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江楠晞回到自己房中換了一身袍服,裡頭黑底衣左右開衩,豎領無袖的中古長袍設計,外袍的白錦雲緞更繡著幽楠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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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款式的衣服還挺好看的。」站在鏡前的江楠晞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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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沒穿過中古旗服,可這款的倒是挺適合她的,也沒有穿裙子的彆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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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花是繡的真剛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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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整理完後,拿出傳送符咒,運起靈力就直接離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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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她不喜歡這樣再房間就這樣走了,她不喜歡不告知就離開,可是換了這一身衣服,不用想就知道,她要去處理早上那震驚所有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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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媽媽避開不說,況且她也是這麼想,那她就順著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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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的景象,又是她差點被虐到命要沒了的地方,戰靈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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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早上出學院前已經用傳信,並且用最正式的信函,告訴戰靈堂主,她下午要前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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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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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中午時,術咒傳信回來江楠晞也收到戰靈堂主答應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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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換了一身正式服裝,使用傳送符快速來到戰靈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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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大門冷峻的氣息充斥全身,這次前來她不再只是學生,她是首席,是武部冊封的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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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您月王殿下。」似乎早已站在裡頭,而等候的還是那位年前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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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點頭,祭司躬起身領著她走向戰靈堂主的居所,這裡一切還是這麼的靜寧,只有自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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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一樣的景象是,多了些儀式的擺設,妝點到一半的模樣就這麼隆重,在這裡,多了這些擺設,不是好事,更是不難看出是要為誰而設,火紅與金的豔色倒是替這黑白教堂增添不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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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路程,經過殿堂再穿越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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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把她帶到莊房門前道:「與上次相同,您直接進去便可。」然後再次躬身行禮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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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楠晞站在門口往上一看,突然勾起嘴角,但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如何,她恭敬的道:「堂主大人,可以告訴臣為何您在屋頂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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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然的嗓音帶著古怪,「ㄚ頭吃錯藥了,這麼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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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一落,仰首的江楠晞就看到充滿歲月痕跡的手伸出來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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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江楠晞一躍靈巧的飛騰上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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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跳上去,她看到的這一面並不是斜面的屋頂,跟在遠方看不同,看到的是整片的幽楠嶵花叢,戰靈堂主已經回到椅子上,正坐在小蹬椅上被花叢包圍,面前還有一個黑晶石的矮桌,放著滿滿園藝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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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站在矮牆沿,看著周圍,其他面的屋頂都是一樣完好的,只有她面前這一面變成頂樓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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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後一看有玻璃樓梯,後面一片是溫室的玻璃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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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著呢,上次在溫室裡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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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楠晞在研究建築,戰靈堂主在看到江楠晞的樣子時,可不像她還有心觀察,戰靈堂主的心是狠狠的抽痛,隱藏在面紗後的臉說不出的難看,只不過這一切都隱藏的很好,江楠晞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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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頭,妳真的是吃錯藥了。」語氣淡沉,他手上的動作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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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下了屋沿,走進花叢中,「我記得我稟報過,是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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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小剪子修剪雜枝,堂主很無所謂的道:「妳這古怪不同常人思想的性格,誰知道妳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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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的錯囉,況且論古怪不同常人,你搞不好技高一籌,江楠晞挑眉後輕笑,「我今天要來問您明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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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微低的頭抬起來,忽然笑兩聲,「就為了這事?不就那些一套套的模式嗎?