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了整整三天,阿賢在家中思量了許久,光叔的那番說話的確是有改變了阿賢些少,在他思考的時候他多日不見的兄長終於回家了,儘管阿賢的哥哥長期因工作而沒有時間照顧阿賢,但始終兩兄弟一起長大,因此,感情十分深厚,再加上哥哥比他年長十歲,有許多事情阿賢都會參考哥哥的意見,這件事也不例外,阿賢問道:「你做了醫護界冗員那麼多年,你是如何看待死亡?」哥哥回答到:「弟,你幾乎沒有讀過書,一時之間問這麼有深度的問題,你不會是失戀吧?雖然可能性低於零」阿賢笑著說:「不要說廢話,我認真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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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坐在沙發上認真地說:「有很多人都避忌死亡,但世界上所有事物每一分每一秒都經歷死亡,就好像我們現在談話的現在,我們有大大少少的細胞正在死去,我們當醫護都只是拖慢死亡的進程,而死亡又是否這麼可怕?有些人庸庸碌碌一生,其實比死去更為可悲,雖然人類終須會滅亡,而我這個人的存在,亦會有日被人遺忘,徹底消失,但都希望用一生的時間去改變世界,那怕是極少的改變,可能我拯救的病患,他日能成偉人,總而言之,生命很短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阿賢彷彿想通了甚麼,隔日,他回到了茶餐廳,有些事情想請教雨哥,雨哥欣然接受,邀約他在家中詳談,雨哥回到家中已經晚上十點了,一打開家門雨哥的妻子和兒子立即上前和他擁抱,雨哥臉龐上的笑容充斥着幸福暖意,和妻子一起洗碗刷碟,和兒子一起嬉笑打鬧,這就是雨哥的世界,對雨哥來說這刻就是生存意義,望見此情此景阿賢難以把當日那個殺手的身影與雨哥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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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雨哥的妻子和兒子入睡後,兩人在大廳內一人喝酒一人喝水,阿賢說道:「喝酒真爽快,為什麼不喝?」雨哥搖搖頭說道:「喝多傷身,我要健健康康看着我寳貝長大,你好像有問題要問我」 阿賢從微醺狀態回一回神,然後說:「你為什麼要幹這一行?」 雨哥回應著:「我在城寨出生,父母早亡,九龍城寨你有看過吧?入面也是同樣的污煙漳氣,但卻沒有人像龍捲風來保護我們,所以只好混黑道,混黑道期間做了很多壞事,當時覺得為社團做事,這是忠義並無不悉」 阿賢迫不及待追問下去,雨哥:「不用太著急,我會說完,有一次老大中飽私囊被人發現,就找了我當替死鬼,我當然是千萬個不願意,亦了解到那班「大佬」都是利字當頭,因此,我準備逃走出城寨,被人追殺就不在話下,正當差點給人斬到過世之際,光叔救了我,原來是社團一位兄弟私下委托光叔救我,之後,光叔見我一無所有,就邀請我當外賣員,而我又只懂得打打殺殺,所以應承下來,這麼一幹就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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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哥再說:「殺人始終都不能正當化,我每天都抱著會給人殺死的心態生活,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殺死,我也不會怨恨誰,而我的工作真的阻嚇了地下勢力,亦都是對我以往做的事補償,我願意用這種方法達成平𧗾,令到其他人免受地下世界的紛擾,所以就做了二十多年,但我下年打算退休,等兒子幼稚園畢業,就移民去加拿大,遠離這個世界的事,我還想看我兒子長大成人」 阿賢聽了這番說話並無回應,只是默默點頭並向雨哥道謝,雨哥看著阿賢離開的身影,他知道這位少年想通了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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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完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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