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認真的態度,他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說,「找不到消失的馬夫也沒有任何聘用的線索,沒有半點跟殺手有關的消息。」
「也就是說可能是被勢力很強大的人蓋過去了?」
看到他點點頭,我只是無奈地把背靠在沙發上,雖然一直都有一個模糊的假設,但我想知道真的答案是什麼。
父親母親是在乘搭馬車前往首都時發生意外的,那天下著暴雨、馬車在經過深山時意外掉下山谷,找到馬車時母親跟父親是緊緊地抱住、而且沒了呼吸。
現場有馬車打滑留下的痕跡,可以確定是從山腰掉下去,可是沒有馬夫的影蹤,正常來說他不可能在那個情況下全身而退,除非在意外發生前就已經不在。
而且沒有人能找到馬夫的消息,當天平時負責接送的馬夫生病所以臨時傭用市鎮內的馬夫,可在事情發生後找到那個公會詢問,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父親母親身上都有多道傷痕,雖然醫師說是被馬車划到的可我們比較過傷痕有不同深淺跟狀態,除了擦傷外還有刀傷,不過來不及找信任的醫師檢查他們就被安排下葬,不可能把他們的屍體挖出來。
我們推斷他們真的掉下山谷但父親跟母親意識是清醒的,打算求救時就遇到不明人士襲擊致死,也就是有誰策劃了一切為了殺死他們。
全身靠在沙發上我放棄思考,艾斯扯開話題看著海里笑笑,「你可真厲害呀,身為騎士卻可以留長髮,實力是很強的吧。」
海里搖了搖自己的馬尾辮,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我也不知道,反正領地裡所有騎士都贏不了我。」
艾斯不樂意地在沙發上打滾著大聲撒嬌,「我想跟海里打一場啦!我想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呀!」
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怎麼可能會有切磋的機會,你是皇家騎士、海里是我的騎士,完全不會有切磋的場合,你們就算想私底下打一場還是會被圍觀的。」
扁起嘴巴艾斯用表情發洩他的不滿,我如常地別過臉無視掉。
他悶悶不樂地皺起眉頭,「亞亞你這次會留下來多長時間?」
「不知道,可能明天就要走了,現在完全是取決於皇帝的決定。」
艾斯失望地垂下頭,坐在地板上扁起嘴,「你們都離開我不跟我玩了。」
我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那位已經二十四歲卻還在撒嬌的男人,感覺到我的視線他乾咳幾聲後重新站起來,我不屑地皺皺鼻子,「哥哥不是有邀請你來羅嵐嗎,是你拒絕了。」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決定來皇家騎士團的,而且羅嵐跟柏圖關係不好,姑姑不可能讓我到你們家,你還挖苦我,沒良心呀!」
我惡作劇地吐吐舌頭,他氣沖沖地瞪著我。
他無奈地扶著額,認真地盯著我叮囑著,「總之要有什麼問題就發信函給我吧,我的領土比特卡夫里更要靠近北方。」
我乖巧地點點頭,他立馬又換上悲傷的表情,「一想到你要出嫁我就捨不得了!」
「好啦好啦別哭!」我一把抱住他,眼神空洞地安慰著,要是再哭鬧就給他一拳吧。
「⋯⋯亞亞你是不是快要打我了?」
他可憐地抬頭看著我,我只是笑笑地看著他,說了聲「哈」,他意識到我的意思就放開我了,「說來你剛剛不是見過艾披索伯爵了嗎?你喜歡他嗎?」
聽著他的疑問我若有所思地眨眨眼,接著不清楚地搖搖頭,「反正我對他沒有敵意。」
他好奇地朝著我笑笑,「你沒有理想型的嗎?不是聽說很多女性都喜歡跟父親很像的類型,最近最受年輕小姐歡迎的是長得高跟有風度的。」
挑挑眉,我搖著食指打趣道,「我沒有特別喜歡哪個類型,反而是你也太清楚社交圈的事情了吧?」
瞇起雙眼,他的眼睛裡沒有半點光芒,眼神死地抱怨著,「誰叫皇女每次出席茶會舞會都要我陪伴、我快煩死了,說不定哪天受不住就辭職後一走了之!」
剛才不是說了不能放棄柏圖家嗎,為什麼一下子就逃避了,「那就來特卡夫里找哥哥吧,我們最習慣的就是包容各式各樣的人。」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黃金馬車,那隻狗東西是瘋掉了嗎?
在首都逗留了五天後皇帝就趕我們回去,我也沒有太多的行李、就只是那些所謂的嫁妝跟少量衣物,因為要趕路所以提前讓廚房準備了食材跟鍋具,現在是在北門等待著艾披索他們。
手中的行李箱掉到地上,絲絲一臉錯愕地看著黃金馬車,指著它支支吾吾問,「那是、純金打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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