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盡頭凋零的黑色曼陀羅 - 第五章不平等的天平正逐漸反轉

正結束例行的祈禱後，我從教堂回到了部落上，部落那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響。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kMm95bDg

「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一路小跑回到部落。

「什….！」

突然映入眼簾的畫面使我一陣眩暈，我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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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片鮮紅，無數的殘肢、屍體像是如同垃圾一般四散的各地。

刀刃切入屍體的聲音，因劇痛爾爆發的慘叫聲、孩子的哭鬧聲、還有那諷刺般的——禱告聲。

高舉刀刃的騎士一邊念著禱告詞一邊將手中的利刃殘忍揮下，「一切都是主的旨意，願汝等於樂園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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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焚燒著房屋，鐵鏽般的血腥味夾雜著屍體烤焦的味道，讓我突然湧上一股吐意。

我無法理解，就算想破大腦，強迫大腦，我還是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無數次的疑問在腦中迴盪。

亞人和人類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在對等的天平上，天平永遠傾斜向人類，難道亞人就如此低賤，如此該死嗎！我們不都是來自同一個造物主嗎？

一切都是主的旨意？明明我們都是同樣的信仰著，敬愛著祂。

如今祂想將我們屠戮殆盡？既然如此——『這樣的存在，有值得我信仰的價值嗎？』

慘叫聲、哭鬧聲、嘲笑聲、焦屍味、血腥味不斷的刺激著我，我跪在地上用力的抱著頭，隨著一句禱告詞再次傳入我的耳中時——我崩潰了。

手上的利爪伸出，全身的肌肉膨脹。我奮力的踹向地板，如同箭矢般撲向正要揮劍的騎士，我伸出利爪瞄準脖子奮力一抓，鮮血自傷口大量噴出，騎士如同斷了線人偶一樣倒下了，被我救下的同族正用著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現在想做的只有將眼前的異族全部趕盡殺絕。

被自己信仰的對象以祂的名義所殺害，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我轉頭看向其餘的騎士，有人用著驚恐的表情看著倒下的同伴，也有人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11、12....加上剛才我殺死的總共15人嗎？」

雙腳猛地發力，我毫不顧忌衝了人群中，瘋狂的揮舞著利爪，鮮血與內臟四處飛濺。

1人對上14個人，就算是身體素質較為優異的蜥蜴人也絕對不輕鬆。

利刃不斷的刺入身體，切開皮肉。但我絲毫沒有感到疼痛，近乎瘋狂的憤怒與不解將我的理智與痛覺毫不留情的抹殺掉。

隨著人數的減少，許多的騎士臉上逐漸被恐懼所覆蓋，我毫不留情的將異族的身體與頭部分離，當斬下最後一人的頭顱後，我也因體力透支和大量失血倒在了滿是屍體的屍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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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傢伙不會就這樣死了吧，虧我還用上了高級的傷藥。」

被聲音吵醒的我嘗試睜開雙眼，但只有一邊的眼睛看得見，左眼已經被砍傷了，傷口還傳來陣痛。不只有眼睛，全身上下都痛的要命。

我忍著疼痛嘗試坐起來。

「你還是別亂動比較好，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

我放棄坐起身，將頭轉向聲音的源頭。

灰色的毛皮身上穿著簡易的兜帽，狼頭從兜帽中露出。

「你也是亞人？.....這裡是哪裡。」

我環顧四周，這裡似乎是帳篷內，地上擺放著治療用的傷藥和繃帶，天花板掛著光元素的吊燈。

「這裡只是我臨時搭建的帳篷，距離你的部落不太遠，暫時不會有教會的人發現這裡。」

狼頭的獸人一邊整理藥品一邊繼續說道。

「不過教會那些傢伙還真是殘忍啊，不光是亞人，只要不是人類的種族他們似乎都想要毫不留情的殺光。你的部落也是一樣吧。」

「嗯…..，還有除了我以外的人倖存嗎？」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抱著些許的希望。

「並沒有，你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其餘的人毫無例外都被殺了。」

殘酷的言語化作利刃，輕易的將我心中剩餘的希望斬斷。

明明是在預料之內，但心中還是有股莫名的痛楚。

「所以呢？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整理完藥品的狼頭獸人用著銳利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我稍微猶豫一下後說道。

「…..我想復仇，儘管知道自己很弱小，但我還是想拼上一切來復仇。就算無法撼動教會這塊巨石也一樣。」

我握緊雙拳，用堅定的眼神看向狼頭獸人。

「復仇啊…..，真是自我滿足的行為，不過我可以理解，畢竟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自我滿足的人。那好吧，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好了。」

