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騎士?那個不是被傳為童話裡的故事嗎?在舊世界出現災禍時,當時是十二位會使用魔法的人站出來面對災禍,不過那個故事的結尾卻有著不同的版本,有人說那十二位騎士殞落了、也有人說他們回去了他們原本的世界……等等,你不會想講派德是十二騎士之一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因為過於巧合彗日才會下意識選擇不去相信,但有著時間的魔力、並能壓制他的魔力,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意識體,還有她那時候講的,一千七百多年、天使的血脈……。
「看來我註定不可能過著一般人的生活對吧。」這句話幾乎是要耗盡彗日所有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沒有意外的話是的,我能從你的靈魂上看到有數根黑色的絲線開始往天上逐漸蔓延,被選上九豪的人及更上面的人都有這樣的絲線,而這個絲線則代表天命。」
天命嗎…,又是一個聽起來非常遙遠的詞,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塌了還有高個子撐著,總不可能叫我一個剛領到翼展的人去面對吧。
正當彗日立刻轉換想法試著讓自己沒有那麼悲觀時,萬賴乃偏偏在這時候潑一桶冷水。
「雖然當時十二騎士打退了冒犯我們的世界的怪物,但那時候她說了一句話,而只有那句話並沒有收錄在童話故事中。」
「不是吧,還搞謎語人?」
「不,她當時是這樣講的:請在遙遠的未來殺了我吧。說完這句話後他們的身影就這樣消散於天空中。你別看我現在這個表情,我當初知道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
不是吧,要殺掉當初那個拯救世界的救世主?這怎麼想都不合理阿!懷著這份疑問彗日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問題,一個他最不想去聯想的問題,當初說這句話的人是誰?
「喂!萬賴乃,當初說出那句話的人是誰?不會是派德吧?」
「我只能大概回答你不是,當時的紀錄上記載著說這句話的人是一位白髮異瞳的女性,並且她還有著白色的翅膀跟一股神性存在,雖然離譜但這是少有的最準確的訊息,派德她雖然現在沒有那些特徵,但不代表她就不是那個人。今天聊的也夠多了,先送你們出去吧,再聊下去我怕你的世界觀承受不住。」
在給萬賴乃一個死亡凝視後,彗日就這樣走出了他的實驗室,萬賴乃沒說錯,他現在確實需要時間去消化。
在送彗日離開後,萬賴乃又恢復到先前那個懶散的樣子,稍微思考過後她還是從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出來,每次當她覺得煩躁的時候就會這樣。
「真希望當他知道他的妹妹不是人類的時候,他能夠保持冷靜。」說完,萬賴乃也跟著離開了她的研究所。
不過她突然注意到了角落裡,一根白色的羽毛的消失。
「偽裝的真好,連我都沒發現她是假裝沉睡,你說是吧?竊聽者?」
萬賴乃將嘴中的棒棒糖直接朝著自己腳下的影子丟去,神奇的是棒棒糖就這樣沒入了影子當中。
「真是的,當初到底為啥要把一個喜歡聽八卦的人給招來阿。」正感嘆自己的同事的奇葩時,剛剛丟出去的棒棒球又回到了萬賴乃的嘴裡。
萬賴乃也像是習慣了一般用力踩了踩地板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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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德,當時妳們發生了什麼?我不覺得妳剛剛什麼都沒聽到。」回到那個被大火灼燒的家,彗日看了妹妹後,就去了那個遇見派德的空間了。
「看來瞞不過你,對,當時我們在斬殺天蠍座後,你的前任也就是星凱月發現了天蠍座留下的後手,在藉由我看到未來後,就留下那句話後離開了。」此刻的派德東走走西繞繞,明顯對這件事沒甚麼過大的感想。
「你也不用來找我問我看到了甚麼,一:未來是不可被改變的,除非在過去做了手腳才有一絲被改變的可能性,即使是我這個從時間中誕生的人也是如此,二:我所看的未來是模糊的,我只能得知未來的某個時間點會發生重大事件,而我卻沒法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至於原因……。」
將張開的右手合起後並再次張開後,出現的是一個乾淨、圓滑、淡藍色的一個水晶球,雙手並在一起後,原本不到手掌大的水晶球,開始逐漸變大,直到變得跟一個足球一樣大後,又縮小了一點。
看著彗日有些震驚的雙眼,派得有些故意地看著對方的眼睛並說:「很漂亮對吧,這是我的右眼,它能看到未來會發生甚麼,相反的我的左眼則是能看到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好奇為何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派德的瞳孔此刻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是能引人其中的深黑色,她的右眼由原本的黑色開始轉為銀白色,若不仔細看還會讓人以為眼睛是全白的,左眼則是一股腥紅從周圍開始往瞳孔中心開始蔓延,最終黑色被集中成一個點紅色佔據了瞳孔的大半,形成一個有些瘋狂的神情。
彗日也想不到派德也會有現在的這一面,讓他更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我討厭觀測未來甚至到厭惡的程度,我所觀測的未來沒有一次是不一樣的,正因為如此我看到了我無數個朋友的死亡,你知道當你知道一切卻沒有辦法改變的時候有多痛苦嗎?所以我將我的右眼剝離,讓我失去能無時無刻感知未來的能力,只在必要時才進行觀測,現在的我注重於現在,並緬懷過去。」
將水晶球收回去後,派德的雙眼顏色也隨即回復正常。
「最後你也別擔心之後的日子,那個預言畢竟是模糊的未來,努努力還是可以改變的,而現在的問題點,是你。」
「我??」
「你太弱了,弱到連我的力量都無法自主控制,你有著超出這個世代的魔力,現在我來教你該怎麼去使用。」
派德的面色不知道為什麼陰險了起來,彗日感覺這不是個好消息。
「那麼訓練方式就是……挨打!」
恩果然不懷好意阿,彗日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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