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看著山神爺笑笑。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c8ApuvmS
畢竟排隊的善信眾多，加之諸我們也沒太著急，從廟裡離開幾乎都該要黃昏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EBB8fpZ7
我們也算是身處山巔，半輪橙黃的夕陽吞沒在雲海之中，有種說不出的壯麗。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bTFuwD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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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先生剩下的生命又少一天了。」朋子嘆了口氣。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ud5ZrqOI
眼前景色恢宏無限，我正想要講點甚麼，朋子這樣純真的一嘆，我一口氣又全塞在嗓子眼，差點沒把自己噎死。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hHsQ11jW
「先別回陰間吧，至少獵點甚麼好吃的，讓他安心上路。」老白也嘆道。 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7pKodEsi0
……你們能不能別都一副我死定了的嘴臉講話？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Su2fOxJ6
話雖如此，但如果能吃點甚麼野味打打牙祭也是挺不錯的，跟死不死前無關。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GER8A8z4
所以我們一行三人就在山軀漫無目的地走著，看看有甚麼不幸的小動物要成為我們的盤中飧。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AyIE4q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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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們講的戴老頭到底是誰？」我低頭避過一根橫枝，問。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dir0Zg8b
「我所知道的泰山山神。」老白解釋：「我也上千年沒來了，但那個時候還是人類仍會純粹地感謝山河的時代。」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mMr2tXBW
「那個時代，守護著泰山的山神就叫戴宗。畢竟泰山是中國龍脈之祖，他會知道有甚麼龍脈地寶的機會不低。」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StJeCGuc
「一座山，只有一座山神嗎？」我想著剛才的「山神爺」。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S5VQHMHX
「不是數量的問題，是人願的問題。」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X4zAoOPz
「只要有足夠的願望支撐，神有多少都不奇怪。問題在現在的人類，還能不能支撐著戴老頭。」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vZA2en2W
「畢竟我所知道的戴老頭可是個認真的山神，會努力地調整山息，施佈雨露。」老白道：「但祈求就有收穫這種爛因果，他大概是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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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fP9Z2Bgr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兩聲狗吠。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sbuvRon1
我定睛一看，哎唷還是黑狗，跟我們鬼物是老對頭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EpR014A7
狗屬戌土，以畜而言天下至陽，所以才有黑狗血剋鬼一說。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abpgPXP3
但再陽，出現在老白面前也只能怨牠命數不好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7HDFH9mx
畢竟黑白無常再怎麼說是鬼吧，也不可能怕甚麼區區的黑狗血。
「三六呀……這天氣吃點香肉也是不錯。」老白搔著下巴沉思。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N2cV3Xr5
朋子腰一彎似乎是想要化形動手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XaHdqFES
「噓！小黑別亂叫！」狗吠聲後方，傳來一聲洪亮的喊聲。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Y8GPvjQ9
「唉呀唉呀，這個時間居然還有人，是迷路了嗎？」黑狗後頭走出一個老婆子，腰背微彎著，頭髮也是花白，但走路姿勢和中氣十足的說話聲都顯示她健康得很。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HUisCDHK
「這個點下山很難的吶，不嫌棄便來寒舍屈就一晚吧。」老婆子道。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sCLJIDL1
老婆子的語氣很誠懇，沒半點虛假與意圖。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icU2lVOH