只不過兩個定期的大事一起舉辦,還有這是你們學院的事,哪裡還用得著老夫這閑閑沒事毫無相干的堂主來告訴妳,該怎麼辦怎麼參加明天妳上學公文應該一早就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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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卻快速回道:「您不是一般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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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動作停滯,戰靈堂主很坦然的淡聲:「老夫不知道妳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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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和武部,他們在盤算什麼?」江楠晞的聲,稍微有些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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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戰靈堂主也沒料到江楠晞真的這麼直接把要說的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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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紗轉向江楠晞,「ㄚ頭,妳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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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是後天的香魔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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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雙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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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剪子,戰靈堂主緩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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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瞬間,他就在江楠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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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妳這話跟先前問題的關係……後天的香魔異體更加百罕一見,妳若是,這天下便沒有妳安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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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很平靜,對於戰靈堂主已經散發出的威壓完全沒有緊張的反應,反而發笑,「我怎會不知?人人都以為我是天生體質,卻不料啊,我可是天下唯一一個沒人敢動的後天香魔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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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大人,今日我們好像也能喝個茶,好好聊個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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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真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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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此刻的笑容,有著邪魅和股瘋狂,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有著應該超越時間歷盡風霜才有的一切,若說原本就透著成熟,可現在根本感覺不到她只有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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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要地,我就知道妳還有事隱瞞,甚至也瞞著靈兒,聽妳這些話,神樂他,找過妳?」面紗後的那雙眼銳利無比,周身更充斥著冷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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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頭,妳跟神樂做了什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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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知道她隱藏屬性,但香魔異體,言靈兒再怎麼隱瞞也不能隱瞞自己的長官,不能隱瞞元老,所以她,一定跟神樂有什麼事是連言靈兒都不知道的,雖然言靈兒也應該沒多問,否則她現在也不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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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然,知道的不可能敢隱瞞,全天下沒人敢觸碰敵對,現今,不是大亞托斯諾皇帝奇戰,也不是種族之首力量最強盛的光之精靈一族,更不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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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部之首,神樂大元老──莫穹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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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瞇著眼睛,那笑容似最豔麗的花兒一般,可是,是一朵豔麗的毒花,「堂主大人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呢,您若是想要我的能力我自然願意相助,但您也得給我點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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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眼睛,他有點看不清眼前的江楠晞了,「瘋狂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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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鞠躬謝道:「這可是對我最好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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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拐杖,戰靈堂主冷哼道:「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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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江楠晞發現這樓梯,上次沒看到的原因原來不是術法只是是因為這溫室是有隔區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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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上次的古銅桌前,江楠晞先扶戰靈堂主坐下,自己才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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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頭,妳到底在計畫什麼,妳的目的難不成還想涉入朝堂?」不婉轉,沒有任何拖拉,直白的道:「而且,妳身邊可不缺能者和強者,而且是朝政武部皆有,妳要知道的在身旁就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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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搖頭,「他們不行,我要的,是完全最單純的不在這之中的第三方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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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的聲音低笑兩聲,「哦?想找老夫當合作者?真猖狂,小鬼哪裡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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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沒有第一次跟您見面時的事,根本不會想到您,但就是這麼剛好,我們從頭到尾的關係,就是真正的互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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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忽然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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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的眼眸看著那手慢慢的接近,直到接近面前,她意識到什麼,便垂下眼不再直視戰靈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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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一指江楠晞的眼睛,再點上眉心輕點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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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雙眼睛最深底處,從來,都不曾有其他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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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江楠晞不解,卻也沒有回應