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軍系列】《我被寄宿到糖果女孩的家中》 - 第四章續(2)──她與他的故事

睡了一陣子後，突然有種想去廁所的感覺……

「阿權……去唔去夜尿……？」

「吓……」阿權帶上眼鏡：「去啊……」

我們兩個男人手持電桶在草地解決了需要後，正準備轉身回營時……

阿權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後驚慌大叫！

「哇呀！」阿權衝進營中。

我被阿權這樣一嚇馬上都衝回入營中，入去後我問他什麼事。

「喂，你見到啲咩啊……」

阿權冷靜了一下後，啞言笑說：「啊……！我比自己嗰影嚇到……我仲以為係污衊野。」

「咁我拉返拉鏈訓覺啦。」我把營鏈一拉，這才發現拉不上。

「喂……拉唔到喎……」我出盡力拉鍊。

「Shir……一定係我衝入營嗰時整壞……」

「咁點……我哋拉唔到會比蚊叮死……」

阿權含住手電桶，猶如專業電工一樣照著出事位置，再用不同的方法弄好拉鏈。我們不知不覺在這裡整了十四、十五分鐘，但手腳已經癢得痴根痴肺……！但還是沒有弄好的方法，最後我跟阿權呆滯地坐在營中給蚊叮著。

我們打算坐禪令自己融入於自然中，但沒想到反而吸引更多蚊進來叮我們。

最後，我們決定去找女童軍求救。

「救命啊……」阿權拍拍杞小松和呀糖的營。

「咩事呀…」杞小松在營中打開了燈。

「我哋條營鏈壞咗，好多蚊飛入嚟……可唔可以放我哋入嚟你嗰到？」阿權哀求道。

「小松……熄燈……」呀糖睡沉沉的說。

「我哋邊有位比你哋入嚟。」小松說。

「求吓你啦，比我坐吓得嫁啦！」阿權表情慘痛，手腳滿是蚊爛。

「聽落你把聲又好似好慘咁喎……」小松笑說：「入嚟啦。」

小松打開營鏈給我們進入，我和阿權馬上衝進入去把營帳關上。

兩男兩女共處一室……

「唉……比你哋搞一搞又訓唔番。」小松坐在地上拿出手機玩。

阿權進來後拿出一本英文書來看。

而呀糖雖然給我們煩擾到，但還是睡得好甜。

而且靠近一點看……她還笑盈盈的啜著手指睡覺。

看見她睡得那麼甜，我就把營燈關上。

「睇唔到書……」阿權說。

然後把手電桶交給阿權：「好似岩岩咁含住枝手電桶……嚟睇書。」

「啊……女……女鬼……唔好……」呀糖突然發開口夢。

在這黑漆漆的營中，我偷偷伸手輕撫著呀糖的秀髮，讓她安心一點。

最後自己在她身旁……不知不覺以坐著的姿態睡去。

第二天醒來，天色已經變光。

阿權和小松也在營中睡著了，而呀糖則躺在營中看手機。

「早晨。」呀糖心情好像不錯。

「早晨……」我抹一下自己雙眼。

「你哋琴晚搞咩，搞到小松都訓唔到。」

「我哋營鏈壞咗，所以搵你哋求救。」

「喔……」呀糖點點頭。

「食唔食糖？我仲有幾粒。」呀糖從背包拿出幾顆糖果出來。

「好啊。」我把一粒水果糖含在口中。

「喂，上次我飲醉咗……」呀糖用膀頭撞一撞我手臂：「唔該你喎。」

「喔……唔緊要。」反正這給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我飲醉嗰時……同你講既故事，你唔會講出去嫁可…？」

