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前男友們」 - Chapter.12 傾頹殘柳(4)

Chapter.12 傾頹殘柳(4)

Sep 1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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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本來也只是想逗一下藍映華，看看他什麼時候會放下，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甚至連老五都出現了呢。」蕭景書很爽快的乾了大半罐啤酒。

　　他敢這樣喝，大概是真的醉了……程時浩心想。

　　程時浩很有良心的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說到這個……那孩子也根本就不能叫老五。」

　　蕭景書接下，很不客氣的灌了兩口，「反正有趣就好啦，而且他比藍映華毛躁多了，隨便逗一下就炸毛，真的很好玩。」

　　程時浩已經懶得去看蕭景書笑僵了沒。他喝了口啤酒，默默的在內心幫蕭景書跟唯恐天下不亂畫等號。

　　「欸，你覺得藍映華跟謝御修，誰比較有機會？」蕭景書伸手去按程時浩的肩膀，「還是會不會結果是我們兩個其中一個？」

　　程時浩翻了個大白眼，「你他媽不要拿髒手碰我。」他能感覺到蕭景書拿過冰啤酒的手上頭的水珠已經沾上他的襯衫。

　　「你的語氣根本就是發現男友偷吃的女人欸。」蕭景書大笑著放開他，又伸手去拿炸物起來吃，「是說你罵髒話的樣子跟藍映華真像。」

　　程時浩徒勞的拍了拍肩膀，算是心理上的安慰，「你只要一起罵也會像的。」

　　蕭景書又換了話題，「連鹹酥雞都能找到特別好吃的，難怪青跟你交往的時候天天一起吃飯。」聽不出是刻意或無心的調侃。

　　但不管是哪一個，程時浩只是似笑非笑的望向他，「那你要不要乾脆也跟我天天吃飯？」

　　「噢，我只跟可愛的女孩子吃飯。」蕭景書很理直氣壯的答。

　　程時浩抽了抽嘴角，「噁心。」

　　蕭景書笑得燦爛，「我只是比較擅長表達欲望而已。」

　　他的回答只得到程時浩一聲冷笑。

　　兩個人都靜了下來。夜色已完全盤踞整座天空，在光害嚴重的台北城，打翻在地的珠寶盒似的燈光，襯得天上星子更黯然失色。

　　可能是真的放下了，居然還能拿來開玩笑。在他最糟糕的時候，提到柳青、提及過往，那些全是他的痛處，全都能讓他暴躁不已。

　　現在覺得，那些回憶很美，但終究只能是回憶。不管是柳青還是他，大概都沒辦法再次接受對方或讓對方接受，再談一次獨佔欲最容易失控的愛情。

　　程時浩打開他的第三罐啤酒，「所以……跟我講這些幹嘛？」

　　「這樣我們就踩在同一條船上了啊。」蕭景書笑道，「我們兩個一起享有很多秘密喔。」

　　「我只覺得你是個怎麼不去死一死的混帳。」

　　蕭景書長長的「欸」了一聲，「可是我覺得跟你聊天挺好玩的。」

　　「我只覺得你真的很吵。」程時浩喝著他的啤酒。

　　「但我也只喜歡吵你啊。」蕭景書往前傾，下巴幾乎碰到程時浩的肩膀。

　　程時浩很嫌棄的拉開距離，「……麻煩你滾遠點。」

　　他像是突然想起，轉頭看向蕭景書，「講真的，你該不會其實沒喜歡過青青吧？」

　　蕭景書訝異的回望，「怎麼可能？她這麼有個性，可是又這麼脆弱這麼可愛。」

　　蕭景書拿出第三罐啤酒。他很容易醉，卻不容易醉倒。他喝了幾口，「以前也遇到過和她有點像的女生……可是她又不太一樣。明明第一眼看上去這麼安靜，但深入瞭解之後，她的談吐也很有趣，也很有想法。」

　　難得蕭景書也會露出懷念的表情，「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時候還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可是她沒有因為她的不安就離開，她一直都在努力。甚至在我們分手的時候，她沒有哭，但不是因為沒有感情，而是因為她覺得不應該哭。」他苦笑著。

　　他現在才知道，當柳青提到結婚的時候，那個碰撞著他內心的感情，叫做期待。他想過和柳青走一輩子，卻也害怕自己會被一個人捆綁一輩子。那樣的矛盾。

　　所以那時候他沒有挽留，也近乎急躁的去接觸下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子。

　　蕭景書苦澀的笑，「分手之後，以為忘記她了，但是重逢的時候卻發現……才不是，我只是故意不去想她而已。我明明就應該要忘記她，甚至身邊有其他女生，卻還是硬要在禮拜六出門，在她的斜對角浪費自己一個下午。」

　　他那時候和Alison的約會只有平日和禮拜天，有幾次當Alison說她只有禮拜六有空的時候，他甚至寧願那週不和她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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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傾頹殘柳(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