,但她自己覺得若真的要說有什麼,她眼底目前真正應該只剩下不安和會憤怒存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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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後,收回手,戰靈堂主道:「想好了,否則就可惜如此漂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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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堂主在暗示什麼,否則她又怎敢冒著可能背上背叛神樂元老的罪名來到此處,「可別這麼說,我不會讓自己吃虧受難,更不會讓您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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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手拿的木拐杖往桌下江楠晞的腿敲打一下,只是江楠晞根本沒有任何痛感,他道:「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麼多,老夫我還不需要妳一個小ㄚ頭來著想,好了,有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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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抿紅唇笑吟吟的道:「您先說說對我了解有多少吧,我可不信您一點都沒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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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聲,「當然不可能沒調查,一個敢明要搶地的小鬼,老夫到要看看這麼大膽的小鬼是怎麼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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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面紗後要再開口的雙唇,微微頓一下,才又道:「很難有人像妳一樣,年幼經歷過生死的還如此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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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已經聽過很多人都這麼說,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堅靭,垂下眼笑著輕聲道:「我慶幸自己是還有能力的,我還有機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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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受大典上陛下對妳說的話,聽瓦克說過,極高的評價,連大皇子都未得到陛下如此讚歎。」然而此刻他滄啞的聲音也有著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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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凡、路崎嶇,今年妳才十二歲,卻經歷兩次生死,妳身上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氣息,甚至現在大多數在武部被人們崇拜的那些強者,都不一定有妳對這世事一切感受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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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風微轉涼,輕刮在江楠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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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妳身上經歷的不只這些,這點老夫活這麼久還是感覺得到的,即使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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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用拐杖敲擊一下地面,他們面前桌上隨及出現一壺熱茶和茶具,他為江楠晞倒茶道:「那兩件事之外的原因…才是妳現在在此,以及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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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把熱香的澈茶推置她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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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來,江楠晞先靠近鼻前聞一下,瓢來的香味她聞不出無法分別是什麼茶,但近聞卻能知道是什麼,這是戰靈堂主自行調配的藥茶,裡頭全是靜神清心的花草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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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否認,該說否認更顯得她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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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去這幾天,她只要發現她的目標她藏著的有被他人些微觸碰或靠近的可能,她都會無比戒備緊張,但她也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不再會因為擦邊而過都會每每過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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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人就算隱約知道她江楠晞藏什麼或者大致上類似於何,但也絕對跟真相相差甚遠,不會有人能想到的,除非老天真的要亡她,否則絕無可能,所以緊張過度才會壞自己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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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回應,看江楠晞喝了幾口放下後,戰靈堂主才又道:「只是老夫不懂,就目前來看,妳身邊最好的合作者是納亞迦斯才是,看他也挺喜歡妳的,應該也很樂意無條件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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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聽到戰靈堂主這麼說一種苦澀泛起,「原本我也以為納亞是可以的,只是並非如我們想得,他人的心思是最難捉摸,更何況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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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楠晞的苦笑,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真真大嘆一口氣,「是妳啊......老夫還在想說那傢伙的情況怎麼突然好轉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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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對那句弄人江楠晞卻很快否認,「不,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我沒有他可能撐不下這段日子,現在我真的不希望他是我的合作者,對他而言太殘忍了。我必須要做出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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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這樣秘密籌謀,還不能找已經在身邊長久更信任的人,就知道失敗了的下場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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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您能。」眼神爍熱,她再道:「您跟我沒有任何交集,即使知道我,認識哥哥,也都止於此,真正的第三方,場外的觀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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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道:「哥哥們和我的夥伴不用說。理事長的話,在我小時候就認識我了,且相處了一段時間,再來她也是身在這件事其中的主角之一。魁海、普格涅也同樣身在其中,如果遇事很難抽身。目前我認識的人中,能身在其中且能改變自身立場的只有納亞和您,都身為堂主,名於武部可身卻自由,但我與納亞感情很好,最後他一定不能保持著理性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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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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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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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口,卻不是江楠晞,「ㄚ頭,妳的目標也有武部在裡頭,妳要與整個武部為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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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吹撫,樓上幽楠嶵的花香也傳了下來,十分香幽清幻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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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發生到最壞的情況,勢必如此,我沒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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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不再笑,沒有任何的表情,如同千年寒冰,冷酷凍結一切,黑深的鑽眸此刻更比平時硬銳,彷彿一望向誰就會被深深的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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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妳這是要與天下為敵。」