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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夫人張巧善偷偷地看了身旁的丈夫一眼，並不能確定他有沒有看到太子跟太子妃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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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沒有呢？太子明擺著就是要讓眾人都看見。他這樣做，總不是為了秀恩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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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丈夫開口吩咐，張巧善已招來下人，為坐在主位之上的年輕夫妻奉上滾燙的茶水，笑著開口：「殿下和太子妃這一路過來辛苦了，快喝口熱茶。」見兩人鬆開了交握的手，接過茶盞，又再道：「還有這些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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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輕輕一笑，知道太子怕是對這宰相府的東西不會感興趣，遂溫聲婉拒：「二娘不用客氣，殿下和嬅兒在東宮用了午膳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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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張巧善也不勉強，微笑頷首，坐在任道遠旁邊，朝後頭招了招手，讓兩個等在正廳外的兒子進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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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兩個小的還沒正式拜見過殿下呢。他們年紀小，規矩還沒學全，就沒有帶進宮裡去過。今天可得讓他們好好給殿下跟太子妃請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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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七歲的任世超，和六歲的任世樑就在母親的指示下，上前來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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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太子並沒有阻止，只靜待兩個孩子重新站好，方和顏悅色地稱讚了世嬅這兩個兄弟一番，又讓福全送了一些賞賜，這才轉過頭來，朝任道遠說道：「宰相這兩位公子天資聰穎，小小年紀便進退有道，您定花了不少心思栽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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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過譽了，犬兒年少無知，沒在殿下面前失禮就不錯了。」任道遠謙恭的應了，又遞給張巧善一個眼神，示意她讓孩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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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對任道遠小心謹慎的態度毫不在意，再次握住了身邊的世嬅，溫聲道：「怎麼會失禮呢？不是說外甥似舅嗎？如果孤和嬅兒的孩子能像它的兩個舅舅一樣俊敏，孤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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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滿臉羞紅的跟太子對視一眼，又垂下頭來，看向自己的小腹，溫柔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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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樣說真是折煞犬兒了，殿下和太子妃皆是人中龍鳳，小皇孫或小郡主定會比世超和世樑出色許多。」張巧善忙陪著笑，續道：「大人知道殿下要陪太子妃歸寧，不知有多高興，還叮囑臣婦把太子妃出嫁前居住的金桂閣好生打掃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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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聽了，忙抬起頭來，滿臉期待的瞧著太子。男人只好無奈又寵溺地點了點頭，輕道：「那自然是要過去看看的，但妳才剛到，先坐一會兒再過去吧。王院判說了，妳不能太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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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世嬅只好和順的應道：「那咱們待會兒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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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見狀，不禁撫唇輕笑，「殿下真疼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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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應該的。」太子握緊世嬅的手，又再笑道：「聽說婦人懷胎生子最是辛苦，孤只希望嬅兒能少吃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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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掩飾的言語，使得世嬅的雙頰又是一紅，不自在地吮了口茶，也不敢抬頭去看父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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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張巧善你來我往的又閒聊了好一會兒，任道遠和任世嬅父女倆則是有志一同的靜坐一旁聽著，只在太子跟他們說話時，才會小心地應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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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太子像是突然想起一事，朝任道遠有禮一笑，「任宰相，聽說您府裡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畫，連禁宮裡的收藏也未必有宰相府齊全，不知孤今日是否有幸，能一睹這些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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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都明白太子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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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道遠頓了頓，方很慢很慢的頷首，站了起來，舉臂往門外一比：「那就得勞煩殿下移玉步至微臣的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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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了，側頭看向世嬅，拍了拍她的手，仔細交代：「妳乖乖待在這裡和任夫人說話，孤很快便回來，可別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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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嬅兒知道的，殿下放心。」世嬅應了，看著太子起身，和她的父親一前一後的，步離了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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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影很快走遠。她收回視線，用闊袖蓋住自己暗暗顫抖的手，抬頭望向張巧善，自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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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辛苦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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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辛苦呢，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是宰相府的榮幸。」張巧善客氣地回話，和世嬅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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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人便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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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世嬅和她從來就說不上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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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張巧善嫁誰來的時候，這個前任任夫人遺下的獨女年紀已經不小了。加上還有個在宮為妃的姨母時時派人來查問近況，把其召進宮裡和皇子公主作伴，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這個繼母就算想拉近和任世嬅之間的距離，培養一下感情亦難得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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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張巧善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孩子，光是養育那兩個精力充沛的小子已讓人分身乏術，自然沒空去關顧這個在不知不覺間長得亭亭玉立的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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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早以前，她便知道任世嬅的姻緣會落在皇家，自然不敢有半分虧待，只沒想到這繼女沒嫁給二皇子，反倒成了身分更加尊貴的太子妃。倒是叫人更難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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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自問沒有待薄過任世嬅；只是，她們誰也沒有嘗試拉近彼此的距離。她們都是任家的人，卻不代表她們就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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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婦看太子妃這胎的懷相很好，孩子疼惜娘親，生產時一定會很順利的。」張巧善淺笑著，尋找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去填塞兩人之間的沉默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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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便好了。」世嬅微垂下頭，撫著小腹，旋即又問道：「世超和世樑最近的功課怎樣了？還是由父親親自教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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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這兄弟倆。」張巧善略為誇張的歎了口氣，笑道：「便宜他們兩個了，平時跟著夫子學習，大人只在得空時抽問功課，看他們有沒有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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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雖然嚴格，但是教出來的學生出穎拔萃，即使是定期抽問功課，世超和世樑定也能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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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的。」張巧善頷首，貶了貶眼。