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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雲雀抱著夜晴,低下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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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補個婚禮給我呦~」夜晴用頭蹭了蹭雲雀的胸膛,隔著衣服感受他的心跳汲取他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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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皺了一下眉頭「很麻煩,群聚,咬殺!」嘴裡說得狠,語氣和動作卻不是那個樣子,帶著點愉悅,手上動作直接抱起夜晴就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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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呦~結婚五年多我才要你補個婚禮給我耶!給我啦,好嘛~給我啦!恭彌!」夜晴抱著雲雀的脖頸,在他耳邊吹氣「不然就跟你分居,什麼時候補什麼時候再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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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雲雀夜晴你膽子變大了嘛,敢威脅我?」眼一眯,雲雀壓低聲音在夜晴耳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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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討好的在雲雀的肩上蹭了蹭,露出一個笑容看著他「我才沒有呢!我只是想補上而已,好不好嘛,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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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群聚。」雲雀淡淡地說,抱著夜晴就在客廳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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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次嘛,不要邀請外人,就認識的親朋好友就好了。」搖了搖雲雀的手臂,夜晴一臉渴望的看著他,果然心情穩定之後就本性畢露了,膽子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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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著眼盯了夜晴一陣子,雲雀鬆了口「.......叫哲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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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晴心情愉悅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抱著他的脖頸,靠在雲雀身上蹭了蹭說道:「恭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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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夜晴愉悅的表情,莫名有些心理不平衡的雲雀頓了頓,突然開口:「不過現在我們來算這裡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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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夜晴身體僵了一下,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雲雀的臉,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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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不會什麼?」不著痕跡的勾起唇角,雲雀眼裡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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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會趁你不在家的時候跑來這裡睡?」邊說著,夜晴偷偷的看了看雲雀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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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臉上還是那副表情沒變,不過好像不是很滿意「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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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把你的照片私自請人做成各項生活用品?」疑惑的問,不過隨後夜晴立刻補充「但是我有確認絕對沒有流落在外,都是手工製作的,就算是印製的資料和機器也是我親自操縱處理的,不會造成恭彌的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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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夜晴一臉正經的保證著自己的行為不會把他到照片外傳,雲雀只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怎麼從來沒發現過自家妻子在對他有關的事情上面完全抓不到重點?
不過也或許不是那麼抓不到重點,至少在要他答應她某些事情或是關於他的身體健康這方面,手段出奇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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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內心嘆了口氣,像是等著夜晴繼續自動報告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是他要來算總帳的樣子,雲雀瞇著眼裝作不滿的樣子說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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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然後什麼?」夜晴困惑的看著雲雀,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然後?
她做的事情不就是從醫院出來沒通知他而是找了迪諾,這件事的原因恭彌已經知道了。
之後就是她跑來這間別墅休息而不是直接回家,還有這裡面原本需要藏起來但來不及藏都被恭彌看見的各項物品,剛剛也已經做了保證,那還有什麼是她在這裡坐過的事情而且是他想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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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門外傳來汽車發出的聲響,草壁打開了大門,看見雲雀和夜晴鞠了個躬「恭先生,車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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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聽了一邊抱著夜晴就往外走,另一邊對著還在苦惱自己還做了什麼的夜晴說道:「不用想了,反正都要算帳妳想不想得出來是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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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麼這樣。」夜晴沮喪地看著雲雀不打算對她做出任何的說明,跟著他的動作移動了位子坐進了最裡面,讓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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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坐進車內,沒打算多說什麼,吩咐草壁送他們回家就閉目養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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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告訴她,她做錯的事情不只一件,而且其中的幾項他其實早就很清楚。
但,她做的最錯的就是那麼容易就被他詐出來,自己供認自己做錯的事情,卻沒把最關鍵的一句話說出口。
──她讓他擔心了,她卻沒有體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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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她繼續困惑於自己還做錯了什麼好了。
誰叫她最先從醫院出來找的不是他,醒了也不通知他,又不夠信任他看上的她自己,害得他注意了五年多就等著她親自開口說出她的不安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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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就注意到她總在擔心什麼莫名的事情,所以他一點一滴地學會怎麼樣更關心、更照顧她,從生活上的習慣,但她好像到最後都會找一個奇怪的理由去說服她自己,然後鑽牛角尖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能在一旁陪著、看著、注意著,但是沒辦法插手,只能一點一滴的希望能改變她的想法或是讓她能夠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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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等就是等了五年,直到這次的事情危害到她的性命近乎毫無餘地,才讓她的一直壓抑的感情爆發出來,也給了他機會去引出她的想法。
他聽了她的原因,除了心疼她的不安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憤怒,無論是對於她的不自信和胡思亂想的心情,還是自己五年前無力改變她的想法,造成五年後如果不是這次事件她可能還要繼續壓抑下去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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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是小小的報復好了,報復她讓他擔心了那麼久,也懲罰她竟然把對自己的不相信壓過了對於他眼光還有性格習慣的信任,無論是從哪一個立場都一樣。
在學校、在並盛他就是風紀,身為並盛的一員、學校的學生被他保護著,就該無條件的信任他的能力。
之後身為跟了他多年的下屬,對於他這個上司的信任更是應該刻在本能中記住的,就跟草食動物就該乖乖地待在肉食動物的保護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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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身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她更是應該對於他放了所有的信任,全心全意地相信和遵從。
在其他的時候她明明就做得很好,如果不是深切地感受到她對於他的所有信任,他也不會什麼也不多說就直接問她一句願不願意就讓她嫁給了他。
誰知道最原本的念頭和最一開始就已經給出的承諾卻是造成她鑽牛角尖的罪魁禍首,因為太過理解和信任所以沒有多說,她明明清楚地感覺到卻還用著自以為的藉口去說服自己遮掩這一切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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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滿的就是她明明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意卻當作這一切是虛假的,誰允許她把自己看的那麼卑微,先有了她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因為妻子才有了她,這點是在懷疑他的想法和對於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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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笨蛋肯定沒搞清楚,他也不打算因為這些再開導她一次了,反正雲雀夜晴妳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所以不懂就算了,我不會要妳去理解去分析,我只會要妳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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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看見夜晴低著頭嘴裡還在咕噥什麼,雲雀哼了一聲,伸手攬著夜晴的頭轉了過來靠在自己胸前「晚上懲罰,現在快點睡。」然後滿意的看見她身體一僵隨後放鬆討好的對著他笑了一下,乖乖地閉上眼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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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資料分析不是能夠解析感情的東西,所以他們之間的一切也不是用其他人的看法或是常理判斷可以明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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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再怎麼多還不如實際去做實際體會,親身經歷過才能夠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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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去感覺,那才是唯一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