冷狠沉啞,這是戰靈堂主第一次有這麼明顯的情緒,怒意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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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楠晞卻更加冷徹的道:「您口中的天下早就不容我,我何必要再同天下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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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幕紗下戰靈堂主眉頭更加緊皺,「妳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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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冷酷的氣息突然消失,平靜的就像方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的香魔異體不是天生的,甚至有些特殊不同,這是我現在能掀的最後一張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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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即便是戰靈堂主也不能冷靜了,但江楠晞在他要說話前又道:「放心,這跟神樂元老要我入元老殿毫無關係,您應該也清楚,他老人家因為他元老的責任,只是看上我當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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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戰靈堂主鬆口氣時,江楠晞又道出驚人話語:「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那些幕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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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的站起身,饒是他在聽到這些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似氣憤似震驚的顫抖,即使杵著拐杖,看起來還是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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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究竟知道多少,妳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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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在這一天,決定,將把隱藏的、積蓄已久的正式露於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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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任何方面都警惕,能用的都無所不用其極的儲備著,如今威脅的事如預測出現了,什麼她都能利用要利用,只要可行,她連魅族都願意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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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慢扶著桌子起身,「為了我珍惜的一切,我願意化成羅剎願意化成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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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到戰靈堂主身邊,很輕柔的再扶著戰靈堂主坐下,江楠晞淡然的道:「彼此都有了了解,現在我們可以進入正式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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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下後,她再看眼那斑駁紋痕的雙手,戰靈堂主的雙手還是有點止不住的微弱抖動,太過激動對老人可是不好的,江楠晞可不是為了害自己的合作者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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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了溫度的語氣道:「您也喝口茶,喘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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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人家脾氣也是不好捉摸的,戰靈堂主在震驚後火氣直接上來,握著拐杖狠快的就往江楠晞腿上打兩下,而這次是真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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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楠晞其實是一個對疼痛毫無反應的人,更疼的早受過了,所以連眉頭的不皺一下,面上一點改變的小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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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喘著氣道:「小鬼,妳今天沒有交代清楚老夫也不會讓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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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還是淡然,只不過比起剛才來說已經越來越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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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溫試的差不多了,也正好有了讓我出發行動的關鍵點,您可得花些時間聽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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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目前為止的一切還不夠,她要的,要達成的目前的這些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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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脆的聲音響起:「進入武部得到封號其實我不在乎,但首席的位置我是要得到的,有了這個身分可以讓我做很多事,雖然我曾要用其他方法但都沒有這個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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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神樂元老曾來找過我,我並沒有讓哥哥們知道,目前只有理事長和納亞知道,再來就是您。初三時,因為紊亂魅潮,加上過去經歷過的大荒魅潮,又因為哥哥的身分,最主要因為香魔異體,我被神樂元老注意到,然而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是全元素能力者,這件事他還不知道,他注意到的是我香魔異體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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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的手指輕貼著杯緣,輕輕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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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江楠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可笑的是我的愚蠢,當時的我在面對香魔異體的出現自己也是慌亂,無法鎮定面對一個如此強大氣勢的人,騙過了家人騙過了朋友,但面對神樂元老就這麼洩漏了自己是後天的香魔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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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的香魔異體更是少見更是天賦極加,因為從無到有,那種轉變吸收到的經驗是超越天生的,我真的就差那麼一點,現在就不在這了,更驚險的是,我香魔異體的不同,神樂元老也不知道,只有理事長知道,這點她真的完全幫我瞞下,因為不確定因素太高,她也無法斷定是否為後天,但感知靈力怎麼可能不清楚自身的,我自己很清楚。至於,最後的結果,我以八年為期限,只要我能在十六歲達到紫星階級,證明即使不用在他身邊也能有超越的進步,就可以待在原生家庭成長,不然我哪能這麼輕易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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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的微笑越烈,「這時還要特別感謝理事長,她幫我以大荒魅朝、紊亂魅潮的事,以受創無法離開成長家庭、無法安排在一般班級等,無法進行進一步的教學安排,有這些由因詳細記錄再學生檔案上,才讓之後來找我的神樂元老能放過我更主要是這原因。不過那十六歲的約定,我也沒把這些告訴理事長就是了,再來也因為她的幫助,我是非天生而是後天香魔異體的事也隱瞞成功,大家僅知道我是天生的,而知曉的,現在只有中等部武部的學長姐和我的夥伴家人知道,因為這樣我才能安然度過一些美好平和的生活。」她嘲諷自己,這麼的沒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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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會知道神樂元老所做的事,是因為當時他也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妳在元老殿可以看到跟妳一樣的孩子。』