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刺眼,我皺起眉頭翻身,想用甚麼來遮掩眼睛。突然暗下來的環境,讓我可以繼續好好的睡一覺。不知過了多久,緩緩翻過身,手又摸到類似格仔形狀的巧克力,我頓時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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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教主大人……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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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如一尊臥佛一樣,側身半躺在床上,用手托著頭的淵仲秋。我竟然要這尊大佛為我遮太陽光?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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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看房間,一樣的小圓桌,一樣的兩棟話本。我在自己的閨房?不對,明明昨晚我是在唐瑭的客房睡覺的,不會因為過勞,所以夢遊回到自己閨房吧?正當我扯著被子,還在回想自己為甚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淵仲秋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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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睡相真差。」淵仲秋勾唇,沒感覺到生氣,反而似是笑意盈盈。
「對不起教主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會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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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現在甚麼情況,先道歉總不會錯。自己睡相差也不是第一天的事,只不過是因為覺得在客房,自己一個怎樣睡也沒關係,所以放下了警戒。沒想到,都給淵仲秋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平日髮飾不正也會被嘮叨,現在好了,甚麼底牌都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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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整裝,去市集。」
「是的,教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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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勾唇,回復冷面容的淵仲秋,一聲下令,我馬上從床上連滾帶爬跑出房門外。不知道是因為被淵仲秋都知道自己睡相而尷尬,還是因為剛才在床上距離太近的關係。看著水井裡自己的倒影,臉可真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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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被花非花勾去了一邊髮飾,想著凡事都要絕對對稱的淵仲秋,今天還是不要戴頭飾好了。免得一會又被他嘮叨甚麼「成何體統」。好好理順鳥巢般的頭髮,秀髮披肩,很有大家閨秀的感覺。左梳右掃,終於在一刻鐘後準備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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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門,見淵仲秋背門而立。身材高大且結實的背影,讓人很安心。正想跟淵仲秋並肩而行,走到他身邊的我,迎上有史以來最燦爛的笑容。畢竟,跟淵仲秋一起去市集,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二人約會。我是滿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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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早。」
「來了?嗯……」察覺身後來者,淵仲秋回頭,一看馬上收緊眉頭。
「怎、怎麼了?」
「披頭散髮,成何體統。」不懂是生氣還是怎樣,淵仲秋輕聲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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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要被罵成何體統……還未解釋因為只有單邊頭飾,不想污染教主大人眼睛,我就被淵仲秋一手拽進房間。兩肩被按下,坐在梳妝桌前,淵仲秋竟然開始為我梳頭。不是吧?堂堂乾元門教主,竟然會為一個下屬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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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孔武有力的大手,溫柔地拿起我耳後的長髮梳起麻花辮。從鏡子中看著這樣默默動手的淵仲秋,我一時反應不來。教主啊!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雖然我也很愛強勢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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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各一,果然是以對稱為標準。不一會兒,看著鏡子中的我,沒想到梳這樣髮型的我也是挺好看的。淵仲秋見我沒反應,輕輕拉了我的手一下。抬頭對上那莊嚴的眼睛,我深深被他吸引著。輕輕撇頭向外,示意差不多時候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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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出門,剛才的溫柔似是只在我面前表現,在外的淵仲秋依舊氣勢逼人。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我,有點像狐假虎威。來到飾物店,淵仲秋示意讓我隨意選擇,他埋單。看著琳瑯滿目的首飾、髮飾,我真的完全沒理會淵仲秋,自顧自的四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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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一對小貓圖案的紅色髮帶,很可愛。拿上手看著,卻聯想起淵大教主不為人知的嗜好。如果淵仲秋用這種髮帶……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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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甚麼?」突然在身邊出現的聲音,嚇得我馬上收起髮帶在背後。
「沒事、沒事。」
「沒有喜歡的?」淵仲秋俯身,看著我身邊空空如也的購物籃子問道。
「啊,回教主大人,屬下還在選擇。款式太多,屬下實在眼花繚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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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仲秋簡單回應後,伸手把兩個白色小毛球連淡粉色長絲帶的頭飾,扣在我頭髮兩側位置。還未回過神來,淵仲秋已經自行走出店鋪。看著淵仲秋落寞的身影,我向掌櫃付了貓咪髮帶的錢之後,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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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我急步追上淵仲秋。
「嗯?」停下腳步,淵仲秋斜眼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