這反而令人很驚訝，畢竟我們才剛離開那滿是人慾的山神殿。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gzk1YgJC
我看著老白。老白輕輕點頭。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nyMm8NLQ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老太太。」老白一馬當先跟著老太太走，我們在後頭跟上。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dcEeIG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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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太太實在是有點健康得過了火了，我心想。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6PUYcR35
老太太回家的路並不好走，應該說，這條路的大部份基本上都不能稱之為路。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XtoYr0T4
我們越過了被半人高的雜草包圍著，僅僅有一條硬被踩開的小路的小徑；又走過了依著崖邊而建，立足處大概就一人寬的棧道。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fidlayEz
但老太太的步速用健步如飛幾乎都形容不了，假如她身上不是一點靈力都沒有，大概我會以為她是修道人甚麼的。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X6SOD5vR
老白跟在她後頭自是一派輕鬆，這些小問題自然也難不了是妖的朋子。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RBmA5wcL
可憐我這個苦命人跟在她們後面，拚了死命才能不拖後腿。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KGiTWsfS
……好吧，看老白和朋子偶爾回頭看我的憐憫表情，大概是拖了一點，但我可不會承認我身為黑無常居然還得拖一個人類老太太後腿。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A4YSWgKL
入黑。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C6swK3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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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算在天完全黑透前到達老太太的家。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V5nhKvsw
有趣的是，完全入黑前的一瞬，沒有任何光害的山背竟是一片難以描述的濃紫。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AF2ZcekA
老太太的家是一處圍著籬笆的小土屋。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0FZnnYKH
外圍是一圍幼竹子搭成的矮籬，籬根有多少磚牆的痕跡，但該是日久也沒能力修了，也就換成竹制的矮籬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iv3gbqdS
棚屋還是用的很舊式的土牆，破落的地方用土漿抹過；屋頂上有瓦頂的痕跡，但大概也是老太太沒辦法修了，現在大半都是用茅草蓋住。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zvjp3xdw
但無論是矮籬、土牆和房頂，材料雖是沒辦法，但功夫都是半點沒偷懶的，每一處小地方都整理得井井有條。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A3DPoEib
房旁有一塊小田，看著有棚架有矮株，大概是種了三幾種不同的果蔬。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bWe45AK5
「舍下簡陋得很，請不要見笑。」老太太朗聲笑道。
老太太這自謙，大概是認為舍下簡陋是真的，想我們別見笑是真的，但話語裡面半點自卑自嘲都沒有，只有一片坦蕩和豁達。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jDugvK1J
這不由得使我對她心生好感。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a8wSqKwM
「當然不會。」老白道：「能嘮叨一晚，是我們的榮幸才是。」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WC0BcwdR
老白這也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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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汪了一聲，搖著尾巴跑回了自己的小棚底下蜷著。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IwYWdayH
老太太把我們領進了土屋，摸索著點上了火水燈。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XQLOUINj
看她利索地走往火水燈，但又點了許多次才點起火光，她大概平常是不用的，這次會用也是為了我們。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pOipj8t5
她放下燈笑笑：「不用客氣，當自己家吧。」
