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大事不妙(下)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R8aG18V3c
成維然由侯爵邸回到『大眾』傳媒的編輯部後,他就二話不說的努力工作,旁人看似他正處於瘋狂的『工作狂』狀態。事實上,成維然只是狡猾地利用工作來讓自己徹底忘記心中突如覺醒的『心動』感覺。
『會,大家都有權利去勇敢愛。』,全因為剛才張光盛態度認真的回答成維然的提問而讓他胸口灼熱起來,加上再憶起陳娜的話,成維然面對這雙重打擊下,他終於再也不能把這種戀愛的感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編輯部迎來了晚上八點的下班時間。可是,成維然還是選擇留下來繼續不斷的工作,他似乎想通宵工作到永遠,也許這樣他真的什麽情感都不用花精神去考慮啦!接近深夜一時,成維然終於編寫好明天要出版的電影「時光流沙」的訪問專題,但是…
『珍惜這段情…』,成維然再次聽到這句文雅詩對張光盛告白的話,到底是他想將這告白事件於明天大肆報導出來還是自己私心想再聽一遍又一遍的,就像是說服自己嘗試接受張光盛?
零晨一時,張光盛因為成維然沒有出席今天電影發布會的事後訪問而心情欠佳,怎麽也不能熟睡,於是乎,他騎乘心愛的電單車於高速公路上奔馳,至於目的地沒有人知道,因為張光盛滿腦海都是關於成維然的記憶,過了多久張光盛才驚訝自己竟然開到成維然工作的地方「大眾」傳媒大樓。
張光盛就這樣一直站在大廈正門外,一面抽著香煙,一面抬頭像是望向那漆黑的星空。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62i6WRaq1
「啊!為甚麽二十樓編輯部的燈還開著?」。不出三秒,張光盛已為自己口中的疑問找到很好的籍口去解釋,「可能維然還在工作…」
隨後,張光盛低下頭來笑了笑,他感到自己一生都沒有辦法忘記成維然的存在。他望了手表上的時間後,他慢慢吞吞地走到停在路旁的電單車上。當他打算把頭盔帶上時,一下響亮的推門聲劃破寂靜的深夜。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M8C8mUBfp
「你為甚麽在這裏?」。成維然由正門一轉身就驚訝地見到準備離開這裏的張光盛,這般突如其來的相遇讓成維然心跳加速起來,呼吸更是困難極了,只見他不停的嘆氣。二人相對無言,成維然除了剛才對張光盛一督後,他頭也不回的向前快步走到離公司大約五米以內的巴士站,因為他知道最後一班車還有十五分鐘就要到達,這是由於他的車壞了要維修關係,於是他決定選擇坐巴士回家。
張光盛沒有像以往那樣糾纏成維然不放,相反的,他只是默默無言跟在成維然後面。只有兩個人的巴士站,成維然一邊等巴士到來,一邊從公文袋拿出已完成的電影訪問的覆印本,張光盛站在他的右手邊大約一米內,他好奇的想知道成維然平時工作的文件到底是長什麽樣子的,於是乎,張光盛愈來愈站到成維然的身邊,當後者發覺張光盛要站到自己那裏時,他下意識的想躲開,可張光盛一看見成維然的這舉動後,他立即伸手把面有難色的成維然拉到自己身邊。
成維然臉色頓時燙熱,只因當他聽到張光盛那把磁性的男中音在自己左耳邊輕聲說「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工作文件。」時,成維然有種因緊張而更乎窒息的感覺!接下來,成維然開始不安起來,明明短短十五分鐘的等待巴士的時間,現在他卻彷佛等了一個世紀?
盡管成維然明白這難受的不安感覺是因為張光盛的出現,他終需承認自己對張光盛起了心動的反應。如今,他不能夠像平時那般輕鬆自若的對付纏人的張光盛,可他為了使現場的氣氛看起來不太尷尬,他突然不耐煩地自問自答起來:「巴士為何還沒來?難道時間表更改了!」
他馬上走去查看左側電燈柱子上掛的巴士時間表,驚愕說:「啊!原來尾班車的時間於昨天起提早了半小時!」。一直都是「工作狂」的成維然,他竟然第一次氣自己不應該通宵工作否則一定可以趕上巴士的!
張光盛留意到成維然的失望表情後,他就明白不會有巴士開到這個站,接著,他用左手拍了拍成維然的左肩說他可以送他回家。成維然只好無奈答應,原因是已經相當疲累而且明天雖然是星期六,他可能要回到編輯部繼續工作。不過,若是附近還有出租車或地下鐡的話,成維然百分百會拒絕張光盛的提議。
大馬路上,張光盛把車愈開愈快甚至使成維然感覺自己像坐上火箭般的迅速前進,成維然的心跳愈來愈快更因害怕的情緒而雙手更加抱緊張光盛的腰。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使張光盛內心深處對成維然最渴望的部分再次重現眼前而且更加真實,尤其是那天在他家中所發生的一切。
成維然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快速感,張光盛就急速煞車說已經到達成維然的家。二人同時把頭盔放下,成維然保持禮貌的向張光盛說了聲謝謝後,他就頭也不回直接上樓回家。可是,他察覺到張光盛並沒有開車離開(?)
成維然沒有多大的理會,可他疲勞過度的錯口對張光盛說:「晚了,你要到我家過夜嗎?我現在是搬到另一個單位一個人住...」
零晨二時半,張光盛真的沒有回到自己的別墅,當洗手間傳來成維然的洗澡聲,坐在沙發上的張光盛極力控制自己那股燥熱的感覺。接下來,從洗手間步出來的成維然對張光盛說離開時記得把大門關好,因為最近治安不好,隨後,成維然走到睡房去睡覺了。
一會兒後,張光盛站起來,他雙腳輕輕地一步一步走進了成維然的睡房,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的睡臉,他慢慢地底下頭來吻向了成維然的嘴唇,而後,他如小孩般睡在成維然身旁,由於睡床不大的關係,他根本顧不得胸口灼熱萬分的難受感覺幹脆地雙手擁抱了經已熟睡的成維然。結果,他在成維然全身溫暖的氣息下很快地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啊!這個人怎麽睡在自己旁邊了?』成維然瞪眼的於內心驚嘆地說。之後,他看了看左手上一直帶著的表,時間剛好是早上八點。他盡量輕力地起床,他怕動作太大會吵醒身旁還在熟睡的張光盛。接著,他俯視熟睡中的張光盛,心想「如果昨晚沒有遇見他,我一定會睡在公司裏的破沙發上。」
不過,成維然在八點半出門前把一張細紙條和一杯橙汁以及一碟火腿芝士三文治安靜地放置在客廳裏的茶幾上,然後,他關上大門去「大眾」傳媒大樓加班了。大概一小時後,張光盛從床上醒過來。之後,他發現成維然給他的紙條『謝謝你昨晚送我回家,客廳上的早餐當謝禮。』,看了內容後,他滿臉幸福的會心微笑就急不及待的品嘗了成維然親手為他做的三文治。其實,這種普通的三文治隨處可買,可他偏偏就認為這是他二十六年以來吃過味道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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