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魔與獸 -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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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處在呆然的狀態，原本靜靜觀賞的侯爵此時卻高興的大聲拍手。

「真是厲害啊！雖然不是大家所傳的那樣，不過能撐到現在，我想小野桑是第一個呢～」

完全沒聽進對方的話，他戰戰兢兢的用翅膀護著對方，不過似因毒素的關係，小野被強制的引起了魔化反應。

「恭喜呢～你們可以走了喔～不過看你們好像動不了的樣子，要不我幫你們一把？不過要抬小野桑的話可能沒辦法呢，畢竟毒素會傳過來，呵呵～還是……！」

原本明顯一副事不關己的人，在看到翅膀之下的人時，竟突然禁聲且明顯僵住的站著不動。

但神谷並未疑惑的抬頭，而是緊盯著擁有兩對黑色大角，且出現類似龍尾的人看，只是他不是因為模樣的關係沉默，而是突然想到解藥劑而完全專注在思考上。

……他還活著，表示還在跟毒素抗衡……那就算不是最強的解毒劑，是不是也能幫助上……

想到此也不管面前已經沒了動作的人，站起身後便直接揮翅飛起，接著小心翼翼的用腳爪撈起小野後從門口快速飛了出去。

同一天打破兩次規則，已經可以被直接處決，飛在高空中他邊動用標記對著另一人呼喚，邊不斷的開口。

「小野君……你要撐住……絕對不能死…..」

朝著自己的宅邸快速飛去，但才過不到幾分鐘，就注意到有影子從別處快速接近，他現在是破壞規定的人，所以任何攻擊他的行為都會被原諒，不想被拖到時間他努力揮翅的快速飛翔，可是剛才跟侯爵鬥的時候已經耗費了些力氣，現在的速度已經是他的極限。

眼看對方越來越近的沒辦法避戰，他咬牙後準備要先發制人的猛然轉身，但當對方已經要撞上來的時，一團火球瞬間從遠方快速飛來後直接砸在對方身上。

他嚇了一跳的往來源的方向望去，卻什麼都沒看到，且不久後又快速飛來了兩、三團的火焰，一發現對方不管怎麼努力都拍不掉身上的火時，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

「是『畢方』的火焰？難道是……！」

等最後一團火焰停在他面前後才真正確定，那並不是其他人的攻擊，而是公爵送出來的小神獸。

火焰化成鳥的模樣，對他叫了一聲後便直直的往前飛去，就像要他趕緊跟上一樣，意會過來對方是在幫助他的時候，便立刻跟上的快速飛去。

或許有『護衛』的關係，他僅花幾十分鐘的時間就回到宅邸，而就像是不讓他浪費時間道謝一樣，率先到達的小神獸在見到他飛到後就立即消散。

他趕緊把小野輕放在地，對方的氣息已經弱到自己不屏住氣息就察覺不到的地步了，而本是要為了自家安全而換回人貌，但心已經亂成一團的他現在則完全做不成，所以只能離一大段的距離站在遠處呼喚。