狼頭獸人轉身拿了一個體積略大的皮袋子，一陣東翻西找後，從裡面抽出了一張地圖。

將地圖攤開後，指在某處對我說道。

「應該知道沃賽爾特城吧，在城鎮的最西邊有間叫做『瑪爾之門』的店，裡面的人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但是還是不要太相信他比較好

。西邊的防禦正好是最薄弱的，放倒幾位普通士兵對於『現在』的你應該不成問題。」

沃賽爾特城，我曾經去過一兩次，那時人類和亞人的關係還沒惡化的如今這個地步，他就盡是要介紹怎麼樣的人給我，我完全不知道。

我多少感到有點不安。

「你就在這把傷養好再去吧，這裡剩的食物大概還能撐一兩個星期。」

說完，狼頭獸人轉身朝帳篷外走去。

「你要去哪？」

我朝著逐漸遠離的背影問道，明明知道他離去的原因，但還是忍不住的發問。

聽到我的發問，狼頭獸人停下了腳步，一樣背對著我後說道。

「今天還真是個去死的好日子呢。你不覺得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自殺沒什麼區別嗎？所以，如果我沒有成功的話，你能代替我完成嗎？......之後見面就是在地獄了吧。」

不等我回應，狼頭獸人繼續前進。那道背影如同即將赴死之人，但又不會輕易屈服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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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將傷養好的我前往沃賽爾特城，過程十分的順利，甚至順利到讓我有點害怕。

正當我走向『瑪爾之門』時，一名少年以及少女從店裡走了出來，少年的眼神空洞般，如同死人一樣，而他身旁的少女的眼睛沒了瞳孔，皮膚也白的嚇人。宛如死人般的他們正談論著什麼，很難以想像他們真的「活著」。

但我無視掉兩人，推開門朝裡面走去，店裡的人就是我要見的人，他正露出略感意外的眼神看著我後說道

「歡迎，客人您需要什麼嗎？應該不是什麼簡單就能要到的東西吧？」

他咧嘴一笑，如同野獸看到獵物般。這份微笑讓我打從心底感到不安。不過我還是將我想要的告訴了他。

「我了解了，報酬的話就不用了，只要讓我看看你能上演一齣怎麼樣的鬧劇就行了。」

就這樣，我和這位傳說中的商人做了一筆交易。

***

距離狩獵三頭犬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大約半年，我們的生活也幾乎一成不變的度過這半年。

