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寫的了呢,另外有【西索篇】、【伊爾謎篇】,歡迎到月月主頁的<獵人同人:世界的彼端>繼續觀看;目前斷在伊爾謎篇,近期想把它補完,並且再續寫西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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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甩掉他們了,你不可以死掉喔,不然就枉費我救你了!」 女孩的聲音有點急促地對我說著。聽聲音就可以想像女孩的臉頰是紅通通的吧,畢竟扛著一個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人,在雪地裡飛快地跑過好幾個街區,是件吃力的事情,尤其是對一個女孩子而言;如果她是普通的女孩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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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還能聽到後面的嘶喊,後面的人還是窮追不捨,不過距離越來越遠了。女孩的腳步絲毫沒有變慢,繞過一座座雪堆,終於在一座”雪山”,正確來說是被白雪覆蓋的垃圾山前停了下來,然後輕盈地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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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晃動,原本被低溫稍微冰凍的傷口又裂開了,真痛,但是我一聲也沒有哼,因為沒必要。所有疼痛或哀叫,換在別的地方,或許會博得同情吧;但是在這裡,流星街,是不可能的。那只會顯現是軟弱的證明,讓不懷好意的人更加得意張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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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闔著眼,意識模糊,想擺脫這個扛著重傷的我的女孩已不太可能了,全因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為什麼要擺脫她?天知道她將我救起來有什麼圖謀?說不定就和圍攻我的人一樣,是人販集團。被抓去賣身還好,總還有逃脫的機會;要是器官買賣…不如負禺抵抗被打死也快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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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扛著我在雪地跑了也有幾公里了吧,手和腳不酸嗎?真是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總在危機時刻出神想著無關緊要的問題。若非如此,剛剛也不會讓讓群人有機可趁,逆轉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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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有本事就上來抓我啊~」女孩扮著鬼臉對雪山下的人挑釁著。我真的很想告訴她,下面的人分分鐘就可以讓雪山崩塌的,到時候我們就會被埋在雪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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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拉~~~嘩嘩嘩嘩嘩~~~』下一秒,雪山果然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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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掩埋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女孩已經回到雪地,繼續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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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這次我們要偷什麼?」曠野嘹亮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啊,是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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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闔上書,緩緩起身,看向眾人,說:「火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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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曾經說,妳喜歡我的眼睛,像最深邃的夜。我一直沒能說出口,其實我也喜歡妳的眼,像凜冬的日光,不刺眼卻耀眼奪目,讓我一再想起初見妳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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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米爾菲,我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喔。」女孩睜著好奇的眼,說著更令我好奇話語:「從今天開始我就跟著你了,帶我認識你的世界吧,好歹我救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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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心灰意冷,原來,還有”別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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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米爾菲的女孩從地上拾起一片碎玻璃,毫不猶豫地在手掌劃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彷彿劃開的不是她的手而是雪地,一點已不痛似的。看著她將血染的手湊到我嘴邊,我不禁想著她的世界也像這邊一樣殘酷吧,當世界很殘酷時,為了生存,只能對自己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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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我近乎本能地開始舔舐著她的血,我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就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驅使著我,讓我去貪食一個陌生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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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蠻識貨的嘛,我的血可珍貴的呢!」米爾菲說完便靜靜地看著我不受控制地啃食她掌心汨汨流出的鮮血。不知怎麼地,我覺得她的語氣有些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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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拒絕任何東西,所以也別從我們手上奪走什麼。” 」 嬌嫩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是拿著凸眼魚的小滴「團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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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句話的原話是,我不會拒絕任何東西,所以請別從我手上奪走什麼。米爾菲究竟曾經被奪走過了什麼?而我把這句話寫成了”我們”,指的是我與旅團,還是我與…米爾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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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將紙片隨意壓在小石子下,並不多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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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都收集好了。」俠客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指著身後團員們圍繞的標本罐堆「扣掉已經有買主的,還剩十對,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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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們。」我環視周圍失去雙目的屍體,鮮血從空洞的眼窩中流出,兩行血淚跟刨出來的眼珠一般火紅。然而,比起那夜我看見的鮮紅,七大美色的火紅眼,沒有我想像的艷麗,我失去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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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魯西魯?」奇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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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告訴我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你你的吧。」米爾菲在雪地上用樹枝寫著扭曲的文字,告訴我以後這就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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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應該是有含意的吧,中間隔開了,所以是有名有姓的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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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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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人可以在短短說三個字的時間裡有那麼多表情,喔不,應該說是情緒。眷戀、絕望、憤怒還有麻木,從被她救走到現在一直都是雀躍活潑的米爾菲,一瞬間顯得消沉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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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魯西魯?好奇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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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同伴都叫我團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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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哈哈這個綽號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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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喝著少女,念能力是預測未來一周的命運。妮翁˙諾斯拉預言了一個人的消亡、一場旅團的危機以及一個注定落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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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了嗎,窩金,這是我們為你演奏的鎮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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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降下前,看見玻璃上的倒影,我發現我的神情像極了米爾菲在雪地裡寫下”KURORO˙RUSIRU”的模樣。原來,妳寫過鎮魂曲,獻給妳的世界中的庫洛洛˙魯西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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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上絕路的人是你們,不是我;我並沒有被作為人質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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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真的。」 似乎可以聽到人心跳聲的念能力者,抱著頭顫抖地說下去:「他不認為自己會死…不,因為死亡每天都伴隨著他,所以他已經接受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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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對了一半,我接受死亡,是因為我在失去米爾菲的那場雪夜中,已經死去。
飄散著血腥的暗紅球型結界,明明觸手可及,卻是我永遠到達不了的距離。保存在祕笈裡的念能力沒有一個能夠派上用場,我只能狼狽地撲倒在雪地,眼睜睜看著妳在結界裡和源源不絕的敵人廝殺,看著你身上的傷痕愈來愈多,看著妳倒下……看著急著突破結界的敵人凌遲妳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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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流浪到天邊,想要陪你一起去冒險。」我心急如焚,妳卻雲淡風輕地說著言不及義的話語,彷彿只是我們兩個在喝著下午茶聊天,那般悠閒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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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派克對鎖鏈手說出了答覆,代表整個旅團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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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本末倒置了,我的命令是最優先的,不過,我的命卻不是最優先的。派克,是只有妳不明白,還是整個旅團都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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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喜歡待在我身邊,喜歡和我一起的感覺…」你的眼漸漸失去光彩,目光明明已然渙散,卻拚盡最後的力氣,在那地獄般的結界中找尋結界外的我,向我傾訴你首次也是最後的誓言:「 我願意…伸出手…讓你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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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球結界破滅,大量溫熱的血液澆淋在我身上,那夜的記憶到此嘎然而止。當我再次醒來,除了碎布般的衣物,身上毫髮無傷。白雪皚皚,長空一清,妳什麼也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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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存活下去的不是我個人而是旅團,應該存活下去的不是我個人而是…米爾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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