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只有2秒,可雖然在這2秒內時間感覺很短,只是眨眨眼就過,又或只是一抹電光火石之間,可就是這抹電光火石,即令到陳永星和周雅汶感到凜然一慄。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KnTCnJ7Pa
停電只維持了2秒,瞬間又恢復正常,在停電和突然又恢復正常的一剎那,卻令到瞳孔一時適應不了便出現了短暫失明眼前漆黑一片。
瞳孔漆黑過後,可能是仍未回復適應的緣故,發覺這裏的燈光竟沒有停電前的那麼光亮而是稍暗,心想可能這樣都屬正常的。
陳永星定過神來,發覺他撳住操作盤的手好像給一些東西用力掹住似的,哎喲撞鬼囉,剛才忽然停電,如今又有鬼纏著,莫非今晚時辰已到!
他在大驚之下望一望撳住操控盤上的手,然後再戰戰兢兢地順勢向手臂一瞥,哎呀糟了,真是有隻手!
他手臂一凜背脊一涼,無緣無故地給隻鬼手捉住那又怎會不驚。
他不敢再望那隻鬼手,因恐怕越望越驚,故他的視線正嘗試往身邊的周雅汶一掃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但唯知一看,已發覺她正嚇得緊閉雙眼不敢睜開,而她的手正不斷地把他撳在操控盤上的那手緊緊捉住不放,還不停地震顫著,此時他才驚覺到原來捉住手臂的就是周雅汶。
噓~~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真豈有此理幾乎給她嚇死即罵道:「喂~你如今用不用那麼驚呀,還捉住我的手不放,看你的驚到這個樣子,只是剛跳一跳電,如今已沒事咯,你還那麼驚慌,真是沒鬼用啊!」
呃…沒事!
她微微的睜開一隻眼一看,這裏周圍已有光亮,再抬一抬頭擰過兩邊,發覺都彷彿回復了寧靜,然後再睜開另一隻眼順勢一看,哎呀~真的沒事咯。
她麻木地想著為何會這樣的,仍不察覺她的手原來已把那位前輩的手臂捉得緊緊。
陳永星見她仍是呆呆的沒什反應便向她揍了一眼,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正已不自覺地把陳永星的手抓得緊緊。
哎呀~她面紅紅尷尬地把手一縮,「前輩真不好意思,可能我剛才一時緊張起來才將你手捉住。」
接著她又把下巴輕輕一托然後就像個美少女般含情脈脈的笑道:「嘻~不過前輩,原來你的手是那麼柔軟和舒服的,哎呀,我好喜歡啊!」
說時還用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虛位捂住嘴巴輕笑了兩聲,陳永星見狀也不禁打了個冷顫來。
列車再緩緩地向前行駛,嚴格來說好快就到,只是再當諗起剛才的一幕情景時仍猶有餘悸,心中仍有點的震顫,而且背脊的汗水仍是濕透未乾,幸好這列車的空調尚算不錯,要不然就肯定會焗暈了。
轟轟……
列車在行駛中車輪與路軌又再次產生了磨擦。
都好像已行駛了廿多三十秒,心諗會好快就到,今天真的已嚇破膽了,肯定是行了衰運,明天真的要去黃大仙上一炷香吧,免得今年運滯呀。
列車再向前走了一陣子,但為何發覺這班列車都好像走不完的呢?
再望一望錶,還有半分鐘,這時陳永星心諗:奇怪,為什麼剛才望見錶時還有半分鐘的路程,但為何如今又剩半分鐘呢?啊,我知嘞,一定是我心急下班才覺得時間很慢吧了,沒事的。
又再行前了一陣子,周雅汶才發覺勢色不對,為何遲遲還未到的呢?這列車由香港大學站開出距離現在應該已有一段的時間,就算是沒有3分鐘也應該有2分鐘啊!可這裏由香港大學開出不應只有分半鐘左右的嗎?但如今感覺上又好似不只3分鐘,可能已走了5至6分鐘啊!為什麼呢?
她望了望閉路電視,此時才令她渾身一凜,哎呀~為何…為何車廂內沒了乘客的呢?那些乘客去了哪裏?
她在戰兢下張口結舌的叫道:「前…前輩,為…為什麼車廂裏沒有人的呢!那些人去了哪裏?」
「什麼?沒人!」
陳永星一聽即驚訝起來,隨即向閉路電視一望,「咦~人呢?」
他捽了捽眼,因不敢肯定自己有否眼花看錯抑或眼盲,故要刻意捽過眼來才敢肯定。
他捽了兩捽再瞪大眼向閉路電視一望,此刻才發覺車廂內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奇怪那些乘客去了哪裏呢,剛才明明見到仍有很多人的,但如今…人呢?
他心裏一寒,心裏想著會否重現在五年前所發生過的經歷,就算是重現五年前的經歷,都只不過是列車被拋了一拋及乘客不知所終而已,但如今卻是列車好像都不停站啊!
假如是列車不停站的話,那倒應該會經過堅尼地城尾站不停再直飛而過也罷,都會見到那個尾站的,但那又為何…為何如今計來都應已有6至7分鐘了,都仍好像未見那個尾站似的呢?