每天就是鍛鍊和到商人和洛克古斯那，不過這樣的日子並沒有讓我和罌感到無趣。

渴望變強的我們在這段日子裡，實力得到飛速的成長，這也多虧曼達拉那毫無人性的鍛鍊方式。

我和罌都能明顯的感受到，曼達拉會隨著我們實力的增加來調整自己“放水”的程度。

他的實力的上限到底在哪至今還是個未知數。

雖然我們的生活目前過得一成不變，但這個荒誕的世界可不一樣。

「肯克斯城的亞人已經有動作了，似乎是私人軍隊。目前正往我們這的城過來。」

今天我們一如既往的到了商人的店裡，商人立刻向我們彙報了亞人種的動向。

他今天的眼神似乎比之前還要有精神，這就代表這件事他很感興趣。

我稍微對目前的情勢做了分析後說道：

「聖騎士的團長應該還沒離開這裡才對，就算出動肯克斯城目前的所有軍隊也是不可能取勝的，難道是佯攻？」

「很有可能，但是在聖城附近的“我”沒有發現亞人種有動作，也許是在等待時機，恐怕這批軍隊大概率是用來試探的。」

商人雙手還胸，眉頭略微緊皺，陷入了沉思中。

「那個....曼達拉，罌覺得這是個削減教會實力的好機會....。」

一直沉默的罌突然開口說道。

「嗯.....但得在暗地裡幹才行，而且得極力避免和聖騎士團長正面衝突。現在的你們碰上她的話，毫無疑問，會被直接瞬殺。」

曼達拉對聖騎士團長的評價還是一如既往的高。

「嗯….說得對，蓮和罌雖然已經相較之前強上非常多了，但和她的差距還是有點大。」

「那具體要怎麼做才好？我覺得等待亞人的主力部隊進攻聖城時在行動比較好。」

畢竟這裡有她守著，得極力避免在這行動。

「等待主力嗎？依我推測還要一段時間才有可能行動。但即將來到這的私人軍隊很可能成為教會發動戰爭的導火索。必須在觀望一下。」

商人說完從抽屜拿出了三副單邊眼鏡放到了桌上後接著繼續說道：

「既然有可能看到聖騎士團長實際戰鬥的情況，就算是殘酷的戰爭，我們也要從中收集情報。」

商人將眼鏡推向我們。

「這個是眼鏡？罌的爸爸也有一個ㄧ模一樣的。」

「當然不是普通的眼鏡那麼簡單的東西，這副眼鏡可以共享視野，罌妳父親就是在我這買的眼鏡喔。」

「欸！？商人跟爸爸認識嗎？」

一聽到是要關父親的話題，罌立刻就變得十分的有精神。

剛開始見面時還很警戒商人，現在對商人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姑且算認識，在地下世界裡，他作為死靈法師的名氣可是相當的高的。他也時常委託我去批發一些詭異的商品。」

商人絡繹不絕的說著有關罌父親的事，一旁德罌也聽得津津有味。

「罌的父親似乎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連我在聽了那些事蹟都覺得罌的父親並不簡單，畢竟將人類轉變為不死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爸爸非常的厲害喔！」

「哈哈，罌只要一提到有關父親的是都很興奮。說回正題，這個眼鏡具體要怎麼用？」

我拿起桌上的眼鏡仔細打量了起來。看起來和一般的單邊眼鏡沒有太大的區別。

「使用的方法只需要將魔力注入之後在戴上就行了，蓮你們手上的只能單方面的接受視野，而我目前待著的眼鏡可以把視野共享給你們。在稍微等一下，那邊的我快到了。」

「嘿欸～好像很有意思。」

曼達拉也對這副眼鏡產生了興趣，立刻就注入魔力後戴上了。

隨後我和罌也戴上了眼鏡。

左眼的視野一開始有一些模糊，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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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大約150人，排列的十分整齊的軍隊映入眼簾，每一位士兵毫無例外的都是亞人，蜥蜴人、獸人、半獸人、甚至還有食人鬼。

每個人都身穿符合自身種族身形的鎧甲，手持著各不相同的武器。

長槍、弓箭、短刀、單手劍、巨劍等。

「對了只能共享視野的話聲音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已經特別調整過了，聲音會直接傳入你們的腦中。」

他難道是無所不能的嗎？我在內心讚嘆到。

『聽好了！！！我等即將於今日零時，向沃賽爾特城進攻！！』

一名位於軍隊最前方的牛頭亞人，正向全軍發號施令。

『想必在場的諸位應該都非常的清楚，我等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伊蕾維莉亞·斯卡繆倫，當今最強的聖騎士。僅憑她一人，就能將在場的我等屠戮殆盡。』

牛頭亞人突然沉默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但是！我等的犧牲並不會白費，我等的犧牲將成為那位大人重要的棋子之一！用我等的屍骨推出讓那位大人走向勝利得道路！』

一番激昂的宣示後，底下並沒有傳來歡呼聲，而是死一般的沉默，但這不代表他們不認同他。

而是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自己即將去送死，他們正用著堅毅的眼神和不懼死亡的精神回應著那番宣示。

「果然是佯攻嗎？零時....是亞人的用語啊...大概是12點，蓮你們身上有懷錶嗎？我的今天正好壞了。」

「我這到是有。」

曼達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向小型的傳送門。

從中抽出一個老舊的懷錶。

上面的指針指著10點30分。

「還有1個半小時，亞人就會攻入這裡。在這之前也只能乾等了。」

「嗯...教會那邊我的分身也不太可能潛入進去，他們的動向可能就掌握不了了。」

「那個....罌有個辦法，說不定有用。」

罌說完後，將右手貼在了桌上後接著詠唱到

『死物皆為吾之所用，渺小的汝等於此刻回應吾的召喚。』

綠色的小魔法陣展開在桌上，一直殭屍老鼠從魔法陣中誕生。

「可以讓它去潛入...但有能讓它戴的眼鏡嗎？」

「喔！這個方法或許可行，嗯....我確實沒有適合它大小的眼睛，但現在重新做一個也不是不行。給我5分鐘。」

說完，商人起身走向後面的房間。

過了幾分鐘後，商人從房間裡走了回來，手上多了一個小巧的眼鏡。

「這個大小的話應該沒問題。」

商人將眼鏡交給了罌。

接過眼鏡後，罌將眼鏡固定在殭屍鼠的身上。

「嗯....大小...剛剛好。」

戴上眼鏡的殭屍鼠正呆呆的看著罌。

那副呆萌的模樣多少有點可愛。

「那麼我把它送到教會那附近吧。」

曼達拉單手抓起殭屍鼠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由他去是最好的選擇，除了一般人無法看見他以外，也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

