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同人文嗎🙈 - 【義呆利】米英《生日什麼的通通給我見鬼去》

《義呆利Axis Powers》：作品以世界歷史和日本歷史為主軸。作者將多個國家以該國的文化及風土民情擬人化，主要以喜劇的四格及短篇為主。時代背景以二戰的8個參戰國爲主軸，摻雜世界歷史，並且將國家固有的風俗、風土、風氣、風潮依照不同的民族性模擬到各個角色身上。4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L5eIkYJV

這一篇裡，國家擬人化後他們的名字：4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Ysf2FJkm
美/國：阿爾弗雷德‧F‧瓊斯4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sDObKdDd
英/國：亞瑟‧柯克蘭4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kzsXI1E1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亞瑟！喂！開門！英雄跟你道歉啊！我請你吃漢堡包吧？」

只能怪自己按捺不住。

「Bloody hell！（該死的！）你這個胡亂吻人的笨蛋給我滾！給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明明已經忍受了二百多年，為什麼今天就忍受不住？因為是自己的生日嗎？

無論如何也好，這次真的錯得離譜。

「喂喂！我不會再那樣做了，開門吧。」我敲著他家的門，一邊認真思考如何讓他冷靜下來，一邊喊道：「那不過是個玩笑啊。你知道的。」

誰知此話一出卻換來更殘酷的後果：「玩笑？啊，沒關係。因為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滾！」

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個不能開玩笑的傢伙啊，亞瑟。

「你到底怎麼了？接吻的話我們早就做過了吧？」

「笨……笨蛋！那是你小時候的事，不要混為一談！」他怒吼，聲音之大讓我發現我們只不過是「一門之隔」：「哦？還是你終於願意承認你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天使？假如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原諒你。」

天真可愛的小天使。

到底誰是笨蛋啊？我就是因為這個認知才從堅決獨立，但作為當事人的你卻懵然不知，甚至覺得我的舉動是無稽之談。真正的笨蛋是你才對吧……啊。不過仍然期待你總有一天會明白自己的英雄也是笨蛋。

心中的想法是禁語。我必須埋沒著良心地回應：「還在說這個嗎？你的『懷舊癖』到底什麼時候才治好啊？」

「給我消失。」他低吼，聲線完全能傳達到他的怒意：「我認真的。現在就消失。」

麻煩了。

「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啊？今天是我英雄的生日──」

「也是你離開我的日子。」他無情地打斷，我馬上咬緊牙關，心忍忍作痛，嘴巴張口欲言可是聲音卡在喉嚨。以他的角度來看，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即使我如何反駁也不會得到「他原諒自己」的結果。或許我可以逃避，現在就用力把這脆弱的門撞開，又或像平常般不顧氣氛地轉移話題，可是直覺告訴我這是會讓事情變本加厲的做法。

現在，我應該離開，讓他冷靜，把這天的事放下後，繼續回到我們的日常裡。

「我明白了。我先離開。」我額頭靠著門道：「但我今天不會回美國，所以你冷靜過後就致電給我。你知道我會在哪裡。」

話後我轉身離開，額頭離開門後所留下的冰冷就像在訴說彼此的無情般。我為自己這天所做的蠢事感到後悔，「生日」什麼的通通給我見鬼去。

一小時前。

我到底在幹什麼？

自上星期主動邀請了阿爾弗雷德到自己家後，我就不斷地問自己。

「我……我才不是記住了你的生日！只是剛好查看行事曆，發現你這個笨蛋的生日在七月四日，又想到假如要你獨自過生日一定很可憐，所以才抽空替你慶祝而已。」那天所說的話仍言猶在耳，我為能夠鼓起勇氣的自己感到佩服：雖然總會以英/國的身份替他慶祝，但私人慶祝是他獨立後的第一次。

電視播放著午間新聞，可是我沒有觀看的閒暇。我捧著拜託混蛋法蘭西斯製作的生日蛋糕走到飯廳的飯桌上放下，接著再把自己烹調的其他小食放在蛋糕旁邊。確定食物沒有任何表面的問題後，我從冰箱取出一枝可樂，放在小食的旁邊──啊，還有午餐茶。

怎麼會忘記最重要的東西？

我連忙到廚房燒水。等待水開的時間，我脫下製作料理時所用的圍裙以及方便煮食的衣服，換上了白色襯衫及西裝褲，戴上領呔，最後穿上綠色毛衣──會否太普通了？不對。只是替笨蛋阿爾慶祝生日罷了，為什麼要緊張衣著？