,之後我意識到這句話有古怪,冒了點風險查到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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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拿起茶喝了一口再道:「至於我為什麽還進入珀黎,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我的目標是什麼,我還有什麼底牌,目前我不會說,合作是平等的,我認為現在我的誠意已經很夠了,至少該說的都說完,輪到您了,您的決定是?願意與我進行長時間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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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看著江楠晞,正在確認她有沒有謊言,但是,他其實是希望有一點也好,希望江楠晞的話中是有謊言在的,不過,他看不到任何一絲一點遲疑和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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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淡沉的道:「好,老夫知道妳的原因了,老夫也不喜歡外面那些彎繞曲折勾心假意的把戲,老夫挺相信妳這ㄚ頭的,敢坦白出這些的膽量,足以,也謝謝妳的信任,後天香魔異體那以後的可能,合作的內容也的確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雖然老夫不用妳擔心,可妳哪裡覺得老夫可以頂著違背元老武部的命令來幫妳,老夫也沒這麼神通廣大接下來的事可以幫妳,先前一次已經很幫妳了,這次老夫可沒這麼大膽子又隱瞞違背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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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聽這老人口口聲聲把自己說的實力很弱沒那個膽,但這語氣平沉穩定完全沒有一點不敢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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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她也挺會找的,自己倒跟這戰靈堂主有幾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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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老實也不愛玩那些把戲,但不代表我們不會玩,您現在不是也非得要聽見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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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哼一聲:「不說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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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江楠晞道:「您敢隱瞞是因為上次有理事長在,我們用武部的傳送陣來,有記錄,事後事情暴露元老要一一追究,您完全可以推脫乾淨是理事長提出請求您直接答應而已,完全不知道我的事,再來呢,這次就像您說的,我說的都是沒有問題,必定您也是內心同意才認同沒問題,就沒有感受上或於情不合理的問題,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那您還是說出後面那些話,想知道我的解決方法,那方法也跟上次一樣,還更簡單,我們合作不會在表面上有任何交流,以後聯絡的渠道之後應該就由寶地的連結,這也是合法建立起來的個人道路,您能合作、有實力這件事要跟您很熟的人才知道,還十根手指不滿,誰會想到你這避世堂主跟我有關係,所以以上原因,我不說就真的沒人知道,況且想進入我房子找我有沒有隱藏的事,就得經過珀梨結界侍衛,再來光堂結界和納亞那關,真的到我房子,那我們以後交流看完即毀,就什麼都查不到了,說完了您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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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又哼一聲道:「話多ㄚ頭,老夫要聽的事這些沒錯,但主要不是那些,該說的沒說就等於前面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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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真的是覺得這戰靈堂主跟自己更像了,但通常是她動別人歪腦筋或別人處於下風下位處,現在跟這位堂主是她在下位處,然後他們都是自己不愛多說但就愛聽別人說,明明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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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覺心理有些不開心,江楠晞一副隨便啦,就你多事的臉,悶悶小聲喃道:「舊世界的老狐狸們,明明歲數跟納亞還差遠著,但就你們愛賣年紀,納亞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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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拐杖又敲下去,「ㄚ頭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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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接著直接就道:「說你們都舊世界那代的人最好不熟,還有我剛說的十個人內一定有神樂元老在,但神樂元老那事同樣也只有你們沒幾個人知道,如果我的實力與表現超乎神樂元老想象,那他僅憑我們這寶地的連結他也想得到這可能的存在,再追究到我香魔異體,他也知道你也只可能對這有興趣,對你的花草有助,所以,很好全部被知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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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連串抒發完後,再看向戰靈堂主那烏黑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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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愣頓一下回神,靠,她就真的是來求人的居然還像對親人一樣耍起小脾氣來了,而且對戰靈堂主話中敬稱也直接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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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立刻背直起身,收起囂張,再平下臉色,輕咳兩聲,「不過呢,知道了,這次也是僅限於您們兩位彼此,相較之下前面上次的事還比較大問題,這次只要您說不知道我有其他元素,僅知我靈力的問題,其他的因為都跟公約武部沒關係,只是神樂元老個人與您之間對下臣這特殊體質的賞識剛好相同,幾次相處覺得下臣可教,過往經歷也可憐起憐憫之心才幫下臣,而幫什麼幫多少能看之後情況說,搞不好還不用說,您也不知道什麼後天不後天的事,您更不知道我其實有跟元老大人的其他過往,這樣就只有隱瞞實力不報,可我得到這寶地實力更強悍,對武部以後的貢獻更多了,元老也不能責罰,頂多訓斥,這樣便一切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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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楠晞又說完一段話後,戰靈堂主還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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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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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她剛才太囂張了,到底為什麼突然發瘋,真是夠了江楠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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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戰靈堂主拐杖很快再動,不過這次是輕碰一下,「看妳還有心情開老夫和神樂的玩笑,這倒是挺值得讚許,看妳先前那模樣還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總算有個剋星,但能維持前者,這倒是難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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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沒想到倒是得到誇獎,哈哈打笑道:「沒、沒這回事,您過獎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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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有點古怪的戰靈堂主沒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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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知道的就只有明年萬族朝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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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句話直接了當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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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迅速,再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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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穩聲的道:「沒錯,向您證明我香魔異體的真相表示我的誠意,更同時讓您知道我比一般香魔異體更有實力,更是極致全屬性之人,正是您需要的,這些,這次換武部如何處置萬族朝會的消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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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感覺自己有些疲倦,遇上一個這麼瘋狂的小鬼,沉慢無奈的道:「接下來老夫說的,出去絕對一個字都不許說去,想問什麼也僅限在此才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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