「教主大人,謝謝你。」我笑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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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的冷漠,可能在外面,還是要保持作為教主的威嚴吧?正不知所措,也想不到有甚麼話題可以繼續說下去,一陣「咕咕~」的聲響圍繞在兩人之間。低頭護著自己的肚子,我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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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淵仲秋看著這樣的我,緩緩說道。
「啊?」
「去吃飯。」抬頭看著天色,淵仲秋依然不帶感情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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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淵仲秋來到一間小店,剛坐下,老闆已經拿來兩碗甜羹。本想著其中有一碗是自己的,厚著面皮的我伸手就想接過甜羹。幸好得老闆提醒,反應迅速的,馬上把兩碗甜羹工整地放在淵仲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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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前來,詢問我想吃甚麼。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到貴店,實在不知道有甚麼食品。著老闆隨便來點小菜,我便起身為淵仲秋添茶。走到淵仲秋身邊,我提起茶壼,卻對上淵仲秋的目光。跟剛才在街上嚴肅的表情很不一樣,和顏悅色的他,甚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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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我疑惑地問。
「沒事。」馬上收回視線,淵仲秋拿起湯匙裝作在吃甜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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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醉,我揉著小腹滿足地笑。見我沒甚麼事,淵仲秋就起行回乾元門。不過說起來,為甚麼昨晚教主大人會出現在我閨房呢?啊……不管了!回到泰重門,我依舊過著自己的宅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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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在沙漠處理夜星事件後的分道揚鑣時,淵仲秋帶隊回到乾元門。本來也沒甚麼情況,畢竟夜星已經被連根拔起。沙漠區居民發報的風絮令已經完成,收了報酬後的淵仲秋,在乾元門內百無聊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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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當時留下的她,淵仲秋默默地自責。在深夜,以她這麼低的修為,又沒帶多件衣服,要是受寒了怎麼辦?不過,她既然認識那個都護衛,應該會受到照顧。似是自己想通了,淵仲秋繼續平日的工作。直到唐瑭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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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正午,一抹藍白色的衣袂闖進主堂。坐在堂中央的淵仲秋,本來閉目養神。被某個孩子王吵到頭痛,緩緩張開帶有殺氣的眼睛,面前人先是頓了一頓,然後繼續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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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門的魔頭,把姐姐交出來!要不別怪本少不客氣。」唐瑭在堂前叉腰指著淵仲秋大叫。
「甚麼姐姐?」淵仲秋托著頭,坐在位置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開口。
「別裝不知道!快點把泰重門的女掌門交出來。」
「找死?」聽到她的名號,淵仲秋下意識皺起眉頭。
「本少作為唐家十二少,從來也不知道『死』字怎樣寫!別想著恐嚇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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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其他所謂名門正派來找渣,淵仲秋第一時間的想法是,先要保護自己膝下的弟子。即使是分舵,作為總教主,也是要出面保護。更何況,唐家弟子要找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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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不可能!姐姐沒有去風絮令揭榜,又沒有在泰重門。沒有去蹭飯那傢伙那兒的話,最大機會一定是在你這裡!」
「她在哪,與你無關。」她不在泰重門?去哪了?
「你把她拘禁在哪!」
「我說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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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後,淵仲秋動身,一個箭步衝到唐瑭面前,勢要一掌劈去。初生牛犢不畏虎,唐瑭舉起右手,集中靈力形成弩箭,對準淵仲秋攻擊。可惜還是欠一點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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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仲秋微微側身,輕易避過。掌風凌厲,幸好淵仲秋並未起殺意,掌心打出的勁風故意偏外。就這樣,危機在唐瑭側面擦身而過。主堂旁邊的牆身,就這樣被打出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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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聽不懂?」淵仲秋收回掌風,再次厲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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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子的淵仲秋,唐瑭心裡有了答案。雖然很不忿,但也要輸人不輸陣,一邊撤離,一邊繼續口出狂言。看著這樣的唐瑭,淵仲秋心底裡浮現了一個念頭:原來她的大條筋,是因為跟他太接近。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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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這小子口中得知,她,好像不見了?要不,出去找找看?不日起程,來到泰重門,裡裡外外都找過了,真的不知所蹤。來到她的閨房,放眼看去都是凌亂不堪的。這樣的環境,能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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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按捺不住,借著她不在的空閒時間,淵仲秋動手開始幫忙收拾。同時也向弟子發報尋人命令,自己就在泰重門等待消息。不管是消息先來,還是她先回來,他希望自己是她回到家後第一個能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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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單數本的話本,擁有強迫症的他,愈看愈不順眼。在白天,第一次來到龍蟲齋,為她購買最新出版的話本。回到閨房,著實好奇她的興趣,隨手翻起一本又一本的話本。甚麼霸道總裁、甚麼強攻,原來她喜歡這樣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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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已過,探子回報,於安西濟世閣發現她的行蹤,並從醫師口中得悉,她是因為過勞加上之前邪風入體就醫。