「那麼我先過去了，你們繼續注意亞人的動向。『傳送門』」

穿過傳送門得曼達拉消失在『瑪爾之門』的門口。

「那個魔法還真是方便，商人你會嗎？」

「蓮是說『傳送門』這個魔法嗎？很遺憾我並不會，那個似乎是非常高階的魔法，具我所知能夠施展類似的魔法的人除了他以外只有兩個人。」

「罌也好想要那個魔法....。」

「哈哈啊，我們這些人只能用傳送陣來辦到啊。」

在我們等待曼達拉的時間裡，我們也繼續觀察著亞人的行動。

所有人都為了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因為商人的分身無法在更近的地方觀察，我們也無法獲得跟進一步的情報。

「對了，他們口中的“那位大人”商人你有頭緒嗎？」

「現在有的情報太少了，完全無法推測是誰，在亞人裡有這本事的不少。」

正當我們努力思考亞人口中的“那位大人”時，曼達拉向我傳來了聯絡。

『蓮、罌，我已經將老鼠安置好了，亞人那沒動靜吧。』

「嗯…..亞人們….還沒有行動。」

罌將右手放在太陽穴的附近向曼達拉回覆道。

『嗯，那麼操控殭屍鼠就拜託罌了。『傳送門』』

漆黑的傳送門在室內展開，曼達拉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麼我將另一個我的視野暫時中斷，換成老鼠的視野，另一個我會繼續留在那的，有什麼大動作我會立刻知道的。」

眼鏡的視野右變得模糊，無數的色塊夾雜在一塊，最終變成了一塊黑色。

隨著商人的繼續調整，黑色的色塊有了光亮，視野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目前殭屍鼠位於沃賽爾特城的教會內。

罌操控著老鼠環顧四周，周圍都是由石磚砌成的牆壁。

四周並沒有光元素作為照明整個房間非常的暗，似乎是儲藏室之類的房間。

殭屍鼠身為不死者有夜視的能力，由它那邊傳回來的視野即使在漆黑的房間裡我們也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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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繼續操控著殭屍鼠在偌大的城堡裡探索，中途也曾遇過教會的人，但他們似乎沒有太在意殭屍鼠，可能是把它當作一般的老鼠。

由於沒有不清楚城堡內部的構造，要找到聖騎士團長所處的位置還是有點難度的。

我們只能一邊摸索一邊盡可能的收集其他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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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路過一個房間時，兩名士兵的交談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罌將殭屍鼠停在了他們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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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人那邊已經將軍隊集結好了，似乎在半夜的時候會攻過來。』

『聽說會是由團長一人迎擊。一人對上一整支軍隊，團長還是一樣強的可怕。』

『真是令人悲嘆啊，明明只要遵從主教大人就好了，亞人果然是主創造出來的“失敗品”啊。』

『主教大人所說的一切都是來自主傳達的“真理”。“一切都是主的旨意，願汝等於樂園安息”。』

『對了，關於那幫異教徒的拷問進行了怎麼樣了。』

『好像是和上星期抓來的亞人同時進行，我幾天前有去觀摩了一下，進展得挺順利的。』

『我記得負責拷問的是聖城大教堂那派來的拷問官吧，是叫亞雷克•亞克西斯。似乎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確實，那個人時常都是瘋瘋顛顛的。』

這時，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和盔甲相互撞擊的聲音。

兩名士兵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原本還輕鬆愜意的神情立刻變得十分緊繃。

隨意的站姿也立刻恢復成立正的姿勢。

罌也將殭屍鼠朝著同樣的方向看去。

最先有反應的是曼達拉和商人。

一頭長道腰間的白髮正隨意的飄散著，精緻的臉龐搭配上那雙清澈的淡藍色眼眸。

「曼達拉，你知道她是誰吧。」

看著曼達拉和商人異常的神情，我大概能猜到她到底是誰。

「嗯，我們運氣還不錯，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聖騎士團長——伊蕾維莉亞•斯卡繆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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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幸苦了，輕鬆是好事，但別太過放縱自己。』

『是….是！』

伊蕾維莉亞推開了士兵身後的房門，這裡就是她目前所使用的房間。

趁門打開的同時，殭屍鼠也從暗處溜進了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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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只有一張簡易的木桌和椅子，用光元素製成的簡陋吊燈。

