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麗的人不愛粗糙的人。他們穿著反光刺眼的布料頤指氣使地施行美;美,通常是音樂,是聽團仔的歸宿,是一種我無法理解的自我厭惡。
他們很辣,禁斷牛仔褲和清朝肚兜似的穿搭,我總是為追求無趣的美的人感到恐懼,深怕他們成為我必須追求的對象;不過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個平凡的人類;平凡的人類不懂思考,平凡的人類不懂音樂,平凡的人類不懂潮,流動在綺麗的人之間的flow,想要用rap去表達樸素而沒有天份的體悟,我參不透其中的奧妙。
上緊下鬆,上鬆下緊,素顏妝,皮膚病,韓風,嘻哈,什麼時候比較是為了分辨貴賤?我不懂綺麗的瑰寶,那滯留在「爽」和「假」的美好碧天。
要說面具,那群人實在愚蠢,連面具的表示方法和產生的緣故都無法理解,只會在孤高的秋夜走音。要說痛苦?愛情,抱負,人生;狹隘,太狹隘了,逃不出軀殼的惡夢是春天毛毛蟲的化身;學會交融,卻被命運給控制,只能趴伏在愛人的身上,絕望,呼吸。
綺麗的人尋找性慾;史上最莫名的想法,青澀地跳著熱舞,對名氣求偶,對錢低頭。我不懂他們的熱血,更不懂他們眼裡的中二,那些爛漫青春的舉動,在我眼理都是滑稽而欺騙自己的行為;追求關注的群像,我為他們感到可悲。
就算能表達我的喜好,他們也不需在意,這全都是因爲我們是人的緣故;我喜愛這點,他們討厭這點,因為平等,因爲平庸。
庸俗的人討厭綺麗的人。庸俗不用在意世人的眼光,只執著於自己熱衷的事物,在深刻印象的追求上,沒有人能打倒庸俗的毅力。他們憎恨標準下的美醜,在所謂的人生裡頭,他們總是懷著暴躁的心在生活,衝刺,達陣。
一般都很有個性,很有敵我意識,很容易成為孤單的人;之於自己的理想,他們與社會做出了切割;諷刺的是,他們正是最庸俗的一群人。庸俗地愛上慾望,庸俗地愛上天籟,庸俗地愛上一文不值的人間煙火。我喜歡他們的談吐,也能夠理解他們倨傲背後的天才。然而,要我認同他們我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因為我知道,我為他們的天真感到欷歔。
庸俗的人尋找平凡,和它的相反。之於我,那種想法太過矛盾,太過無趣,太像一個值得紀念的偉人擁有的人生;我不想成為偉人,在這點上,綺麗的人能夠理解我。
粗糙的人排斥人類,因為自卑的心理和缺愛的環境,造就這種孤兒。我為他們感到惋惜,因為無法打磨的緣故,他們的人生只能活成這副德性,這類頹廢而癲狂的異端。要說粗鄙,他們肯定不接受,然而柔弱而敏感的心卻時刻提醒著他們:「好想自殺。」
「一點也不開心」、「一點也不有趣」、「只有痛苦,只有悲傷」。複誦著,傳遞著,這種心病沒有解決的方法,因為世界上的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粗鄙的人找不到喜悅這種情緒的表現方式。
簡而言之,綺麗的、庸俗的、粗糙的,我想人的去向大概就這三種宿命。人只要定型了,就逃不掉自己設想的陷阱,而這正是命運的明示;雖然我很常這麼說服自己,但我還是相信有人能夠脫離,脫離身為人的模樣。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7ZjKoMNU
在開始前,筆者要先來打預防針,這是一篇厭世解說文,與筆者其他的解構文不太一樣,這篇筆者會用比較偏激的口吻來表述上文。「綺麗的人」是因為對筆者的同學有感而發而寫下來的,筆者其實也很想脫離如蒲松齡聊齋的自序所提及:「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這種困境(雖然筆者不會藉酒消愁),但心中總是有些煩躁感,因此寫了這篇拙作。筆者原本不打算寫解說的,但後來筆者在重讀時實在是太情緒化了,因此還是默默打開電腦,做筆者最愛的事。