水開了後發出的「嗚嗚」聲呼喚著我。回到廚房，關掉爐灶，瞥向木製的落地鐘，時間為下午十二時二十八分。我取出茶具及大吉嶺紅茶茶葉，泡製紅茶。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情就愈來愈緊張。在期間，我曾經思考緊張的原因，但當想到緊張的來源是因為期待，而假如承認自己真的非常期待那個笨蛋的笑容的話實在太丟臉了，所以我強迫自己停止尋根究底。

就在我泡茶的期間，分針很快就指著「6」字，門鐘響起「叮噹」聲。一把熟悉得令人厭惡的男嗓音傳來：「亞瑟！英雄來了啊！」

總是很吵的阿爾弗雷德到了。

我喊回去：「門沒鎖，進來吧！我在泡紅茶。」

「我進來囉！」伴隨話語，外面聽起來就像發生了騷動一樣充滿雜音。

我等待茶葉泡開。

「你在廚房嗎──Oh my God！（我的天！）」他突然驚呼，我想像到他的表情了：「我沒想到會有小型派對！」

我自豪地笑了：「當然了。我可是真正的英國紳士，怎會馬虎對待『生日』這件事。」

「Oh Yeah！太厲害了！有燒肉！蛋糕看來很好吃！」他的聲音愈來愈大，往後一瞅就發現他正往廚房走來：「不過食物看來往你平常煮的東西不同，都是你做的嗎？」

「什……什麼啊？只要我願意做還是做到的啊，笨蛋阿爾。」我望回自己正在泡的茶，根據茶色及茶葉模樣判斷出茶的完成度後便泡了一杯給自己。在倒茶的時候我補充道：「除了蛋糕是法蘭西斯的作品之外，其他東西只不過是稍微請教了他……才不是為了你而請教他的！別誤會。」

就在倒茶完畢後他終於走到自己的身邊：「對你另眼相看啊。我以為今天又要吃地獄般的食物了。」

我幾乎想即時捏死他，幸好喝紅茶的動作阻止了衝動：茶香及味道恰到好處，一切完美。

放下杯子後我瞥向他，誰知卻愣在原地，嚇了一跳。

沒有穿上平常的棕色皮夾克及西裝的他，今天穿了一套普通得毫不起眼的衣服：白色的汗衫、橙色的長袖外套連帽子以及藍色的牛仔褲。一切都平凡得不得了，但對於已經習慣了他身穿工作服的模樣的我來說就非常新鮮。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驚訝：「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沒什麼。替我把茶具搬出去。」

「欸？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他隨即埋怨，但還是照著做了。

接下來用餐的時間相當愉快。雖然阿爾明顯地喜歡吃生日蛋糕多於吃其他小食，但是看到他的笑容時我滿心歡喜──不。即使他看來很迷人，但我只不過是因為想起了以往那個可愛得令人愛不惜手的他，並非因為如今的他因為自己的所在所為而高興，導致自己也高興起來。

如何也好，今天的我顯然做了一件好事，為這個總是沒有人願意替他慶祝生日的麻煩笨蛋花費了他的下午。

喝著手上的紅茶，坐在面向電視的藍色沙發上，他大口地灌著我為他準備的可樂。被外面的日光照耀著的棕色短髮看來豐盛柔順，眼鏡後的藍眸散發出滿足的光芒，喝光可樂後的嘴巴展露數之不盡的笑意。有時候我會想，假如他沒有選擇離開我的話，他的表情可能會比現在更加可愛，但不幸地曾經與我一起的孩子都愛離我而去。

為什麼要離開我？

阿爾放棄了成為我可愛的小天使，成為了屬於這個世界的耀眼光芒。如果要我形容的話，賀瑞斯是東方的明燈，看起來雖然明亮但依然柔和，相反，這笨蛋的光芒總是刺眼得要命，是討厭至極的存在，同時也是成長了的證明……

對。不得不承認，每當看見他比我長得還要高大時，我都能夠意會到他的成長，只不過感性永遠都無法接受罷了。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仍然接受不了？

他此時瞥向我，笑意滿滿地問道：「怎麼了？」

因為作為英/國的我希望他能夠一直屬於自己嗎？

「沒什麼。」我有點緊張地聳肩回應，倏地聽見不斷敲擊身體的心跳聲。

還是作為亞瑟‧柯克蘭的我仍然希望他是屬於的小天使？

「喂！吃飯後做些事吧？有點無聊啊！」話音剛落，他用遙控把電視關掉，接著站起來，似乎想到我家的雜物房取出一些玩意來解悶。我就這樣坐在原地仰望在我眼前經過的他，為心中那仍未成形的念頭感到煩惱。