伊蕾維莉亞將隨身的配劍放在了木桌上。

那把劍與一般騎士分發的制式劍完全不同，純白的劍身沒有一絲髒污殘留在上，劍柄的部分有深海色與金色交織而成。

無論誰是都會不由自主的讚嘆這把劍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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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配劍後，伊蕾維莉亞坐在了床邊，正好可以從窗戶俯瞰整個沃賽爾特城。

即使在夜晚，沃賽爾特城仍然燈火通明，因此這裡也有「不夜城」的稱呼。

明亮的燈火為這片寂靜的黑夜帶來了一絲的喧囂。

伊蕾維莉亞看著沃賽爾特城風景獨自呢喃道。

『今夜注定無法平靜，雖然可以肯定亞人這次的襲擊是佯攻，但也只能應戰了。』

說完。

伊蕾維莉亞撫摸著眼前的窗戶，看著窗戶顯示出來的倒影問道。

『妳的劍心所指引的真的是正確的道路嗎？能傾聽主之言的他真的是正確的嗎？』

在仍何人面前都是如此堅強的她，僅有獨自一人時才會展露迷茫。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我的劍心指向的不是敵人而是他也說不定。』

伊蕾維莉亞從床上站起身，拿起配劍，將目光鎖定在房間的角落。

將配劍掛在腰間上後，她轉身拿起已經閱覽過的報告書。

右手瞬間發力，柔軟的白紙瞬間化為利刃，以極快的速度命中目標後嵌進了牆內。

『我果然鬆懈了，居然連這種程度的傢伙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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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因為視野突然被切斷，強烈的眩暈感讓我和罌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果然被發現了嗎？應該說現在才被發現才讓我比較意外。」

單手按著太陽穴的商人說道，看來他也因為被切斷視野而感到不適。

唯有曼達拉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為所動。

「…那個她….居然會迷茫？這次和之前到底有什麼不同。」

「嗯？曼達拉你有說什麼嗎？」

剛從眩暈中緩過來的我依稀聽到曼達拉說了什麼。

「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

或許真的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也可能是他想瞞著我，曼達拉並沒有告訴我他說了什麼。

「對了，現在幾點了，忙著在教會裡四處搜集情報都忘了時間了。」

「已經快要到12點了，原本各自整頓的亞人已經陸續集結了。從肯克斯城行軍的話不用30分鐘就能到這裡了。」

「那伊蕾維莉亞應該也差不多要動身了吧。」

「我現在調用其他“我”到教會那看看情況。嗯…..啊找到了，果然是一個人嗎…，目前她已經上馬往西邊城門的方向了。」

「西方？也就是我們附近的城門？」

就要開始了嗎？被曼達拉稱為怪物的存在，她的實力就盡是什麼樣的。

***

刺耳的拔劍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她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潔白的白髮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美麗，但在場的任何人並沒有將目光放在她的美貌上。

「全員！散開！」

帶頭的牛頭亞人剛下達指示後，潔白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眾人的眼中，伴隨著巨大的破空聲後，利刃僅在瞬間就划過牛頭亞人的脖子。

待眾人完全看清那道身影，牛頭亞人的身首早已分離。

如同噴泉一般，鮮血自斷面處噴湧而出。

反應過來的眾人對於牛頭亞人的死雖然略有吃驚但仍迅速的執行他死前下達的指令。

所有人各自將自己的身影隱藏於漆黑的森林之中。

作為亞人，他們擁有遠超越人類的夜視能力，在夜晚作戰有很大的優勢。

雖然每個人清楚，但卻沒有一個人認為能憑著這個優勢戰勝眼前的存在。

「..148..149，大約150人。」

正當伊蕾維莉亞確認著人數時，10名亞人從四面八方同時襲來。

至少有一人能夠砍中她，10名亞人在發起攻擊時如此堅信著。

利刃劃過後的殘影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就算是距離她最近的10名亞人都無法用肉眼捕捉到她揮動刀刃的瞬間。

利刃毫無阻礙的切開盔甲，深入皮肉，斬斷骨頭，分離肉體，死者在死之前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斬中了。

即使10名同伴被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死，亞人們的進攻仍在繼續。

他們唯一能利用的只有人數足夠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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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把用魔力強化過的火槍同時從伊蕾維莉亞的視線死角射擊。

