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凱因沒有讓艾絲特立刻回答,只是給她換了件衣服後回家,想清楚後他自然會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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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佛卡洛會時不時的消失不見,有時只是幾分鐘但最久有三天。
艾絲特有些惴惴不安,加上自己也是個大學生,雖然已經大四了什麼畢業論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總有點怪異。
「果然很不現實……」艾絲特趴在自己書桌上懷疑自己遇到事情的真實性。
「小星星這是現實,妳沒有作夢。」佛卡洛突然出現在書桌旁,人正蹲著看著艾絲特,這把女孩給嚇得不輕。
「你!」艾絲特瞬間跳起來,然後被人給按回椅子上,「我蹲這邊很久了是妳沒發現。」佛卡洛無辜地說了謊。
「妳該面對了,妳現在處境很危險,我這些時間都在幫妳處理。」佛卡洛起身垂眸看著艾絲特,他現在的眼睛已經不如初見時那樣紅光明亮。
他正在消耗他自己的能力,而對方派的人也越來越強大,佛卡洛目前還不想借用艾絲特的能力,但現在真的力不從心。
「妳忘記妳的情緒會跟我同步嗎?」暗紅的雙眼滿是疲憊,他能感知到艾絲特一點點想離開人世的感覺,「艾絲特妳很聰明,所以轉換一下思考。」佛卡洛正經地念著女孩的名字,這讓她思緒有些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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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糾結她的身分,從一個普通人到怪物,她沒辦法承認自己是個怪物,現在佛卡洛讓她轉換思考。
「我是……」艾絲特恍然,在那本白皮書上寫的他們被稱呼為──
「特能者。」她跟佛卡洛同時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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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潛伏在人群中,像鬣狗一樣搜尋著罪人的蹤跡,他們充滿正義感為世界奉獻,但最終還是做不到在地面上正大光明地生活。
他們的敵人從小小的一群人變成龐大的世界,喜愛的世間變成敵人之時,他們幾乎潰堤,只因他們與眾不同,而被稱作怪物。
特能者原名守護者,從18世紀末開始小量小量地聚集一起,曾被稱呼為巫師、女巫、術士、薩滿、國師……等等,守護者不分天使惡魔他們只想保護世界,但也有少數走偏的守護者。
他們被賦予前所未見的能力,預知未來、人體重鑄、靈體附身、部分激活、元素能力,各種各樣許多普通人沒有的特殊能力。
他們在十歲到三十歲都有可能覺醒,年紀越小能力越大也越難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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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有清晰點了嗎?」佛卡洛溫柔地輕撫艾絲特的頭髮,像關愛自我陷入糾結的孩子一樣。
艾絲特低垂著頭任憑對方動作,內心一股沮喪感湧出,她從沒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可以保護人,可在得到力量後卻又不知所措。
男人用手指捲了幾下女孩的秀髮,也跟著沉默,想起從前那無所畏懼的水域公爵大人。
那時的他沒有任何煩惱以玩弄人類為樂,直到惡魔勢力漸弱,他們失去信仰力量,直至被封印到魔法陣裡,與現在的艾絲特完全相反卻有同樣的心情,徬徨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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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安靜許久,也沉澱情緒,靜默的男女被窗外一道光給閃到,同時抬頭看去。
晨曦的光芒不如中午那般熾熱,絲絲涼意伴隨著暖陽,每日的東升西落從沒一刻落下,只是時間早晚。
今天的日出不似以往那樣溫暖人心,是入秋的涼意漸漸襲來,可它還是努力綻放著光束,喚醒每個人每種動物每株植物,不辭辛勞地賣力著,像是理所當然一般。
「啊……」艾絲特似乎有所感悟。
「妳說。」佛卡洛能探聽契約者心聲,他露出滿意的笑容讓女孩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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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注定要為世間奉獻,能力選定了我,就代表我可以做到一般人沒辦法做的。」
艾絲特找尋到自身獲得力量的意義,原本黯淡迷惑的雙眼,現在充滿著晶亮的光,她沒辦法一直躲著,就像喬伊、凱因醫師,甚至是傑斯,他們都看起來像一般人,但隱藏的身分卻是保護著世界。
女孩突然笑出聲,摸著她頭髮的佛卡洛也跟著笑,她說:「有點中二,不過這種感覺很好,跟很多漫畫小說一樣。」
「以你們的來說是非常難理解,這種事只有在虛幻的地方出現。」佛卡洛循著艾絲特腦中記憶的印象,現今已經事相信科學力量的時代,常人是做不到很快接受超出自己認知的情況。
「我想接受總部邀請,強大自己保護心愛的人們。」艾絲特眼中的堅毅是佛卡洛曾經在人們眼中看過許多次的,抵禦惡魔入侵,堅決不肯臣服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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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三座書架並排著,上邊放滿了各色的硬皮書,還有盆栽裝飾在旁,書架前是厚重的深色實木書桌,案台上鋪著紙張,羽毛筆看起來已經被使用很長時間,墨水快沾染到羽毛上。
年約四十的男人正坐在書桌前的沙發,對面沙發坐著一名短髮女孩。
「看來不好對付,她的使魔太強了。」低沉冷淡的聲音響起,偌大的空間反彈的回音讓女孩有些不適,她攥緊雙手向前傾一點,耳上的墜飾跟著擺動。
「剛覺醒的怪物妳都應付不來,是不是該換人處理了。」男人銳利的眼瞇起,上身向後,一手摸著滿是鬍渣的下巴猶豫,面對女孩那眼神像是審視怪物般厭惡。
「不!我是說,那使魔已經有疲憊的現象了,再加緊多派幾個人說不定就可以搞定了。」女孩趕緊反駁,又驚慌地重組自己語言跟對方周旋。
「行,再給妳一次機會,送客。」男人嗤笑看著女孩的舉動跟看小丑雜耍似的。
「是……」女孩弱弱地回應,接著跟侍者離開會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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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女孩幾近虛脫,鞋都不脫直接躺倒在雙人沙發上,「我可拿妳怎麼辦?」
她喃喃地說著,沒了以往的光彩活潑,多了許多混亂的情緒,背上的巨大翅膀也跟著主人的情緒黯然失色,不似從前那樣帶著聖光。
海倫用她最好朋友的性命做賭注,違抗了高層,她不像那群人一樣沒心沒肺,拴住她家人的生命做威脅,不做會從世間消失。
她怎麼樣都沒關係,只希望最好的朋友可以逃過這次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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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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