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重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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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朝會召集所有人,包含連你們這些小毛孩都聚集,就是為了肅清武部內部,連學生的家族、學生們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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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鎖眉,「輝炙殿下的殞落,看來真是刺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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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楠晞這麼說,戰靈堂主輕笑兩聲,「這妳也知道那我也不用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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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又道:「除此之外,他們還會決定各種清掃策略,但目前是只有元老三人先自行討論的階段,所以無人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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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朝堂上,除了武部內部,他們也要清掃朝堂,三元老可以容忍他們愚腐、敗壞,但絕對不能容忍他們腐爛到跟魅族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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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喃喃道:「怪不得把萬族朝會提前,陛下這次也是認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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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畢竟這次都明確指向出現多數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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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著戰靈堂主停頓下,江楠晞抬眼疑惑的看著他,他才緩慢的道:「還有,過去堂堂第一帝國的皇都首都,居然有魅潮直接進入,還沒有明確原因調查出,但大荒魅潮便罷,除了大亞托斯諾其他各國也有奇異、詭異之事發生,但如果之前沒有發生紊亂魅潮,或許這次還不會這麼大動作,可是,他們現在還懷疑,當初紊亂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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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人或其他刻意為之......」接下這話的江楠晞說不出的情緒流露而出,明明她的表情是平靜的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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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頭?」被突然接下話的戰靈堂主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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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晞卻繼續喃道:「他們怕再有第三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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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真的感覺到古怪了,但他還是回道:「當然,畢竟當時的事,也還沒查清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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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睜著的眼睛,好似開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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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頭妳突然間怎麼了?」方才神樂的事情緒都沒有這麼失控古怪,怎麼突然這樣了?戰靈堂主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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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再次睜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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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聲沒有他可不會信,能讓這ㄚ頭氣息一瞬間控制不住的大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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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妳遇到的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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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楠晞立刻直道:「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什麼而已,沒有這麼剛好跟內奸有關,抱歉讓您誤會了,至於其他之後我會再問您,不過當然都是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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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戰靈堂主想,再怎麼剛好她也不可能是事件的中心,況且紊亂魅潮和輝炙這兩件事本就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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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思緒,江楠晞道:「堂主大人,臣想要再麻煩您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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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堂主突然來了興致,「雖然妳這ㄚ頭奸詐,但老夫倒是挺好奇妳第一步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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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然說奸詐有點不好聽,但倒是說對同樣的點,那就是她不會白白便宜別人自己吃虧,武部想讓她出力抓奸細,她可不是那種忠誠奉獻之人,她是實際點的人,錢財名聲功勳的的確也需要,但不是主要,那她也要討點東西當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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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說明年好了,不管今天還是明天,接下來一定會有人開始行動,我也不確定我這邊會是誰先找我,但不管是誰都會為了一件事,而明年的爭霸奪戰前,老規矩,一定會有『交流賽』,更會有需要您的時侯,您願意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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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可是妳的合作者,完全的利益關係,若是老夫出面必定是對妳有好處,以後還非得跟妳綁一起,這可不對吧?」戰靈堂主淡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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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她斤斤計較,旁人連個面子都捨不得給的,不過,她就想這樣,「不用您出面的,您以後就會發現跟臣真正合作,絕對是只有好處拿,反倒是臣要出錢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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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驕傲的笑容,真讓人討厭不了她,「還沒開始就先預支,也只有妳才敢這麼厚臉皮對我。呵,合作成立,老夫等著妳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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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的微笑帶著絕對的自信,眼神灼灼,江楠晞道:「雖然現在說了都是浮華……但,若是您想要,臣可以盡力完成您要做的『研究』,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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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停頓的江楠晞讓戰靈堂主更加專注的盯著她,面紗後原本低垂的眼下意識正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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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您想要上面的花兒全開,再者樹上……」輕微彎身鞠躬,但眼眸還是直視著戰靈堂主,「臣都會盡全力達到。」已經有點詐笑的她,纖長的食指指著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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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面貌不知表情,但戰靈堂主先是沉默,隨後是開懷大笑,滄桑卻渾厚的笑聲響徹整個溫室,「ㄚ頭!妳真的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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