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梭在水泥隧道中,勉坐着的飛行器——名家一號熙駒不定時向他匯報與隧道出口的距離,無數的街燈在他們頭頂出現又在他們背後遠去,水泥隧道面向海邊的外牆,因為失修而偶有縫隙,正面而來的風和隧道外牆的漏光都在勉的臉上輕輕畫過,逐漸習慣了熙駒是個會跟他相處至少七天的存在,也在回想菲南說過話,還有自己是怎麼坐在這飛行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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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女士為什麼會說我的電滑板過不了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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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時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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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不禁背靠水泥牆,免得那兩道光束撞到自己,「嗖!」的一聲,高速逼近的光束停在陽光所及之處,現出其真身——一輛銀白色的單人座飛行器,前端裝著兩盞一長一短的照明燈,黑皮革的座位在銀白色的車頂下,兩個把手之間有個屏幕儀表板,顯示著速度、負重量等數據。勉正在細細研究這飛行器,正想碰碰把手,就被一把聲音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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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名家一號熙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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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說話時,左側的小白燈會貶眼一樣的閃著,閃動的頻率不會太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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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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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正想著要開口回答,飛行器先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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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長袖上衣,咖啡色褲,身上背著暗綠色的大背包,黑色軍靴,淺棕頭髮,大概21歲,琥珀色眼,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神情冷漠——特徵符合保安隊的毘嘉-竹對勉-榕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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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對於勉的描述的連珠炮,這銀白機器左側的小白燈閃個不停,看來是按語速和語氣調整的。勉聽到最後一句,不免翻了個白眼,還是跟這不速之客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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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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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名家一號熙駒,你可以叫我做熙駒,我是基地兼帳幕實驗室的名家系列派出的第一部機器,任務是來輔助你這次出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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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輔助,這是我離職後的個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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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先聽聽實驗室負責人菲南-藤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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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熙駒身上的屏幕儀表板上的數字消失,後顯示出一位坐在書桌前的銀髮碧眼女性,身穿白色恤衫,只聽見了一把沉穩溫柔的成熟女性聲音,熙駒的左側小燈變成了綠色,女性對鏡頭點一點頭,儘管這邊沒有對著勉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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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榕,你好,我是菲南-藤,是帳幕實驗室的負責人,我們查過你的離職申請,已經獲得你所屬的17號帳幕負責人耀華-梅批核了,帳幕的人事變動都須向基地的行政部報告,他們慣常的做法是不會回覆,但就在今天凌晨,他們臨時以你可自由開啟視覺的能力很珍貴為由,反對你離職,讓你留在帳幕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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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別人來保護自己,帳幕內幾乎都是可以開啟視覺的人,我們正是因此被選上在帳幕內工作的,這個理由聽上去更像是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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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帳幕必須服從基地的指令,我們只能以委任你執行任務的形式讓你出去,並派出我們的智能機械人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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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女士,讓我再說一次,我不需要別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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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我們只需要向基地報告你的大約去向,始終出勤任務風險很大,沒有人能預測你會遇到甚麼,如果你在過了隧道後的七天,判斷熙駒沒有保護你的能力,它可以自行折返。據我所知,現時下落不明的麗-榕和鞅-榕,亦即你父母,他們所研製的電滑板原形在你手上,前面隧道的路,你也看到了吧?單靠那電滑板應該過不了某些路障,至少你坐著熙駒可以在上空輕易越過所有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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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只要我說它不中用,它就會自己回帳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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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畢竟只有你可判斷它能否保護你,我們也需要知道你的去向,基地大概會再派人詢問你的行蹤,你在其他地區的帳幕停留時,請向我們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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