淵仲秋心頭一緊,果然,當晚就應該把她一同帶走。誰叫自己賭氣,聽到她說跟其他男的有交情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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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要壯大門派,首先要資金充足,才能收養弟子。弟子愈多,自然門派就會擴充壯大。雖然一直知道她很努力,一個人背起整個門派的生死存亡,果然還是很勉強。要不,待她回來,好好獎勵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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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內疚和自責,淵仲秋坐在她的床上,撫摸著空空如也的床單。想為隨時會收到她的消息,靠在床背的他不敢深層睡眠,只是輕輕地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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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天回報,探子跟蹤她來到劍南,發現她正被唐家十二少綁上紙鳶,請求指示需否馬上救人?淵仲秋從水鏡裡觀察著情況,默默托著下巴。看著她笑得這麼開心,應該沒有問題。著探子留意情況,要是危險才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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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夜,收到探子消息,她正與唐家十二少同坐機關器回來泰重門。因為機關器速度太快,探子未能一直跟蹤。罷了,能平安回來就行。先去洗個臉,好好迎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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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久違的背影出現在閨房當中。看她精神滿滿的翻看著話本,感覺身體狀況不錯。只不過,女子家家的,這星期一直在外跟其他男的接觸,實在成何體統?可能直接把她留在身邊,會比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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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走近她的背後,她終於有所反應。想要提刀?太慢了。看著她驚惶失措的樣子,本是於心不忍。但一想到她與其他男的互動,怒氣又自然而然浮現出來。聽著她一一如實交待,淵仲秋心裡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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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甚麼亂七八糟的任務都接,既然這麼缺錢,那甚麼時候能來跟本座要一次?好像從來也沒有說過,要她自己一力承擔。為甚麼就是不願意倚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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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放緩語氣跟她說明,有甚麼事都有自己在,卻聽到另一把男子的聲音介入。這個女人,還真有異性緣!只是最意想不到的是,沒想到她會為了救自己而飛身撲救,直接來個投懷送抱。明明她才是最需要被保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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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髮散亂的她坐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剛好看到單邊的頭飾分散了注意,後果……不堪設想。正好,本來也在煩惱著給她甚麼獎勵才好。明天直接帶她去選擇自己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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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在她的閨房中待著,淵仲秋自問自己表示很明顯,但不知為何她就是想踢自己到客房。加重語氣後,她似乎明白到他的意思,出言留下他今晚一同渡宿。目的達到,淵仲秋先閉目養神,想著明天的打算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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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說去梳洗都已經一個時辰,也沒有見到她回來。不會又被誰拐走了吧?逐間逐戶去查看,終於在一間客房看到她的身影。看著她那不羈放縱愛自由的睡姿,淵仲秋默默一笑,這個女人不為人知的一面,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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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式把她運回閨房,小心翼翼似是易碎品般的看待,緊緊地抱著她入睡。似是找到暖爐,她像小兔子一樣,向自己方向縮成一團,慢慢貼緊。面對這樣的她,淵仲秋沒有討厭或者抗拒的感覺,反而覺得現在才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實在有點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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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見身邊人還在睡夢當中,淵仲秋沒有吵醒她。只是自顧自的收拾整裝後,坐在小圓桌邊看著她的睡臉。百無聊賴,再次拿起話本翻動著。紅著臉,努力把甚麼奇怪的知識加進腦袋之中,原來她喜歡這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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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見她被大太陽直曬至輾轉反側,淵仲秋走回床上,用手支撐起上半身,側躺在她身邊。見她安穩地繼續睡,他只是無奈一笑。終於等到她轉醒過來,她的反應一樣大,本座有這麼嚇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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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等待她處理好日常事,扭頭一看,長髮披肩也實為好看,但如果弄一對小麻花辮?心動不如行動,直接拉她回梳妝枱,二話不說動起手來。摸著她的頭髮,幼滑青絲如瀑布般在指間瀉落,淵仲秋心底裡泛起了一串漣漪。這個女人,很想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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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首飾店,看她滿心歡喜地挑著貨品,淵仲秋自己也四處走走看。突然映入眼簾的一對毛球頭飾,想起昨晚睡姿奇特的小白兔,會心輕輕勾唇一笑。拿起跟老闆結帳後,直直走近她。聽到她在偷笑,好奇驅使之下,俯身一看,是一對紅色的髮帶。她喜歡?但問她卻說沒事,這個女人真是很難理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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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對毛球頭飾扣上後一看,淵仲秋表面並無感情波瀾,只是默默感嘆自己的好眼光。出到店門之外,聽到她肚子的抗議,臉紅尷尬的樣子,果然可愛。來到用膳的地點,再次近距離看著戴上自己送的頭飾的她,嗯,果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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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捨難離難分別,不過還是要回總舵主持大局。回到乾元門的淵仲秋,雖然表面還是一樣的嚴明教主,但心底裡卻在開始倒數半個月的時間,期待她來找自己的日子快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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