老太太的家裡沒多少傢具，也就幾張表面已經剥落了不少亮漆和木皮的仿酸枝桌椅，桌上一個大大的保溫水瓶，牆邊矮櫃上放著一個明顯老舊得很的收音機，旁邊有一張裱俵起了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位老爺爺爽朗地笑著。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bmCYKPoG
雖然簡陋，但無論是桌椅還是地面都是一片乾淨，半點灰塵都沒有。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vVxmc1Ah
「不好意思哈。」放下火水燈，老太太走到照片前，點起了三根清香。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4BcdcLcN
看包裝大概是幾塊錢好幾百支的便宜貨，但廉價的假檀香沒有剛才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UG9Y1f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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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呆著，我去準備晚飯。」老太太一笑。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9bivq9Sf
老太太話畢，老白便挽起袖子說要幫忙，但老太太極力推卻，老白也就罷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iau0jMvc
沒多久，老太太便拿著三個菜，一鍋湯和一大盤饃饃回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EnOJXxD5
紅的是蕃茄炒蛋，嫩紅的蕃茄傳來勾起食慾的酸味。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3uX2MYRT
綠的是炒蕃薯苗，摘的都是軟軟嫩嫩的葉尖，色作脆碧，難得的是裡面還放了細細的臘肉丁。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P639r4mB
黑的是炒木耳，亮黑的木耳中也放了臘肉丁，木耳身泛著油亮的光澤。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vF2578Yn
一大鍋湯是筍湯，淡黃的嫩筍混和著咸肉，煮成米黃色的清湯。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Qo0YXCWI
一大盤黃澄澄的饃饃也是結實飽滿，帶著清澄的面香。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KiQHUn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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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吃吧不要客氣。」老太太放好碗筷，笑瞇瞇地道。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95gwBSXR
我們道了聲謝，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MoIeEFn4
幾筷子下去，我們三人都是一驚。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p5Ciip5P
雖然餸菜材料簡陋，但竟是說不出的好吃。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6jwsuhytp
雞蛋質地綿密，蕃茄汁水四溢，酸中帶著難以形容的甜香。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AGP7Jank
薯苗和木耳也是嫩實而帶著野趣，當中的臘肉丁為素蔬添加剛剛好的肉香。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WZZM4wBT
饃饃也是用料紮實，帶著主食特有的咬勁和飽足感。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8frZThKr
最令人驚訝的是那個湯，單調的用料竟然帶著濃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鮮味。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LwdW3BzO
雖然大概是比不上陸離，但這頓飯也是好吃得接近不可思議。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zWlltlmt
「大概戴老頭還活著。」拿著筷子，老白用幾近自言自語的低音量說道。
大概是都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在飯桌聊開了。
「怎麼樣？飯菜還合口味嗎？」老太太問。
「太好吃了，老太太手藝真好。」我和朋子讚不絕口。
「小伙子就是嘴甜，原本吃飯的人少，煮起來也是沒啥癮頭，你們來了能多做一點甚麼也是挺過癮的。」
老太太的話語裡，有很輕很輕的寂寞。
「老太太，這到底是甚麼筍？真得好吃得神奇。」老白嘆道。
「小伙子懂行呀，這可是雷筍。」老太太打開話盒匣子：「也就春雷後的一、兩天能挖到好的雷筍，一硬了就不好吃，這可是今天清晨挖的。」
大抵是獨居習慣了，現在有聊天的伴，老太太的心情很好，多話得緊；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她剩下的牙齒很多，也就缺了一顆門牙，該是長期獨居沒怎麼接觸甜食的緣故功勞。
「本來挖了雷筍想說菜是夠了，又看到嫩得很的木耳和薯苗，就不由得多採了很多，這都是緣份呀。」
「我們幾人迷了路正慌張著呢，真是謝謝你讓我們借宿一晚上。」老白道。
「不客氣，老伴去了之後住在這裡無聊得緊吶，有個伴聊聊天多好。」
「小伙子們還在長身體，多吃點呀。」
大概在老太太眼中，我們還都是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飯菜也實在是好吃得沒話說，我和朋子就乾脆拚一點全吃清光了。
