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妳這輩子也找不到真愛!」
這是兩年前,前男友高階詛咒師莫斯對高階詛咒師的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緊握拳頭,頭也不回直至他消失在眼前的人海裡,我低下頭剛剛嘗試忍耐的淚水湧泉而出,我選擇沉默地接咒不代表我不在乎,他也許這輩子也不會明白。
狠毒的詛咒每晚纏繞在我的夢境裡,從驚慌中醒來的我,看著時鐘顯示零晨三點,撫摸濕潤冰涼的面頰,呆呆地看著床前的一幅油畫是描繪沙灘上的夕陽,隨著我的凝望,油畫閃爍著幸咒所帶動的微弱光芒,舒解我內心的驚恐,每看一次這幅畫就想起我與他的相遇一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送禮的主人是一名頂級幸咒師蕭曉言,亦是我現在的師父,他對於我身上的詛咒很好奇與熱心,是甚麼人對我恨之入骨,施此毒咒。他經常詢問我,每次我都隨意找其他話題帶過。蕭曉言像陽光一樣的出現,帶領我走出雲霧的人生,莫斯現在在我心中已經不重要了。愛極生恨,恨極還是因愛,也許雙方一時愛瘋了,選擇愛人的方式也不一樣,我選擇原諒去結束上一段感情。
幸咒師的職業是給予很多如受災難、痛苦、恐懼的人,獲得幸福快樂加持的咒語,從而讓人脫離悲痛的人生。
我與前男友的職業是詛咒師是受僱於一個地下殺人組織-死靈,殺人的方式也相當磨人,對於被殺的對象不會一招致命,詛咒過後對方會出現地獄般折磨的幻影,再而據對象的生存意志逐漸磨滅,自身慢慢踏進死亡。越高階的詛咒師落咒控制折磨人的痛苦也相繼強烈,能快速殺人,價格也相比低階的要高出好幾倍。自從與他分手後,我決意離開了死靈。
我在茫茫人海裡四處飄泊,本認為逃得越遠,詛咒亦能隨之減弱,只可惜並沒有如我所願。在旅途裡,我遇上在沙灘上對著大海唸幸咒的他,蕭曉言。
海浪有節奏地輕拍著岸邊,我遠遠監察良久這奇怪人的行為,陽光為沙灘增添溫暖柔和的光線,映入我眼眸是如此迷人的畫面,我忍俊不禁地走到他身邊,嘗試溶入這幅美畫,也不曾知道當我踏出第一步之時,便是永無止境的深淵。
我厭倦為了生繼去殺人的生活,後來他跟我說,他是在為大海超渡痛苦的亡靈,減輕海裡的重量與負擔。我當時不解,為什麼現在還有人能為了不謀利益的工作而忙,所以堅持跟隨著他身後尋找答案。
在追求答案的同時,我發現自己深深被不受世俗綑綁的蕭曉言吸引,卻因為我身上的詛咒,怕牽連到他,所以一直埋藏於心上,用冰冷的距離去回應他的熱情。當我有勇氣去接近他時,詛咒就像毒液一樣穿透我每一寸肌膚,苦不堪言,我不配擁有他....咬著唇閉起雙眼,承受這錐心之痛,淚兒不爭氣地滑下。
相處半年,他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站在我面前仔細地觀察,在我身邊繞了一圈,我害怕至退後兩步,嘗試拉開這讓人心跳的距離。
「站住!不許動!」
「師父....師徒有別....」
「誰是妳師父...?」
「你教我幸咒,不就是師父了嗎?」
「我不承認,妳就不是我的徒兒。」
「如果....我不是你的徒兒....那我....」也再沒有藉口待在你身邊的權利,這話我卻說不出口。
「妳身上的毒咒是誰施予的?」
我站在旁邊沉默下來,他一步一步向我越靠越近,迫使著我也隨著越退越後,直至退無可退,後背已貼緊牆壁,突如其來的他把我擁進懷裡,我承受著錐心痛楚輕哼了一聲,還是堅持著我的不言不語。
「妳難道不明白我嗎?」
被他抱著的我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從聲音裡能聽出他內心的顫抖。
「不....明白...你在說..甚麼...師父...你放...」痛楚讓我連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呼吸開始急促困難,他將我抱得更緊,磁性溫柔的聲音傳到我耳邊開始唸起幸咒,暖流開始漸漸充斥全身,我搖搖頭。
「不...要...」我明白他想幫助我解除毒咒,我比誰都清楚被解除後的後果,就是助我解咒之人,會對我恨之入骨,灌注施咒者的情感。我使勁地把他推開,離開他的懷裡,幸咒被終止後,餘痛還在心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在顫抖。
「究竟是誰...而他為的是甚麼?」
「師父....不....蕭曉言...你覺得做這麼多事情很偉大嗎?我....不需要你來幫我解咒!你更不應該接近我,那只會徒添我的痛苦!」眼眸裡的寒冷氣息從心而發,嘗試用言語傷害把他推得更遠,嘴角支起冷漠的笑容,我恥笑的人不是他,是自己。如果要你恨我一輩子,我寧願獨自承受今後一切.....
蕭曉言靜默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像在探求我眼神裡能帶給他一絲答案,他欲言又止,最終舉起的手屈服地放下,轉身離開房間前說了一句話:「如果妳不願意說出原因,我不強求,但妳不能阻住我.......喜歡妳。」
這句表白,讓我回憶起當年的莫斯,我與他同是孤兒院長大。小時候懦弱的我,不愛言語,常常被人欺負,被欺負後常常躲在孤兒院外的小樹下偷哭。莫斯是一個冷漠的人,不喜歡與任何人接觸,像曾經承受過撕心裂肺的傷害,所以被逼使埋藏自己的內心。
有一天,被人欺負過後的我,躲在小樹下啜泣,莫斯走到我面前,對我說「哭泣是解決不了問題,重要是怎樣才能讓自己變強,對別人手軟,是對自己殘忍。」
弱者往往會被強者的光環所吸引,他助我把欺負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接下來在孤兒院的日子也很安逸。
到了十三歲那年,十六歲的他向我表白說除了我這個親人外,感情已密不可分,他要為雙親復仇,所以想帶著我一起去地下組織,永不分開。當時我不解,原來他的復仇計劃不是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而是要殺人。
到了地下組織後,他們都給低階詛咒師們嚴格培訓的課程,他學習一向天資聰穎,不足一年的時日,便升上了中階。為了能追隨著他一起出任務,我一直努力地練習殺人,不管是好人或是壞人,我的心只求達到目的。
沒有父母的我們,道德觀念本來就薄弱。我當刻的眼中只有他,他便是我的世界。根本猜想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認為我背叛了他。
回過神後,聽到房外傳來餐具的聲音,傳來陣陣飯菜香氣,他把晚飯放在門口,我苦笑著,如果我的人生沒有遇過莫斯,我與蕭曉言應該是一對很幸福的情侶。
雪小妹的話:
夢裡夢,忽然想起潛行空間...XD
可能我真的太愛睡覺了...夢的故事越來越長。
一份「情感」一個「靈魂」一章「故事」。5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gHWSys4l9
一場「虛幻」一刻「淪陷」一條「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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