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神清氣爽地奔到尤吉歐的門前,興奮地按下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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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打開門的尤吉歐,看見來人時怔愣一瞬間,還是微笑著將他請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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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剛帶上門就將尤吉歐緊緊地抱住壓在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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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別這樣,哥哥在這裡…」被牢固地圈緊的尤吉歐沒能掙脫,拒絕的說辭聽在桐人耳裡宛如撒嬌似的欲拒還迎,雖然他知道此時的尤吉歐是真的抗拒著。不過他也同樣不打算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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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來了﹖是桐人嗎﹖啊……」好像撞破不該看見場境的羅素,思考著該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還是請他們注意一下自己的存在。然而他沒有太多時間作考慮,因為桐人很快地便硬是扣著仍在掙扎拉扯著的尤吉歐,將他帶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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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誠懇地低下頭灣下腰,深深地對他最敬重的羅素大哥致意。「因為我的問題而拖至現在才說真的很對不起。那個…大哥,我跟尤吉歐正在交往中,希望你能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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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桐人突然在亂說甚麼…」本來很用力地想要抽出手的尤吉歐,突然停下動作,瞪大雙眼盯著桐人,而羅素也只是對他投去懷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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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不准許我也不打算放棄,直至令你能看見我能真正的給予尤吉歐幸福,不對……該說相反,是我跟尤吉歐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才能像這樣直率面對自己的心情。」桐人開始自暴自棄地乾脆將一切都坦白,只是他說話的對象從羅素轉成尤吉歐,「那個…對不起我已經正式地跟亞絲娜說清楚了,是我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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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尤吉歐已經沒再嘗試抽出他的手,他眨了眨眼睛,碧綠的眼眸盈充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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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亞絲娜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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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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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你﹗」桐人終於放開尤吉歐的手腕,猶豫地握住尤吉歐的手心,「是我的不好,我該早點發現,早點察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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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以手背胡亂地拭去眼角的淚水,「不對……不好的人是我……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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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將尤吉歐擁入懷內,緊緊的抱擁著他。在他懷抱內的尤吉歐一直顫抖著,壓抑著聲音地哭著,直至桐人的手覆在他的頭上,他才靠在對方的肩上大聲地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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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心疼地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尤吉歐的頭髮,他不知道因為他的任性和粗心大意,讓尤吉歐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每次在他面前,尤吉歐總是溫柔地微笑著,承受著他的一切,包容著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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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才瞥見羅素大哥早已離開,給他們留下兩人的空間,他在心裡覺得愧疚又感激。直至良久以後,尤吉歐才慢慢平穩下來,他輕輕推開桐人,紅著眼眶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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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捧住他的臉,以額頭扺住尤吉歐的額間。「所以你又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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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嗎……」突然被給對方的話題而嚇一跳的尤吉歐,「我……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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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才真正的鬆一口氣,接著他便托起戀人的下巴,讓他望進他的雙眼,「那麼,多多指教了,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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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閉上雙眼,準備迎接戀人的第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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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從走道至客廳的那一小段距離,因尤吉歐一直不好意思地拉住桐人而花了很長時間,最終他們手牽著手,十指緊扣地踏進門內。剛好羅素從廚房內出來,尤吉歐立刻害羞地躲在桐人的身後,雖然他很快便探出頭來,迎上哥哥如往常般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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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抱歉我來打擾了。」桐人如往常般跟羅素打招呼,唯一不同是他對羅素的稱呼改變成跟尤吉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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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准你直接叫我做哥哥的。」羅素環住雙手,跟剛才面向尤吉歐那溫柔的表情完全不同,嚴肅地對桐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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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見到羅素板起臉,桐人緊張得不敢作聲。尤吉歐握了握桐人的手,並肩站到他身旁。桐人望了一眼尤吉歐,微笑著深深地低下頭,「請哥……不,羅素大哥准許我跟尤吉歐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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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也跟著一起低下頭,「請哥哥准、准許我跟桐人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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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我所知,桐人不是有女朋友了嗎﹖」羅素冷淡地說。「我怎麼知道將來哪天你會不會突然說不喜歡,便隨意又說分手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怎麼可能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弄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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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桐人躊躇著,「的確我在上一段關係處理得很差,可是我仍然希望你能相信我,將尤吉歐交給我﹗我保證我珍惜尤吉歐的程度絕對不比你少,我一定會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最開心的人,讓大哥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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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敢說……」羅素朝他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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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知道溫柔的人發惡起來是怎麼可怕的情況,這點他從尤吉歐身上見識過很多遍。無論他們有多調皮,幹過那麼多蠢事,羅素大哥都不會生氣,所以他已有被狠狠揍一頓的心理準備了。不如說,害尤吉歐如此傷心,只被人揍一頓也太便宜了。他在羅素走到他跟前時忍不住緊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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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痛楚遲遲沒有落下,相反溫暖的大手掌落在他的頭上,胡亂地蹂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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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尤吉歐所想要的,那當然怎麼樣也沒問題了。」羅素分別摸了他們兩個的頭,突然感到有些鼻酸。桐人這樣正式地來拜託自己搞得像是來求婚似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要被搶走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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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桐人的話也的確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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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大哥……」桐人與尤吉歐同時抬起頭,高興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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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在被他們看見他眼角的淚光前,迅速別過身,「我去準備晚餐,你們兩個快點去洗手然後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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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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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牽著尤吉歐的手跟在羅素身後,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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