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件事情。」瑟西繼續開口:「你應該也知道,不出十年我就要離開了,這刃的位置,我有些想法,跟以前跟你說的不一樣。」鳴電跟旋靈兩人有些詫異的看著瑟西,這件事情三人早有共識,如今瑟西突然這樣說,是有什麼變化?很少見他如此猶豫不定。
「刃的位置,我打算……交給厄臨。」一聽到厄臨兩字,鳴電跟旋靈兩人立刻皺眉。
「為什麼?刃的特殊性讓他不能與皇室有太多牽扯,但也不能與皇室完全無關,繼承者必須從小訓練,原先不是什麼都說好了?怎麼現在突然扯出厄臨?」鳴電問,音調高了些,也急促了些,身體也緊張的往前探,旋靈從後方拍了拍他,他這才發現自己表現的太緊張了,鳴電這才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他是皇子,並不合適,恐怕與契約不符。」旋靈也開口,難得發表意見,雖然依舊是平鋪直述的敘述事實。
「皇子?他有當過自己是皇子?貴族該做的事情都做不到,也沒想要做的他,真有當過自己是皇子?普通貴族該會的待人接物,該懂的學術,他卻學的殘缺不全,皇家權術不懂,手下一個人也沒有,這算哪門子的皇子?現在他的夜宮還變成只有一個人的宮殿,這是哪個國家的皇子?」
聽著瑟西大聲的為厄臨爭取應當屬於他的待遇,鳴電兩人卻悶不吭聲,最後瑟西也沒辦法,氣唬唬的坐下繼續說:「我決定這樣,刃的位置交給厄臨。」刃的決定權永遠不是屬於帝王,而是刃本身,只是通常還是用商量的語氣,瑟西這是在告訴鳴電,這孩子你不要我要!
「就依公爵。」鳴電低頭沉思後,在旋靈來不及開口地時候這樣說,之後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問:「還有什麼事情嗎?」平靜的表情,平靜到完全看不出任何異狀,似乎剛才只是普通的決定,並沒什麼,瑟西看著鳴電這樣表情,痛苦的嘆息。
「鳴電,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甚至從你爸就是我的好友,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想瞞著我什麼?你不是這樣的孩子阿。」瑟西頹然的捂住額頭,以往的他,雖然跟鳴電關係友好、親密,但絕對不會忘記鳴電是旋靈國王,但現在即使他這樣逼迫,鳴電還是不願意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曾找過旋靈詢問,但對此,旋靈卻選擇完全迴避,開口閉口只有一句話:這是陛下的決定。
旋靈絕對不會說謊,至少對刃公爵絕對不會,那樣問題就出在鳴電,鳴電到底做什麼決定?而這個決定竟然需要下封口令給旋靈,連他這個最親密的刃公爵也不能知道,又或者,這個唯一不能知道的只有他?
見逼問不出什麼,也不願鳴電如此痛苦,瑟西最後只好敗退,由旋靈送出密室,讓鳴電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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