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的表情變得絕望,一下子跪在地上想要拉著哥哥的褲管但被避開了,她臉上全是淚水,語氣全是慌張,「求、求求你收留我,我很溫馴很聽話的,你想要怎樣對我都可以,我都會聽你的!」
大概能猜到他們之間的交易是什麼了。
「男爵小姐請你自重,我說過我對你沒有興趣、宅第也不缺僕人,我不需要你,你跟夏綠蒂有什麼交易我不清楚,你們的事情自己處理。」
「哎呀、你好冷漠呀蘭蒂,羅嵐不是以大愛見稱的嗎?
「如果要收留任何人才是大愛,那南部的人口會多上好幾倍吧,經濟跟福利都跟不上,那樣是對領民不負責的行為,我收留了她就是對未來我的妻子不負責任,我可不能保證她會像嫂子一樣大愛呢!」
聽到「嫂子」二字希爾蒂的額角發出青筋,他依然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但語氣明顯變得嚴厲,「是嗎,納薇亞不是說過大皇女未婚所以不敢結婚嗎,難不成你不結婚就是為了阻止艾披索有繼承人?」
扎克里平靜地看著故意挑起事端的希爾蒂,站在我身旁的他輕牽我的手,「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跟亞亞關係很好,跟蘭蒂閣下關係也很好。」
抬頭看著他那副溫柔的表情,我下意識地露出笑容,看來最近他的眼見力變好了不少嘛!
說來為什麼她一直捉住自己的手鏈?從進場開始她就捉住右手手腕戴著、有著一粒粒銀球的手鏈,而且表情很是不安。
想到什麼我偷偷使用魔法,一下子把手鏈切斷、銀球都掉到地上然後白色的粉末撒出來,原來它們是用來儲存的嗎?
她慌忙地退後好幾步、手捂住鼻子完全不敢碰那些粉末,我假裝疑惑地歪著頭,「那些是什麼粉末?」
在宴會廳候命的醫師立馬趕來,檢查一番後他看著哥哥匯報,「是毒藥。」
一聽見是毒藥、來賓們都發出驚訝聲,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扎克里反應很快地捂住我的臉,我立馬把他的大手往下拉、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見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希爾蒂,他失落地嘆氣,回頭冷冷地看著委克拓,「你托我幫助你們家族可這就是你的回報嗎?是我把你介紹給蘭蒂的,要是他出事了其他人不就認為是我下手、怪罪到我頭上嗎?」
她慌張地倒退兩步,大概是想要求救所以走近哥哥的位置,「不、不是的,這條手鏈明明⋯⋯」
來不及把話說完希爾蒂就拔出騎士的佩劍、俐落地把她斬首,那顆頭掉在地上滾到哥哥面前,她的身體也倒在地上、鮮血不住地流出來把地毯染紅,希爾蒂淡然地把劍身沾到的血擦在她的裙子上,再笑笑地還回去。
接著響起的是客人們此起彼落的尖叫聲跟跌坐聲,要是到了戰場他們會有多狼狽呢?
身上沾著鮮血,對噪音不滿的希爾蒂大聲地吼了聲「安靜」,瞬間所有人都閉上嘴,氣氛安靜得異常,他用指腹擦去臉上的血跡後在哥哥臉上打上一個交叉,臉上是充滿溫柔的笑容,「好好一個生日宴會見血了,多不吉利呀,我沒想到她是這麼奇怪的瘋女人呢,你不會怪責我吧?」
後者朝著他有禮一笑,沒有理會自己臉上的血痕,「當然不會了。」
合上雙手,他露出沒有笑意的笑容,「那實在太好了!既然是我讓大家不快那我就不留下了,你們繼續玩繼續慶祝,我先走了!」
「順道幫我把衣服扔了吧,這種便宜貨弄髒了就不需要。」希爾蒂很爽快地把西裝外套脫下,嫌棄地扔到地上,接著推開大門離開會場。
留下的來賓小聲地討論著現況,氣氛變得很奇怪,哥哥無奈地扶額嘆氣,埃爾立馬掏出手帕為他把血跡抹走,他不在意地輕聲道,「把屍體還給他們家族,清理現場。」
埃爾理解地點點頭,指揮著騎士們把她的屍體搬走再讓侍女把沾上血跡的東西扔掉。
把臉洗了一遍的哥哥長嘆氣,回頭看向所有人,露出充滿善意的笑容,「很遺憾在宴會上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讓各位來賓感到不悅,在此我向各位獻上最真摯的歉意,日後會進行讓各位抹去不安的補償,要是哪位覺得不舒服要離場請隨意回去休息,很抱歉帶來如此可怕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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