「……」我想了一想：「唔會。」

「咁你份人都算幾好！」呀糖給我一個讚。

「你飲酒嫁咩？啲酒咁苦……」

「有時食得多甜野，都要搵苦野嚟沖吓口嫁嘛。」呀糖笑說。

「仲一直以為你係嗰隻乖乖女，原來你都飲酒。」

「咁我令你失望啦。」呀糖又再展現甜美的笑容。

因為這一個笑容，我的心猶如一瞬間給溶化掉……

「喂……你兩嗰拍拖去遠啲喎。」小松眼瞇瞇地說。

「我哋淨係傾計囉…！」呀糖抱住自己雙腿說。

我的視線不自覺去到她雙幼腿上，我馬上轉移視線……但還是十分之困難。

因為越不看那個位置，就好像越有一種引力迫我望向那兒。

最後我決定出去洗臉清醒一下自己。

「你去邊啊…？」呀糖問。

「我去洗個臉。」

走出去後，涼風依然……雖然以是早上，但輕薄的涼風還是輕輕地吹過。

到了中午我們開始收拾東西，搭著快艇離開塔門。

終於回到大城市了！

回去後，我第一時間想做的竟然是去找M記快餐店。

我搭車去西貢的M記後叫了一個巨無霸餐。

因為基本上每次打完籃球後我都會吃個M記快餐才回符家，所以我發現我已經漸漸沉淪於快餐的美味。

那新鮮的生菜、開胃的酸瓜、野味的醫汁、濃郁的芝士還有美味的肉排真是人間美食……

再喝一口可樂猶如進了一間天堂。

我在M記仿佛找回家的感覺。

「食完未啊！」呀糖坐在我面前看著我吃巨無霸，好像有點不耐煩。

「就快！」我加快自己速度。

「人哋嗰個走哂返屋企，你就要嚟M記買野食！你係咪傻嫁？」

「你自己跟嚟嫁……我岩岩話自己一個嚟都得……」我有點啞口無言。

「車～！我唔跟住你啊，你識搭車返屋企咩！？」

「識。」我點頭。

「哼……！」呀糖不滿地抬著下巴。

雖然她有點氣爆爆，但這樣的她的確幾可愛。

「食條薯條囉……？」我拿著一條薯條放在她嘴前。

「唔食！」呀糖拿著幾條薯條一次過放入我口中：「我要你食快啲呀！！！我想返屋企沖涼呀！！！」

「唔……！我個口好滿……唔好再塞……！」我滿口也是薯條。

吞了一大堆薯條後，呀糖拿起可樂把飲管對準我的嘴。

我不斷吸不斷吸，情景猶如一個姐姐餵細佬喝可樂……

喝光可樂後我吐了一口氣出來。

呀糖用紙巾在我嘴上抹了兩抹：「行得。」

就這樣我們離開M記，一直搭車回到符家。

踩入符家第一步馬上聞到幾天沒嗅到的花香。

回到房間中後我換去衣服好好睡一覺。

睡醒時差不多下午四時多，我就去了洗澡，洗澡後整個人精神抖擻。換好衣服準備好出去打籃球時，呀糖突然站在我門外制停了我。

「做咩…？」我問。

「又去打波？」

「係…」我點頭。

「唔準打，坐返落嗰位到！」

「點解……？」

「我答應咗任媽媽要幫你補習嫁嘛。」

有呀糖幫我補習，我又不介意……

我放回籃球安安定定地坐回自己的電腦椅上，呀糖就在自己房間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我房間坐下，然後開始拿一大堆工作紙出來。