「綺麗的人」是一篇不好理解的文章,因為筆者使用了許多隱晦的概念。例如開頭:「綺麗的人不愛粗糙的人。他們穿著反光刺眼的布料頤指氣使地施行美;美,通常是音樂,是聽團仔的歸宿,是一種我無法理解的自我厭惡。」反光刺眼的布料並不代表耀眼吸睛,而是廉價的白色t恤。而筆者所控訴的「美」一直以來都是流行和從眾。在這邊必須澄清一下筆者所厭惡的並非喜愛美的心態,而是對於美有強烈的渴求性和病態的追求。接下來是音樂,這其實就是筆者個人的偏見了,因為每個時代對於「酷」的定義都不同,而當某種酷炫的東西成為潮流時,總會令人感覺原先「酷」的本意被「尋找同溫層」這類型的想法給吞噬,而那些「酷」內核的「美」,將成為外顯的、膚淺的「美」。
接下來是下一段:「他們很辣,禁斷牛仔褲和清朝肚兜似的穿搭,我總是為追求無趣的美的人感到恐懼,深怕他們成為我必須追求的對象;不過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個平凡的人類;平凡的人類不懂思考,平凡的人類不懂音樂,平凡的人類不懂潮,流動在綺麗的人之間的flow,想要用rap去表達樸素而沒有天份的體悟,我參不透其中的奧妙。」這裡討論的「美」是有人性的,那大致上有三個要點,第一是「魅力」,也就是筆者恐懼的事情。第二個是明確的潮流,也就是上一段隱藏的東西。最後則是「體悟」。筆者以為體悟這種東西是非常私密性的,它並不能算是一種對世界有價值的思考,而是為了撫慰受傷的心靈(抑或是解釋乖舛的命運)而這東西能夠鶴立雞群的要不是天才的想法,不然就是荒誕不羈的故事。因此筆者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為「爽」而爽的音樂作品,這非常浪費音樂的獨特和美妙,那些作品更適合用來展示自身的唱功和音樂底子。而下兩段正呼應到此段:「上緊下鬆,上鬆下緊,素顏妝,皮膚病,韓風,嘻哈,什麼時候比較是為了分辨貴賤?我不懂綺麗的瑰寶,那滯留在「爽」和「假」的美好碧天。要說面具,那群人實在愚蠢,連面具的表示方法和產生的緣故都無法理解,只會在孤高的秋夜走音。要說痛苦?愛情,抱負,人生;狹隘,太狹隘了,逃不出軀殼的惡夢是春天毛毛蟲的化身;學會交融,卻被命運給控制,只能趴伏在愛人的身上,絕望,呼吸。」那就是對這段更加象徵化的解釋,春天下的毛毛蟲情侶其實就是「蠢」的拆解。另外「面具」正是為「爽」而爽的虛假感,還有讓痛苦的感覺變得容易理解的想法,痛苦這種東西是很複雜的,會因為人的想法不斷改變(簡單舉例,一般的學生不太可能理解抒發經濟壓力的音樂),而精神上的痛苦是最難以傳達的,尤其是身居不同位的人。(這裡要小小反證一下,尼采有一句格言說:「哲學家最厭惡的不是別人解讀錯他的想法,而是完美的解讀,沒有一個哲學家喜歡被完整頗析。」這句話我挺認同的,因為當一個人被預測時,他的所做所為都變得毫無意義,這也就可以說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因此筆者無法理解痛苦要怎麼完整的傳達。)
