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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鷓鴣天

春蟄

May 5, 2016

482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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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傅柳正打理著他的包袱，翻著翻著，他驚叫了一聲：「傅永，我那玉珮呢？」

小永跌跌撞撞地撲進房裡，「沒在郎君的包裡嗎？」他看著自家主子不知所措的樣子，又道：「郎君平時又不讓小的碰那包袱，小的也特意囑咐過施大娘不可隨意去收拾您的東西啊。」

「那會是去哪了？」傅柳緊緊地皺起眉頭。「那玉珮可是阿娘唯一留下的一件物事啊！」

他望著滿地亂爬、努力搜索著的小永，忽然「啪」地擊了一下雙掌，小永渾身一抖，大叫：「郎君你做什麼嚇人呢！」

傅柳卻自顧自地小聲道：「莫非是落在江娘子的園裡......？」想起那些狼狽的回憶，他的雙眉更是糾結在一起。

小永見主子對他不理不睬，只得撫了撫胸，安慰好自己驚慌的心跳，復又翻箱倒櫃地搜尋起玉佩。

沉思了半晌，望了望窗外大亮的天色，傅柳心意已決，他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道：「小永，咱們現在就去。」

「郎君等等......什麼？現下是要去哪啦，郎君！」小永在他身後上躥下跳、大吼大叫。

「你吵什麼，跟上就是了。」

—

施大娘牽著輕塵等在門外，傅柳心神不定地恍著神，眼看便要踏出門檻，他面色忽變，轉首看向小永，張口欲言，但卻又遲疑地閉上了嘴。

「郎君你要說什麼啊？」小永道。

「無事。」傅柳搖頭。

「郎君你說嘛。」

傅柳瞪了他一眼，小永這才又唯唯諾諾地縮了回去。

—

「郎君，這路......還有多遠才要到？」小永拖著腳步，筋疲力盡地問道。

「快了。」傅柳在馬背上朝四周瞥了瞥，見天邊鴉黑烏雲正悄無聲息的聚攏成團，不禁皺起眉頭。「小永，走快些，馬上便到了。」

—

天色青灰，針尖大的雨滴點上傅柳的眉心，他抬手一抹。

「郎君，下雨了。」小永望著天，猛然打了一個哆嗦。「這雨好涼，郎君，我好冷又好累。還得要多久才會到啊？」

「就快了就快了。」引頸遙望了一陣，傅柳忽然指著前方高聲道：「你看，大院不就在那嗎？看見圍牆沒？」也不待小永回答，他便夾著馬腹，轉眼消失身影。

「誒？郎君竟然沒在騙我？」小永愣了一會，欣喜萬分地跟了上去，也不顧爛泥濺上褲管，精力似乎全回到身上似的大步跑了起來。

遠遠地又傳回傅柳的不滿聲音：「少胡說，我何曾騙過你？」

「誒誒，郎君等等，小的錯了，郎君等等啊......」哀聲討饒卻換不回一次回頭，一刻等待，小永哭喪著臉，趕緊跟上前去。

—

將輕塵留在牆邊，傅柳找著那木門，懷著五味雜陳的心理，再次敲上一敲。

「咿呀」一響，江粲拉開小門，又是撐著那紫染的油紙傘，帶著幾分怔忡地望著傅柳。

「傅郎君......」幾息的靜默後，江粲垂下眼簾，悄聲喚道。

「......正是小生。」傅柳揚唇，淡淡笑道：「今日造訪，並非為了作畫。實乃因為小生丟了一樣物事，似是落在此院，故又來叨擾江娘子了。」說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拍了拍袖口。

「哦，不知郎君所失為何物？」江粲問道，順勢側身，讓傅柳進入門中。

「是小生先慈所留下的一枚玉佩。半個巴掌大，翠綠中透著幾絲素白，上頭請匠師雕了幾根修竹，下面串了一條泛褐的紅流蘇。」他回憶著道。「娘子這幾日可有看見？」

江粲凝眸沈思一會，搖搖頭，道：「未曾。不過郎君可四處尋尋。」

「多謝娘子。還有，那日我在園中昏了過去，定嚇壞娘子了。小生著實抱歉。」傅柳拱手。

江粲端詳著他的面容，蹙眉道：「郎君如今可全好了？可還會突然昏過去？千萬得照看好身子才行。」

「娘子莫憂心，小生一向是身強體壯，這幾年來行走四方也沒什麼病痛雜症。」他頓了頓，接道：「另外，娘子可否告訴我那日是何人將我攙上馬背的？我必要向他道謝。」

「人......？」江粲揚眉，一雙秋水剪瞳更是波光瀲灧。「院中除郎君之外，再無旁人。」

———

我終於又回來寫這個了。

卡啊卡，光一篇斷斷續續的就拖了兩個禮拜，而且才擠出這麼一點點。

可悲可歎，我要加把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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