說起來，主動替他慶祝生日的我又到底在幹什麼？

「亞瑟？」他呼叫著我，可是腦裡的疑問揮之不去。

從剛才起就一直吵個不停的心跳聲是在代表著什麼？

「喂，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上述問題的答案，雖然我不知道是從何時得知，但其實我清楚得很──

額頭乍然被暖烘烘的東西壓住，眼前出現了一張大得只見到眼睛的笨蛋臉，嚇得我尖叫，手上的茶幾乎跌到地上，心臟差點兒跳了出來：「你你你你……你這個笨蛋在幹什麼啊？」

他一臉天真地注視我，沒有移開額頭：「發燒嗎？生病了嗎？要吃漢堡包嗎？」

我趕緊空出一隻手來推開他，誰知手不自覺地抖震，緊張得根本使不出力氣：為什麼？

「走開啊，笨蛋！什麼事都沒有。」

「但你的臉很紅啊。」他眨眨眼睛，把我的掙扎當作耳邊風，若無其事地握住我的手：「身體很熱，手在發抖。你平日已經很奇怪，但你現在更加奇怪啊。真的沒事嗎？」

很奇怪？對啊。真的很奇怪。

明明早就知道，這笨蛋的智商是不可能理解到自己一直以來的私人感情，但還是在期待著，真的太奇怪了。

「沒事！你靠太近了啊！小心我的紅茶！」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我那天刺不下去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如果生病了要告訴英雄啊！我會用『漢堡包治療法』治好你的。」

因為他是個不懂看顧氣氛的白癡、放棄成為我家人的蠢材、曾經離開自己的笨蛋。

「別胡鬧了！」我繼續推開他，但同時要顧及手上的紅茶而變得逃離不了：「『漢堡包治療法』這種毫無根據、不設實際的東西到底要如何治病啊？你根本連感冒都未曾患過吧？」

掙扎中，他的唇近得宛如要碰到我般。那看來粗糙、乾燥，接吻的話我的唇一定不舒服，可能還會點痛……不過最大的問題是，即使現在接吻的話，他也會說這是開玩笑吧？

我才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別再靠過來啊，笨蛋。你不是要去雜物房──」

「喂，亞瑟。」他突然低沉地打斷我，一手扶著我拿著紅茶的手，另一手抓緊我推開他的手，不好的預感衝上腦袋。我轉向他，想大吼一聲「你想做什麼」，但憤怒仍未化成語言，他的行動已經制止了我的不紳士行為，一道又軟又熱的感覺毅然碰上嘴唇。

我愣在原地。

很舒服。

這個念頭浮現時，我才意識到接吻了……

接吻了？！

「你這笨蛋在幹嘛！」下意識別過臉回避了他，可是很快地又被他用嘴巴抓住我的唇，舌尖強行伸進嘴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臟被嚇得胡亂跳動，渴望跑開，但雙手被擁有怪力的他捉住，身體被壓在沙發上根本動彈不得。他盡情把我吞噬，濕熱的舌頭追逐著我的舌，舔過牙根，衝擊理智。

或許我應該老實地接受。

舌尖互相交纏的瞬間是另一種感受。感性、激烈、熱情在這剎那一湧而上，溫熱感染了整個我，使我慾火焚身，渴望就此墮落。我就像在暴風雨中於海上航行的船隻，他就像要把船隻吞沒的海浪，洶湧得讓我失去招架之力，快要成為沉船。

「英/國，我還是想要自由。」

沉船？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也不再是你的弟弟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從你家裡獨立了！」

這意味著我又要被這個離我而去的笨蛋打敗嗎？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使出最大的氣力將他推開，紅茶倒在地上，沾濕了地墊。

「所以說，你還太嫩了。明白嗎？」

我現在臉上的表情是什麼？雖然不知道，但從他愕然得什麼念頭都不剩的眼睛來看，應該是個差透至極的表情。

「讓我怎麼下得了手啊！笨蛋……」

「亞……亞瑟。」他吞吞吐吐地站在原地：「我……」

「可惡！你為什麼要這樣……混帳……」

「滾！」我在他反應過來前抓住他，把他拉出家門：「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給我消失！」