鉛彈以極快的速度襲來，伴隨著破空的聲響。

伊蕾維莉亞以極快的速度轉身，數道金屬碰撞聲響起。

連龍種的視力都無法捕捉到的鉛彈被精確且迅速的一分為二。

但火槍只是誘餌而已，一直潛伏於地底之下的鼴鼠亞人以槍聲為信號從地底破土而出。

利爪瞄準沒有被盔甲覆蓋而裸露的身體，將全身的魔力引導到了手臂。

「到手了！！！」

攻擊準確命中裸露的身體。

然而利爪在碰觸到身體的瞬間斷裂了，灌注了全身魔力強化的爪子被伊蕾維莉亞只用肉身就防下了。

「怎麼…可…能！」

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利刃劃過胸膛，鼴鼠亞人的意識已經完全中斷了。

「繼續進攻！為了那位大人的勝利獻上吾等的生命！」

如同敢死隊一般，亞人如同潮水一般湧向伊蕾維莉亞。

面對人數遠超越自己的軍隊，伊蕾維莉亞反而緩慢的將配劍高舉過頭。

刀身周圍的空間逐漸扭曲。

強烈的光芒自劍身爆發，如同太陽一般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諾直視那道光芒，雙眼就會在那一瞬間失明吧。

伊蕾維莉亞右腳向前用力踏向大地，雙手順勢揮下。

「安息吧，願汝等能於彼方長眠。」

巨大的光柱覆蓋了整個大地。

待光柱結束，被光柱碰觸到的一切都毫無例外被高溫蒸發了。

原本油綠的草地化為了漆黑的焦土，亞人的屍體只剩下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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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人的軍隊僅僅被她一人全滅，但這只是立於人能頂點的她的一部分實力而已。

她將配劍收回劍鞘之中抬頭望向高舉在夜空中的月亮，低聲的呢喃道。

「辛，亞人真的是失敗品嗎？雖說不太可能，主說的真的都是正確的嗎？殺了亞人能為人類帶來什麼好處嗎？」

***

「喂，你知道前面是什麼樣的地方嗎？」

一位身材略為臃腫的男子從背後向我搭話。

「嗯？是你啊，傳說中的商人——斯科爾特•D•法爾修斯昂，前面是教會設立在沃賽爾特城的教會分部，怎麼了嗎？」

我拉低兜帽，將自己的臉龐隱藏在陰影之下，雖然將身分暴露給他也無所謂。

「一個亞人居然主動踏入教會裡面，我很好奇理由呢。」

被看穿了，但這都還在意料之中，想逃過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和直覺是不可能的。

「我個性比較謹慎，計畫裡最重要的部分不是由我來執行的話實在是放心不下來。」

似乎是對我的話感興趣了，商人的表情有所變化。

「能否透露一些呢？如果包著這個疑問，今晚我或許會睡不著。」

「這倒是沒問題，但先回答我的問題吧，你眼睛的另一端是教會嗎？」

他這次戴著的眼睛和平常有所不同，那幅眼鏡是能共享視野的魔法道具。

「嗯…另一端的對象另有其人，但很可惜我不能向你透露是誰。」

商人依然掛著那抹令人不安的笑容，我伸手撫摸脖子上的項鍊，嗯，沒反應。

眼前的傢伙說的是實話。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踏入眼前的建築，我要破壞裡面的對人傳送陣，趁伊蕾維莉亞還沒回來之前。」