「村上！村上！」

不久村上從宅邸內衝出，接著小心翼翼且快速的將解毒劑打入，但因為他不能抱小野進房，所以只好再請神谷幫忙，而空間夠的地方也只有那間特地調高過的房間。

動作放輕的將小野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快速飛到上方鐵架的不安開口。

「你……你把解毒劑打進去了？開始有作用了嗎？」

「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注入，但……」

「有好一點嗎？他……有嗎？有好轉嗎？」焦躁的詢問。

村上靜靜的望著床上依舊半魔化的小野，沉默了好一陣都沒回答。

早就知道對方的氣息已經要消失，加上村上這突然的靜默，他愣了幾秒後用翅膀遮著臉的顫抖開口。

「都是我……是我的錯……」

「……」

「不該魔化的……不……本就不該帶他……我又……」

「……先生。」

聽見輕喚後便止住低語，但依舊用翅膀遮著臉，而坐在床邊的人則在幾秒後再次開口。

「先生，請冷靜一點的聽鄙人說，小野桑現在很虛弱，但他有些話想跟您說，所以請您在鄙人出去之後來到床邊吧。」

他沒回話的縮著身，不過對方似也沒要他的回應，交代完之後就站起身的離開。

關門聲響起後房間頓時只剩下虛弱的呼吸聲，就像責怪一樣持續的折磨著他，或許是因為他遲遲不敢下來，所以一段時間過後小野竟努力出聲的輕喚。

「先生……神谷桑……」

利爪磨過架子的聲音頓時響起，小野也因此確定對方有聽到，便又開口喚了一次。

「神谷桑……」

「……」

「神谷桑……請……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

「拜託……請聽我……說幾句吧……」

靜了好一陣，神谷才緩緩的落在床邊，但卻完全不敢抬頭。

小野苦笑一陣，稍稍挑整一下氣息後沉著聲的開口。

「神谷桑……我可以……跟您請求一根羽毛嗎？」

「……」

「一根就好……好嗎……」

「為什麼……？」

「可以嗎？請……給我……一根就好……」

「……是因為太痛苦了，所以想要……」

聽聞他緩緩搖頭的回應，但對方因為低著頭的關係，似是誤認為他在默認，抿著嘴後就又往後退了幾步，見那拒絕的模樣他皺眉的努力撐起身，接著急喘著氣的坐在邊床。

而神谷注意到後便頓時張開翅膀，打算不讓對方有機會碰到，但正要直接起飛時，就像是被牽引般的對上了對方的視線，接著感受到那突然的壓迫感後，瞬間無法動彈的停在原地。

愣愣的望著勉強站起身且一步步艱難走近的人，他在幾秒後害怕的開口。

「……不……不要碰我……」

面前的小野靜靜的望著他幾秒後勾起了溫和的微笑，接著毫無畏懼的朝他緩緩伸手。

「對不起……請稍稍忍耐一下……」

一手輕撫上他的後頸，接著是瞬間的扯力後眼睜睜的望著對方拿走一根藍綠色的羽毛，見那臉上的龜裂瞬間增多，要不是不能動，他肯定會馬上把羽毛扯走，只是還未出聲便頓時注意到對方那詭異的舉動。

小野微微低著頭的沉著視線，然後緩緩將羽毛移至嘴前，僅幾秒對方的氣息極速增強，雙眼也發出了橘黃色的光芒，身後拖地的長長尾巴則稍稍移動的繞在腳邊。

不久對方竟毫不猶豫的將羽毛放進嘴中，先是含了羽毛的頂端，接著如品嚐什麼的緩慢吃進，最後全吃入的用舌頭輕舔嘴唇後微笑。

「謝謝款待。」

語畢，對方臉上的龜裂迅速退去，雙眼的光芒緩緩消失的同時緊皺的眉也逐漸舒展開。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就連身子已經可以動了都沒發現，而小野則往前一步後連同翅膀的雙手輕擁。

「已經沒事了……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溫柔的話語化解了他內心的恐懼，沒多久就逐漸換回了人貌，他愣愣的被對方擁著，雙手則不自覺的輕抓在對方身上，明顯就是還未回過神卻在用體溫確認他的狀況一樣。