「張工作紙我自己出嫁，呢家要幫你補返啲英文底先，唔識做邊到？。」呀糖望著我「好多都唔識…」我看了一看那張英文工作紙。

「睇你全部都唔識嫁啦，我教你啦……」呀糖凝視著我：「但係你真係要認真啲聽嫁……！聽唔明既

話我就白費嫁啦！」

「唔！」我點頭。

「我教你第五條先啦，第一條英文句子因為有Yesterday呢個字眼，所以「Love」要轉過去式，Lov e既過去式係咩呀？」

「Loveed？英文過去式全部喺尾加ed就得啦…？」

「愛既去式係Loved呀！唔好麻木咁加呀！人哋都比咗E你啦。」

「Sorry，我底子真係太差。」我低頭苦笑。

「妳肯背哂成張過去式既英文字表既話……你都仲有得救既。」

「哇，我印象中英文仲好似有咩將來式……你都要我背哂佢！？」

「將來式就遲啲先講啦，你學好過去式先啦。」

「頂……我真係會嘔血……」

「來日方長，慢慢嚟啊……我實教到你識為止。」呀糖掃撫我的背脊一陣子，使我感覺到有點舒心但

又心寒夾雜的那種感覺……

「如果到你嫁比人嗰日我仲未識哂，咁你係咪仲教我先。」我笑說。

「嫁？冇諗過喎！」呀糖側面：「哼。」

「我會比心機讀書嫁啦。」

「比心機啊你！唔好講大話呀。」

「OK！」

「我實會睇實你嫁，你一唔溫書去咗玩你就知味道！」呀糖用力地往我太陽穴用手指戳了一下。

「啊……！」我按住自己頭部。

「玩夠啦，開始溫書啦。」呀糖聲線變得柔和。

我坐回正常姿勢，一直聽呀糖所教的記入腦再慢慢消化，有什麼不識的問題真的用心問她。

因為我也覺得自己也有點像……廢柴。

漸漸的天色已經變暗，到了晚上七時正。

「食飯啦！」符媽媽在大廳中呼叫。

「好啦，今日淨係教咁多啦。」呀糖收拾好文具：「落去食飯囉…？」一連溫了幾小時英文，我真的差啲暈去……

幸好我的補習老師是糖糖……如果不是她是別的教師我想早就頂不順……

加上她身上有種糖果的甜蜜氣味給我提神，才使我不會在書卷中斃命。

還有不少得要抽她水才能活下去……

「符老師……」我搭住呀糖柔軟的肩膀：「下次補習係幾時？」

「下次……？」呀糖望天想了一想，笑了笑：「你背好成張過去式表為止。」

媽……媽的……

「符老師……不如就聽日幫我補多次……」

「如果你唔係有心溫既，我幫你補習都係無濟於事。」呀糖向著我微笑：「加油啦任同學。」就這樣，我們這一天的師生關係就解除了。

呀糖規定了我，當她幫我補習時一定要叫她符老師或符Miss，如果不是就不會理會我……

糖果少女……嘿，又奇怪又可愛……

下到去大廳後，我撥一撥擋住視線的頭髮後坐到椅子上吃飯。

今天吃的是符姨姨自製的西冷牛排配海鮮沙律，說真的……符姨姨每天煮的晚餐每天也不同，和每晚

都有驚喜……令我每天期待晚上會吃什麼。

之前有一天是黃金栗子飯配以吉烈炸蝦，那晚真的令我畢生也不能忘記……那飯香配上炸蝦的滋味。

「喂，樂仔……你頭髮好似長得濟喎！」呀糖指著我的頭髮說。

「我啲頭髮已經卷埋一齊嫁啦喎……咁都仲短？」我望上額頭。

「呀糖，搵日你帶樂仔去剪頭髮囉？」短型頭髮的符姨姨說。

「有時間先啦。」呀糖笑說。

吃完飯洗完澡後我已經累得想死，但給卓希拖了去打機。一整天差不多都貢獻了在符家身上，但在他們身上……我感受到愛……感受到溫暖……

雖然累……但也累得舒服。

在這家中，我感受到很多從未感受過的……

這幾天我打完波回家後便是背英文表，為了能跟呀糖在房間中多親密一會兒……

這天如常，我躺在自己床上背讀過去式生字表。

「好乖喎。」呀糖突然走進來。

「哇……嚇死咩……」

呀糖站在我身旁，把頭仰下：「背到邊呀？」

「背到第三頁。」

「乖喎。」呀糖拍拍我的頭。

比糖果少女照顧的感覺真的很溫厚和甜蜜……

「我想背默一次……」我跟她說。

我們盤著腳一起坐在床上，接著我把記得的英文過去式都說出來。

「幾勁喎，比個讚妳！」呀糖給我一個讚好手勢：「但係妳要留意吓Y字後面要轉ied，唔單止係ed ……明？」

「明。」我苦笑點點頭。

不經不覺到了過年的前一天，符叔叔叫我去剪頭髮，說什麼新一年要有新開始，所以我去了一間阿叔經營的那些理髮鋪剪髮。

從小到大我也只去這些阿叔的理髮鋪，一來沒有太多餘的錢去發廊，二來我不喜歡給一個年輕人剪頭髮，因為他們說話真的有點帶骨。

剪完頭髮後回到家中，呀糖剛好走出房間看到我，她看一眼已經忍不住用手掩著嘴笑。「有咩好笑啊…」

「你嗰頭喺邊剪…？」呀糖依然笑著。

「上海理髮鋪。」

「哈哈哈……！」呀糖這次終於開懷大笑。

「有咩好笑……？」

「冇……」呀糖細心看一看我頭髮：「我覺得……如果你電直啲頭髮應該會幾型仔。」

「聽人講好傷髮嫁喎。」

「係呀。」

「有冇咩方法可以直，但係又唔會太傷……？」

「呃……」呀糖咬著食指：「直髮夾囉。」

「咩嚟…？」

「你嗰大鄉里真係咩都唔識，跟我嚟啦。」

我跟了呀糖走進房間後，她在衣櫃拿出一把淡粉色的東西出來。

「呢個就係直髮夾啦。」她拿著在我眼前左右揮動。

「點用？」

「坐低啦。」呀糖拉一拉自己的電腦椅給我。

我坐上去後她把我推去鏡子前，再拿出一把梳盡量把我的頭髮刷直。

接著她把直髮夾充電弄熱，在我的卷髮上夾了一下又一下……我感受到頭髮的滾燙。

「咦……估唔到你有呆毛嫁喎……」呀糖用手指彈著我頭髮中央的一條直立的幼髮。

「等我剪走佢先。」呀糖拿起交剪。

「喂……！唔好唔好！唔好傷害我條呆毛！」

「講吓笑姐。」呀糖又笑著的用手指彈彈我的呆毛：「咁得意……點捨得剪呀…」

「認真啦，唔好亂郁啊……一陣熱親你啊。」

看著鏡中糖果少女由本來笑盈盈玩弄我的她，變成突然淡雅漠然認真地幫我夾頭髮的她……有一點不

習慣……

「呀糖……唔該哂。」

「傻啦，兄弟嚟嫁嘛。」

兄弟……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跟呀糖的關係很好，但不知為何總會有種痛心的感覺……

