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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的海誓山盟,永不分離的誓詞仍是清楚的印在如今早已年邁的老婆婆腦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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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穿梭的白色走道內,她慢慢走在熟悉的路上,經過時間的洗禮,老人斑及皺紋早已出現在她臉上,年輕時的青春活力早已被時間沖刷掉,皮膚、身材大不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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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挪著腳步,停在一間病房外,伸手拉開了門,一眼便看見坐在病床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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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沙啞的嗓音喚回老人飄走的思緒,他道:「在想以前的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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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好想的?」老婆婆笑著,將手中的籃子放在病床旁的小櫃子上,拿出裡面的保鮮盒對老公說:「來吃你最愛的蘋果,別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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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瞇了眼,連連應聲道:「好,不想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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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蘋果伸到老人嘴邊。老人會意,張口吃下了,邊嚼邊說:「好甜,蘋果選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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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老婆婆笑了笑,道:「不甜你會想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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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老人跟著笑了,接著道:「但你親手喂我的是我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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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這把年紀了嘴還這麼甜。」老婆婆笑著回應,接著又叉了一塊遞給老人。同樣的,老人一口咬下,對著老婆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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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輕輕飄起,潔白的壁面及床單被從窗外灑入的陽光染上一層淡金,如披上金紗般,淡淡的、柔柔的,窗外,大樹枝椏上翠綠的葉在微風中輕輕晃動著,伴著一聲聲的蟬鳴,組成了盛夏特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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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回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兩人年輕的臉龐上充滿笑容,一如現在,即使時間流逝,沖淡了他們當初的年輕氣盛,卻無法沖淡他們相愛的心,雖不再有激情,卻如潺潺流水,從以前到現在,不會乾枯,也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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