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朝陽 - 鳴兒的嗜好有些…特殊

早晨，卓遠策坐在房內，他現在有點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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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居然沒來找他？平時早該端著早膳進來跟他歪膩的人竟然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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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該去找他麼？若自己主動去找他會不會很奇怪？但不去找他，等等一出門就是三天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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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他認命地站起身往鳳一鳴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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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啊，他昨天一個白日沒見就想得緊了，更何況整整三日，之前是他追著自己跑，現在頂多轉換情景，換自己膩著他吧，只要多主動幾次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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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一見卓遠策竟主動來找他有些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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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早的親密讓鳳一鳴心猿意馬了一整日，多年的求而不得如今得償所願怎能不讓他動情難耐，他想，分開一日也好，以免他又忍不住想對他的七哥哥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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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早，他本想先平復自己有些躁動的心思後再去找卓遠策，沒想到卓遠策竟會主動來敲自己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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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興沒多久，聽到卓遠策必須到祈陽鎮一待三日，他臉色瞬間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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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去探探消息，那些小門派我應付得了，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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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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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只要我帶些人你就不反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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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沒資格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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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嘆口氣，安撫道：「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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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辦正事，我氣你做什麼？」鳳一鳴沒說謊，他捨不得對卓遠策生氣，只是因為兩人要分開三日而不滿，才剛說好要試著親近親近，怎麼又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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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瞭解鳳一鳴心思的卓遠策尷尬笑了笑，道：「等七哥回來再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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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這三日要算利息，現在先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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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拉過卓遠策的手，專注地細細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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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鳳一鳴看著看著便在他手背、手心、手指上落下無數個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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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全身寒毛竪起，深吸口氣，昨天是臉，今天換手？鳴兒的嗜好還真是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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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以人多會打草驚蛇為由，讓鳳一鳴同意他獨自行動，出了鳳家堡，卓遠策先去找徒弟柳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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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葉凌霄被救出鳳家堡，聶衍的人能夠輕易混入地牢，且一開始毫無動靜的殺了第一層守門侍衛時，他就懷疑鳳家堡內有凌霄閣的內應，他的想法當時與鳳一鳴不謀而合，都已經大動作的出動大批人馬來到中原救人會沒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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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兩人未打草驚蛇，反而留下一些線索讓人知道他們前往西域追查凌霄閣，並且主張若凌霄閣沒有動靜則不會發起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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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目的都是為了降低凌霄閣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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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他們趁著前往西域轉移凌霄閣注意力，實則讓柳劭陽從另一方面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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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萬事通，柳劭陽在他們前往西域時便派人在風定城鄰近的大小城鎮都布滿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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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閣的人當時只顧防備鳳家堡及銳劍山莊，未想會有人早一步安排好眾多探子遍及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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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柳劭陽來找卓遠策，除了來找鳳一鳴算賬之外，最主要的是來跟卓遠策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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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探子回報，近來祈陽鎮一帶的動靜不小，偃月、赤鷹兩個門派的動作頻頻，不斷集結門內物資與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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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昨日又收到情報，現在就連雷影門也一樣在聚集門內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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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鳳一鳴在西域的人馬曾查到，遠在西域的閻幫也出現相同行為，卓遠策已經確定，凌霄閣必有後籌，現在他只想知道凌霄閣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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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控制得了那些個小門派也沒多大意義，不足以讓他們成就捲土重來的勢力……」柳劭陽單手支著頭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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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門派的金援不多，如果他們只是要人呢？三個門派加起來再不濟也有兩百名弟子。」卓遠策推測著：「還是其實也有大門派受他們控制，只是我們還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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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嗯，不無可能，我再從這方面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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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討論了一陣，看了看時辰，卓遠策不再多做停留，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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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你那個鳴兒肯讓你獨自行動？而且還要離開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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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肯不肯的，他說尊重我的意思。」說到鳳一鳴，卓遠策的心情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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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轉性了？我還以為師父妻管嚴，離開不了鳳家堡半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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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什麼妻管嚴，他只是比較緊張我，畢竟我之前在他面前受過幾次傷，而且他凡事都會尊重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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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劭陽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他，他發現自己過於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太多，立即住嘴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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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下心神，不理會柳劭陽調侃的眼神，兩人約定訊息傳送的地點後，他便趕緊起身前往祈陽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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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祈陽鎮，卓遠策直接夜探偃月派，為了摸熟老門主的作息，他潛伏在偃月派老門主的寢室外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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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個適當的時機下手，將老門主擊暈並熏了迷藥，然後費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摹擬出老門主樣貌的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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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技術生疏了，找機會得好好練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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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一天一夜的觀察，老門主相當注重隱私，除非傳喚，不許奴僕待在房內，便將老門主藏在側間奴僕用的床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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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知道自己這步是個險棋，他對偃月派不熟，無論將老門主的樣貌裝扮得多像，不說聲音不容易模仿，只要交談中有不理解的內容，仍是極容易穿幫，所以他服下早前在柳劭陽那裡，跟鬼道人求得的特殊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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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丹藥可讓他佯裝成深中奇毒，藥性可持續12個時辰以上，服下丹藥後，他不會感到任何不適，但從脈象來看，無論怎麼診斷，都是毒性攻心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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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昏倒在房門口讓人發現，老門主一倒，偃月派上下一時之間亂了。