不要只當我兄弟好嗎……

「呼……」我輕輕地嘆氣。

「有煩惱？」她就像個跟客人閒聊的髮型師。

「冇……」

「人呢，唔係為咗事業、金錢就係女仔……你煩惱邊樣？」呀糖已經把我一半頭髮夾直。

一條又一條滾燙的頭髮直斜地放在我的額上，而且中間弄得幾有層次感……

「女人。」我說。

「喎……！」呀糖有點興奮：「鐘意邊個呀？等我幫吓你囉。」

「你幫唔到…」

「我唔識嗰女仔嫁咩？」

「我講係你……」我抬頭望一望鏡中的她：「你信唔信？」

呀糖停了一停，樣子又興奮變至有點淡然……

「咪講笑啦…」

我苦笑了一下。

因為……我沒有在說笑……

「整好啦…。」呀糖看著鏡中的我。

我又看著鏡中的她，在這一刻……我們間接雙視著對方。

雖然是鏡子，但不知為何……我跟呀糖在這塊鏡子間接對望了很久。

「你呢家覺得你頭髮點…？」呀糖先開口。

「你整既……一定靚。」我看著鏡中已經變成直髮的我……

「借住比你用，唔好用太多……傷髮。」呀糖把直髮夾放在我手上。

我點頭，呆坐在椅子上……不想離開這房間。

「比返我坐……我冇凳坐…」呀糖拉拉電腦椅。

「喔…」我站起來把椅子給回她。

我回到自己房間後打開銀包，看著那張跟呀糖在「松記」親吻的照片……心中帶起了一絲絲的溫甜。

然已看到最後竟然不自覺地回憶……傻笑……

到了過年那一天，每家每戶也慶高彩烈地慶祝，我在符家當然不例外。

我們全家五人坐了在花園的草地上看著天上倒數……

「五……！」卓希大叫。

我仰望向天空，今晚的月亮異常皎潔。

「四……！」

即將要踩入新一年了。

「三……！」

我望著糖果少女，在月光底下的她皮膚給透徹莫可逼視……

「二……！」

我合上雙手，心中準備許願。

「一……！」

「新既一年，除咗學業成績要變好之外……我仲想糖果少女……仲我女朋友。」

「新年快樂…！！！」大家歡呼著。

當我再次打開雙眼時，已經是新的一年。

我和呀糖不經意又再次對望了對方。

「新年快樂…」我想不到說什麼。

「你…你都係，新年快樂。」

這一天，糖果少女沒有太理會我，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跟她間接表白所以弄成這樣…？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已經愛糖果少女愛到不能自拔，每次洗澡、睡覺、吃飯、打波，每一個生活細節她都會在我腦中出現。

我不知道知道腦子是否壞了，有時我也十分苦惱自己有這麼一個「思糖病」。

但我唯一知道，沒有女生喜歡一個頹廢的男生。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都獻了在學業上。

也自從那一天我間接跟呀糖表白之後，就算我跟她有說或互動，也已經沒有像以前親密。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否做對了，如果不說出來或許她不會變成現在對我有點冷漠…？

但……我確信這一點……

如果要打出起死回生的本壘打，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任誰都知道，打出本壘打，是要靠實力的。

