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魔與獸 - 07

「先生路上小心。」村上單手放於胸前的微微敬禮。

「我很快就會回來，如果跟上次一樣又有什麼人來胡鬧，再用標記告訴我。」

「明白了。」

神谷稍稍點頭的回應後便直接上了馬車，而跟在後的小野則在回以敬禮後轉身的準備上車，但村上卻一個箭步往前的猛然拉住他。

「嗯！？什麼？……怎麼了嗎？」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回過神的回問。

村上一臉正經的望著他，然後以兩人才聽的到的音量緩緩開口。

「小野桑，侯爵大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何況對先生又有著莫名的執著，請您一定要小心為上。」

小野眨著眼，幾秒後回以微笑的點頭，而對方則又再補了一句。

「雖然我沒什麼資格請求，但……先生就拜託您了。」

聽聞他頓時無奈的伸手輕碰對方的手，然後沉著聲的給予回應。

「別這樣說，況且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保護先生的，這您應該最清楚不過。」

村上靜靜的望著他，接著就像是緊抓最後一絲希望般，雙手緊抓他的手的深低著頭。

「萬事……拜托了。」

語畢，對方鬆開手後回到平時的淡然表情，接著單手至於胸前的對他微微敬禮。

上了馬車，或許是因為在思考去侯爵宅邸的事，對方並未問他上車前的停頓，而是沉默的望著窗外，一路就這樣靜默的到達了目的地，直到被侯爵的下僕領至接見室前神谷才突然冒出一句「你在門外等。」

「哎？為什麼？」

「在外面等我，談完我就會出來的。」

小野靜靜的望著他，然後完全不管一旁的下僕就語帶堅持的開口。

「我不要，我要跟您一起進去。」

神谷聽聞瞬間轉變了氣勢，而他後頸上的標記則頓時有了灼熱感，僵住的下一秒便頓時單角跪地的不能動，愣愣望著地面的同時對方那冷淡的聲音再次落下。

「待著，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

還未回應，對方就在門打開之後直接走入，門關上的同時身上的壓迫感也頓時消失，他站起身的望著門接著伸手嘗試要推開的進入，但別說門了，他連門把都摸不到，就像有面透明強擋著一樣，疑惑的望著幾秒後仔細的觀察，而跟他一樣站在門口的下僕則在不久緩緩開口。

「這門只會開一次的讓客人進入，之後沒有先生的准許都不會開喔。」

他轉頭的跟對方對上視線，矮他許多，幾本上可以稱作是小孩，況且與在神谷的宅邸不同，對方的僕人目前看到的除了貼身管家之外全都是魔化的狀態。

「……所以從外是打不開的？」

「是的。」

感覺有些不好的望著門，一手壓在門上，他極其猶豫的考慮著某件事。

……要變換嗎……但這樣做可能會沒辦法再繼續留著……

「客人，請問您是想進去嗎？」

「是。」毫不猶豫的開口。

只是當他這樣回答時，對方卻給了他一個詭異的笑容後以不合乎本身的聲音沉沉開口。

「先生有給我們『備用鑰匙』喔。」

「備用鑰匙？」

「是的，先生說您可能會需要，所以有特別交代。」

聽聞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反問。

「為什麼會知道這？」

但對方卻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接見室正對面的庭院深處開口，不過因為高聳的樹叢遮擋，進入庭院的路在盡頭似轉了個彎的消失在另一邊。

「就在那喔，走到底就看的到了。」

「……但我不能離開門邊。」

「嗯？但是您的主人不是沒再施予魔力了嗎？」

「不，跟那無關，總之我不能離開這。」

對方歪著頭的回望，似是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但也沒硬要拉他過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段時間過後，先是小小聲的「鄙人明白了。」接著以正常的音量微笑的對他開口。

「那麼，鄙人去幫你拿。」

「哎？真的嗎？」

「是的。」

說完對方便直直的走進庭院，然後順著路的消失在轉彎處。

他邊靜等邊注意著門內的動靜，只是當對方回來的時候，他頓時僵住的愣愣回望，而等對方站在他面前了黑影也完全罩在他身上。

「客人您要的鑰匙我帶來了喔。」

睜大著雙眼，面前巨大的獸類正凶神惡煞的盯著他看，脖子上則綁著一把金色的鑰匙，而一旁的人則輕把牽繩放開後依舊微笑的開口。

「請別擔心，先生有特別交代，不會讓您被『完全的』吃掉喔。」

語畢，強烈的壓迫感瞬間襲上，還處在思考狀態面前的巨獸已張大口的猛然撲上。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dFHVbo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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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今天穿得不太一樣呢～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為了能隨時魔化，他這次可是穿著特製過的服裝拜訪，而見對方似是也注意到這，他也沒怎麼擔心的淡然回應。

