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日本靜岡縣,東伊豆町的溫泉飯店。我在俱樂部工作,是一名調酒師。其實,我在這裡,也有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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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是個美女,許是因為我,看過太多美女。其實,大部份的美女,看起來都很冷感。之前秀場表演,是西方金絲貓的脱衣舞秀。而她,是從台灣來的。她們這一團,表演的是民俗舞蹈,開場表演會穿開高衩的旗袍,拿著羽毛扇子,跳鄧麗君的夜來香,很是風情萬種。當然,之後還有搭配其他的舞風。在我們小小的舞台上,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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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年輕時的揮霍。導致四十歲不到,我就中風了。但是,為了生活,我必須工作。沒錯,是拖著我的右腿。我必須走出來。哪怕,別人露出鄙視和同情的眼光,我也得全盤承受。只是,我的臉上再無笑容。
不知道,我就是笑不出來。也不知道,要怎麼笑。或許,這樣的日子,也已經過了好久。久到,根本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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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女孩,都是離鄉背井來到這裡。 畢竟,本國人出一趟遠門來旅遊,也想看看,別樣的異國風情。所以,俱樂部固定在晚上,都有秀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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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台上表演,總是特別認真。尤其是,她們一票人出場。她第一次上台排練,我就看出了,她的與眾不同。她跳起舞來,可以說,完全變了一個人。很專心、很投入,明明台下没有人。她的笑容,還是很美、很甜。 沒錯!只要她,站在台上,整個舞台,就會因此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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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四十歲大叔,也不禁被她感染到,嘴角上揚了。而這改變,可不是只有我一個,是 "我們" ,在台下工作的三個中年大叔。
另外那兩名是我的同事或稱主管。堪稱俱樂部的元老,一高一矮,還常一搭一唱。最重要的是,他們對工作,極其熱忱。也因此,他們對俱樂部的演出,更是上心。很難想像,就連威風凜凜的總管,會用他那五短身材,也跟著起舞。就在播音間裡,我們都看到了。這事在俱樂部裡,還成了笑話。可總管就算被笑,也沒在生氣,反而有些害羞的傻笑了。這根本不是平日裡,我們所認識的他。因此,時不時說起她,大家總會不禁露齒而笑。而她,也自然成為,我們女神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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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竟然和我說話了,就在電梯裡。雖然,只是簡單問候。但是,我居然緊張到整個大口吃,真是太……太意外了。我……我就像個小迷弟一般。似乎,有些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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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些天,我和她開了個小玩笑。就在她,和同伴進宴會廳,做表演的介紹時。我把她的一只高跟鞋,給藏了起來。想當然,她出來,是找不到的。可是,她看起來,也沒有很緊張。就只是在地上更認真找。之後,找人當翻譯,詢問我。
我先是裝無辜地搖頭。 甚至,面無表情,當做不知道。但最後,因為她一直盯著我看,讓我不禁臉紅心跳,只好比出高跟鞋的位置。 是呀!我就把它,夾在頭頂上的天花板。她一付怎麼會這樣?我也只是抿著嘴巴笑。是呀!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到她,我就會想,跟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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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現,讓我的心有了陽光。我的生活也隨之改變,我發現周圍的人,對我釋出更多善意。而這些都是我從前未曾感受過的,我真的很感謝上天的安排,讓我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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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日本飯店宴會廳,是塌塌米格局,需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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