「原來如此，趁她不在的時候啊，那就代表其餘的聖騎士你能輕鬆解決是嗎？你該不會是『覺醒體』吧。最近的『覺醒體』似乎有點常見呢。」

那股令人不安的微笑又加深了。

我無視掉那抹微笑說道。

「喔～看來他成功和你見面了，你有好好幫他嗎？」

「我已經儘量幫他了，但他已經消失了將近半年了，或許死了吧。但他的下落我在不久前得到了。」

商人露出無奈的表情。

「是嗎？難得的『覺醒體』死了多可惜啊，那麼有緣再見。」

我轉過身，朝眼前的巨型建築走去。

***

「蓮，可以拜託你們一件事嗎？」

摘下眼鏡的商人突然對我們說道。

「嗯？這麼突然，這次是商人第一次拜託我們吧？」

從認識到現在商人都是無條件幫助我們，這次卻反過來了。

「要幫當然是沒問題，具體要做什麼。是不能讓其他的“你”去做的事吧。」

曼達拉也摘下了眼鏡放到了桌上。

「嗯…我這裡也是有一些隱情的，等時機到了各位就會知道了。具體的內容是，到教會的分部去救一名亞人。」

「…..亞人？」

一旁的罌也歪了歪頭。

「要到教會那啊…。單純的闖入是沒問題，但伊蕾維莉亞也快要回來了吧。」

如果正面碰上她的話就麻煩了。

「嗯….另一個“我”正持續追蹤著她，最快30分鐘會到教會。」

「30分鐘內的話應該沒問題，那個亞人的具體特徵是什麼？」

「是蜥蜴人，而且是『覺醒體』，應該很好辨認。」

「了解。那麼蓮，罌，出發了。對了記得用上『偽裝』你們的臉還是不要輕易透露比較好，尤其是已經死過的蓮。」

曼達拉轉身推開了「瑪爾之門」的店門，漆黑的傳送門就展開在不遠處。

「那個....商人....這個還你。」

罌將眼睛交給了商人後也轉身走向了傳送門，我也同樣將眼睛還給了他。

「那麼我們先出發了。」

三人消失在了漆黑的傳送門之中。

穿過傳送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教堂，這裡不像沃塞爾特城一樣燈火通明，反而只用極低限度的照明，牆上的雕花玻璃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

傳送門開啟的位置是教堂的不遠處，從這裡可以看到在門口把手的聖騎士。

也許是因為深夜站哨但關係，兩位聖騎士都略顯疲態。

不對，已經門口的聖騎士的樣子很奇怪，

雖說是站著，但雙手和頭部都很不自然的下垂。

「曼達拉，那兩個人已經死了吧。」

發現異常的不只有我，罌和曼達拉也同樣察覺了。

「嗯，可能是剛剛商人遇到的亞人幹的吧，不過他進去大鬧一番的話能幫我們省不少事。」

「...那兩個人確實死了...罌“看到了”」

「罌都這麼說的話那肯定沒問題了，那麼直接從正門進去吧。『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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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門口的兩具屍體，推開了教堂的大門，雖然看起來巨大，但門的重量卻十分的輕。

推開門後與外面寂靜的夜晚不同，裡面非常的吵鬧。

人類的慘叫聲，奔跑在石制地面上的腳步聲，刀刃和金屬的碰撞聲。

就算不用刻意強化聽力都能聽的很清楚。

「已經開始了啊，看來為了不被竊聽而設下的結界起了反效果。」

「嘛，反正目的不同我們要做的是去就另一名亞人。」

繼續前進，一路上都能看見另一名亞人的傑作，每一句屍體的死狀都十分慘烈。

明明穿著厚重的盔甲卻被硬生生攔腰斬斷，噴飛出來的臟器似乎被刻意的踩爛過。

「他...好像...很討厭人類呢..。好多屍體都不能用了。」

罌一邊用不死者回收還能利用的屍體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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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後響起了盔甲的撞擊聲。

「喂！前面的兩人，這裡是非教會人員是不能進來的！...啊～有亞人又有不明入侵者，如果團長在的話....。」

兩手舉著劍的他略顯不滿的向我和罌吼到。

「嗯？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我要話想要問你。」

我彈了一聲響指，漆黑的觸手從男人的影子中竄出，將他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

我繼續操控著觸手將男人拉到靠近我們的位置。

「有一名亞人被囚禁在這裡，你能告訴我在哪嗎？」

明明處於被逼問的狀態，但眼前的男子卻沒有顯露出恐懼。

「誰話告訴你們啊！我知道了，你們是和那幫異教徒一伙的吧。」

「異教徒？雖然還想知道消息內容但我們趕時間，罌，交給妳了。」

我將男子拉到了罌的面前。

罌用那雙沒有瞳孔的金黃色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男子的雙眼。

原本還面漏殺氣的男子瞬間臉色蒼白，開始胡亂尖叫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個亞人被關在拷問室，前面的樓梯一路向下就能找到了...。」

被恐懼支配的他一五一十的將亞人的所在他說了出來。

「罌，屍體夠了嗎？」

「嗯，這次補充的很充足，不需要了。」

一路上另一個亞人殺了不少人，罌也收集了不少屍體。

「那麼這個人就不用殺了。」

我彈了一下手指，固定住男子的觸手如同玻璃一般破碎、消失。

跌落到地面的男子並沒有選擇逃跑，反而拾起地上的劍超我們的背後襲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再見。」

我沒有轉身繼續往樓梯走去。

當男子踩到我因光元素照耀而拉長的影子時，影子瞬間長出數柄黑刃。

黑刃毫無阻礙的貫穿盔甲刺穿男子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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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梯一路下到了最後一層，比樓上更加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那是血液、肉體腐敗和糞便交雜在一起的味道。

