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出之前黑暗籠罩在大地上,山寨裡三三兩兩的火把,被風吹的搖曳生姿,火把下的土匪臉也被照的紅通通的。松陽看著他們不時的打哈欠、瞌睡,甚至有人早已坐在地上安然入睡。松陽心知時機已到,叫醒一旁的日久。
“準備一下,等等看準時機,就進去破壞造成騷動知道了嗎。”松陽說完後,投身黑暗,靜悄悄的摸到崗哨的死角,一手拿起苦無抹去還醒著人的脖子,另一手則死死的捂住他們的口鼻,不讓他們發出聲響。
很快周遭崗哨的人,便這樣悄無聲息的失去生命,日久瞅準時機也進入山寨中,朝著四周釋放忍術。
“火遁·豪火球之術”飛向四周圍的火球迅速的產生爆炸的轟鳴。
“敵襲!敵襲!不想死的快來我這邊!快!快!快!”
從房屋跑出來的土匪頭目放聲大呼,集結烏合之眾的手下,幾個心腹快速的砍向那驚慌失措、四散逃逸的人,用血腥震攝住現場後,帶著驚恐的小嘍嘍朝著頭目跑去。
“我去解決頭目,剩下的雜魚交給你處理了。”松陽用了變身術,變成小嘍嘍混入隊伍,朝著頭目前進。這時與周遭穿著不同的日久,瞬間變成萬眾矚目的存在,一眼被那首領看到。 “敵人在那!上!殺了他!”在頭目的大聲喝斥下,頓時幾個膽大的提刀,大喊著“去死吧”朝日久衝去。
當敵人跑到離日久十五步的範圍時,日久迅速的從腰間的忍具包,抽出幾柄苦無朝前射去,苦無精準的貫穿敵人的眼窩從頭骨飛出,但已沒有了殺傷力。日久抽刀朝還未倒下的敵人,一記順勢斬,直直的將一名小嘍嘍斬開,鮮血噴在般若面具亦濺在盔甲上,血腥的場面讓本就急升的腎上激素更加的噴湧,日久不退反進朝人群密集處,奮力揮刀,每一次的斬擊都揚起了鮮紅的血花,很快恐懼如潮水般擴散,敵方已接近崩潰。
“快逃,是惡鬼,我們的天譴來了,哈哈哈哈”被死亡刺激到崩潰的土匪瘋狂的喊道,開始背對日久潰逃,日久朝著對方以一柄無情的苦無,收割了土匪的生命。 “上!不要怕!對了只有一個小孩!殺了他!殺….嗝…嗝….”土匪頭目正當殺了一名潰逃的土匪,被混入人群中松陽找準機會,抽刀朝頭目的後心捅去,而後被松陽梟首。
本就士氣低靡的土匪,看見首領被一刀梟首後,頓時失去主心骨,在恐懼下為了逃出生天提著刀將擋在前方的友軍砍倒,妄想著離開戰場,逃進那深不見底的黑夜中。
。。。
當太陽升起時,在晨光下是一片地獄般的場景,此刻的山寨中除了日久和松陽再無一個站著的人。
“嘔~嘔~”日久跪在地卸下面具,明明就沒有進食,但空盪盪的胃部卻還是不斷的讓膽汁從日久的喉頭噴湧而出,嘔吐讓淚水濕潤了眼眶,將最後一摸血腥清洗後,看著地面上皆是血液。
日久重新站起身來看眼著眼前,鮮血肆意的流淌在山寨的土地上,到處是斷臂殘肢,臟器暴露在空氣之中,甚至一些屋簷上還掛著噴出的腸子,糊著一身血的日久看到這般的場景,隨著腎上激素的消退,升起的是恐懼和更加強烈的噁心感,忍不住又開始嘔吐。
“第一次總是這樣,你表現的很好;但這就是忍者,這就是想活下要付出的代價,這就是當前的世道。”松陽走到日久身旁,不斷的拍著日久的後背說道。 “我先去要整理戰場,你稍作休息吧”不等日久回覆,松陽便去回收苦無和找尋戰利品。
當日久稍微緩過勁時,突然看著一名稚童拖著刀微微顫顫地朝日久走來,拿刀的手法很不標準,甚至拖刀的行為都顯得沈重,可稚童仍腳步堅定的走來,哪怕那不斷顫抖的手腳出賣了他,但眼神中恐懼、恨和殺意交織,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日久。日久看著眼前的孩子,日久提不起刀,當稚童奮力的提起刀要向日久揮去時,日久無力的閉上眼想著“看來我真的不適合這個時代啊…”
等待片刻感受不到傷痛的日久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孩子,一柄苦無筆直地插在他身後的地面,強大力道的將他稚嫩的脖根貫穿,人頭滾滾落地幼小的臉龐上渙散的瞳孔仍舊死死地看著日久。眼前的震撼一幕,讓日久握緊拳頭直到指甲深深的刺破手心,對於滴下的鮮血也絲毫不在意。
“當他提起刀時,就註定站在彼此的對立面了,你不是說要拼盡一切的活下去嗎,那就是他死你活,別故作姿態讓人瞧不起了”松陽一巴掌甩在日久臉上。
“這就是活下去的代價嘛…”日久沒有回應松陽只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
那破舊的山寨被松陽付之一炬,所有的一切隨著大火逝去,也許來年這裡會盛開一片美麗的山花吧,日久失魂落魄跟在松陽身後想到,突然雷聲隆隆,頃刻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
隨著松陽來到不遠的村莊後,並站在一間木屋外敲門。
聽到敲門的聲音,從屋裡走出來了一名老者當看到松陽後立即跪在地上,把頭貼在雨水浸濕的泥巴中滿是卑微。 “村長老頭,我完成你的僱用了,快把尾款給繳清吧。”戴著面具讓松陽的聲音顯得格外沉悶。
“還請忍者大人進來屋內,稍作休息今早村里的獵戶在山裡抓到了一隻山羊幼崽,還請您大人賞個臉面,留在村裡用餐,好讓大夥感謝您的恩德。”不在意臉上的泥巴,老者一臉泥濘滿是討好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將松陽和日久引進屋內。
“晴子、玉子家裏來貴客了,還不快出來招待”老者進屋後,看著漏雨的屋內對松陽露出極為窘迫的笑臉,又轉過頭去向屋內吆喝,將兩人帶到一處吊爐前。老者向二人遞上杯溫熱的茶水,嘴上說道“辛苦忍者大人了,村里的大夥一定會記得您所做的一切”
拉門聲引起日久的關注,只見兩名骨瘦如柴的女孩穿著單薄的浴衣低著頭緩緩走出,對著松陽和日久行了一個合手禮後,一名年長的少女轉身從屋內端出一口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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