「老樣子，謝謝關心。」

「老樣子嗎？哼嗯～雖然沒什麼好料，但我記得伯爵挺喜歡吃這個的吧？請用吧。」

說完站在一旁的管家便開始了服侍的動作，照他對侯爵的認識，這位管家大概是上位的精怪或是魔獸之類的，不然不會保持著『人』的模樣。

……兩個……嘖……真是麻煩……

他沉著視線，依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開口。

「謝謝。」

「新的管家呢？怎麼沒帶在旁邊？」

對方一臉笑瞇瞇的回望，且在之後隨性的翹著腳。

相較之下，他則是完全警戒狀的正坐，一方面是因為知道對方那不軌的意圖，另一方面則是進門之後那若有似無的氣息。

邊在心裡安慰，邊專注在對應上。

「我讓他待在門外了，另外，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恕我無法陪您太久的時間。」

「但我可是有送邀請函的呢，不是該把整日都空出來嗎？」

「明日就是跟公爵相見的日子，您約這天我最多最多就是半天而已，請見諒。」

「哼嗯～好吧～那為什麼讓您的管家待在外？我想多多認識他呢。」

「只是個小管家而已，還不夠格踏入您的宅邸。」

「怎麼會呢～我這又沒設限什麼～」

「我倒是聽說您上次把某位伯爵的下從『吃』了呢。」

「那個不過是對方自己去碰到我的東西而被吞食而已，跟我可沒關係啊～」笑笑的解釋。

「是嗎？不是只是因為對方為了護主而犧牲的？您不是隨手把東西扔給她？」

「想跟他分享一下我收集的寶貝嘛～誰知道他會徒手接呢～」

「他才剛入您底下做事，不先說又怎麼會知道呢。」

「啊啦～伯爵現在是在為她說話？」

「您誤會了，況且我跟她連面都沒見過。」

「哼嗯～我以為伯爵對她有興趣呢。」

「沒這事。本來進您的宅邸就是一件危險的事，不多留意還真的會不小心就跟世界再見了呢。」

「這話可就言重了呢~不過應該不只有進我這危險吧？只要不亂動我的東西，基本上就安全了啊～不像伯爵呢～有時還得留意地上會不會有漂亮的羽毛呢。」

「這我倒是不擔心，畢竟會想去我那的人就只有您了呢。」

「啊咧？所以伯爵認為我中毒了也沒關係嗎？」

「當然擔心啊，但如果您執意要來的話，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毫無忌諱的露出微笑。

他當然恨不得讓對方中毒，但要不是對方運氣好，就是有特地算過他的換羽期，每次來都是他很健康的正常狀態，要毒也找不到能出手的機會。

「哎～所以那位新來的就沒問題啦？不過我聽說他能碰到你呢，這是真的？」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看錯了吧，我跟他是帶著手套的，何來接觸？」為話題轉回來而皺眉，但卻同樣意思一下的微笑回應。

「哼嗯～那～能抗毒這件事是假的？」

「請問是從哪聽來的呢？」

「不知道呢～畢竟四面八方一堆人都在傳呢～所以是真是假啊？」

「這對您來說不重要不是嗎？」

「很重要啊！這表示你終於有個貼身的管家啦～這不是很值得慶祝的事嘛～」

這時對方身邊的管家緩緩向前的幫忙到酒，接著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後提起另一杯的遞給自己的主子。

他沒有任何動作，僅望了一眼就繼續對上視線的開口。

「這是我自家的事，不需要侯爵大人這樣大費周章的吧？」

「怎麼這樣說～你可是我底下最受愛戴的呢～」

聽的出來是在調侃及諷刺他，不過因為早就習慣對方這種說話方式，所以僅回以微笑後就不再說什麼。但就在想說要怎麼打發掉對方時，那低沉的『備用鑰匙』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像是不小心被他聽到，而是故意要讓他知道。

會這麼確定，就是因為當他回望的時候，對方那明顯帶有惡意的微笑，讓他瞬間意會過來的稍稍動用魔力，但不管多強他都無法感受小野的氣息，就算『管家』的標記跟一般下僕的不同，加上他進門前還下過命令，沒道理抓不準對方的位置。

