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見 - 第七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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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JeLanna Moriarty

Apr 2, 2024

70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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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給妳彈琴，妳笑一笑好不好？』

不等我回應，小惠便跑到鋼琴那邊坐上了琴椅，她的腳根本碰不了踏板。但她很聰明，把擺在鋼琴後邊的高度調節板放好，腳放上去就剛剛好。

可是令人吃驚的是她的技巧。

哀傷的音律帶有莊嚴，悲慟的琴聲鑑鏘有力，令人震憾。我喜歡聽鋼琴曲，所以從第一句的開頭，便知道了曲名。

那是莫扎特的安魂曲。

我那時候都嚇傻了，裴廷禮家裡雖然有台鋼琴，但我沒讓過小惠玩那台琴，而且為什麼好選不選要選安魂曲！？晦氣！太晦氣了！

『妳才五歲，妳是從哪裡學的鋼琴！？』

也許我的反應過激，小惠被嚇哭了。

其實我心裡是很驕傲。

有那麼聰明的女兒，我走在路上都能傲然挺胸，所以我第二天開始教她彈琴。和她合奏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她的琴聲歡快陽光，我喜歡她的笑聲，這是我聽過最悅耳動人的音樂。

我看著安魂曲的譜子，兩手在琴鍵上彈奏出悲戚的伴奏高歌。沒了從前的體力，唱歌也不如年輕力壯的時候動聽。

短短數分鐘，我就感到吃力。我臉色蒼白的把頭靠在鋼琴上，在安靜的時候，小惠就一直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想她了，然而，她存在的痕跡逐漸被時間洗褪。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媽媽。」

但李子成是個好舅舅，經常帶小惠逛街，比起和我一起，小惠和舅舅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更開心。

其實不久之前，我還想過要把小惠過繼給黎光他們。阿光和子成一定會是個好爸爸，每天充斥歡笑聲，小惠就該在快樂中長大。

在海邊的時候，我們三個把小惠的骨灰撒進了大海。

隨風而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挺好的，其實我也想像這樣，在我死後骨灰也撒到海裡，唯有這樣才會讓我自由。

門鈴聲打破了我安寧的時刻。

我瞥向牆上的時鐘，都已經凌晨十二點了，看來剛才我靠在琴上睡了過去。自從回到家後，李子成他們就很少過來，但還是每天過來送各種東西，坐坐聊會兒天就走，也不知道他現在休息沒。

見我沒有回應，對方又敲了敲門。

我緩慢的站起身，過去應門，可是門一打開，我又看到了晦氣的人。

又是裴廷禮，他手裡還拿了一束玫瑰花。

誰會想到前夫會半夜來找前妻上門？多半情況不是要殺人滅口就是揍人留活口！

可是晚了，門已經打開，誰叫我家大門沒有偷窺洞。我黑著臉瞪向他，語氣不善道：「你來做什麼！？」

「……妳哭了？」裴廷禮沒有理會，發現了我眼下的紅腫，直問道。

「不關你事！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我們談談吧。」

「我說過我們結束了，沒什麼好談，你走吧。」

裴廷禮直接闖進來，我躊躇睨向對門，然後留下門縫虛掩。

「你知道我花粉過敏的吧？」

裴廷禮虎軀一震，從他心虛的表情中，就知道他又忘記了。他從來就不把我放在心上，就算是朋友關係，也該知道對方的過敏史吧。

我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猶豫半刻，最後還是把花束放到桌上。

「碧妃，妳病了，就讓我來照顧妳吧。」

照顧？他半夜來我家就說這個？他是來找我不痛快的吧，天啊，人不要臉是真的天下無敵。

我都被他整無語了，想到要每天見他那副嘴臉，我就忍不住想，前世的我到底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才會攤上這貨？

不行，我胃又開始痛了。

「你？拉倒吧！以前你怎麼就不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來照顧我？三年前你把我扔到山上，自己開車走了，之後我走回家，發燒了幾天你一次也沒回來！」

裴廷禮愣了愣，「曉音流產了，我一時心急就忘……對不起。」

「那在我胃病進院的時候呢？你說我嬌氣。和你結婚8年，你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離婚了就是好朋友，還想來照顧我，你到底圖什麼啊？說真的，我不欠你什麼，裴廷禮。」

裴廷禮想不出反駁的話來，見我咄咄逼人，面露不悅，「碧妃，不要再說氣話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明明我說的是事實，可是在他眼中看來我不過是在耍任性。

他怎麼敢！？

「你以為小惠是怎樣出車禍的！？她的死你也有責任！她才八歲啊裴廷禮，八歲的女孩放學回家見媽媽痛暈了也知道要送去醫院，但她害怕了，首先想到的是向自己的爸爸求救！所以她拿走我的手機跑去找你！當初我給你送了報告，說有胃癌想離婚，你卻說我裝病耍手段；女兒三歲的時候被人拐走了，你卻一直和梁曉音廝混，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

我目眦盡烈，厲言疾色，語調因憤怒而高昂變調，估計我猙獰的表情十分難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碧妃，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往前看。我知道妳愛我，楊惠心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但妳知道我工作忙，很多家裡事都顧不上！曉音那邊我早就不愛她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已，為什麼妳就不理解我的難處？」裴廷禮面對我的指控，他情緒也激動起來，覺得自己很無辜。

他和梁曉音在一起差不多有十年了吧？現在對方懷孕了，就跟我說其實他並不愛她，這是什麼鬼的渣男語錄啊！？

「八年婚姻你一眼都不願意看我，每天和她睡在一起，現在你卻說你不愛她？難道你結婚就只跟不愛的人結了？」我難以置信的蔑笑，現在我直程是鄙視他。

「我都已經道歉認錯了，妳還想我怎麼樣！她懷的是我的孩子，我總不能放任不管吧！碧妃，我愛妳，我也知道妳是愛我的，結婚八年妳一定也有感情！」

他語氣極為不耐煩，我氣得全身發抖，抄起櫃子上的東西和花瓶，便施出全力，往裴廷禮身上扔去。

「王八蛋，你真的很會噁心人！你他媽的給我滾！」

我氣喘吁吁，破碎的花瓶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最後也發揮了作用。

「家姐，妳還好嗎！？」黎光合時闖進來，看到裴廷禮的出現，他也覺得離譜，眼神是掩不住的嫌棄，「又是你這個晦氣東西！」

裴廷禮看到黎光是鄙夷不屑，說道：「黎光，陽光集團的公子哥，沒想到是你。」

見兩人充滿敵意的對望，我有些疑惑，但我不感興趣，現在只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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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真不懂寫渣男台詞，也理解不了渣男的腦迴路，所以姓裴的劇情和對話……我盡量減少戲份一筆帶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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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最終章

#13 作者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