他途中掙扎：「不……等一下！亞瑟！」

可是我已經把他推出了門外，用力地把門關掉再鎖上：「砰！」

「亞瑟！」他隨即大力地拍打著門：「喂！開門！英雄跟你道歉啊！我請你吃漢堡包吧？」

「Bloody hell！（該死的！）」道歉？漢堡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這個胡亂吻人的笨蛋給我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喂喂！我不會再那樣做了，開門吧。」他猶如在哀求般大喊，可是話語中完全沒有真正的歉意：

「那不過是個玩笑啊。你知道的。」

玩笑。

啊，我早就知道。

差點被這種無知小鬼打敗真是笨得要命：

「玩笑？啊，沒關係。因為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滾！」

你一定覺得我是那種呼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人吧？我才不是。

「你到底怎麼了？接吻的話我們早就做過了吧？」

阿爾小時候的記憶呈現於眼前。那是他仍然天真無邪的時候，我們仍然是兄弟關係時弟弟給哥哥的輕吻，根本不是能夠與剛才的吻相比的事。

「笨……笨蛋！那是你小時候的事，不要混為一談！」抑或他這句話擁有別的意思？「哦？還是你終於願意承認你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天使？假如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原諒你。」

對啊。明明以往是天真可愛的小天使，是個連接吻都不知道要怎樣做的純真孩子，為什麼現在卻如此擅長接吻──不。我到底在想什麼。

「還在說這個嗎？你的『懷舊癖』到底什麼時候才治好啊？」

懷舊癖？竟然把我珍貴的回憶說成「懷舊癖」？無法忍受。

「給我消失。我認真的。現在就消失。」

他聽後遲疑半晌，下一秒鐘傳來他的招牌笑聲：

「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啊？今天是我英雄的生日──」

是啊。對你來說是生日，但對我來說……

「也是你離開我的日子。」我打斷他，痛心疾首。想到也許有一天他將會再次離開，再次消失在可觸及的範圍時，我就無法承認自己的感情。

害怕。

連「親人」關係也願意放棄的傢伙，怎可能會認真看待我那微小的、僅餘的感情？

驚惶失措。

我不想再感受那種痛了。

「我明白了。我先離開。」他低吟的聲音傳透相隔我倆的門，直達心房：「但我今天不會回美國，所以你冷靜過後就致電給我。你知道我會在哪裡。」

腳步遠去的聲音是後悔莫及的前奏。

既然本來就害怕得要命了，為什麼還要鼓起勇氣邀請他來？為什麼要悉心準備他的生日派對？為什麼會連午餐茶都忘記為自己泡？

「你冷靜過後就致電給我。你知道我會在哪裡。」

冷靜？我明明就很冷靜。

一道淚水在臉上劃過時，就像在我的皮膚上劃上疤痕。

我到底……在幹什麼？

到了晚上時份，亞瑟還是沒有致電給我。

「亞瑟，我進來囉！」

果然離開、冷靜和等待什麼的，不是英雄我擅長做的事。

因為在私人關係上，我與女王陛下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向她稍微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把比較關鍵的位置隱藏掉後，我很順利地取得了女王的「支持」，得到亞瑟家的鎖匙。

「咔啦！」一聲，鎖上的門打開，可是裡頭沒有半點光芒。

離開了嗎？「亞瑟！」我大喊，脫鞋子後走進屋內，經過了我們用餐過後還未收拾的飯廳，在整個地下樓層搜索了一遍，可是四周都沒有他的蹤影。

如果要出門的話，以他的習慣應該會先收拾好飯廳的東西再離開。換個話說，他應該還在家裡。

前往一樓，上面有三間房間。其中一間是我小時候曾經暫住的房間，另一間是書房，還有一間是他的睡房。我毫無猶豫地打開了他睡房的門，力度很輕，發出的聲音很小，很怕他正在睡覺。然而，裡面空無一人。

難道在……

我走到以往居住過的房間，有點傷心：他到底有多喜歡以往的我？

打開房門，熟悉的擺設及裝潢映入眼簾。因為太久沒到這裡，一直以來都以為房間早就被改裝成其他用途，但沒想到還是跟二百多年前一樣，什麼都沒改變。我小時候畫過的塗鴉仍然貼在牆上，玩具遍佈地上。亞瑟就坐在位於玩具側邊，那細小的床旁邊。他閉上的眼眸，緩緩吐出的氣息令我知道他沉睡著。

竟然睡著了，真是難以置信。

我沒有開燈地走進去，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地上的玩具，走到他的身邊，卻發現有一本貼有我小時候的相片的相簿打開著。