飽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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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這麼熱鬧了。」老太太笑道：「老伴走了之後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原來吃飯這麼快樂吶。」
老太太講得輕輕巧巧的，但那一抹輕輕的寂寞卻是揮之不去。
收拾盤子時看到吃得精光的盤子，老太太的笑容都要咧到耳朵去了。
「碗筷盤子就讓我們來洗吧。」老白起身想要收拾碗筷。
「別別別，都是客人嘛，讓老婆子來。」老太太也站起來。
「讓我們來，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啊。」我也幫腔道。
老白給了我一個眼色，我和朋子小心地去阻止老太太，老太太看這大概是搶不贏了，笑笑也就罷了。
我們將碗筷拿到廚房，我四下張望找水龍頭。
「哪來的水龍頭，這裡。」老白斜眼，走到旁邊打開放著水的大缸。
裡面的水清澈沁涼，該是打好不到一天的活水。
我們利索的洗好了碗筷，回到客廳一看，老太太人就不見了。
我們正焦急地張望，老太太又風風火火跑回來了。
「水燒開了，來去洗澡吧。」老太太笑道。
房子後頭有一個大大的柴灶，上頭放著一鐵鍋燒著熱水，旁邊又放著一大桶冷水。
我們各自梳洗完畢，滿身暖洋洋地坐在客廳閒聊。
老太太沏了一壺熱飲，進口有種涼涼的甘甜，大概是甚麼根莖泡成的茶，我呷了一口，長舒了一氣，好不舒服。
「老太太在這裡住多久了？」老白打開話題。
「唉唷都忘了，二、三十年有了吧。」老太太扳扳手指：「哦不對，老伴走之後就沒在認真算了，大概有四十年了。」
這樣一說，老太太也獨居要十年了。
「不容易吧，住在這裡。」我說道。
「是不怎麼方便啦，每幾個月下山都得買一大堆東西。」老太太笑笑：「但也還好，養條狗聊聊天，養幾隻只雞消磨點時間的，也不用煩左右鄰舍。」
「對了，老太太你有子女嗎？」我問。
假如子女孝順的話，該不會任由自己老母親在山上獨居吧。
「哦，有有有，我兒子可孝順著呢。」老太太笑道：
「之前還說要讓老婆子享清福，但那省城實在閒出個鳥來，連養個貓狗雞鴨都整天在嚷嚷不成不成的，我就又跑回來囉。」
「反正孫子都上大學了，不用我幫忙顧啦，現在每次春節我就帶點雞鴨下山找他們，聚一聚就好了。」
「過日子嘛，還是在山裡日子實在。」
這樣看來，大概老太太的生活是自己選擇的幸福。
「好啦，很晚了，都睡覺吧，明天老婆子帶你們下山哈。」老太太道。
火水燈的燃料都用得差不多了，老太太便熄了燈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清晨的陽光刺醒，爬起床時發現老白和朋子都不見了。
屋企裡裡外外我都找個了遍，老太太和小黑也沒影了。
反正陽間能傷到老白的大概還沒出世，我也就自己梳洗了一番，坐在廳裡等著他們回來。
沒多久，外頭傳來小黑的吠叫聲，我便出門迎接他們。
他們一行三人可托著不少東西回來，老太太兩手各一個小水桶自是不說，老白直接把廚房那個大缸懸了在肩上，朋子也是提著幾乎和本人差不多大小的水桶回來。
「哦，小哥睡得好嗎？」老太太看到我出來迎接，笑著問。
「對呀，小哥睡得好嗎？」老白一臉嘲諷。
朋子那表情也是帶著一點點瞧不起。
我看看天，現在了不起也就七點不到，是你們這些妖怪都不用睡覺而已吧？
「水放那邊就好，你們等很下，很快有早飯可以吃了。」老太太道：「不過練家子的實在不一樣吶，這力氣大的。」
老白輕輕巧巧地將那個幾乎全滿的大水缸放回原處，那個重量絕對不是練了甚麼就能搬動的。
「練家子的？閣下功承何派？」我忍著笑道低聲問道。
「純陽派的，你要嘗嘗貧道一掌麼？」老白運掌一懸，答道。
老白手上可是貨實真價實的運足了靈氣，拍實了大概也不用找甚麼龍脈精華治病了，當下就得把小命交代進去。
「我看看老太太有沒有甚麼要幫忙的。」我一遛煙遠離老白的攻擊範圍。
沒多久，早飯準備好了。
和昨晚一樣的饃饃，咸菜和咸蛋。
咸蛋切開來蛋黃肥得冒油，雪白的蛋白帶著不死實的鹹咸味，蛋黃呈橙紅，筷子一挖幾乎都是成顆粒的，鮮香得不得了。
咸菜是果都特有的咸菜疙瘩，味道和陸離腌的潮汕清淡風味的不一樣，濃香得多，還有腌辣椒，第一口下去是圓融內收歛的辣味，越嚼越辣又越嚼越好吃。
想當然老太太做的一桌子早飯又是被我們一掃清光。
「你們等我採點蔬菜，我帶你們下山。」老太太道。
我們也是閒著沒事，便跟著去幫忙了。
老太太屋旁邊那一塊小田。
低低矮矮的蕃茄株纍著大大小小的果子，茄皮泛著健康的光澤。
旁邊爬著藤的青瓜身上佈滿健康的瓜疙瘩，細細的毛顯示這青瓜長勢好得不得了。
「也就採一點點而已，你們想吃自己摘了就能吃，也沒農藥啥的。」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VM7WQupV
老太太蹲著身子採蕃茄，老白問道：「看得出來嗎？」
看得出來。
這裡的靈氣太足了。
無論是這裡的田地長著的蔬果還是不遠處放養著的雞鴨，都是一等一的上品。
談是甚麼風水寶地是說不上，但硬要講的話，這裡大概是全泰山「最適合種植果蔬和放養雞鴨的地方」。
我點點頭，老白對我能看出來這點也是挺是滿意。
老太太採好蔬果，將一小部份放進一袋，又將其他放進另外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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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老白喚道：「能賣我一些雞鴨嗎？」
「唉呀談甚麼賣不賣的，這裡拿著。」老太太笑笑，將大袋的果蔬放在我手上，便轉過去去抓雞鴨了。
沒多久，老太太拿著綑好腳爪的雞鴨各一回來，看得出來是她所放養的，最肥美的兩只。
「拿去吃吧，一場緣份也別談甚麼錢不錢的。」老太太道。
老白拿出一張百元鈔，老太太怎麼都不肯收下，但老白也是堅持得奇怪，場面甚至一道有點僵。
最後我們好說歹說老太太才肯收下錢，但也就收下該賣的價錢，堅持要給我們找零。
她在家摸出一堆髒髒的，但又折得整整齊齊的零錢，仔細的一張一張數給老白。
「謝謝，找零我收下了。」老白鄭重地點頭，收下找零。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Xrrcw44k
我們拿好雞鴨和蔬果，老太太又回屋裡提來了一小桶水，我們一行人便離開了老太太的家。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yT8hc4YW
「來陪老婆子一陣子吧，就一陣。」老太太道。6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TOjhj5L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