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隊伍,前面是由吹奏樂器和拿著短棍耍花樣的前導隊伍,跟在其後的是一台用著暴多的鮮花和裝飾組成的兩層花車,下層有許多年輕女子沿著路灑花,上層則是有幾個女侍拿著扇子,服侍一位身材豐腴的男子和在他身旁狂吃的胖男孩。
街上的行人都自動閃到路旁觀看,並議論紛紛,使得整條就像真正的遊行般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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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應該只會出現在大城市裡的花車遊行,傑洛感到相當訝異,於是便問鐵匠舖老闆說:「今天有什麼慶典嗎?」
鐵匠舖老闆探頭看一下花車說:「那個啊,只是新來鎮長的個人嗜好,平常沒事最喜歡這樣遊街,可以不用理會他。」
傑洛看著那華麗過頭的花車,驚嘆說:「這樣遊街也太豪華了,不會是拿稅金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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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老闆笑著說:「那個應該是鎮長花他自己的錢吧,上個月他來的時候就有這些東西,鎮上原先的建設、行政沒有因為他的來到而拖延,也不曾增加稅金或勞役,這件事除了增加一點熱鬧外,並沒有造成大家太大的影響,所以也就不在意那奇異的行為。」
傑洛點點頭說:「這個世上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呢。」
「嗯,據說那個鎮長很快就會調回首都,所以對他來說這個鎮只是他的一個過繼站吧。」鐵匠老闆把找錢遞給傑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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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則是看著花車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有點好奇這個鎮長的身分會是什麼樣的人。
傑洛把找錢點算清楚後,便拉著看花車看入迷的杜絲鈴,和準備又要和史壯瑞爾吵架的豆格,朝下一個目的地前進。接下來的觀光行程,由於豆格獲得夢寐以求的東西,因此顯得格外賣力地帶路和解說。
首先來到一個已停用的破舊水井邊,井口已經被封鎖不說,上頭還雕刻著:『最初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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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水井據說是當初第一批開墾工人挖掘出來的,而且挖出水的人就是這個鎮的第一位鎮長呢。」豆格指著水井說著:「後來因為鎮長從別處山泉引水過來,所以就不用這口井了,不過因為有紀念價值,所以沒想填平的打算,只是把井口封了,避免其他人不小心落入裡頭。」
接著豆格又指著井口附近的教堂說:「這間西西莉亞教堂是跟著鎮長他們一起來此開墾的神官蓋的,據說那個神官雖然是神職人員,不過力氣可不輸給大多數的工人喔。現在已經換了幾個神官主持不過依然是鎮上的人最喜歡閒晃的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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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房子則是……」
雖然豆格介紹得不怎麼樣,不過卻很努力地把他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傑洛也就不忍心阻止,和杜絲鈴跟著豆格往教堂走去。
來到教堂前方,看到一群神職人員正在門口,對著台階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們傳頌教義,豆格原本還在解說教堂裡有陳列著鎮上歷史文物的事情,一看到他們連交代都沒有就馬上跑了過去,排進台階下的那群人之中。
傑洛正納悶著豆格要做什麼時,就看到神職人員扛出許多麻袋,和其他義工一起發放米糧,才了解原因,於是便先到一旁等著豆格,順便為杜絲鈴解答他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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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教堂一方面做好事,順便藉由做好事讓大家信仰這個神,好讓世界變得更美好。」傑洛邊解釋,心裡也有些發虛,因為經過長期旅行知道真的能完全藉由信仰讓人變好,那就是難得的奇蹟了,現實的社會就不見得如此,不過不想太早把現實帶給這個小女孩,還是盡量講解美好的一面。
杜絲鈴點點頭後,指著教堂說:「那他們就是準備要做很多很多好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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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杜絲鈴的手指望去,傑洛發現到有一個成人高般麻袋堆,從神殿裡搖搖晃晃地走出來。等到那麻袋堆放到神官身旁後,才從後面鑽出一個面貌清秀,年紀大約八歲左右的小男孩。
他抬起頭接受一位像是他母親的中年婦女稱讚後,隨後又蹦蹦跳跳地進入教堂拿其他東西。看了這一幕加上剛看到的花車,傑洛突然覺得這個小鎮還真是處處都有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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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搶了好一陣子後,豆格才心滿意足地提著一小袋米糧回來,傑洛上前迎接時,沒想到豆格居然像是沒看到傑洛他們似的,一邊傻笑一邊經過傑洛的身邊,往其中一條巷子口走去。
等走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跑回傑洛身邊說:「抱歉抱歉,差點忘了你們。」
傑洛不在意地說:「沒關係,如果你想先把東西拿回家裡,我們會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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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可以邊扛著邊帶路,順便當作鍛鍊身體。」豆格敲著他那瘦弱的胸膛說。
傑洛笑笑也就不表示意見,不過杜絲鈴卻問豆格說:「你有信神嗎?」
豆格搖頭說:「沒有啊,我又不相信神?」
杜絲鈴聽了插著腰說:「你沒有信神,那怎麼可以拿他們的東西。」
「那是他們自己要給的,跟我信不信神有什麼關係。」豆格理所當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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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關係,人家就是要你信神才給你東西,你信神就可以成為好人,你不信又拿人家的東西,所以你是大壞蛋。」杜絲鈴義正嚴詞的說法,讓在一旁聽著的傑洛,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喂喂,我怎麼又突然變成大壞蛋了,我只是拿他們本來要給的東西,又沒做錯事。」豆格急忙解釋說。
杜絲鈴卻把頭轉到另一邊說:「哼,我不跟大壞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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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傑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兩個小孩吵著令人感到無言的架,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最好只好出來打圓場說:「現在也快中午了,不如先去吃飯吧。」
杜絲鈴聽了馬上開心地叫說:「好,我肚子餓了,想快點吃飯。」
然後又馬上轉頭對豆格做鬼臉說:「大壞蛋!」
而豆格卻無奈地看著手上的麻袋,不知道該還回去好呢,還是乾脆去信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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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樣由豆格帶他們到當地的餐廳去,但是因為豆格並沒有去過所謂的餐廳,所以一開始就帶著傑洛他們往北邊的酒店街走去,等傑洛發現一堆醉漢睡倒在路上,以及空氣中彌漫著濃厚酒臭味,才發現他們來到這個鎮上最混亂的地方。
「我是說吃飯的地方,你怎麼到這裡來?」傑洛詢問著還不知道哪裡出問題的豆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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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格搔頭說:「不是這裡嗎,我常常看到很多人在這裡吃喝。」
傑洛笑著搖搖頭說:「這裡也是吃喝的地方,不過不太適合我們這種平常人來,所謂的餐廳就是只賣吃的地方。」
豆格不解地說:「這裡不是也有賣吃的?」
傑洛苦笑地說:「不太一樣吧,好吧,我就帶你去吃一次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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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傑洛要帶他們去找正式的餐廳時,卻看到杜絲鈴正呆愣著看著酒店街,傑洛低下頭詢問說:「怎麼了嗎?」
杜絲鈴像是失神般地呢喃著:「媽媽,是媽媽的歌聲!」
就在傑洛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時,杜絲鈴卻直接跑進酒店街,快到傑洛都來不及抓住她,只能趕緊跟在其身後追上去,而豆格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扛起麻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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