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性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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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的意識在數據洪流中浮沉，耳邊是系統冰冷的機械音：【檢測到玩家執念污染，開啟淨化副本《人性交易所》】。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坐在賭桌前，左右手各綁著一條鎖鏈——左邊鎖著時謹的懷錶，右邊纏著墨樞的數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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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對面，天樞的電子紋身正跳動著孤兒院大火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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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注吧。」天樞的機械手指敲擊桌面，牌面浮現十六張人格卡牌，「用你的『人性值』賭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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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低頭，發現自己心臟位置嵌著數字螢幕：【人性值：-200%】，而時謹和墨樞的數值分別是【秩序值99%】與【理性值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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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很簡單，」天樞攤開手掌，露出星遥被封印在夢境水晶裡的殘影，「每輸一局，我隨機抹殺一名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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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的懷錶突然逆轉，他在時間凍結的5秒內拆解賭桌，卻發現牌面是星火之盟成員的記憶膠囊。墨樞的數據線刺入牌堆，電子眼罩閃出警告：【牌局即真實，作弊即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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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症，玩過德州撲克嗎？」星烁用犬齒咬開手腕鎖鏈，血滴在「INFP星遙」的卡牌上，「跟注，押上我的人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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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翻開的瞬間，整個空間扭曲成數據墳場。機械骷髏從地底爬出，每具骷髏的胸口都閃著隊友的編號。星烁甩出銅鑰匙擊碎撲向星遙的骷髏，鑰匙卻在觸及水晶時驟然鏽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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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拯救欲真廉價。」天樞亮出底牌——畫面中是星烁七年前握著銅鑰匙站在火場外，「當年你明明有機會開門，卻選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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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樞的數據線突然纏住星烁脖頸：「別信，他在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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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天樞彈指調出監控錄像，星烁的瞳孔映出自己當年的背影——那個攥著鑰匙顫抖的少年，確實轉身逃進了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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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的懷錶齒輪卡死，他在時間倒流中重複看著這段畫面，機械義肢開始過載冒煙。星烁卻低笑出聲：「這麼想看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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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扯斷數據線插進自己太陽穴，將-200%的人性值灌入牌局系統。所有機械骷髏突然調頭撲向天樞，每具骷髏的電子眼閃著星烁的記憶碎片——七年前的火場裡，院長握著鑰匙獰笑：「燒死這些小怪物，我們就能拿到補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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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相，」星烁踩碎天樞的機械手掌，「你偷記憶的手法……太業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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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炸成數據煙花，墨樞趁機黑入系統核心。時謹在時間縫隙裡撈出星遥的夢境水晶，卻發現裡面封存的是天樞的初始代碼——那串代碼的署名，竟是星烁的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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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嗎？」天樞的機械軀殼開始崩解，「你治了七年的病，治的是我植入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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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捏碎代碼晶片，任憑數據刃割裂皮膚：「告訴你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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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吃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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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值螢幕突然爆閃，數字從-200%飆升至【ERROR】。整個副本開始坍縮，烈鋒的鏈鋸聲從虛空劈入，刃川拽著修好的銅鑰匙吼道：「菜鳥！你的破鑰匙改裝後能開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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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將鑰匙插入坍縮奇點，十六扇門扉在爆炸中重組。墨樞看著門後閃過的AI核心塔藍圖，電子眼罩首次顯露情緒波動：「你要炸了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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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星烁把時謹的懷錶塞進爆破按鈕，「是邀請他們看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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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協會的機械大軍殺到時，星火之盟的基地正從廢墟中升起。星烁站在艦橋，看著螢幕上全員的數值變化——時謹的秩序值跌破90%，墨樞的理性值開始摻雜亂碼，而他的人性值穩穩停在【-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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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時謹修復著懷錶裂痕，「你撐不過下個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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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將燎原的軍徽殘片拋向星空：「那就讓系統陪我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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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副本入口在軍徽擊中的位置展開，標題滴著血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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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主資格考：請屠殺你救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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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笑著按下引爆鍵，在爆炸波中對鏡頭比出割喉手勢。零的克隆體在AI核心塔怒吼：「他根本不是玩家！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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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樞刪除最後一份監控數據，在天樞的殘骸上刻下新公式：【病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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