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第19旅砲兵隊同行的過程中,對以前服兵役時所度過的那段時光不禁感到感慨。儘管當時近距離體驗過槍枝擊發以及火砲射擊的震撼,但在實際的戰場上果然是沒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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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軍演是按預定好的順序作動,等於是每個人都已經提前預先知道接下來的情況了,而且還會佩戴耳塞。雖然我昨天晚上也買了一副,但來到了現場後反而不好意思戴上,感覺這麼做對這些慷慨赴義的戰士是很失禮的行為。只不過為了避免鼓膜受損,我還是試著用兩手摀住耳朵並張開嘴巴來平衡耳內壓力,而此時砲兵又發射了4枚火箭砲,砲彈爆炸時所產生的衝擊波在震動大地後又再度依次傳遍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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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完SHOT的戰術後,接著就要進行RUN的撤退,但周遭飛蟲振翅的嗡嗡聲無時無刻削割著我們所有人的神經,每每飛過都讓人不自覺地精神繃緊,深怕那是俄軍的無人機。這就是戰爭,讓人絲毫不敢有任何鬆懈。我不自覺地將這些蟲子和死亡聯想在一起,畢竟,牠們這幾天的的食物很大機率就是附近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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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我們來到了利沃夫的一處小麥田,這片田地已經被完全燒毀,指揮官看著農田後說了一句:『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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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一聽,頓時心生疑惑,便開口詢問:『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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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這裡曾被俄羅斯佔領。根據當時調查兵帶回來的情報顯示,敵軍正打算將麥田的穀物全部盜走。可笑的是,當時居住在此處的農民全都已經逃命去了,而這些俄羅斯士兵沒有一個人會操作收割機,所以在這個地方徘徊了整整三天。你也看到了,現在農田全都被燒毀,這也代表他們直到離開為止都依然沒搞懂收割機的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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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和指揮官以及砲兵隊的人止不住地哄堂大笑。這可真有趣,對麥田有必要這麼執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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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隨口脫出一句話:『這些俄羅斯士兵不會都沒得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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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一名砲兵接下來講出的話,讓我驚掉了下巴:『這是有可能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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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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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戰爭中──我們通常會優先轟炸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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