「還真是惡趣味啊，所有的刑具都是用最小損傷創造最大痛苦的類型。」

曼達拉環顧著四周後將目光鎖定在拷問台旁的桌子上。

「「啊....救救...我。」」

似乎是察覺到不同以往的人的到來，原本被拘束在拷問台上的人向我們發來求救的哭喊。

他們的身體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的，考量到刑具能造成的傷害，應該被折磨了很久了。

我一邊向前一邊操控著黑刃將拘束他們的綁帶切開。

脫困的他們連一句感覺的話語都沒有就拼了命的跑向出口。

但我不理會他們繼續朝著我們的目標前進。

「你們是？」

拷問室的盡頭傳來了疑問的聲響。

有別於其他拷問台是用簡易的皮繩固定，眼前的亞人的雙手雙腳都是被一道圓形光圈所固定。

似乎和我曾經用過的是一樣的。

「我們受人之託是來救你的。」

「救我？人類？是誰要你們來的。」

眼前的亞人很明顯不相信我們。

「斯科爾特•D•法爾修斯昂。說到著應該就明白了吧。」

「是他要你們來的啊，感覺我好像有看過你們，雖然你們用了『偽裝』但我多少能看破一點。」

「閒話等回去再說，喂，曼達拉這個只能交給你破壞了。」

「我知道了」

現形後的曼達拉對著光柱的部分用力一扯，原本幾乎堅不可摧的光柱瞬間就斷了。

「十分感謝你們。」

重獲自由的亞人朝我們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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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呀～我的玩具們怎麼都跑了？好奇怪喔，明明剛剛都還在的，啊！是我不小心玩壞了！哈啊啊！啊啊」

一名詭異的男子站在了拷問室的門口。

他正用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把玩著數顆圓球狀的物體，仔細一看，那是眼球和男性的睪丸。

玩著臟器的他似乎非常的開心。

「嗯～好像有新玩具跑進來了耶，是怎麼樣的玩具呢，希望是玩不壞的那種。」

男子將目光從臟器移到了我們身上，將手上的臟器扔到了身後，從懷裡掏出來兩柄小刀朝我們衝了過來。

「抱歉我們沒...。」

曼達拉伸手擋住了要發起進攻的我

「蓮，他交給我吧，我有點看那變態不太順眼，正好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曼達拉緩慢的朝男子走了過去，伸手抓住了男子的頭部往地上奮力一砸。

巨大的力道讓地面都龜裂了，但他很明顯有控制力道。

被砸的頭破血流的男子反而繼續露出那噁心的表情。

「沒有痛覺嗎？那剛好。我問你，你知道拷問怎麼樣才算結束嗎？」

一邊說曼達拉將另一隻手伸向男子的胸口。

「拷問就是在被拷問者死前的慘叫消失才算結束啊！我最喜歡那種聲音了！哈啊啊啊啊！」

「你錯了。」

曼達拉的左手完全陷入了男子的胸口，一道白色的光芒自男子的胸口冒出，只見一生清脆的破裂聲。

原本噁心的笑容瞬間扭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爆發出極大的慘叫聲，難以想像那是人生的聲帶能發出的音量。

數秒後，男子的變沒了聲響。

「死了嗎？真可惜你沒能聽到答案，所謂的拷問，就是要以自己的慘叫的作為句點才算結束。」

「曼達拉剛剛的是？」

「我捏碎了那傢伙的靈魂，不管肉體在怎麼強韌，只要靈魂被毀了都會死。抱歉啊，浪費了很多時間，那傢伙應該快回來了。『傳送門』」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瘋子罷了，快進來吧。再不快點就麻煩了。」

我示意亞人走進傳送門。

四人一前一後的踏進了傳送門，消失在滿是臟器的拷問室裡。

***

「這到底是.....！」

我看著眼前的慘狀略顯震驚。

滿地都是人類的屍體和殘肢。鮮血甚至被刻意的塗抹在象徵教會圖案的旗幟上。

「團長！」

一名一手正按著左手傷口的聖騎士朝我跑了過來。

「你的左手...先處理傷口，之後立刻向聖城彙報這裡發生的事，我去找其餘活著的人。」

「通訊魔法的連結也已經被毀了，傳送陣也只剩下物用的還能正常使用」

「我知道了，只用物用的還能用就沒問題，等這裡安頓好後我親自回聖城一趟。」

我在若大的教堂裡搜尋著活著的人。

沒具屍體的樣貌都是慘不忍睹。

果然反彈了嗎？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破壞傳送陣和通訊，把我孤立在這裡。

難道.....

***

當天平不倒向自己時，只要將另一端剷除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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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平等的天平正逐漸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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