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老師一點也不驚訝,他慢吞吞的等待塞了兩敗多人的教室安靜下來,才繼續說:「我知道很多人開始猶豫,但學校也承認,不管是誰都需要鍊金藥劑的知識,由於鍊金藥劑普遍的昂貴,買到假貨大家確實會很心痛,更別說這可能是救命的藥物,所以,這堂課是允許旁聽的,所有決定不休克指旁聽的人,請挪到後面的位置,請要修課的人舉手並往前進。」
厄臨舉起手,旁邊的人就像被熱刀劃過的奶油往兩旁讓開,厄臨毫無阻力的抵達了前面的位置後,發現舉著手的人數大約有六十來人,這就是一個正常教室的人數,艾達開始指揮將這些人集中在最適當的位置。
這一陣騷動過去後,艾達抹去臉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汗水,這讓他左臉的傷疤更顯猙獰,回到講台上,他仔細看著被圈出來的「真正學生」。
「我很高興,今年的人數還有這麼多,回到最開始的話題,我說過我並不是這所學校的老師,而是從外面的藥劑店找來的,請問你們知道,這座城市有多少鍊金藥劑店鋪嗎?」所有人面面相覷,外地學生不在意,就算被問到他們也有完美的理由,但當地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
「好了,各位請安靜下來。」艾達打斷了即將開始的數數活動。「答案是五間,下城區兩間、中城區一間,上城區兩間,我就是在下城區的其中一間店鋪的店長,那麼,我要公布本學期的期末考核項目,請根據這裡的店家數量與分部狀態,寫一份報告。」
「疑!」「這跟鍊金術入門有關係嗎?」台下響起嗡嗡的討論聲,怎樣都沒辦法停止。
「最後,最後、最後!」艾達把音量放到最大,終於把學生拉回來。「下城區的我技術並不是最好的,但選擇我的原因很簡單。」艾達側臉,將他臉上的傷疤直接面向所有學生,撥開頭發後裡面連耳殼都沒有了,全是被燒熔後的痕跡,猙獰、糾結。
「當年我只是一個小學徒,也曾經來到這裡學習,當時我在上課時不專心,沒有注意到老師的警告,多加了一滴獅鳩血到藥劑中,整份藥劑燃燒出一公尺的火焰,臉就變成現在這樣,這就是選擇我的原因,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讓你們知道鍊金師的道路就是這麼危險,你要不斷的學習,一點點失誤,就是終身的痛苦,這些傷疤看起來還好,當年是整塊疲被燒掉,幸好學校裡的牧師及時趕到還有我老師處理這種傷口經驗豐富。」
接下來,艾達認真寫詳細地描述了受傷當下那種整張臉被燒掉的感覺,以及接下來長達數年的復原中碰到的障礙、花費的藥劑數量跟價格,還有可怕的後遺症導致他每天睡覺前都很不舒服,每說一句話旁邊人臉就綠一分,有些女生甚至當場奪門而出開始狂吐,尤其在艾達詳細的描述他的傷口上流下濃水的畫面。
艾達數起三根手指:「現在我會要求大家閉上眼睛,也不要去看旁邊是誰,剛才換座位後我相信你們還來不及記住旁邊有誰,這是好事,從現在開始我數到三,任何覺得自己不適合學習鍊金藥劑製作的人,請小心地站起來並且走到後面去,你們不會被發現的,所以不用害羞硬撐,鍊金系的同學們請開始敲打手中的金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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