但還有一點更重要的，那就是扭轉局勢的那一瞬間，你是否站在了擊球點上。

現在至少……我也讓她知道了我站了在擊球點上吧？

兩個星期多的假期很快過去，新的一年也已經來臨。這一天我很早起來，穿好校服打好領結回到學校。輕微的涼風，加上橙淡色的學校牆身……感覺就似我中五開學禮回校的那一天。

「任行樂……要重新做人。」

我拍打一下自己雙臉，露出笑容走進學校……

因為為了呀糖，我想要改變自己……。

學校三樓F班，跟上年一樣還是吵得像街市的班房。

陳訓導準時八點十分走進來班房，他聲線嚴厲地說：「冇一個人做哂功課嫁啦！？今日全部訓留堂。」

「阿訓導……我有。」我把功課放在桌上。

陳訓導先用銳利的眼神望住我，再一步一步走過來打開我的課業來看。

這些功課也是我問呀糖和在網上尋資料做回來，一定沒問題……白費了我整個長假。

「除咗任行樂之外，其餘所有人留堂。」陳訓導望向我：「Good Job。」給人讚的感覺……也不錯……

「各位，下午星期三歌唱比賽，每班一定要搵一個出嚟做代表參戰，到時記住搵定人選啊。」陳訓導說完後便離開。

「我！一於就我！」大王霍地站起來。

「你掂唔掂嫁？」陳訓導有點疑慮。

「OK，交比我啦！」大王拍拍胸口。

這天放學後我如常要出席籃球隊訓練，呀糖也坐在場外的椅子看著我……但我們已經一整天沒有說過

話。

「繼續繼續Keep going！跑多兩個圈！」教練拍拍手推動我們。

我一路跑時也不時回望呀糖的容貌，她抬著頭好像有點悶寂。

跑完兩個圈後，我去到場外拿起水樽來喝。

「你悶可以走先嫁喎…」我說。

「吓…？」她回過神來：「冇啊。」

「我打完籃球，請你食甜品？」

「好啊…」呀糖反應有點淡然。

她是不想理會我嗎……？

我沒有多想，問完她後便跑回場內繼續練波。

「各位，我哋只要贏多兩場地區賽就可以入決賽同某一間買人返嚟打籃球既中學爭第一，各位要好好加油！」教練又再激勵我們。

「係既，教練！」所有人答道。

「阿樂，我嚟守你，睇吓你技術有冇增進到。」隊長在遠處叫我。

我走了過去，拿起籃球……跟隊長來一場單打。

這段期間我自問球技有所增長，就算射不到球也可以不至於馬上給隊長搶到球。

我站在場中開始拍打籃球，比賽也隨即開始。

隊長是那種穩健型選手，所以如果跟他拖下去必定會輸……

所以要……極速取勝！

我一開始馬上來個極速突進，隊長好像以想不到一樣。

這時我想起之前街場遇到的那個黑豹他使用的直角假身，我直衝過去學他來一個直角假身突破打算突破隊長……

我一個插花轉身……向前走兩步……跳起上籃！

突然一個高大的影子出現在我身後，是隊長……

他一下重記把我的籃球狠狠地拍下！自己也被隊長的身子迫撞得跌下。

「砰───」籃球掉落在地上。

「你勁咗好多。」隊長伸手扶我。

「我有練波。」我站回起來笑說。

我往呀糖看去，看她有沒有看到我跟隊長一打一，但反而看到的是李進峰走了過去跟她聊天……

我呆著在原地觀看著他們，不知為何自己會有點尷尬的感覺……

呀糖跟李進峰聊天時還是跟之前一樣有點緊張……

我一直在練波但也不時回頭望住他們，有一點心有餘悸的感覺……

直到籃球隊訓練結束後，李進峰才離開。

我走了過去呀糖身旁：「呀糖。」

「做咩…？」

「岩岩見到你同李進峰傾計……」

「係啊…」

「你哋無乜野啦……？」我的笑聲有點生硬。

「唔知……佢岩岩淨係同我傾咗一陣計。」

這時我又想起她與他的故事，呆滯了一下。

「你係唔係去食甜品嫁…？」呀糖問。

「係…係……」

我背起書包準備跟呀糖出學校時，突然下起微微細雨。

「落雨…」呀糖站在有蓋操場望著天空。

「呀糖……！」遠處一把聲音：「洗唔洗遮你！？」

我轉頭一看又是李進峰，他跑了過來我們身旁。

「唔…唔洗啦……你自己用啦。」呀糖說。

「唔緊要喎，我可以夜少少返屋企。」李進峰說。

「唔洗啦…」呀糖雙手搭住咬著下唇。

我有點給她迷倒……

「哦……喔……！」李進峰望住呀糖：「咁你自己小心啲返屋企。」

「唔…。」呀糖點頭。

說罷李進峰便開傘跑回家去。

他們兩人對話時好像完全沒把我放在眼內一樣……

「咁大雨應該去唔到食甜品啦…」呀糖仰頭望著天空。

「微微雨姐……如果你唔介意可以行嫁啦。」我說。

她望了我一望：「喔……咁好啦。」

在前去的途中，呀糖被細微的雨水滴在臉上，加上她奶白色的皮膚使她臉蛋反光，看上去猶如一副容光煥髮的神情。

「你望咩…？」呀糖望向我。

我馬上把頭轉回向前：「冇…」

我們在路上一直沒有說太多話，但我心裡……卻藏了很多話。

去到「松記」以後，我們找個位子坐下來……

她點了一個椰汁蜜瓜雪糕果，我跟她一樣點了同一款。

雖然對望著，但還是不自覺把視線看往別處或是低下頭，我就這樣的望一下她，又低一下頭，望一下她……又低一下頭。

「你係咪有咩想講…？」呀糖望住我。

一想起呀糖以前曾經跟李進峰一起逛街、溫書、看海……

心裡就會隱隱作痛一次，這就是所謂的妒嫉吧……？

這是第一次跟呀糖吃甜品……吃得最苦的一次。

雖然我跟呀糖一起住，但我感覺到她的心不在我哪裡……

那種對我很好，但你不會感受到她的愛意的那一種。

這種痛苦的感覺把我的心折磨得要死……

現在的空氣……氣氛一切仿佛也令我快要窒息一樣……

「呀糖……一直以嚟，我喺你心目中地位係點？」我忍不住抬頭問。

呀糖呆若木雞的望向我，好像不懂回答我的問題一樣。

「當…當你係兄弟囉……！」呀糖拍拍我手臂：「做咩問咁既問題……」

「冇野……」

「我去個洗手間先……」呀糖離開松記。

看著她的背影……我真的想跟她說一聲我愛你……

但如果這樣做下場很可能跟李進峰一樣，跟呀糖變成陌生的朋友。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地伏在桌上……

