡過,於是我向父母撒了一個謊說因要做音樂報告一早已買了中樂團表演的票,所以必需提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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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甚少讓父母操心的我,父母也沒甚麼不放心,所以同意了讓我自己早他們兩天回港。雖然我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聖誕節,但我還是很期待著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是的,因為父母不在香港,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再只是偷放學的少少時間在一起,而是真真正正二人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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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已經是黃昏時間,你一直在我家附近等我,希望能在最快的時間看見我,然後我們就一起晚餐,再去戲院看電影。當電影播放了一段時間,你突然把手移近然後拖著我的手,下意識我想縮手,但你沉穩的手掌沒有給我任何機會,而當慢慢感受到你手心傳來的溫度,我亦放棄了擺脫就這樣靜靜地讓你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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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因心臟不斷傳來蹦蹦跳的跳動聲,當時電影的內容我已經完全記不起,但我很記得那晚我們的手自那時拖著後就一直沒有再鬆開過,而且我們為了能一直拖著,最後回家時不知遊了多少轉地鐵河直至深夜你真的要回家了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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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到第二天,我們很快又見面,然後就一直糖痴豆般拖著閒逛著,直至晚飯後,你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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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屋企無人,會唔會可以上你屋企參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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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的說話真的嚇了我一跳,而受父母根深蒂固的規管影響我潛意式很快便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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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啦,唔係咁好…我屋企人唔鍾意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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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平時你屋企又有細佬又有工人,唔知幾時先可以有機會參觀下你屋企睇下係咩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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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你一臉失望的樣子,我又突然心軟,而且覺得應該要讓你可以了解自己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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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如果淨係上一陣嘅話,都應該可以嘅… 不過應承我最多半個鐘就一定要走㗎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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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時間限制,我的心好像沒再那麼害怕,對家人的內疚感亦減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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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參觀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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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拖著你進入了自己的屋企,你入到屋後滿臉好奇的周圍參觀,不說還以為你是有興趣買樓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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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當走到我的房門前,你停了下來用詢問的眼光望向我,我點了點頭然後便和你一起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除了屋企人,你是第一個走進我房間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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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好大呀! 你一個人間房仲大過我同我阿哥Share間房~ 」
「點解你張床上面有個帳篷咁嘅嘢? 哩個係咪就係傳說中嘅公主床? 」
「連衣櫃都咁大,你有好多衫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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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個大細路般不斷地問東問西,而且原來連蚊紗都沒有見過,望著那時的你真的讓我有點哭笑不得,原來大家眼中的萬人迷,都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不過突然之間,我又覺得和你之間的距離好像拉近了很多,認識多了真正的你,心裏對你的親切感亦多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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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參觀完我地走啦。」見整間屋你都已經看完,做錯事的感覺還是讓我想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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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後望著我,然後你的手突然用力一拉把我拉到你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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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五分鐘先夠半個鐘呀,哩五分鐘我可唔可以下攬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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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日已經比你拖咗喇,唔得!」我不希望大家進展太快,因為我知道太易得到就不會珍惜,而且我真的很害怕,所以故意拎轉了面拒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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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係好想可以攬下你喎…」這次說完你沒有等我拒絕,便直接打開了雙手把我抱進你的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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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吃了一驚亦下意識想把你推開,但嗅著你的氣味,感受著你剛陽的氣息,我很快便知我擺脫不了,事實上我亦不想擺脫,於是我只能也伸開我雙手回抱著你。那時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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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你又想得寸進尺,竟然突然偷襲吻我,唇上傳來觸感的一瞬間我腦裏一片空白,然後憑身體自然反應立刻向後避開,但我知已經遲了, 我的初吻就這樣被你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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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佑你唔好咁過份喎! 不斷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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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呀,一時間情難自禁忍唔住,唔好嬲啦~」看見你那時得逞後奸到出汁的笑容,那刻我真佷想立刻找把槍來把你處決… 但之後很快你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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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唔錫都錫咗咯,我地不如繼續? 你都唔想我地第日諗返我地嘅初吻係點嗰陣結果就得頭先蜻蜓點水嗰一下㗎嘛,會好唔開心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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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的厚顏無恥真的差點把我激至吐血…. 不過細想之下,你說的又好像有點道理,我真的不希望將來對自己初吻的回憶就只是這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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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我沒有拒絕,又把頭試探性地慢慢靠近我,這次我沒有躲避,就這樣讓我們兩個嘴唇再一次碰上… 雖然那時我只能生硬地讓你吻著並不懂得怎樣回應,但那一種甜,是我這一生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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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心裏只是不停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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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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