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午餐,學校鐘聲響了,是午休時間,這樣的時間分配跟國中一模一樣,加上有糾察隊員別著臂章巡視校園,挺讓人習慣的。
我們都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時,一直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在教室裡遊走,還有衣服摩擦的聲音,我和莉莉不約而同抬起頭,看到飛兒學姊焦急地來回走動,莉莉問道:「學姊你怎麼了?」
「兩個麻煩人物不見了。」她回答。
「又是他們。」我嫌棄地嘟囔。
「問問糾察隊員有沒有看到吧。」比起我不屑的態度,莉莉就好得多。
「我通知了。」她無計可施只好不停跺腳,雜亂的聲音讓葉青和三女學姊也忍不住抬起頭來一探究竟,看到這幕我不禁覺得這學姊真是會找別人麻煩。
「不是跑回宿舍睡覺嗎?」我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選項,「而且他們不會跑到外面去,不用這麼緊張吧。」
「宿舍找過了,他們的行動必須緊緊盯著才行!」
「你是他們的老媽嗎?」我很不解,他們的確像恐怖份子,不過能在學校做什麼啊,對不認識的同學大打出手?
「校長和在校的所有老師巴不得在他們身上裝GPS呢。」話說完不到幾秒鐘,羅森老師便出現在班級門口,身後還帶著兩個人讓飛兒學姊徹底鬆了口氣。
「羅森老師辛苦你了。」學姊立馬迎上前去向老師道謝。
「以後要是再發生,我就用極刑處理你們。」老師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只是想去便利商店買東西而已。」
「學校裡就有,你們只是為了去外面買學校沒賣的酒。」
他們一副計畫被看穿的模樣,只好摸摸鼻子認了。
「請問老師在哪裡發現他們的?」飛兒學姊欽佩地再次道謝然後這麼問。
「大門口,他們還在想怎麼溜出去的時候,幸好發現得早。」
小鬧劇終於結束了,被這麼一吵我的睡意都消失了,不管怎麼趴都很精神,正苦惱睡不著的時候老師宣布了一件事,班上的新生被安排到保健室再做一次健康檢查,只不過這次比較簡單,沒有很多道檢測,但很奇怪的是居然要抽血。
「怎麼會挑午休時間呢,都吃過飯了。」我說。
「是啊。」莉莉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起來像隻剛睡醒的小貓。
葉青走在我們後頭,他好像有起床氣,剛睡下不久就被叫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我們三人安靜地走到保健室。
「【人】班的學生嗎,快進來。」雛菊小姐把一桌東西收拾掉清出一個空間,「把袖子挽起來。」她拿著針筒嘴上沒好氣地說,大概是早上的事情惹她不開心,看到我所以想起來了,我瞥見被她隨意放置的大量書籍文件,她好像挺忙的。
「吃過飯了,還要抽血?」我問。
「又不是為了測血紅素、血小板。」她一把拉過我的手臂,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手反射性地縮了回去,結果被冠上莫須有罪名,「怎麼了?怕抽血啊?別擔心,姊姊會很溫柔的。」她沒好意地笑了笑。
她說這句話一點也不讓我感到興奮,反而讓我雞皮疙瘩掉滿地,連忙否認,「我沒有很怕,是你突然抓我。」
「啊?」她挑起眉毛,似乎不太高興。
這個人的脾氣很難搞,不過面對一個手拿針筒又抓著我手臂的女人,絕對不可以惹她不開心,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我很識相地閉上嘴,然後聽見排在我後頭的莉莉和葉青正在交頭接耳說寫什麼,「那抽血是為了什麼?」莉莉問。
「大概又是跟能力有關。」葉青回答。
我真的不太喜歡抽血,有一種原本在自己身體裡的東西要被迫離開自己的身體,很不好受。
「下一個。」
我壓著棉球坐在一旁的病床上等,幸好他們的血管都很好找,不用被戳很多次,很快就解決了。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我們毫無預警地被叫來抽血,什麼都沒解釋又放我們回去,覺得好像人偶似的,被隨意擺弄,不過我們也沒什麼怨言,抽完血之後便回去上下一堂課。下午兩節課是在教學大樓最高樓上課,我們的教學大樓比其他兩班的足足矮了許多,所以雖說是最高樓,也只是三樓而已。
來到了三樓練習室,類似健身房的地方,可是有點不一樣除了健身器材還有各種新穎的機器,看上去很有科技感,依然是羅森老師帶我們上這節課,我們走向站在中央的他,等待他發號施令。
「這兩節課主要是提升棄子的能力,新生只有一個知道自己的能力,你就趁著這兩節課好好發揮,讓自己可以自由自在使用為止。剩下兩個人,練習室的器材可以讓你們磨煉到出現能力為止,最好把自己逼到極限,能力出現機率會高一點。」他說完就讓我們自由練習去了。
我逛了一圈,發現這裡的設備不只精良,還有各式各樣新機器,市面上絕對沒看過的,有可以全息投影模擬實戰,也有配戴眼鏡的虛擬實境,游泳池還能製造波浪,這裡大概是整棟教學大樓最精華的地方了,跟教室會喀嚓喀嚓響的椅子、落漆的牆壁和糟糕的宿舍差的遠了。
獨自處在同一個地方感嘆了一會,感覺到一股寒意,銳利的視線正緊盯著我,根本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羅森老師準備教訓人了,心急之下趕緊找了個什麼來練習,一抬眼就看到非常親切的機器,我三步併做兩步跑到那個用透明玻璃做出的隔間裡,站上機器。
「果然,跑步機就是好啊。」設定好速度之後便閒下來開始觀察其他人。
首先是葉青,那個跟我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傢伙也在這個隔間裡,正在拿舉重機做練習,看到這畫面差點笑出來,他整個人跟舉重機格格不入啊,像一隻小老鼠想舉大象一樣,而莉莉似乎遇上大麻煩,眼睛無法隨心所欲使用,現在還處在正常狀態,能力使不出來。
「喂!不要東張西望!」羅森老師無聲無息地出現,讓我這個人都呆滯了,差點因為腳步不穩把自己害死。
「要以這個速度跑才可以。」他擅自按了好幾下增速鈕。
「……好、好的。」速度快得嚇人,我的腳正全力前後交替著,中午吃的東西在胃裡翻攪,能清楚感覺到胃酸半卡在喉嚨。
他根本存心整我……
過十分鐘,老師的注意力不再放在我身上我立馬就結束與跑步機的約會。3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gkGX95JAT
認為跑步機很親民這種事我不該太早下結論。
為了測試自己的能力,我走到投擲區拿起一隻飛鏢,一邊想像要是我是神射手的話是如何的風光啊,然後這麼一丟。3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7CZWLqZK
沒中。3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6isLeTMkg
不只沒中,還歪得離譜,差一點就飛出標靶外。
當下第一個反應是四處張望一下有沒有人看見,好險沒有堧我的臉就要被丟光了。3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diF52Ryig
能力果然不會輕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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