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經過古威爾斯語翻譯,某些詞語替換成新的用語好方便閱讀,敬請欣賞。)
摩根的自白:
感謝各位讀者的蒞臨,令寒舍蓬蓽生輝。
我叫摩根,全名Morgan le Fay(摩根勒菲),生活在西元五世紀的威爾斯。
你可能沒聽過我的名字,但是一定耳聞過我那著名的英雄弟弟。
亞瑟王。
你聽過他吧?腦海中浮現出甚麼形象?高貴英勇的騎士國王?圓桌騎士的創立者?縮小後跑到昆蟲王國的小子?掙扎著統一英國的卑微戰士?還是最新的那一個,英勇無比、一邊揮劍還怕別人不知道神劍名字的妹子國王?
老實說,只有最後一個形象,才能讓我笑出來。
別急,等我細細道來,礙於篇幅有限,我會簡單、詳細的說明一下。
說真的,你們這個速食的年代,凡事都要求簡單、快速,真是叫人受不了。誰還有空閒優雅地坐好,聽聽吟遊詩人所唱的美麗長篇詩歌?
我的生父,康瓦爾公爵高洛斯,與我的母親伊格蓮、姐姐摩高絲,這便是我的小家庭。
你應該會問?那麼你弟弟亞瑟呢?
啊!他得等一會才能出生呢!別急,差不多等到他的生父:卡美洛的領主烏瑟,看上了我的母親美貌;不惜跟我的父親開戰也要得到她。我父親不幸戰死了,接著母親在他戰死的當晚便跟烏瑟同床共枕,我那個親愛的弟弟,偉大的亞瑟,就在十個月後出生。
現在,各位能否稍微理解,我不太喜歡這位知名度遍布全球的弟弟?每次提到他,都不得不提起我的父親、我的身份,已經不僅是恥辱了,更像是尷尬難堪的家庭話題。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起另一個罪魁禍首──梅林。
就是他,施展法術讓烏瑟可以易容成為我父親的長相,將軍隊交給他人指揮;堂而皇之地進入城堡,擠上我母親的羽絨床鋪。
在那之後,他輔佐著烏瑟、亞瑟這兩代國王,安排了一場拔出石中劍的把戲。就在他順手摧毀我的家庭、賣弄才能之際,也把自己的名聲經營得很好!我聽說他就跟我弟弟一樣有名,就連《魔法師的學徒》(1.)這部爛片也把他當好人?名字還成了頭銜?最高梅林者?我呸!
說出實話,梅林只不過是妄想要當神的老騙子德魯伊、外加一個強盜謀殺犯的兒子,他們自南方的羅馬引進了天主教,開始膜拜十字架跟那個死人雕像、聖母像,排斥古老的眾神信仰。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梅林也無法掩蓋自己是異教祭司的身份,聽說基督徒極端厭惡巫術,甚麼時候請過巫師了?
真正問題是,從這時開始,女人的地位就不斷走下坡。不列顛人雖也是父系社會,但是女性也有相應的權力。在北方部落,某些女性甚至是戰士、氏族領袖的戰爭顧問兼任工匠,負責打造給男人使用的武器。
現在,女人在乖乖待在家裡,擔憂婚事或是外出的丈夫。其婚嫁的權利不再是母親、舅舅而改由父親安排,將女兒如同豢養的家畜般談判然後賣掉。這種變化在亞瑟的統治下蔓延開來,古老的信仰逐漸被新東西替代。
梅林這個騙子,一定非常得意可以將阿瓦隆的所有女祭司、智者排斥於王國權力核心之外。這個德魯伊叛徒! 包含我在內,面對著越來越多異樣的眼光、壓力,甚至連日常行動都不如往常自由。
“算他厲害”! 我當時非常氣憤,只能運用自己王姊的身份大吵大鬧,卻被汙衊成甚麼?女巫摩根?一個沒有自己聲音、象徵的反派?甚至還掩蓋我的事蹟,提升他們倆的知名度?
更有甚者,就連亞瑟那個私生子的出生,也可以栽贓到我姊姊摩高絲、甚至我的身上!變成生下亂倫的私生子。
從打敗薩克遜人、鎮壓叛亂的貴族領主、吊死陰謀叛亂者,我哪時沒有出力?阿瓦隆弓箭手的助陣,不是給了他很大面子?若不是阿瓦隆居中協調,信仰不同神祗的人們早就分裂他的卡美洛、他的王國! 建立在我父親的屍骸之上的虛偽國度,將慾望隱藏在死人信仰、騎士規範之下。
高貴的圓桌騎士?滿手血腥、縱慾逞兇又跟常人有何不同?一群虛偽的傢伙! 就連最狡猾的氏族領袖,都比這些裝模作樣的人老實。
於是我,康瓦爾的異教女爵摩根,卡美洛國王的姊姊。就這樣縮在自己用魔法新蓋的堡壘,靜靜地等待時機。
當他的私生子,也就是我的姪子Mordred(莫傑)有心叛變之際,我就策劃了一些點子,推了他一把,結果不出我所料。
說真的,大概連梅林這個老江湖都沒想過,亞瑟這傻小子到後來真的信仰了天主。
眾神在上,女神布莉德啊!恥笑、懲罰他吧! 這個高傲的蠢國王也不想想,是誰賜給了他斷鋼神劍?是凱爾特眾神。 梅林的高強法力,又是靠著甚麼?還是眾神! 是誰給了巴頓山的十二次勝仗、每一次都大敗勇猛的撒克遜人?又讓他擁有不管多重的傷勢、都不會流出多少血的力量?跟那個掛在十字架上的猶太人有什麼關係? 你們多數都以為他是「基督教的神話國王」 !
這可稀奇了,他的神劍、他的顧問還有他傳說死後去得地方,跟拿撒勒的基督有何關係?只因為尋找一個沒人看過的聖杯?還不都是眾神。
如今他信的是甚麼?抱著被處死的孩子哭泣的軟弱聖母?那就一起哭泣吧!就好像我當年流過的眼淚,我那親愛的弟弟,怎麼能錯過痛苦的滋味?
我是摩根,名字源自於戰場、烏鴉女神摩莉根(Morrigan),祂是敵人的惡夢、啄屍的烏鴉。 我是羅馬人高洛斯與不列顛的伊格蓮之女,古民族的血脈。也是阿瓦隆的祭司長,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沒有人能消滅、詆毀古老之道!沒有人可以!
即使無法擺脫他們加諸於我的惡名,也無所謂。因為笑到最後的人,不是亞瑟,不是梅林,是我。
言盡於此,願 眾神賜福各位 。
阿瓦隆女祭司長 摩根 敬上
(1.)魔法師的學徒:2010年上映的奇幻電影,連結: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AD%94%E6%B3%95%E5%B8%AB%E7%9A%84%E5%AD%B8%E5%BE%92_(2010%E5%B9%B4%E9%9B%BB%E5%BD%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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