「喵～」小松那隻肥黑貓走了來我身旁。

「肥貓……」我摸摸它的頭。

「喵～」它好像很舒服一樣，跳了上我大腿上。

然後那隻肥貓用頭部傻傻的不斷磨擦頂撞我的心臟，看著看著我不禁笑了出來。

突然我耳邊出現了不知那裡傳來的聲音……

「唔喺你仲做到嗰陣做係唔得嫁，唔好以為佢喺你身邊，就一直拖延，去看看她吧！只要想見佢既時候就去。如果你鐘意佢既話就認真去講比佢知……明天再做的人……是傻瓜。」

我馬上抬頭四周看去，我身旁一個人也沒有……

「喵～」那隻肥貓離開我雙腿。

只要想見她就去見她……如果愛上她就認真跟她說一次……

對……

明天再做的人……

是傻瓜！

我跑了出去找呀糖，我一秒鐘也不想等了……！

我大著雨跑了去找呀糖，最後我在馬路中央看到了她，我們相隔一條馬路。

「樂仔……？你咁大雨仲跑出嚟做咩呀…？」

「呀糖，我有野想同你講呀！」我大叫著：「呀糖……我愛你呀！！！」

可惜車子的阻擋和引擎的聲音使我和呀糖也視不到對方聽不到對方。

「你講咩話…！？」

「我愛你呀！」我大叫。

這時已轉回綠燈，我們一起走到了路中央。

看見呀糖走來時，我心臟怦怦……怦怦的跳……剛才的勇氣瞬間消失。

「你岩岩講咩…？」呀糖問。

「你聽唔到……？」

「唔。」呀糖點頭。

「呼……」我嘆了一口氣：「冇野…」

我已經沒有勇氣再說一次。

「你一定講咗啲咩既…！？」呀糖捉住我衣袖。

「話你好靚女……」

「你一定唔係咁講囉！」呀糖扯住我耳朵：「快啲講。」

「我話我愛你。」

「算啦你…！」呀糖笑說：「咪玩啦！你一定唔會咁講囉！」

「點解？」

「我哋兄弟嚟嫁嘛。」

「又係兄弟……」

「做咩……你唔當我係……？」

如果你是我兄弟我一早就把你雞姦了。

「係……係係係！」我有點怨氣：「成日派兄弟卡比我……」

「咩兄弟卡啊……！？收卡……你當你追緊我咩…？」呀糖微笑。

一個令我心灰意冷的微笑。

「係啊！我好想追你啊！我想你做我女朋友啊！」我一口氣說出來。

料不知呀糖竟然噗一聲笑了出來，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吃完松記後心灰地回家，呀糖好像看到我不開心一樣……一直在身旁哄我。

