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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巢,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我等你等到脖子都長了,花兒也謝了。」 小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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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對,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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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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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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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馬深藍色的Toyota Prius,聽着電台播放的 〈Sound of Silence〉。我們以時速90km在清馬大橋上行駛。這一天的天氣異常的好, 一點也不潮濕。淡淡的雲霧在綠藍色的天空裡緩緩地飄散着。陽光一點也不刺眼,讓海旁建築物的鄰廓份外分明。我眼晴的散光彷佛都痊愈了,被眼前的風景吸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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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不是原來的版本啊。 是誰翻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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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首歌嗎? 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這是〈激戰〉電影的主題曲。很多人看完電影後都很喜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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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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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年吧。性能相當不錯,最重要的是省氣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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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國也開過Prius,的確很容易操控, 引擎也很安靜。 我其實有考慮過買, 不過最後還是買了Volkwagen Gol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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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架車應該也很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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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很自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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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最近在忙些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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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不了,每天都在忙酒店的事。當一個廚師有時也很麻煩的。不過我過兩個月後便加人工了, 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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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回到香港想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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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約了要見一個人談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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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工嗎?什麼類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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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是見工。他們其實已經很有興趣聘請我 。我們明天談合約上的問題。 主要是關於數據管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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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好了吧!一回來便找到工作,真替你高興! 要不要吃點什麼?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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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真有點餓了。 不如去16公里餐廳吃一點港式西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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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於去吃點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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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很早便睡了。大概跟小馬吃得太多吧,有點飯氣攻心。在夢中我遇見小笨像先生。 他一如既往安静地坐在車廂中, 翹著腿,翻著書,嘴裏碎碎唸著一堆字。這次我好像聽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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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1592653589792323…3.14159265...3.14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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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圓周率Pi嗎?可能是看〈少年Pi飄流記〉看得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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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聽著他斷斷續續得地唸着,頭腦漸漸變得輕起來, 不知不覺進入沉睡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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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早上8時15分被鬧鐘吵醒。 腳趾頭潮濕的冷空氣包圍着,變得凍冰冰的。 我慢慢坐起來按熄床頭上的鬧鐘,把冰凍的雙腳互相磨擦數十下。 等身體回暖了一些之後才到洗手間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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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港的事我暫時沒有告訴我父母, 因為不知會逗留多久。 我暫時住在小馬的家。 他剛搬出來自己一個住,房子雖然不大,不過方便上班。他把他的房間讓出來給我,而自己就睡在客廳的梳化床上。房間剛好夠放一張床和一張小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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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梳洗之後到客廳,發現小馬一早已出門了。 梳化床打理得很整潔,沒有一點睡過的痕跡。我吃了他準備的吐司和雞蛋當早餐, 然後從雪櫃拿了一罐雀巢特濃咖啡。 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用手機看新聞。 新聞都在報導有關禽流感,白領貪污案,三星將發報新版手機等等的消息。不過在科學版有一則有趣的新聞報導了澳洲某間大學的研究生將一顆熟的蛋變回生蛋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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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新聞已經九點十五分了。我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換上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準備去見約好了的人。
出門前我再照一次鏡子,確認了自己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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