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2 - ME&HE2》 - #7

幾星期後，俊浩接海傑到酒吧上班，只見酒吧鐵閘半開，林允出來拉起鐵閘讓他們進去。

炎先生和華哥坐著，身後站著一群保鏢，然後一堆黃毛小子和少女雙手被綁在身後跪在地上。

「炎先生、華哥你好。」海傑向他們鞠躬。

「這群小子已經抓回來了，俊浩想怎樣處置？」華哥喝了一口血腥瑪莉。

海傑看向他們，每個人都血流披面，他內心一氈。那名女生不服氣地瞪著炎先生，炎先生一大巴掌賞了過去，女生嗯哼一聲後倒地。

此時俊浩走到女生面前，扯著她頭髮把她揪起來。

「你很喜歡鬧事對吧？」

女生不斷掙扎，俊浩把她扯到海傑面前。

「跟他道歉！」

少女不忿地瞪著海傑，俊浩轉身就打破一個玻璃瓶，用鋒利的玻璃尖刺在她頸上。

「說不說？！」俊浩大聲恐嚇她，手亦加大力度。

女生終於被嚇哭，頸部已刺出血來。

「對不起，請放過我們…… 」

「接受嗎？」俊浩轉向問海傑。

海傑點了頭，俊浩甩開玻璃瓶，鬆綁女生並拿起她的右手。

「放過你們也行，但這隻手不能要了。」

俊浩將女生的右手掌向後屈曲，啪一聲後手腕筋骨已折斷，女生抱著手腕撕心裂肺地大叫著。

「滾回鄉村，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見一個殺一個！」炎先生大聲吼他們。

林允和其他保鏢將他們鬆綁，他們碰碰跌跌地抱走女首領。

他們離開後，蓉姐和蓮姐就自動出來清潔地上的血漬。

「小弟你真酷，有我以前的風範！」華哥豎起大拇指稱讚俊浩。

俊浩和華哥擊了掌，然後俊浩調酒給眾人喝。

此時炎先生走到海傑面前，「海傑你好，剛才有沒有嚇到你？」

「沒有。」海傑其實有點怕，但還是裝出鎮定的樣子。

「你是學生嗎？」

「我今年大一，跟俊浩同校。」

「感謝那天晚上你救了我兒子，要好好跟你道謝才行，你想要什麼？」

「炎先生不用客氣，那一晚我只是路過，我不需要任何獎勵！」

「這小子那麼不賞面啊哈哈！」華哥笑說。

「他很有性格對吧？」俊浩自豪地炫耀著。

此時俊浩端出四杯飲料，威士忌給爸爸，血腥瑪莉給華哥，七彩雜果賓治給海傑，而自己則飲凍咖啡。

「爸，說到獎勵，海傑的時薪…… 」俊浩揚眉暗示著。

「明白了，時薪加三倍！」

海傑聽到後被飲料嗆到，連忙甩手。

「不用加三倍那麼誇張！只是個兼職而已…… 」

炎先生喝了一口威士忌後，哈哈笑說：「你可是救了我兒子的命啊，我只有這個兒子，所以你說是多重要啊！日後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一定會幫你！」