「喂也……你仲嬲嬲啊？」呀糖問。

「唔。」我閉眼點頭。

「點解呀…？」

「你成日派兄弟卡比我！你唔嬲我都嬲啦……！」

「咩喎……！咁你唔係我兄弟咩……！？」

「我想你做我女朋友呀！」我在地鐵中大喊。

這麼一喊，全地鐵的人也往我這邊看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呀糖呆滯地看住我……

靜場幾秒後，場面回覆正常。

「樂仔……我一直對你得死黨嗰種Feel……」呀糖不敢直視我雙眼。

「咁……」我吞了一下口水：「我想追你。」

呀糖突然臉紅耳紅起來：「吓…咁樣我會好唔習慣……」

「點解？」

「呢啲講感覺……我冇諗過你會想追我……我唔想拒絕你之後又冇咗一位好朋友……」

此刻的呀糖猶如一隻被人馴服了的小綿羊一樣溫綿害羞，因為我在地鐵內身子貼緊了她來說話，而她背部則貼著車壁。

我一直也是望著呀糖，她害羞得低下頭來……

「呀糖……總之我會追你。」

「唔…」呀糖微微點頭。

我看好在這時刻，輕輕在她額上……吻一下。

在外人看來是一對談戀愛的高中生。

這時地鐵玻璃窗門外飄揚著粉紅色的花瓣……

我吻過呀糖的額後，她皮膚更為白裡透紅。

搭完地鐵的路程中，我雖然沒跟呀糖談話。

但她步伐有點輕快，顯得有點緊張。

這一刻我才感覺到，比起勇敢嘗試過的失敗望而卻步的後悔會更是痛苦幾萬倍。

幸好，最後我因為受不住「糖」的誘惑，而踩出了這一步。

這幾天跟呀糖碰面，她看見我都會很緊張。

所以這幾天也沒有跟過呀糖有什麼交流。

星期五，晚上。

「阿女……阿女……？」符姨姨在二樓走廊叫著。

「阿媽咩事…？」呀糖打開房門。

「今晚係我同你老豆既結婚紀念日，我要陪佢出街食，我比低錢你，你順便買野比卓希同樂仔食啊？」

「喔…好。」

符姨姨把錢交給呀糖後，呀糖她便來拍我房門。

「樂…樂仔……」

這幾天來她終於來找我……

「做咩…？」跟她眼神交流也有點尷尬的感覺。

「阿媽擺低咗錢比我…你想食咩啊…？我幫你買啊。」我想了一想，要這麼辛苦呀糖出街不是太好…「唔洗啦，又要麻煩你出街買比我食。」

「咁你唔食飯…？」

「我食，你想唔想叫外賣？」

「你想叫咩…？」

「你兩條友啊！」卓希走了上來二樓：「問都唔問我食咩！？」我和呀糖不約而同望向卓希。

「OK……！」卓希奸笑：「家姐，你比一半飯錢我，我唔會阻住你兩個二人世界既……嘿嘿。」

「咩二人世界啊……」呀糖有點怒顏：「你個符卓希又喺到亂講野！」

「嘿，我講得唔岩咩……你自己都送上門入埋樂仔哥哥間房……」

這時呀糖眼裡猶如露出殺機，緊握拳頭望著卓希。

「你唔好亂嚟啊！」卓希退後幾步：「大家斯文人……！」

「斯……你……個……死……人……頭……啊！」

說罷，呀糖馬上追著卓希，卓希他也馬上開始逃跑。

我一直旁邊大笑著，因為她們感情看來真的很不錯……有兄弟姊妹真好。

她們兩姐弟在屋子鬧了一大輪後，便來到我房間中。

「樂仔哥哥，你想食咩？」

卓希站了在我身旁，用互聯網搜尋有什麼外賣。

「咁就當然係……」我指著坐在我床上的呀糖給她接下去。

「吓…！係咩……？」呀糖有點懵然。

「M記。」

「唔要呀！」呀糖第一個反對。

「M記又食好平，送得又快……諗得過喎！」卓希點頭。

「唔濟呀……！」呀糖在床上發爛渣：「我點都唔要食M記啊……」

「我哋就好民主既，我哋兩個就讚成食M記，所以家姐你過主啦。」卓希笑說。「樂仔……」呀糖用可憐的眼神凝視住我……

媽的，我受不住呀糖這麼的眼神……

「好啦好啦」我望著呀糖：「我食咩都跟你家姐啦。」

「ya！」呀糖報以卓希一個自信的微笑。

「唉……」卓希按按自己額頭：「樂仔你比佢迷惑咗啦……」

「我要食魚米家！」呀糖活潑地舉手活像一個小學生。

卓希打開魚米家的網頁後，我們便圍在一起看電腦上的餐牌。

「我要大蝦魚湯米線啦。」卓希不用幾秒已經決定好。

「呃……我食魚腐泡飯，樂仔你就食天婦羅同日式餃子啦。」呀糖幫我下決定。

但我我有點懷疑是她想吃天婦羅跟日式餃子……

「咁幫我叫多個芝士海鮮湯飯。」我說。

始終還是要有飯才飽肚。

卓希打了去叫外賣後，他們兩人便散去。

而我自己則去看看上年學界籃球比賽的片段，來分析一下對手。

盡管不知道是否可以落場，資料和熱身還是要充足……

看完影片後，我在房間中做了掌上壓，交叉步等。

到做完的事後，魚米家的外賣也來到了。

「唔該，幾錢？」呀糖打開門。

「多謝二百八十七蚊。」

「係，唔該。」

付了錢後，呀糖把外賣拿到大廳中。

卓希一邊吹口哨一邊插著褲袋的走過來，他打開電視轉到第三台，第三台正在播著《Star Wars》。「正！今晚播Star Wars！」卓希跑了去關燈：「熄燈睇先有Feel！」「符卓希，你熄咗燈我哋點食野啊…！！」呀糖有點憤然。

