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特地叫我"晚上"在過來的用意是什麼?」我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會是想請我喝你新特製的調酒而已吧?再說了,調酒就算白天喝也沒關係。」
「當然不是請妳喝這杯酒這麼簡單而已。」他放下酒杯,看著我說:「上次你拜託我的事,回報就是這個,話說那個小孩還有FBI,並不知道妳已經知道組織的動向了吧?」
我聳了聳肩,「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和你高談闊論呢?你的簡訊我是看過了,但我也沒有理由要告訴他們吧?」說完,我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呵,的確。」他笑了一下,「妳不是會那種因為對方是家人就會共享情報的人,某方面來講,妳的神祕主義也挺濃厚的,與Vermouth不相上下,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聖司。」我抬眼盯著他,「你在電話裡和我說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是什麼事?」
他漫不經心地把筆電拿了過來擺在桌子上,用手指輕敲了幾下,「今早,就在妳離開醫院不久後,我們成功地把Kir(水無怜奈)給奪回來了。」
聽到這個結果我並不意外,畢竟赤井和尼桑在水無怜奈的病房裡的對話,已經被我聽得清清楚楚的了。
「哦?並不意外啊。」我側著頭,微笑地看著他,「難道你,覺得太輕易了嗎?奪回她。」
「並不是只有我這麼認為喲,Gin ... 還有BOSS,他們也有相同的懷疑。」聖司專注地看著螢幕,手指的動作頓了一下後,又說:「難道不是FBI,他們"故意"讓她回來的嗎?」
「嘖嘖嘖,你這個問題好像牽涉到太多了啊。」我拿起他擺在一旁的Rye揣詳著,「這個我無法回答啊。」
良久,他輕笑了一聲,「現在,Gin正在對Kir下達BOSS的命令呢。」
「喂喂,你不會又在人家身上裝了什麼竊聽器之類的吧。」我把Rye擺回原位,拿起了另一瓶酒。
他抬眼看了一下,「Gin啊 ... 你想喝White Lady麼?而且我才不會在那傢伙身上裝竊聽器,被他發現又不免要被他騷擾一番了。」
「原來是怕麻煩啊,White Lady ... 你就這麼有自信啊?下次吧,我現在不想喝任何酒,剛才那杯已經足夠。」我簡單地回絕了。
(註:White Lady,中譯白色佳人,是由琴酒和君度橙酒所調和而成的,而君度橙酒Cointreau正是天海聖司的組織代號。)
「監視Kir的人其中之一,是我的手下,所以我才知道的那麼清楚,而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 ... 妳有興趣嗎?」
「你都這麼問了,當然願聞其詳 ... 。」
他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可是機密喲 ... 被組織裡的人知道的話,我可能就會沒命了。」
我玩弄著花瓶上的紅玫瑰,毫不在乎地說:「你有那麼容易死的話,現在也不會在這裡,放心吧,我會保密的。」
「我當然清楚你會保密,但是我還是會不厭其煩地問一次、三次、五次 ... 。」他拿起酒杯,啜飲了一口,「BOSS的命令是,要水無怜奈把赤井叫出來並殺了他。」
我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忽然停頓,回神後道:「哦?」
他看了一下時鐘,「時間就快要到了哦,地點就在來葉山。」接著他把筆電轉到了我們兩個都能看到的方向,「直播,如何?Gin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樣子,畢竟他想殺他很久了。」
我腦子裡飛快的思考著,直覺告訴我 ... 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到底為什麼 ... ?
回想起之前在醫院裡,尼桑把我支開的時候,如果不是什麼極其秘密的事情他是不會這麼做的,總覺得 ... 總覺得他一定有什麼應對的方法 ... 或許,他早就想到了呢? ...。
「開始了哦 ... 沒有聲音,不過將就一下吧。」他用手托著頭看著螢幕說。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我看著螢幕,「為什麼要把組織的情報資料給我看呢?」
他噗哧地笑了一聲,「這點跟Vermouth包庇那小孩一樣,我想找點樂子啊,也想快點恢復自由之身。」
「自由?」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現在不就是了麼?」
「呵,這也算?我的自由是,毫無顧忌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服從命令,而且 ... 」他說到這裡時停了下來,用極小的語氣說了:「我對妳很有興趣喲,妳 ... 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這時,從螢幕中可以看出Kir和赤井正在對話些什麼,而這時已經開了第一槍了,正打在赤井的肺部。
「你這裡,多久會被監視一次呢?還是隨時隨地?」我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他真的認真回答了。
「大概每次回來時,我都會檢查一遍吧,人的話,這裡可是50樓,附近可沒有能看到這裡的大樓,順帶一提,包括49樓以下直至40樓都是我的,就算他們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39樓耍什麼花招,也更不可能開一台直升機來只為了監視我 ... 。」
「說得太誇張了,話說螢幕未免也太暗了,你們就靠這個確認他的生死?」
與此同時,赤井在螢幕中倒向了車裡。
他的手指在筆電上滑了幾下,接起了在一旁響起的電話:「Rye ... 確認死亡呢。」
從電話中清楚地可以聽到Gin的聲音,他說:「啊,現在得去確認一下FBI那邊的情況呢,吶,Cointreau,平常你是不會要求看這種東西的,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聖司笑了起來,與剛剛的他截然不同:「你說呢?我只是想看看你在意了這麼久的Rye,到最後是怎麼死去的,說到底 ... 還是太輕鬆了啊,Gin,為何不親自動手呢?」
電話裡的人哼了一聲,「這是BOSS的命令,如果能的話我也想親自動手。」
「就這樣。」聖司把電話掛斷後看向我,一言不發。
我將筆電闔上,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眼神配合外面的月光真是冷的不像話。
「接下來,妳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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