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總是抱怨自己的生活有多麼辛苦,人生有多麼不幸,但現在想想那或許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我曾經有一個朋友,他的名字叫"白",臉蛋宛如女生一般清秀,十分內向,怕東怕西,是個十足的膽小鬼,當我們遇見麻煩事時,卻又比任何人都堅強。
於貧民窟默默生存的我們,總是對外面的繁華世界有著憧憬,直到某天,疫情爆發了,貧民窟裡無一處沒有因疫情感染而死亡的人,疫情持續擴散,與我相依為命的母親終究也染上病毒,當時我慌張的不斷的請人幫忙,但就貧民窟的設備與技術,真的無能為力。
走投無路的我只好往經濟發達的城裡走去,尋求醫生的協助,但就在那天我對這個繁華世界的憧憬與期待蕩然無存,我到處詢問著:「哪裡有醫生」,但每個被問的人以及經過的路人口中說出的都只是「快走開!」或是「好噁心」這類鄙視性的言詞,我在千辛萬苦的尋找下終於找到了城裡的醫生,但沒想到他竟然只是冷冷的回我「那些貧民窟的賤種死幾個也沒差吧」,這句話成為了壓垮我了我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回到了貧民窟...
那一天我在大家臉上看到的表情,永生難忘,不帶一點生氣及笑意,有的僅僅只是絕望與悲傷。
就在2年前的那天,我只留下了一封給白的信,離開了家鄉。
在那之後,我在世界各地召集有類似遭遇的同伴,訓練他們,並隨處發動戰爭,雖然在無數的戰爭後,我們有了大幅的進展,但其實我心理很清楚我不過是洗腦了那些不幸的人,利用他們,讓他們去戰場送死罷了,我並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革命家,只是一個奪走眾多性命的侵略者。
不過一年,以生命鋪成的道路前進的我們,很快的打下了王都,成為了新的王,但以暴力形成的政權是很難穩固的,之後的一年我不斷收割著反抗者的生命,甚至逐漸對於人的死亡感到不在乎,沒多久就變成了人們口中所唾棄的『暴君』,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卻什麼改變不了。
我再一次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有多麼渺小,什麼也沒改變,能做的只是祈禱,祈禱哪天世界可以得到救贖。
有一天 ,城堡的大門打開了...
熟悉的聲音傳了近來「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惡人,就由我來阻止...對吧?」
我露出解脫般的笑容回道:「你終於來了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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