模糊不清，而且還有種不好的壓迫感。

思考一陣，他站起身後繞過沙發的直直向門走去。

「哎～伯爵大人想上廁所嗎？」

也不管對方的詢問，伸手便打算去握門把的轉開，但觸碰到的瞬間他就頓時明白過來，對方這次竟然特地下了區域性的禁錮術，以往都沒有且也沒聽過對方會這法術，心想這大概是旁邊那位管家的所施的法。

抿著嘴的沉默幾秒，他面對門的低沉開口。

「侯爵大人，請把門打開。」

「為什麼呢～？」

「……請把門打開。」

說完對方也未有任何動作，他開始把肩上的披肩緩緩拉掉。

雖有『公爵不在場就不能攻擊彼此』的條件，不過在別人的地盤上魔化即表示挑釁或是主動宣戰的意思，地主可以用『保護地盤』的理由給予攻擊。也就是說，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被『懲處』，差別只在是誰執行而已。

但他現在不管這些，心裡只想著要確認小野的狀況。望著緊閉的門，外頭一片寧靜，就算再次用標記去感應也仍舊什麼都沒感覺到。

「伯爵怎麼啦？站在門口的，東西不合胃口嗎？」

對方已經緩緩站起的朝他走過來，依舊背對著對方他深呼吸幾次後再次開口，這次他連敬詞都特地省去。

「侯爵，請把門打開。」

冷冷的開口，他稍稍拉開衣領後集中精神的匯聚魔力。

「如果我說不呢？」

背後的聲音大概隔了五步遠，似也已經準備好要做出對應。

……該出手？還是再等一下？先冷靜的確認……！

瞬間感覺到標記那極短暫的熱麻回應，明白那代表小野的消失，他猛然魔化的用利爪狠抓設在門上的禁錮術。

慶幸還好對方只設一層，被他這樣一弄面前頓時出現了三道明顯的抓痕，但才正要再次施力時身後逼近的壓迫感讓他只能立刻揮翅的離開門前。

飛至高處的轉過身面對，對方已經是半魔化的狀態對他微笑。

「這麼快就變回原型啊？怎麼？那個人這麼重要？」

接見室的高度不高但夠寬廣，或許是因為對方完全魔化是四足獸的關係，不過對方似乎是覺得對付他不用太認真，所以現在只是個半人半魔的狀態。

他揮著翅的飛在空中，要不是因為對方剛好是他本能上會畏懼的虎科獸，加上還是跟『猙』有血緣關係，光是氣場上就足以讓他無法動彈……以往是這樣，這次或許是心急於門外的事，所以他只是出現緊繃的戒備狀態而已，況且他現在還多了一層憤怒跟焦躁。

他緊皺著眉的俯視，然後朝對方用力的揮了一下翅膀，三根藍綠色的羽毛順著力道朝對方快速射去，但對方卻一臉輕鬆的閃過，接著藉卓越的跳躍力，除了跳向他之外還伸手要把他給撈下來。

雙手僅是指甲變尖銳而已，不過一靠近他就明白絕對不能碰到，而且至少還要離一段距離才會安全。

高度無法再提高，他頓時縮起雙腳的閃躲，鋒利的風壓削掉他幾公分的力爪。

…..還好……只是擦到一點點……

趁著對方處在要落地的狀態，他趕緊再次飛到門前的狠抓一次，禁錮術頓時被破壞的緩緩消散，但才正要衝出門時，一腳卻被猛然拉住的止了他的動作，而且還將他往後的拉離門前。

回過頭的望去，對方的管家竟以人的模樣對他使用術法，這種只有上等精怪才能使用的能力，雖不能造成傷害，卻能有效的達到牽制的效果，純白色如絲卻異常強韌的繩子正緊套在他腳上，不過還好僅套住他一腳而已。

……嘖，蜘蛛……

揮翅的轉過身，接著勾起被套中的腳後用另一腳很力一劃，蜘蛛絲立刻被抓斷，但也因為降了些高度，當他要再次揮翅的時候，已經調整好姿勢的侯爵已經一手抓住他尾羽的用力往地上一甩。

力道之大足以讓他摔暈在地，還好勉強藉翅膀緩解了衝擊，吃痛的回過頭，眼見對方要壓上，他立刻再次揮動翅膀的射出羽毛，本覺得近距離之下應該會中，結果對方卻看準時機一手揮掉了他的羽毛。