四人碰杯，喝完後炎先生拍拍海傑肩膀，之後就和華哥離開。他們的保鏢、清潔工人蓉姐和蓮姐亦隨即離開，酒吧裡剩下俊浩、海傑和林允。

「允哥你進房休息吧，辛苦了！」

「那你有事就叫我。」林允將酒吧鐵閘拉下，然後回房間休息。

海傑經歷完剛才的事，少女痛苦和血流披面的樣子在他腦裡揮之不去。他看著酒杯一言不發，看似心事重重，於是俊浩靠著他。

「怎麼了，時薪加三倍不開心嗎？」

「剛才你好兇狠…… 」

「只是因為那群人傷害過你，我才這樣…… 平常我真的不會隨便打人，允哥可以作證！」

「那這些傷痕呢？也是打架造成的嗎？」海傑指著俊浩脖子的傷痕問。

「我小時候被人綁架過，是繩索造成的。」

俊浩接著掀起衣袖，指著動脈位置數十條傷痕，「這是前幾年抑鬱症，控制不住而造成的。手臂和背的傷痕就是那天晚上弄的。」

俊浩接著拉起褲腳，腿上的傷痕多得讓海傑震驚又心疼，但俊浩還是不以為意指著每處傷痕。

「這是小時候綁架被人打的，這是幫我媽媽擋刀，這是前幾年被仇家用槍…… 」

海傑不忍心再聽下去，便一把抱住俊浩，俊浩不知所措地雙手懸空，看著懷裡的海傑。

「怎麼了？」

「對不起，你一定很痛苦吧…… 」

俊浩內心一氈，沒想到海傑會這樣說，但他還是輕輕環抱著海傑。

「不會啊，我習慣了……」

「其實你可以不那麼堅強的。」

「有時我很想哭的，但卻哭不出，好像整個人都麻木了。以前我常常問上天，為什麼被綁架的是我？為什麼要我當黑幫的兒子？為什麼我不能像別的孩子正常上課，到處玩和認識朋友？但長大後我漸漸明白這就是我的命，我生來就要經歷這些事。註定要受傷、被世俗孤立、還要不停力爭上游保住自己的地位…… 」

「有令你開心的事嗎？」

「就是認識了你、韓月和允哥，雖然韓月現在討厭我，但有天我們一定會和好的！」俊浩一臉憧憬地笑著。

「沒有其他嗎？」

「我的人生不幸比較多，所以認識了你們，算是黑暗中一點光。起碼現在我不再是一個人面對不幸。」

「你以後身邊都會有我。」海傑憐惜地撫著俊浩手上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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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是凌晨時分。

「很晚了，今晚要在這裡休息嗎？」

「好啊，但好奇一問，為甚麼在酒吧建房間？」

「以前我爸為方便打理酒吧，所以建了房間在這裡睡覺。而這幾年，我新建了兩個房間，有時允哥和我會用，有時客人喝醉沒人接也可以借宿。」

俊浩讓他選房間，海傑選房後讚嘆道：「哇！這間房和其他房不一樣，連電視和電腦也有？單人床，沙發床也有！廁所也挺寬敞，很不錯！」

「這是我的房間哈哈。」俊浩輕笑說。

「啊…… 那我選另一間吧！」

海傑正想出去的時候，俊浩拉住他的手，「如果你喜歡這間，就睡這間吧，我沒關係。」

「那你睡床，我睡沙發床！你就可以用回自己的房間，而我也不用一個人住。」

「好！不過要由你睡床，我睡沙發床，畢竟你是客人。」

海傑爽快地點頭，然後收拾東西準備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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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難以入眠的海傑在床上輾轉反側，睡在沙發床的俊浩聽到海傑的動靜。

「睡不著嗎？」俊浩小聲問海傑。

「對不起，我吵醒你嗎？」海傑以為自己吵醒了俊浩，於是一臉抱歉。

俊浩坐在床邊跟海傑說話。

「要聽我講故事嗎？」

「我又不是小孩！」海傑沒好氣地笑了。

「對我來說你就是啊，來！」

俊浩清了下喉嚨，一副準備講故事的樣子，海傑立刻舉起食指放在他嘴邊。

「故事就免了，要不…… 你唱歌？」

海傑本是開玩笑的，怎料俊浩卻爽快地答應了。

俊浩用電腦播著抒情的英文歌，並溫柔地哼唱著，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讓海傑很快進入夢鄉。

他看著熟睡的海傑，覺得海傑的一切都很美好，細長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倔強但笑起來卻很好看的嘴唇。

明明一副乖樣子，但性格卻是勇敢又有個性，知道他的經歷和黑暗面都沒有嫌棄。因為救他而受傷卻不要回報，性格善良又有義氣。

此時俊浩正盡力忽略加速的心跳，伸手描繪海傑的額頭、鼻子、嘴唇和臉頰。

最後他坐在床邊守著海傑，並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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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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