他不信邪,他盡量保持頭腦清醒,並嘗試從多方面角度去分析今次的奇遇有否出現問題,都想了好幾秒,仍是覺得腦筋混亂什麼也想不通,又不知如今是否在發夢。
不,若然是發夢的話沒理由會這麼真實的,但為了求證故便大聲說:「新人,你如今出盡全力來搣我一下。」
周雅汶聽畢都不明白,為何無緣無故要搣他一下便問:「前輩,為什麼要我搣你一下,這樣出盡全力搣你一下會好痛的啊!」
她這樣問長問短,如今都沒時間來向她解釋得那麼多便不耐煩的道:「嘿,我現在叫你搣就搣啦。」
「是的前輩。」
她說罷便即不由分說地出盡全力來向他手臂一搣,怎知一搣便立時聽見他「哎呀~」的慘叫了一聲,唉!真糟了,不是發夢呀。
周雅汶看見他那悲慘的樣子便瞠目結舌的問:「前…前輩你如今怎樣呀?」
陳永星聽她一問就幾乎想哭了出來,「嗚…慘咯,我真的不是發夢啊,我們如今在哪裏?」
「在…在哪裏?」
周雅汶聽罷即顯得有些六神無主,「前…前輩,什麼在哪裏呀?嘿,等陣,你來用力搣我一下,我或者可能是發夢的哩!」
「都沒用的,剛才你也搣過我啊,都好痛啊。」陳永星苦著臉道。
「唏,來吧,這或我可能不痛哩,如我感覺不到有痛楚的話,這即是沒事的啦,不講了,來吧。」
豈料她話剛說完,陳永星即二話不說便一巴向她的面龐直摑了過去,周雅汶忽感面龐一痛,沒想到他竟然一巴就掃了過來,故一痛之下即用手掩住面龐罵道:「喂,前輩,我不是叫你搣我的嗎?為什麼你要掌摑我一巴?」
陳永星見她感到痛楚又再苦著臉問:「那…你覺得痛嗎?」
哎呀~
他這麼一說,此回周雅汶才一言驚醒,「哎呀~我真是痛呀!前輩,那如今怎樣才好。」
「怎樣!唉~我如今都不知怎樣才好囉。」
接著他又猛然一想,「呀!通話器。」
說罷,他便在操作盤上拎起了通話器大叫道:「列車10號叫控制中心,列車10號叫控制中心,收到嘛?」
「列車10號叫…………」
唉~可是無論怎樣叫,控制中心都依然是沒有回應,甚至乎就連一兩下的簡短訊號聲波也沒有。
哎~今次慘嘞,我們今次都死定了。
陳永星回想過來,正不斷的重複閉路電視裏那些乘客突然失蹤的片段,剛才明明是有很多乘客的,從閉路電視留意到這班乘客一直都是保持住僵直紙板的姿勢而坐的,也好像從沒有動過,但突然來一次跳電之後,才發生那班人不知所終。
如此說來,那班人應該都是在突然跳電的一剎那失蹤的,但可是當時事發得太突然才忽略了留意他們,不過就算是忽略了留意他們亦應是一件很短時間的事,事到如今已影響不大了,但問題是----
這架列車如今要去哪裏呢?
只見這架列車正不停地以正常的時速一直向前駛,跟平時沒有多大分別,只是奇怪地一直都看不見堅尼地城的那個尾站而已。
陳永星見列車不停,按正常時間應已一早就到,又嘗試用常理去推測這會否是這架列車出了問題才導致走錯了其他的軌道,可是想來想去答案始終如一,就是這條路線每天都是這樣行駛,是沒理由會錯的。
此時周雅汶見列車沒有停下還不斷向前走,便在大驚之下即哭了起來,「嗚…前輩,我們如今怎麼樣呀?我想回家去呀!我十分掛念著我媽媽啊!一日都是你不好,如不是我那天見到你發覺已鐘意了你的話,我就不會主動跟那個男車長說要讓這次機會給我啦,嗚…我今次一定會死的了。」
哎呀~什麼她原來是鐘意我的嗎?為何不早講給我聽呢?呀…假如她真的鐘意,那麼,那個經常大癲大肺的鍾嘉倩豈不是可以飛甩的嗎!若然是這樣,我就飲得杯落咯。
唉~不過現階段講這些的什麼東西也有屁用,還是離開這個不知什麼的鬼地方再算吧。
他嘗試把操控盤的車速撳停,希望可以如他所料真是這架列車出了問題只是入錯了線,只要倒車就可離開這裏返回正軌。
可是他把制都撳了好多次,不停在撳,但可這班列車都是不停向前衝沒有停下,更沒有停止的跡象,心諗到底這裏是什麼地方呢?如今到底身處在哪?
這個時候,周雅汶越想越擔心便問:「前輩,假如這架列車不停,遲些我們會不會衝了落海的呀,因我都看過不少的外國片都是這樣的,嗚…我真是好驚啊!」
「嘿,你別再胡亂說話,我如今都很亂哩,你不要再講那麼多的廢話好嘛,其實我都好驚的啊。」
陳永星又再嘗試冷靜地去思考,因為知道事到如今擔心都沒有什麼用,倘若時辰已到要死就要死,是避無可避,所以現階段就一定要冷靜,如亂了陣子,就會什麼也想不來。
這架列車沒有停下,按正常推斷,這裏應該是在堅尼地城的附近,如一直向海邊直衝的話,那麼,很快這架列車就會直衝落大海了,但如不是向海邊直衝而是向山的那邊呢?那麼,又會去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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