在懷念嗎？

雖然現在只剩下從窗外透來的月光，但我還是看到他的眼皮紅腫，顯然哭過了。

讓你意識到我成長了這件事，真的這麼悲傷嗎？

此時，他支支吾吾地發出聲音，接著眼睛張開，視線撞上了我，我無處可逃。

他眨了眨眼後，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猛然大叫：「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鼓起雙腮，不滿他的反應：「你沒有致電給我，我有點擔心才來看看你，你還大吵大鬧。」

他似乎氣壞了：「是你這個笨蛋造成的吧──不對！現在的問題是，你是怎樣走進來的！」

我坐在他的前方，默不作聲地凝視他：看看我英雄的視線攻擊。

他被看得不好意思，別過了臉，道：

「什……什麼啊。別以為只要看著我就會得到原諒啊。」

「真的很生氣嗎？」我好奇地問：「因為吻了你。」

「那……那是當然的吧？」他蹙起了眉：「只是開玩笑而濕吻……我接受不到。」

「明明是個色情大使──」

「你還是給我滾啊！笨蛋！」我不禁回應，馬上換來他精神奕奕的回應，看來一切已經回到了以往，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這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那我現在就走了！」我一邊笑一邊站起來：「不用想念英雄啊！因為英雄──」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令我怔著，回頭看他。

與剛才被我吻前的樣子不同。那個樣子心事重重，看來想得到他人的安慰，但現在卻是因為數之不盡的害羞而顯得緊張，似乎有話想說，可是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我到底要如何對待眼前這個人？

這個曾經是自己的哥哥，現在是與自己關係最要好的，也是我一直愛著的男人。

「怎樣做你才不會生氣？亞瑟。」我蹲在他的眼前，低聲問。

他抿嘴，低下頭，手攥得緊緊的。「別問我啊……笨蛋。」

如果現在把真相說出來的話，你會展現出什麼樣的表情？雖然害怕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假如現在不說的話，可能永遠都無法說出口了。

既然最不應該做的事都做了，就嘗試更加強行的行為吧？

「那個吻不是開玩笑的。你替我慶祝生日，為我準備只屬於我們兩人的派對，我真的很高興。」

看不見表情。但是，已經顧不了。

「因為我喜歡你。」

為什麼不抬頭看我？

「一直也很喜歡。從懂事起就很喜歡了。雖然你一直都只把我當作弟弟，但就是喜歡得不得了。」

「那……那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在此時終於開口：「雖然『人民』是主因，但是……」

「因為我不想繼續被當作你的小天使了。」一直以來這都是最大的原因：「我不想你再把我當作弟弟了。」

沉默不語。他的回應只有無止境的寧靜，令我坐立不安。我想，或是我們的私人關係終於要走到完結的地步了。我是時候離開，並在未來在與他保持著只限於工作伙伴的關係……對。一切都要完結了──

「你……你覺得我會相信那個吻是開玩笑的……」他低吟著，頭一直沒抬起：「你當我是笨蛋嗎？」

我呆住，無言以對。

「所以就是說，你還太嫩了。」他戰戰兢兢地說：「濕吻什麼的……如果不讓對方先安心過來的話，對方就會害怕吧？別忘記你已經離開了我一次啊……」

希望之火，在心中燃燒起來了。

「亞瑟？」

「還有你從小天使長大成人之類的事……」他全身顫抖，邁出了二百年來最大的腳步：「我還是意會到的，笨蛋。」

啊。我真的是笨蛋。

從愛著你的那刻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個笨蛋。

「你是誰啊！真的是亞瑟‧柯克蘭嗎？怎麼突然會說這種話？」我故意驚訝地開玩笑：「竟然還意會到我已經成長了？搞什麼鬼啊！你生病了嗎？！」

「你這傢伙！難得我──」

他頓時抬頭怒吼，我則懷著笑意抱緊了他，輕吻了他，與他一樣邁出了腳步。

邁出了二百多年後，一同前進的腳步。

「笨笨笨蛋！別突然吻過來啊！」

雖然心中的想法還未完全表達出來，但如何也好，都沒所謂了。

「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傻話？出乎意料才是英雄的必勝秘訣吧？」

果然按捺、忍受之類的複雜事情，不是英雄我擅長做的事。

「下午的事我還未忘記──」

「我明白了！我們繼續那個吻吧！」

「聽我說話啊笨蛋！」

「不要！我已經忍不住了！」

「喂！阿爾──」

能夠以自己的意志緊抱這個人，把他的一切抱入懷裡，實在是太幸福的事了。

「我愛你。」

「笨……笨蛋！我知道啦！已經清楚知道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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