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後不久,又有人在敲門。「早安!我是來派早餐的彼得森!」彼得森又在門外叫道。5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bAF8FxeUn
我從餐盤上拿了一份早餐,並謝過他。吃過早餐後,已經是十時了。看見沒有甚麼可以做,我便拿了父親那本日記出來。
我開初嘗試把它以「象形文字」來解讀但是發現完全不能理解它。我只覺得是一些奇怪符號串連在一起。這本日記附有些相片,我試從相片瞭解內容。
然而,那些相片不知是褪了色還是甚麼,都只是一塊黑色的膠片而已。我把它放在在燈下照着,但一點變化也沒有。5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jLjc4paHt
當我把整本日記一頁一頁地「讀」完後,仍發現不到任何有價值記下的東西。我抬頭望了望時鐘已經是下午十二點鐘了。
我發現送餐服務永遠都時比正常用餐時間遲一小時的,可能是怕你餓壞肚子才送過來的,因為餐廳是有出入記錄的。
為免再一次打擾彼得森,我便下去旅館的餐廳。有一樣東西令我最不滿的,就是旅館的房間和餐廳不是接駁在一起的,使我要多走一點。
吃過午飯後,我到了酒吧,喝幾杯。彼得森走了過來,問我要喝點甚麼,我隨便地選了「今日精選」—— 死亡邊緣。
那可真是杯烈酒,難怪叫作「死亡邊緣」了。談起死亡,真奇怪那個「電話」還未打來。上幾次我一到達那個指定地方就打來了,這次卻久久也沒打來。那到底是叫我怎麼辦?!
正沉思起來的時候,彼得森跟我說:「年輕人,你是否有任何心結呢?不緊要,吸一口新鮮空氣,用心懷抱大自然,他便會發覺一切問題都不成問題了。」
彼得森越說越令我掛念父母。我從未想到父母會死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奇特。現在給我再看見父母的一線生機又失去了⋯⋯
我只好嘆道:「問題能如此解決就好了。我所在的處境,可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
我把餘下的「死亡邊緣」喝掉,便回到房間。整過下午我都無精打采的,亦放棄研究那種古怪文字了。
我很早便睡了。我實在想把自己沉醉於夢鄉中不再想那這怪事。
「從未知道你是最好,難道關上眼才——」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看一看了牀頭的鬧鐘,只是三點鐘。誰會在這時候打來啊?
我趕緊接聽了電話。同樣的聲音又出現了:「你好,凡尼西。阿格洛以北有一個樹林,我希望二十分鐘後在樹林外看到你。」電話掛了。
我訊速地換好衣服,帶上日記,悄悄地離開了酒店。這時我才明白旅館房間和餐廳分開的好處,不然我就要被那些員工問長問短。
我直奔到樹林前,幸好這小鎮並不大,若否我不會能夠在二十分鐘趕到。即使如此,我還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我仔細打量周圍環境,顯然約我過來的那個人還沒到。我望進森林,漆黑一片,裏頭傳出了貓頭鷹和蝙蝠的各種可怕聲音,不時還看見蝙蝠飛了出來。
電話再次響了。「我在你的兩點鐘方向。」我望了過去,卻看不見任何人影:「我甚麼也看不見啊!」
「那麼你從你的位置一直前走,走大約五十步。」我照指示做,真後悔沒有把手電筒帶過來,向前走了十步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月光也被密密麻麻大樹擋住了,我只好摸着黑前進。
我一路行走,也覺得有一種被人監視着的感覺。即使我想回頭走,也不能,因為我知道一旦我走去,必定會遭到不必要後果。況且我相信依照他的路線行走會使我看見父母,若否他何必費上那麼多時間跟我玩弄?
「現在給我停下來。轉過左手邊前走。」我轉了,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又說:「不,對不起,我錯了,是右手邊才對。」
這時我更加可以肯定他是一路監視着我的!
其後我跟着他的指示,大約走了半小時,終於看到一絲強烈卻渺小的光明。我朝着光線前進,光線越來越強大,我心跳亦隨着加速,我知道我將走到出口了。
我可以說是用盡全力跑了出去的。由於我太久沒有接觸光明,還有一點不適應的。約莫一分鐘,我終於可以清楚看到眼前的東西了。
只是一看見,我嚇了一嚇。我看到了一個無底深淵,只差一腳,我便可以掉進去,跟世界說再見了。這個深淵被樹林圍着,極為隱蔽,難怪以前沒有人能找到它!
但是為何「他」要把我帶過來?然而,我四周張望,也看不見那一個人。
電話響了。
凡。思 :待續: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