「抱歉，讓您受驚了。」

「……真……的……？」

「真的。」

緩緩鬆手，接著轉過身的拿起落在床腳的毯子後為他披上。

「我沒事了。神谷桑呢？」

「……」

「神谷桑？」突然的沉默讓小野疑惑的回望。

「……你是誰？」

瞬間沒反應過來的靜默，而對方則一手拉著毯子的往後退一步，雖是穩著聲的質問，但卻是深低著頭的不敢回望。

「我在問你……你是誰？」

「我是小野，是您的貼身管家啊。」

神谷輕搖頭後再次問道。

「不對，你是誰？……你……應該知道我在問什麼。」

小野靜了一陣，考慮許久才以陳述的語氣緩緩開口，。

「『……為什麼一個人待在這呢？』」

聽聞後神谷頓時沉默的僵在原地。

「『我之後都能來找你嗎？不碰到你的話就可以留下來吧？那可以跟你作朋友嗎？我也是一個人呢。』」

「……」

「『你的翅膀好漂亮呢，而且被照到還會閃閃發亮的……那個……雖然知道不行……但一次就好，可以讓我摸一下你的翅膀嗎？』」

對方明顯全身輕顫了一下，但仍舊沒抬頭。

「『一次就好……拜託......絕對不會扯到你的羽毛……輕輕摸一下就好。』」

語畢，頓時有東西從對方臉頰上滑落，一滴、兩滴的輕落在地毯上。

望著默默開始流淚的人小野再次開口。

「『不要緊的，會沒事的。』」

對方舉起一手的用手背壓著嘴，明顯像是要忍著聲，但那一陣陣的嗚咽卻仍舊壓不住的不斷傳出。

「『不要哭……我沒事的。』」

「……」

「『是我硬要碰你的翅膀……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是你的錯喔。』」

「……唔……」

「『請不要再自責了……對不起……』」

「唔……嗚……」

「『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我們再一起玩吧……好嗎……』」

往前的牽起神谷的手，他頓了幾秒的輕柔開口。

「對不起，請原諒我那時的不懂事……」

「……」

「自己忍不住伸手去碰……還讓神谷桑有了不好的回憶……而且就連當個能保護你的管家都做不好……真的很對不起……」

聽到他這樣說，原本壓在嘴上的手頓時改成了遮住雙眼，緊縮著肩的哭泣樣顯示出了強烈的無助感，他靠近一些後低頭輕靠。

「真的……真的很抱歉呢……我……一直沒什麼用處呢……還總是給神谷桑帶來麻……！」

講到一半對方突然用手壓在他的嘴上，愣愣的禁聲回望，就算對方收回手了他也沒再說什麼的靜等。

神谷雖是依舊低著頭，手卻是緊緊的回牽著，且在調整好呼吸後沉著聲的緩緩開口。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

勉強穩住聲，接著深呼吸後問道。

「……我再問一次……你……是『誰』？」

小野聽聞勾起了無奈的微笑，然後在靜了幾秒後小小聲的回答。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VzN8xJ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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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冷淡的質問。

「先生指的是什麼呢？」淡然的回應。

趁著小野跑去廚房的準備午餐，他立馬對著在旁邊整理資料的村上開口，而明知他是在不爽，對方卻完全不順著他的反問，這豈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氣嘛。

「我指什麼……你很清楚我在問什麼。」

「嗯，是說小野桑的身分嗎？」

「對，還有他就是小時候被我毒到的那個男孩，為什麼不跟我說他沒死？」

對方聽聞著實嘆了口氣，但卻依舊在之後繼續手邊工作的緩緩解釋。

「先生，當時您根本聽不進任何話，之後也完全禁止我們提這件事，而就算是事後告訴您他沒死，您大概也不會相信，直說只是為了安慰您而撒了謊吧？」

完全講中讓他感到非常不爽。

「還有，老實說知道小野桑還活著的這件事，其實是在好一段時間後才知道的，而且還是小野桑很有精神的認出鄙人外，還主動拉住的問您在哪。」

「你沒告訴他？」

「不能告訴他啊，您不是知道他的身分了嘛，那麼依規定是不能讓他再過來的啊。」

頓時緊抿著嘴的表達抗議，然後沉著聲的抱怨。

「至少讓我知道他還活著吧……那明知規定，為什麼還讓他來當我的貼身管家？」

「當然是為了您啊，或許您沒感覺，但我們這些下人可都感覺得到，您正一年比一年衰弱，而能讓您身體及心靈上都好轉的方法就只有把小野桑找回來而已，不過『當管家』這件事是小野桑自己提議的。」

「那他來的那天為什麼不跟我說？」

「因為那是小野桑的意思，他希望盡自己所能的幫助您，不過在鄙人看來，其實應該是因為想要彌補吧。」

「彌補？」

「是的。小野桑說如果先讓您知道他就是那個小男孩的話，您對他的態度就會被『那件事』影響，那麼就算管家做的不好，大概也不會受到懲罰，他並不想要這樣，小野桑想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幫助到您，所以才決定什麼都不說。」

「……」

「另外關於規定，原本談好是只要小野桑的身分不被發現，就能一直當您的貼身管家，結果沒辦法，您就算了，侯爵可是清楚的感受並認出他的氣息，而且您帶他飛回來的中途也被公爵發現……還好公爵直接表示了好意，且也完全接受小野桑的停留，所以現在才能暫時以『那模樣』繼續服侍您呢。」

那件事的隔天，原本是要去見公爵的日子，但公爵卻提前給他訊息的取消了，而且還在最後特別留下了一句『請下次好好介紹一下這個兒時玩伴。』看來公爵很早就發現了，只是都當作不知道的任由。

結果自己身為當事者卻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真相，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厭煩。