世超和世樑是任家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父親衣缽，入朝為官的。任家祖上五代為官，三朝拜相，自然不會讓孩子的功課荒廢，有負任家的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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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兒子，其實不應該尚是年僅六、七歲的小兒。就像是任世嬅已滿十七，足足比世超大了十歲，早能嫁作人婦，懷胎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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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宰相的長子如今已屆十七，便能報考科舉，入士為官，為宰相分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宰相一人擔起整個任家，日夜操勞，也不知還要多少年，世超和世樑才能成人，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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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是文官派系的頭頭，即使是程家和她的娘家張家也以宰相為馬首是瞻，但要擔起這個重擔並不容易，張巧善伴在丈夫身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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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家的狀況何以如此，她想任世嬅亦一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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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男人的續弦，張巧善也曾經想像過，自己的丈夫在面對別個女人時，會是怎樣的模樣。他愛過任世嬅的母親嗎？是不是因為愛，才會在其一直無法誕下嫡子的狀況下，始終守著她，沒有動過納妾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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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的家世不比程家差，如果無子的是自己，宰相也會這般忍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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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近來父親和二娘的身子可好？」不知張巧善在心底拐了多少個彎，世嬅仍舊平靜無波的問著。「春日時份乍暖還寒，您們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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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忙收斂心思，微笑著回道：「咱們，太子妃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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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又突然起了一念，身子偎近了些，壓低聲線問道：「請太子妃別怪臣婦多事，只是如今殿下納了側妃，莫側妃又是殿下的親表妹，對太子妃而言也可以說是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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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沒有開口，冷靜地回望著張巧善，等她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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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婦的意思是，太子妃這胎猶為重要。臣婦知道王院判每日也會到東宮為您請脈，院判大人醫術高明，不知有沒有提及過，太子妃這胎是位皇孫，還是位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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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世嬅更是沉默，直直地注視著張巧善，直瞧得後者心都開始慌了，才終於開口，不答反問：「這問題，是二娘自己想問，還是父親讓二娘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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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心頭一跳，臉上仍舊不動聲色：「自然是臣婦自己想問的，太子妃別多想，臣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您一個人在東宮會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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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謊，世嬅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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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沒有交惡，但感情也沒有好到可以交心的程度，張巧善不會主動去問世嬅這些問題，若她問了，就定是任道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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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娘關心。」世嬅眼也不貶的，繼續說道：「但王院判並沒提及過孩子是男是女。嬅兒不知，就算知道，沒有殿下的允許，也不敢透露給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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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理當如此⋯⋯」張巧善心中閃過一絲訝異。以前在任府，任世嬅從不會以這種態度跟她說話。果然是嫁入了皇家，身分不一樣了，說話也有底氣了，「是臣婦越分了，求太子妃別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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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嬅就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嬅兒明白父親和二娘的擔心，但是⋯⋯」她頓了頓，眼朝外望，再開口時，口氣已緩和了許多：「殿下和父親到書房這麼久了，不知甚麼時候才會回來呢？時辰不早了，我還想留點時間回金桂閣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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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差不多了吧？若太子妃心裡著急，臣婦這就派人去打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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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往身旁的僕婦看去，尚未開口，便見太子身邊的福全總管快步拐了進來，恭敬的朝世嬅和自己施了一禮，尖聲道：「小的見過太子妃，見過夫人。太子妃，殿下離開宰相大人的書房了，直接去了您的閨閣，請您移步到那裡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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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聞言，柳眉一擰，心臟便漏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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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剛才說的，是回正廳這裡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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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卻獨自往金桂閣去了。要從父親的書房到金桂閣，明明就要先經過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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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聽到自己再問：「福全，我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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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子妃的話，任大人還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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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太子是獨自前往金桂閣的。過門即是客，加上殿下身份尊貴，父親不可能不陪伴在側，任其獨自在府裡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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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兩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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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睜開雙眼，眸裡的光彩在瞬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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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見狀，忙提議：「要不，讓臣婦陪您到金桂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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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世嬅回答，福全便搶先開了口：「任夫人請放心，奴才會護送太子妃過去的。」頓了頓，又續道：「殿下⋯⋯就只請了太子妃一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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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善的臉色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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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瞅了福全一眼，只見後者垂下腦袋，完全不敢朝她看來，遂道：「既然殿下只召了嬅兒過去，就不勞煩二娘相伴了。回金桂閣的路⋯⋯嬅兒還記得，二娘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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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世嬅也沒給張巧善反應的機會，便扶著采風的手站了起來，徐徐地步下主位，舉步朝金桂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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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任飛刀的故事：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高高舉起。）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eTQvXeQi
「你，還有妳，都給孤看過來！」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q75ei1Tx
「看到了嗎？」
「給孤看清楚！」
（中年男人微微仰首，看向上頭。）
「殿下放心，微臣看得一清二楚。」
「實在是，太清楚了。」
（銀光一閃，一把飛刀直直地飛了過去。）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rnjQbR0Z
（狠狠地插進了那隻大掌之上，恰好避過了太子妃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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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好期待下一幕啊。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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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逢星期一、三及五晚上十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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