下一段筆者直接利用上一段的結尾,也就是綺麗的人之於青春的想法。筆者也喜歡青春浪漫的校園生活,青春會這麼吸引人是因為那是從天真過度到大人的最後一個階段,也可以說是最能做自己的時候。但是,如同文章所言:「綺麗的人尋找性慾;史上最莫名的想法,青澀地跳著熱舞,對名氣求偶,對錢低頭。我不懂他們的熱血,更不懂他們眼裡的中二,那些爛漫青春的舉動,在我眼理都是滑稽而欺騙自己的行為;追求關注的群像,我為他們感到可悲。」筆者在裏頭所用的名詞都是建立在「自我意識都剩」的情況。也就是說,會為了追求團體歸屬感而做出鳥事的同學,那才是我心中感到可悲的東西,筆者討厭因為喜愛名氣、錢財、中二、爛漫青春而去貶低他人的行為。而使用「滑稽」這個詞的時候筆者還有考慮到它的另外一個意思,也就是在史記中「滑稽列傳」的名詞解釋,而裏頭的諷刺正是針對自我意識過剩來作批評。在描述綺麗的人,筆者使用了一個很特別的結論:「因為平等,因爲平庸。」也許綺麗的人一生都在脫離自己認為的平庸,而筆者對其的回應,正是平庸是平等的開始。
下一段則是有關庸俗的人的簡單介紹:「庸俗的人討厭綺麗的人。庸俗不用在意世人的眼光,只執著於自己熱衷的事物,在深刻印象的追求上,沒有人能打倒庸俗的毅力。他們憎恨標準下的美醜,在所謂的人生裡頭,他們總是懷著暴躁的心在生活,衝刺,達陣。」這類型的人跟「奴隸道德」所言及的特質很像,而為什麼會庸俗呢?那是因為他們也討厭綺麗的人,而能成為其的相反,並代表自身平平無奇(也就是把上一段筆者的結尾作融入)的詞筆者大概也只能想到庸俗了。
筆者文中的「熱衷的事物」、「深刻的印象」、「庸俗的毅力」正是庸俗的人最大的特點,他們的認知是由內心來完成的,所謂的內心就是思考的方向是向內的(綺麗的人是向外的),他們會更注重自己的想法,因此更能夠持久地去燃燒自己,筆者對這種人很是敬佩,但也正如下文所言:「一般都很有個性,很有敵我意識,很容易成為孤單的人;之於自己的理想,他們與社會做出了切割;諷刺的是,他們正是最庸俗的一群人。庸俗地愛上慾望,庸俗地愛上天籟,庸俗地愛上一文不值的人間煙火。我喜歡他們的談吐,也能夠理解他們倨傲背後的天才。然而,要我認同他們我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因為我知道,我為他們的天真感到欷歔。」筆者認為這種想法是很庸俗的,很普遍的,就算正向,筆者也會在其中嗅到一股虛無主義的臭味,筆者無法忍受。在這裡所言的「慾望」、「天籟」、「人間煙火」正是自我價值展現的成分,也就是需求層次理論最高的一層,在筆者的認同價值中,庸俗的人的夢無法滿足筆者,而且有些過於純真。而後面那一段則是再次用平凡的想法,而平凡的反面正是獨特,同時擁有兩種特質的人實在是難以評價,只能說是偉人了。
最後一段粗鄙的人,是筆者最可憐也是最討厭的人群,正如文章所言:「粗糙的人排斥人類,因為自卑的心理和缺愛的環境,造就這種孤兒。我為他們感到惋惜,因為無法打磨的緣故,他們的人生只能活成這副德性,這類頹廢而癲狂的異端。要說粗鄙,他們肯定不接受,然而柔弱而敏感的心卻時刻提醒著他們:『好想自殺。』」筆者對於放棄人生的想法有千百個不願意,那是因為所謂的思考「放棄」相當於停止思考,而要如何脫離「放棄」正是需要思考,而這是可怕的惡性循環,正如下一段所言:「『一點也不開心』、『一點也不有趣』、『只有痛苦,只有悲傷』。複誦著,傳遞著,這種心病沒有解決的方法,因為世界上的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粗鄙的人找不到喜悅這種情緒的表現方式。」世界上的人沒有心痛的受器,而這是粗鄙的人專有的,因此粗鄙的人特別能理解痛苦,並構成一股文藝氣質。(這也是多虧他們敏感的特質,之於人文社會)
最後一段,筆者下了一個簡單的結論,也相當於發表筆者自身的觀點,那就是「獨抒性靈,不拘格套。」想盡辦法放棄作為人的想法,而是對用心去面對世界,剝離世俗的概念是筆者最認同的。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IFfOSLA5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