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一旁的鬼差官看著允涵,又看了看大殿那壯觀的裝潢,並一臉疑惑地在允涵耳邊說道「允涵啊!你說這神殿是不是沒有神阿,看他這樣……」,話還沒說完,那用輕聲語氣地方式,直讓允涵全身雞皮疙瘩,那聲線輕彈一聲後,全身甩動並踏著碎步,看向鬼差官,用那即使開口說著,也是一般人無法聽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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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啦,很……啊啊……煩死了」,允涵將雙手環顧胸前,搓了搓手臂,這時大殿上飄來一股檀香地氣味,那是貳瓷感知到允涵身邊異狀後,急忙前來伴隨地氣息,貳瓷看見鬼差官後,連問都沒問,便是給了幾下不痛不癢的肘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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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書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位女子突然的抖動,並在心中暗自認為,此處疑似有鬼魂,那是身為乩身的第六感,隨後又聞到一股淡淡地檀香,那忽然衝向鼻尖的氣味,更加著實了此地有鬼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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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請廟公帶你,介紹剩下的部份,我先處理一些很重要地事」,廟公在遠處,看見阿書一臉嚴肅地神情,便心領神會,順勢走到女子面前熱心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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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厚,就是靨將軍啦,阿書有跟你縮夠了厚,偶跟你縮哦,這個靨將官是整個天神最強的存在,當然啦厚,還是有那個吾郎天君啦,阿偶等等就帶你上去二樓」,那夾雜著些許口音的廟公正刻意地替阿書拖延時間,深怕講解太快,這位遊客便又會走回大殿外,而那阿書正前往大殿外施法著,那驅鬼與請示神明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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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脊神在上方飄著,視線望著阿書的身子,一路望向大殿外,用那蒼老的聲線說著「那個人跑去大殿外做什麼啊,驅鬼啊?」,貧脊神就快觸碰到屋頂,隨後為了看向阿書,又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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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瓷揮了揮袖口,任由那綢緞在空中飄揚,用那指尖滑過髮梢,稍微整理一下儀態後便說「你覺得,這裡還有其他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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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涵環顧四周,任憑那廟公的言語在耳邊穿過,心思卻都在那,每個擺放的神像身上,仔細端詳一番,一眼望去,就像是能夠穿透雕刻木像裡頭,還正在尋找線索地允涵,顯得十分專注,似乎沒有察覺到,那鬼差官再度來到允涵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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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有沒有神啊」,鬼差官再次開口,突如其來地聲音,讓允涵身體顫抖了一下,那是失了魂般的驚嚇,這像是小男孩一般的捉弄,卻是這位抓取鬼魂的差官,刻意的行為,那差官臉上掛著得意二字,像是在說著,魂丟了,差官也會替你抓回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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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涵驚嚇後,捂著胸口喘了口氣,廟公見狀便立即向前關心,看見那纖細的手臂後,認為必定是厲鬼正在嘗試附身,那是廟公多年的經驗,厲鬼往往會尋求較為弱小的女子,與身體虛弱的老人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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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動,現在厲鬼正在嘗試附你的身體,我來替你跟帝爺公說厚」,只見廟公拿起護身符,便在允涵頭上繞了過去,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一些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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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涵下意識彎著腰躲著那護身符,一臉疑惑地退了幾步,看著廟公正在往自己的方向,用護身符在空中繞著並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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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貳瓷一臉不悅地看向廟公,一股悶氣在心中熊熊燃燒著,逐漸睜大著雙眼直盯著廟公,鬼差官在一旁看著廟公念咒語,便指向那所謂的靨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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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涵啊,廟公用的那個什麼帝爺的,你要不要幫他一下啊」,鬼差官似乎在看著好戲,也對於眼前的廟公有著幾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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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庭外的阿書卻已經完成了請示,身旁多了幾位平時在廟裡幫忙的長輩,只見阿書使勁拍打著桌面,嘴裡似乎正說些甚麼,不斷搖晃著身體,隨後擺起了將官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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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阿書請示神明上身的動靜,周圍也聚集了一些附近的老人家,雖然不知為何在這日子請示神明,但那阿書可是神明的代言人,必定有他認為需要請示的必要,然而圍觀的群眾,也想要問問一些家裡的私事,這時阿書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有失遠迎,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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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解地看著阿書,連忙轉過頭看向桌頭,希望桌頭能夠替大家解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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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頭看著阿書已入定的模樣,開口便是客氣地說著「不會不會,將官能夠降臨本身就是我們的福氣,鎮城將官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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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一聲巨響,那是阿書用拳頭敲打桌面的聲音,似乎是很生氣地樣子,眾人見狀紛紛雙手合十拜著,以為是桌頭說錯了什麼,惹怒了將官生氣,隨後阿書用指尖在桌上筆劃了一番,眾人開始猜著是什麼字體,隱隱約約看見寫著“身”與“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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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頭困惑著不斷思考,也許將官的意思有幾分指桑罵槐,又或是在暗喻著甚麼,必須得多說些什麼來讓臆測將官說的本意,「請問,是不是說……問題的本身,的確很重要,但是現在還不是時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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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書卻沒有動靜,似乎想開口說著什麼,遲疑了一會後接著寫下幾個字,那看似寫著“過”又或是“時”的模樣,只是簡單的一筆加上幾個點,實在難以理解是哪個朝代的字體,只見幾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著,是回吧,不對,那是時間的時,總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能夠被神明認同,卻也沒有人願意跳脫字體,說著大略的意思讓神明選擇,試著猜出那最接近本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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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書卻又再次開口說著「牽魂師」,微微張開的唇間,隨著低沉的嗓音而出,眾人皆看著阿書若有所思地想著,隨後幾位老長輩站出來說了幾句,「莫非是那個經常上節目的牽魂師」,桌頭看著阿書,連忙補充說道著,眼神稍顯凝重了起來,「是不是說,要我們去找牽魂師,許多陰魂不散就是跟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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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書用手指在桌面使勁畫著,在那繞著圈的圖形,像是正寫著草書一般,眾人議論紛紛了起來,似乎沒有人看得懂半個字,是春吧,怎麼可能是春,鐵定是錯,那些本在寺廟的老人,又是你一言我一句的,佔著自己有著幾分年紀,不斷在爭奪著,那替神明解釋的話語權,是替神明服務,還是在那自尊之上的彰顯,早已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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