驚訝的同時，對方用另一手將他壓制在地，接著就像配合好般，起身後的管家馬上就對著他的翅膀再次使出術法，且還特地加了三層在他的翅膀上，完全將其蓋住外還強制將他固定在地上。

「呼～這樣就沒什麼好怕的呢～」

對方笑著的坐在他身上俯視，然後在他面前把剛才揮掉羽毛的手緩緩舉起，接著動用魔力的同時用力朝旁一甩，就像替換一樣，對方的指甲瞬間脫落的深插在一旁的地板上，而已經變成綠色的指甲則還在不久後開始冒出毒煙。

「哼嗯～這招我可練習好久啊，今天總算是可以秀一下了呢～」邊翻看手的確認邊微笑的開口。

雖然他的毒素也可以侵蝕掉蜘蛛絲，但三層對他來說實在太厚，且還是高階精怪所施的術，他頂多只能感染到第二層而已。

緊咬牙的努力思考著掙脫的辦法，不過一動用能力，身上的人就頓時以自身的氣息打亂。

「嘿～別緊張～何況明天還跟公爵有約，要是你帶『看得到』的傷出席，我可是會被問罪的。」

「放開我。」

「不行～要是放了你，搞不好就會把我漂亮的門給破壞掉，所以請您暫時冷靜冷靜，安份一下吧？」

他沉默的回瞪。

「哼嗯~難得看你這麼失態呢，明知打不過我卻還硬是要這樣玩命的，而且以往不管怎麼弄都直接忍下或無視的，今天竟就這麼輕易的破壞公爵的規矩，那位就這麼重要啊？」

「……」

「這樣看來或許傳言是真的呢，真令人好奇是怎麼辦到的呢，本來是想面對面問本人的，不過既然伯爵這麼小氣的話～只好用別的方式測試了呢，只是可能會有些粗暴一些。」對方邊說邊一手撐著下巴的微笑回望。

他愣愣的聽著，幾秒就用沉著聲的冷冷開口。

「先說清楚，你如果對他……對我的管家作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都這模樣了竟然還敢威脅我，不愧是受公爵愛戴的人呢。」

完全不受他影響的笑著，接著緩緩站起身的朝沙發走回，而對方的管家則在之後幫忙的披上了大衣。

「我確實對你的寶貝管家有興趣，連公爵都刻意的與你隔開距離，但卻有人能如此接近的服侍，說不好奇是騙人的呢。」

「……」

「只是伯爵大人肯定不會讓我親自確認吧？而當然的，我也猜到你不會讓他進門，所以啊～我就想了另一個好辦法。」

對方笑著伸手拿起桌上的食物咬了一口。

「最近我特地找了一隻小動物，雖然兇了點，但還算會聽話，而重點是～他的爪可是帶有劇毒的，雖遠不及你目前最強的……對了！剛看了一下，你的毒素不會又增強了吧？藍綠色的？哼……真是誇張。」

「……動物……魔獸？」

「算是可愛的小貓咪呢～不過他的爪子可是有毒的喔～程度至少到你的紅色羽毛吧。而最近我都沒時間陪牠玩，既然你的管家待在外面～那這無聊的等待時間就請他順邊幫我逗逗那隻貓囉～」

「你……」

「怎麼樣？這點子不錯吧？既可以打發時間，還能知道他是不是真能抗毒，啊不過～除了亂抓之外，那小東西還喜歡亂咬人，嗯～可能會稍稍掉幾塊肉喔～」

聽聞他頓時用力的扯著翅膀，但就算努力扭著身，也完全弄不開緊纏在上的蜘蛛絲。

「哎～別激動，我有特別指示下人在旁邊看，雖說不會死，不過的可能會少點手腳什麼的呢～啊！但是如果傳言是假的，那就不能怪我囉～」

「……」

「嗯……但是如果說先中毒，然後又被咬掉的話，可能就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

講到一半接見室的門竟突然間被打開，讓他們全都愣住的猛然望去，而一見打開的人是誰神谷首先反應過來，卻依舊一臉不敢相信的輕喚。

「……小野君？」

「不好意思打擾，我來接……神谷桑！？」

完全看清房內的情況後，小野也不管其他兩人，就這樣衝進房的蹲在他身側，但因為沒看過那白色的東西，所以頓時是雙手停滯空中的呆愣著。

「小野君？你沒事？」

「哎？神……啊不是，先生才是吧？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呢？那個……這是什麼……」