至於小野，光是被稱作四大凶獸之一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雖然沒有很純正，但確實帶有饕餮的血，而且跟本尊唯一的差別還只有魔化後並不是四足，而是單純的雙腳變化為羊蹄而已，其他的能力則大多都繼承了下來，尤其是『食』這方面，小野根本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只要是接觸型的咒術、能力、法術、神力及任何種種會出現的效果，被食入過後全都能擁有其抗性，就像小野吃進有毒的羽毛後就對毒素免疫一樣，至於個體的吞食則能增強自己的魔力，食入越高階的魔或獸，得到的魔力就會越強。

唯一能除掉他的方法就只有如傳聞記載般的讓他自行『撐死』，遺憾小野雖然對很多事物的味道都感到好奇，但在吞食上卻會自我節制，加上目前也只會對神谷的『敵人』有食慾，所以要等他撐死可能要到天荒地老的時候了。

「這樣不是很好嘛，小野桑能繼續留著，這樣侯爵也不會老是找您麻煩啊。」

「確實啦……只是比起侯爵，其他人對他的興趣卻越來越濃厚啊。」

「您不喜歡這樣？」

「……也沒有。」

聽聞村上頓時在心裡默默的苦笑。

前幾天，原本是要去神谷的房間做些定時的報告，結果遠遠就看到對方站在門外的盯著某處，稍稍看了一下後便發現，原來在走廊的另一邊小野正被某些下僕叫住的談話。

也難怪，整個宅邸就只有小野能處在半魔化的狀態，而且還是四角龍尾的模樣，誰不會好奇呢，而根據小野的解釋是，因為要完全吸收並適應羽毛的毒素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必須處在這種『機能調適中』的模樣直到結束。頭上的黑角就算了，主要是像龍一樣的尾巴，因為那就是個指標，沒有多少人擁有那種尾巴，何況還是拖在地板上的長度。

只是自己的主子所不知的是，小野幾乎沒透露自己的事情，就算有人想碰角或是尾巴，他全都委婉的拒絕了，這可在房間裡的態度大大不同，在房間小野可是大大方方的給好奇的主子摸，這恐怕要讓其他人羨慕好一陣……不，是好一輩子了。

輕嘆口氣，他在對方專注在文件上的時候搖頭。

「神谷桑，我進來囉。」

小野端著午餐進房，雖看到村上的時候有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的回以微笑。

「總管午安！」

「小野桑午安，不過您既然都直稱先生的姓了，為什麼不能直呼我的姓呢？」

「哎？因為……」

「因為這是用交換換來的，你沒得要。」神谷冷冷的開口，就像只有他能這樣一樣。

「請問是用什麼交換呢？」

「標記。」

村上一臉疑惑的回望，而本來小野要開口解釋，但神谷卻在這時搶先出聲。

「上次去侯爵那的時候，因為我當初下的標記較淺，所以他一魔化就整個弄掉了啦。」

「喔，是這樣啊……也就是說，小野桑跟您重新要了標記，而您則以稱謂為條件交換？」

「總管好厲害啊！是的呢！」小野驚訝的回望。

村上一聽頓時失笑，正好與桌前神谷那明顯不屑的表情作搭配，不過這時他突然想到什麼的直盯著小野看，然後在對方疑惑的回望後微笑的直接詢問。

「小野桑，雖然有些突然及失禮，但請問我能摸你的角或尾巴嗎？」

小野愣住的眨著眼回望，而神谷則是一臉狐疑的盯著他看，明顯就是在思考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靜靜的微笑等待，果不其然，小野完全呈現極度困擾的狀態。

他很明白自己在對方心中站了長輩的位子，在提起與其他僕人一樣的請求時定會表現出猶豫，而且是怕得罪的那種，不過他本來就沒打算要摸，只是故意要看兩個人的反應外，順勢讓自己的主子明白一些事而已。

小野低著頭，明顯被他的詢問弄得不知所措，思考了許久後才戰戰兢兢的回應，就連尾巴都表示不安的擺在雙腳間。

「那個……我可以問理由嗎？」

「不好意思，鄙人只是單純想知道觸感而已。」

「喔……嗯……」

「……你為什麼要為難他？」

一旁的神谷突然間出聲的幫答，讓村上沒能忍住的勾起微笑反問。

「先生不好奇嗎？」

「蛤？不就一般一般的……」

「嗯……十分抱歉，鄙人以為先生還沒摸過。」

「我早就摸過了啦！」像是賭氣般的回應。

「那麼冒昧問一下，先生對小野桑的角有什麼感想嗎？」

「角？」

聽聞小野也疑惑回望且還伸手的輕摸著自己的角作確認，而神谷稍歪著頭的思考，過了好一段時間後突然想到什麼的直盯著小野看。

幾乎相處一輩子的人，定會疑惑他為什麼會特別去問角的事情，而見對方已經開始發現並注意到某件事後便什麼都沒說，勾起微笑的轉身朝門走去，中途還老樣子的輕拍了幾下小野的肩。

