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汁喝光了,空瓶在高中少女們的腳邊。
「蜜柑,看來妳真的是妳媽的女兒,做菜的天分有遺傳到。」小桃對好友廚藝的讚美略顯彆扭,但蜜柑聽了還是很高興。
「當然,我媽媽做的菜是世界第一好吃,我要通通學起來。」蜜柑得意的說,隨後將一顆米粒都不剩的便當飯盒蓋好收起。
「對了,小桃,妳別老是只吃麵包當午餐,營養不均衡。」
「唉,我對做菜沒興趣,反正吃下肚都差不多。」小桃無所謂的說,蜜柑擔心。
「妳先別管我,蜜柑,早上的體育課,妳有照我說的做嗎?」小桃轉換話題,蜜柑抓了抓頭,不太肯定的點頭,小桃懷疑的挑眉。
「好,那我問妳,牧野老師現在是單身嗎?」小桃直擊要點,見好友答不上話的樣子,她就大概猜到,體育課的後半,在她跑去保健室偷懶睡覺的時候,蜜柑一定被牧野迷得暈頭轉向,重要的事都忘記問了。
「她單身,但是之前有交過兩個女朋友。」小桃揭密,蜜柑大驚。
「小桃,妳是怎麼知道的?」
「笨蛋!有心想知道就會找方法啊。不是我說妳,蜜柑,難怪妳之前的戀愛都會失敗,一點都不用心,光喜歡人家的外表,都沒有去了解對方的內在,真的很膚淺。」
面對「軍師」的責罵,蜜柑嘟嘴低下頭,看著手中的便當盒嘀咕:「我對妳很用心。」由於蜜柑的聲音實在太小,小桃沒聽清楚,更加劇她的煩躁。
「蜜柑,妳想反駁我,首先把話講大聲點,妳每次都……」
「我說我很了解妳!」蜜柑大喊的同時抬起頭,小桃嚇一跳,好朋友對視,蜜柑接著說:「我知道阿姨很忙,一直工作都沒有關心妳,連一頓飯都沒有煮給妳吃過。小桃,妳明明就很難過,但又不肯跟阿姨好好溝通。妳知道我很喜歡妳來我們家,不只是因為我喜歡妳,我希望妳能明白,如果妳跟阿姨沒辦法和好,至少還有我陪妳,我們都陪妳,我們是一家人。」蜜柑的表白是真誠的,基於友情的部分,這是感人的。然而就是因為蜜柑很珍惜這份友誼,小桃的痛苦如影隨形,從小到大,一絲一毫都沒減弱。
也許是青春期混亂的費洛蒙的驅使,也或許是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爆發,兩個好朋友的初吻在今天,就在此時此地發生了。雖然主動者為小桃,但是回吻的蜜柑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回應是多麼自然,手部的動作跟著撫摸上臉,指尖的觸感是小桃的粉色髮絲,滑順柔軟,蜜柑沉浸其中,小桃的情不自禁更加狂妄,舌尖與舌尖的初相遇,蜜柑感到害羞,無法逃避小桃的糾纏,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少女們在校園的樓梯間激情擁吻,險些把白色制服給扯開了。直到午休結束的鐘響,她們才驚嚇的放開對方。
激吻過後的沉默太尷尬,蜜柑的驚恐明顯比小桃多,小桃早知道自己的心,對於這一次的失控初吻,她已渴望多年,但她必須給可憐的蜜柑一個台階下,因為這一個吻對她來說只是被一時的情境所感染?
「蜜柑,妳別露出那種臉,這是戀愛的特訓之一,反正到時候妳也會跟牧野接吻,妳別想太多。」小桃的說詞根本無法說服春心萌動的兩人,但看小桃這麼冷靜的面對她們接吻的這件事,蜜柑有些失望,然後強迫自己相信她們不過是在「特訓」。
「可是,小桃,妳之前說如果我跟牧野老師還是師生的身分就做出這種事……」
「不,蜜柑,我上次少說一個條件,如果妳們是真心相愛,她也會為此負責,那……親吻也不算太糟糕,畢竟喜歡上一個人,對她有慾望也是難免的。」小桃越說越心虛,蜜柑思考她的話,目光不自覺望向小桃的「慾望」,百褶裙的突起。小桃注意到蜜柑的視線,立刻轉過身說:「妳先回教室,我晚一點回去。」這句話的意思不用明說,有過上次在家裡一起寫作業的經驗,蜜柑輕笑道:「我會跟老師說妳身體不舒服在保健室休息。」蜜柑貼心依舊,她替小桃收起柳橙汁的空瓶跟飯盒,回教室的路上,她忍不住咬唇回味與好朋友的初吻,心中盡是甜蜜喜悅。
ns 15.158.6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