「啊啦～你好啊，上次我們見過了一次面呢。」

輕浮的聲音讓他轉過身的望去，接著有些不太確定的打招呼。

「是，您好……」

「哼嗯～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不過算了，既然你進來了，那正好可以讓我試試呢。」

瞬間明白過來的神谷，頓時對著一旁的小野開口。

「你快走！不要管我！」

「哎！？不行！我不能放先生一個人在這！」

恐懼染上心頭，不管多沒面子，他咬牙後邊動用標記的力量邊焦急的下令。

「算我求你不要再管我了！你快走啊！走得越遠越好！」

小野頓時僵了一下，但低著頭的沉默幾秒後卻令他意外的給予了堅定的回望。

「不，這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別說標記沒用，他連一點點的感應都沒感覺到，不解對方是怎麼把標記弄掉，而且現在想想，就算禁錮術消失，要打開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小野君……你到底……？」

小野勾起平時那溫和的微笑後跪坐在他身邊的開口。

「我不會再離開先生身邊了，從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好了。」

「不……你在說什麼……」

「嗯～很好呢～有這樣忠心的貼身管家真是讓人羨慕啊~」

坐在沙發上的人頓時插嘴，就像是在看戲一般的邊吃東西邊欣賞，停頓幾秒後以輕柔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位……小野桑？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請問是什麼遊戲？」敬詞的詢問，不過完全沒與之對上眼。

「這樣好了，如果你能把伯爵翅膀上的東西解開，那我就讓你們安全離開。」

「解開……是說這白色像絲的東西？」

「是呢～這是蜘蛛絲喔，這不用魔化單純用手也可以扯開，雖然我挺想知道你的身分呢……嗯～我想想……」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能解開這，我跟先生就能離開吧？」

被打斷思緒，但卻完全不介意的微笑回答。

「當然，讓你們自行回去，怎麼樣？」

「請問……如果我做不到……？」

「做不到是指什麼呢？」

小野靜了一陣，然後淡然的勾起微笑。

「……我懂了，所以這次的邀約，其實只是想測試我，對吧。」

「哼嗯～不錯嘛，挺聰明的。」

聽聞小野沉下視線，然後表情帶點難過的與神谷對上視線後苦笑道。

「真的是非常抱歉，總是帶給您不好的事呢……」

「你在說什麼……小野君你聽好，不要接受這遊戲，我頂多被綁一陣子而已，你快點回去！」

小野盯著他的雙眼，先是深吸幾口氣，接著下好決心後完全沒猶豫的伸手開始扯他翅膀上的蜘蛛絲。

「小野君住手！」

扭著身嘗試要用腳爪去拉住，但不管怎麼努力他都無法夠到，而對方則是一句話都沒說，完全專注在拉扯上。

很快的對方就扯到第二層，一拉開並見到上面染一半的綠色痕跡時，雙手的動作就頓時停住，明顯的舉動讓神谷完全被恐懼感淹沒，緊閉著雙眼的逃避，就連原本的掙扎都頓時停住的低語。

「住手……不要再繼續了……拜託……」

望著幾乎要崩潰的人，小野吞了一下口水，閉上眼幾秒後默默的開口。

「對不起。」

再次睜開眼後他雙手用力一扯，碰到的瞬間毒素瞬間染上身，接著巨痛跟進，但他完全沒停下手，反而還加快舉動的把所有纏在上的蜘蛛絲全扯掉。

至於神谷則早在知道他中毒的時候就緊縮著身的輕顫，而一感覺到翅膀恢復自由，便猛然扭著身的遠離對方，一睜開眼的望去，對方的模樣卻讓他嚇的完全僵住。

小野喘著氣的跪坐，一手撐旁另一手則蓋住右邊的臉頰，身子則稍稍前傾的輕顫，明顯痛苦的模樣卻依舊對著他微笑，且還在之後虛弱的開口。

「我…….做到了……請遵守約定……讓我們……回去……」

對方說完便往前倒的側躺於地，神谷猛然回過神的跪至身旁，但因為翅膀的緣故他無法伸手去扶。

其實小野沒直接死去就已經讓他很驚訝了，何況是還有意識的講出話，而讓他僵住最主要的原因是，當他看到小野遮著的右臉時，小時候的畫面頓時重疊在上。

琥珀色的雙眼，痛苦的表情，右臉上出現的大範圍龜裂。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E2Ocrt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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