一等村上離開，神谷馬上就走到小野面前。

「神谷桑？怎麼了嗎？」

他專注的望著那兩對又寬又大的黑角，然後發現右邊那彎於耳邊的其中一角，末端竟是與其他不同的切平而不是頓角。

「……所以一直都是這個？」

「哎？什麼？」

「那罐粉啊，你削的是……自己的角？」

對方聽聞猛然緊抿著嘴，而他腦中則把小時候的那件事，以及後來對方跟他講關於角的事結合起來的思考。為何自己的換羽時間提早，為何羽毛的顏色增多，為何對侯爵的氣場比較能抵抗……原來都是因為他一直在攝入『保健食品』的關係。

但對他來說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對方削的是『自己的角』這件事。

「你曾跟我說習慣了……小野君你……」

「啊！啊！是真的！真的沒事的！一點點而已啊！」緊張的開口。

「角算是身子中存魔力比較豐富的地方，就算一點點也會很痛，你……」

「沒事的！唔……為什麼要提角的事呢……」

一臉苦惱樣，但並未有責備的意思，只是單純不解為何要特地這樣做。

對方那低著頭的狀態正好讓他能觀察切口的狀態，或許是真的一段時間都沒削，他注意到切面的正中央有個小小凸出的三角形尖角，明顯就是在慢慢的長回來。伸手小心翼翼的用指腹輕撫，而原本還處在煩惱的小野卻在這時縮了下身，且輕抓住他的同時直接笑出聲。

「哈哈～好癢啊！」

僅輕撫就這種反應，他實在不敢想像小野削角時的景象，不過當他有些難過的回望時小野卻小小聲的反駁。

「唔……但這樣我們是彼此彼此吧……」

「什麼彼此？」

疑惑的反問，而小野則是先瞄了一眼他的肩膀後才戰戰兢兢的解釋。

「神谷桑每天……都會拔羽毛不是嗎？那我們就一樣了啊。」

「蛤？喔，你說的是……那哪裡一樣？我的羽毛只是單純的擺在窗台上而已。」

「總管跟我說那是在祈禱呢，而且……雖然沒講，但以前有段時間，總管會定期把羽毛帶給我，就覺得應該是從那拿的。」

「什……什麼！？他偷偷把我的羽毛拿給你？！」

「呃……我是不是多嘴了……」

「這不可能啊……因為我都等羽毛消失才離開窗邊的，怎麼可能帶給你？」

「哎……那可能總管是從別的地方拿的……」

「等等，你說……定期？是隔多久的時間？」

「嗯……應該是三或四個月吧，有時半年……」

「……好，那我大概知道他是怎麼給你的了，難怪你一開始就能碰我的羽毛……原來是這樣啊……」

雖說是好意，不過對於管家對他有這麼多的隱瞞，而自己卻因深陷在過去的哀傷而沒發現，讓他是有些煩燥的深嘆一口氣。

「……得找個機會唸唸他。」

小小聲如抱怨的話語傳進耳，小野頓時慌張的回應。

「不！那個！總管他也為了神谷桑好……所以！請不要責怪他……」

「哼。」賭氣的撇頭。

「那個……總之！我削角的舉動其實跟神谷桑拔羽毛沒什麼差別喔，只是短暫的痛一下而已。」

「講的真簡單，如果是拔顏色較深的那就會比較痛呢。」

「哎？真的嗎？」一臉傻住的回問，因為他曾經徒手拔下對方最毒的羽毛。

「稍微而已，畢竟顯出顏色較深的羽毛就表示魔化的程度越高……」

想到此他頓時思考了某件事，對方目前的模樣只是半魔化而已，關於真身那天之後也只有稍稍聽小野敘述，並沒有親眼見過。

腦中閃過之前在走廊上，對方被其他人攔下的談論樣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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