大夫診完脈，跟守在床側的弟子們說明老門主是毒性攻心導致休克昏迷時，大弟子清佑瞬間臉色陰鷙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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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中毒？是中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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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有些為難：」請恕老夫無能為力，看不出是什麼毒。但老門主脈相只是有些紊亂，其他方面沒以任何異樣，醒來後只需一段時日休養調理，應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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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後，大弟子清佑也退散了一眾師弟，只留下老門主的第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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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假裝昏迷的卓遠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想知道偃月派中，到底是哪些人與凌霄閣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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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老門主一倒，群龍無首之後，他們肯定會共同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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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子訕然開口：「一定是他們，明明說好只要我們提供金援，那日幫他們固守後方，便可幫師父跟我們解毒，現在豈不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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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原來老門主本身就已經中毒，自己這招使得也未免太巧。卓遠策盤算著醒來的時機，在這之前，想多聽聽這兩名涉案弟子能夠透露出多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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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清佑仍是不言不語，三弟子再道：「大師兄，你倒是說說話呀，現在師父倒下了，咱們還要繼續聽他們的話麼？會不會明日就換我們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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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這麼做對他們沒有好處，如果把我們逼急了對外告發他們，他們得不償失。」大弟子清佑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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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子看了看床上了無生氣的師父道：「那現在這是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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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警告。」清佑沈聲道：「剛才大夫也說了，師父只是暫時昏迷，醒來後只需休養便無大礙，他們想警告我們，若有不從，隨時可以讓我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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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在心中嘆口氣，看樣子他這老門主必須醒醒，好引導他們說出自己想聽的，在讓這兩只崽子這麼討論下去，到他真的睡著了都聽不到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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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猶如死人的老門主突然睜開眼深吸一口氣，這動靜將讓兩名徒弟終止交談，奔到床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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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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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佑將老門主扶起身坐靠在床上。老門主似乎想說什麼但出不了聲，顯得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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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師父想說什麼？」三弟子看老門主張嘴老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緊張的詢問一旁的清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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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佑瞪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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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發現本該奄奄一息的老門主也用眼尾不著痕跡的瞪了三弟子一眼。心道：真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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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門主掩飾想吐槽的衝動，用手比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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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智商不在線的三弟子沒看懂，倒是清佑去取了一副紙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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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門主先是虛弱的顫著手握筆寫下歪七扭八的字句，詢問自己怎麼了。清佑如實解釋他毒發昏倒在房門口，以及大夫說他醒來後便無礙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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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門主徬若安心的松了一口氣，再寫：「除了感到有些麻痹感跟無法出聲，其餘地方確實沒有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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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佑見狀，更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凌霄閣這步棋定是為了要警告他們必須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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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順藤摸瓜，簡略的寫下：「他們在注意我們的舉動，距離那天還剩幾日？我們準備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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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佑：「就剩兩個月，之前聽師父吩咐，每日巡鎮的弟子只排兩組人輪替，大部分弟子都在加強習武中，希望那日咱們弟子的損失可以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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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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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跟卓遠策預想的一樣，得到證實後，他腦中頓時清明起來，凌霄閣打算在鳳家堡武林大會那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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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當日眾多高手都齊聚一堂，就方才那位三弟子說的固守後方來判斷，所以應該會有偃月、雷影、赤鷹這三個門派，至少兩百人將在鳳家堡外圍組斷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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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盤算著凌霄閣所有可能的佈局，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就算葉凌霄內力恢復，凌霄閣哪來的自信認為葉凌霄有能力壓下武林大會上所有的高手？難道想施以暗招？比如他們對這些小門派的手段一樣，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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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門主突然陷入沈思，清佑喚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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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門主回過神來再寫道：「為師目前心智不明，再歇下後不一定記得起接下來要跟你交代的事，你定當盡提醒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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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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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再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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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師兄？我去擋擋他。」三弟子驚慌了一下，旋即奔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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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觀察老門主作息時，見過三位徒弟一同來向老門主請安，便知道他一共收了三位徒弟，看來那位脾氣有些火爆的二弟子並不知道凌霄閣的事，或許是怕他衝動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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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老門主也挺可憐，二徒弟衝動易爆、三徒弟腦袋不甚靈光，也就只有眼前這位大徒弟堪用，相比起來，他那位聰明伶俐、資質絕頂的小徒弟簡直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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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清佑踏出老門主房門，靜候在門外的弟子們圍了上來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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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已醒，他老人家中的毒無礙，只是身子有感麻痹以及暫時無法言語，必須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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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伺所有入門弟子，嚴肅道：「門主有令，即日起不可再與鴻山門派起衝突，武林大會在即，大家必須勤克練武，當日有機會才可令我派揚眉吐氣，收戶自然順勢歸來，二師弟，由你交代下去並監督，這項規矩大家必須嚴守，違者逐出門派絕不寬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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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退下後，三弟子靠上前問：「師父真這麼交代，他不是也看鴻山派那個年輕掌門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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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這些事鬧得祈陽鎮居民不堪其擾，已經有人想發委託到鳳家堡，希望他們出面調停，你說到時鳳家堡查上門來是好事？好在他老人家一發現就攔下那封委託，大家最近消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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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成功讓三弟子摸摸鼻子不敢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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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卓遠策將老門主扶回床上，算算時辰判斷他大約到明日正午才會清醒，醒來後就算沒有這幾個時辰的記憶也只會被當成中毒後的記憶混亂，他不想打草驚蛇的打亂凌霄閣的佈局，所以對於這樣的情況相當滿意，連夜撤離偃月派，往與柳劭陽約定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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