「又唔見你睇戲食唔到爆谷！」卓希一句秒殺呀糖。

「唉……比呢條友激到暈啦……」呀糖按住自己額頭。

我們這晚就在大廳一邊吃著魚米家，一邊看著Star Wars。

加上大廳關了燈和符家在大廳中的九個喇叭，使我真的猶如進了入戲院一樣。

突然呀糖在我耳邊說：「你睇吓佢！正一死白痴仔！」

呀糖看著卓希說，卓希好像察覺到一樣，馬上走到我身旁。

「你睇吓佢……！佢其實係嗰死淫娃！」

「喂……你同樂仔講咩野啊？」呀糖用銳利的眼神盯住卓希。

「你同樂仔講咩，我咪同佢講咩囉。」卓希笑說。

「姐係講我壞話啦！」呀糖抽起我衣袖：「樂仔，佢講我啲咩！？」

「樂仔，唔洗怕佢嫁！」卓希說。

接著兩個人在我左右兩邊吵起上來，我完全吃不到飯……

所以，我站了起來……拉住他們肩膀靠近自己。

「好啦好啦……你兩個都係我既屋企人」我望一望呀糖和卓希：「唔好再嘈啦。」

呀糖先呆了一呆，再說：「哼……邊個係你屋企人。」

「樂仔哥哥……果然係我哋屋企人，哈哈。」卓希望住我和呀糖。

呀糖隨即有點臉紅：「哼……！」接著坐回下來。

我跟卓希二人笑了一笑後便坐回下來，繼續吃飯，。

但一想起卓希剛才那一句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幾次。

「你笑夠未啊……！？」呀糖夾起一件餃子塞進我口中。

就這樣，我跟她們兩姐弟麻煩卻快樂地吃了一餐。

現在已經踩入春天，花暖開盛。

這天是學校歌唱比賽的日子，學校每年也會舉辦一次，勝出的班別可以獲得神秘的禮物，而禮物是由勝出班別的代表而定。

基本上只要是不太困難的願望，學校都會滿足學生的需求。

一進去禮堂，裡面掛著一塊又一塊的打氣長布，各班都為自己的代表打氣，氣氛十足。

只有我們五F班好像打定輸數一樣，毫不關心這場比賽。

也是吧……大王的確讓人放心不下。

「大王，上啊！」鄭柏韋在坐位中大叫出來。

我們五F班坐在禮堂的最右上方，而五A班是坐在我們前方，所以我在等待比賽開始時也偷偷望著呀糖。

一開頭的幾位參賽者，也不是唱得特別好聽……直到他的出現，使整個歌唱比賽增添了色彩。

「之後有請六號參寶者，五B班既李進峰同學。」女司儀說。

李進峰背著木結他走上台後，禮堂隨即傳出歡呼聲，不少男同學大叫：「副隊長好野！」五A班的那班人也開始大叫：「呀糖！」

整個場面對別人來說可能歡樂至極……但對我來說猶如走進了一個荒無的森林……

歡呼聲結束後，李進峰就可以作一點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係五B班既，李進峰……我今日要唱一隻歌，叫《我發誓以後》，係送比一個姓符既女仔

聽……希望……佢會鐘意。」

李進峰說完後又一片歡呼聲，大叫著呀糖和他二人的名字。

我越聽越心酸……

李進峰拿好木結他，開始彈那個節奏出來……

「心急中找你，不安中等你，滂沱大雨，蹋地和誰一起。」他唱起了第一句。

整個旋律優秀動人，歌字扣入人心……

「我發誓以後，立正在你背後，永遠為你看守，別要外頭亂走……」李進峰唱得感情滿載：「留在套

房，擁抱動人木偶。」

雖然他是我情敵，但不得不認他唱得真的……很好聽。

而且我看得到他臉上那種黯然的悲哀……

唉……

到底我在做什麼……

他是我的情敵……

「副隊長好波呀！！！」台下的男同學們大叫著。

李進峰唱完了後躬一躬身，然後望了呀糖一眼……再走了下台。

我往呀糖看去，她就像好緊張和害羞的一樣……因為她整塊臉頰都紅起上來。

我在心中不禁嘆了一口又一口的悔氣。

「到下一位，五F班既大王同學！」司儀說。

胖壯的大王一步一步走了上台，我們五F班的所有男同學立時瘋狂大叫！

「大王！大王！！大王！！」

大王作自我介紹：「大家好，我係五F班既大王，我今日要唱既一隻歌就係周董既《說好的幸福呢》，我學岩岩嗰位同學所講啦……我都係送比一位女同學聽……劉偉敏同學。」

說罷，大王深深吸一口氣，開始唱起來……

「情緒莫名的拉扯，我還愛你呢……」

大王出奇地唱得好聽，感人的聲線深入每個人的耳朵……

而最重要的是，他全程是望住劉偉敏來唱。

還讓我們以為他是一個大惡霸，唱歌哪裡不會好聽……

但想真一點，這唱歌跟惡霸根本沒有關連……

就算上帝怎樣放棄你，還是會給你一技之長的……

連大王唱歌也這麼好聽，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只要像大王那樣一直向前衝，不怕失敗、不怕羞、帶著自信與勇氣……總有人會明白你的。

對，我根本……我根本不應該害怕！

這時大王也唱完這隻歌，在場沒有一個人拍掌……因為實在唱得太震撼心靈。

每一粒聲、詞都扣人入耳，完全沒有人預想到大王唱得這麼好聽……

平時一個校園的小霸王竟然是擁有一把好聲的唱者……

我想在場這一刻沒一個人會相信……

我帶頭拍起手掌，慢慢地……慢慢地……手掌聲感染了所有人，其餘的人也拍起手掌來，跟李進峰剛

才的情景完全是兩會事……

每個人也默默地拍手掌消化剛才的歌聲，這才是真正的震撼心靈……

我往劉偉敏看去，她好像認真地望著大王……

她也給大王所震撼到嗎……？

李進峰和大王兩人可以說是給比賽增添了很多色彩，兩個男人的心底裡也藏著一個所愛的人。但他們選擇用歌聲去表達他們的愛意……

比賽完結後，音樂老師開始評審所有同學的分數。

最後在三十分鐘之後，得到了共識。

這是我五年歌唱比賽中，最遲得到共識的一次。

「大會已經有咗結果。」司儀閱讀手上的評審表：「第三位，五A班既代表，歐震南同學。」「第二位，五B班既代表……李進峰同學。」

那就是說……

第一位是……

「第一位，第F班既，大王同學！」

「YO！！！！！」五F全男班站了起來呼喊。

當我們看到大王站在中間得獎時，不知為何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

這時校長走了上台：「各位同學好，學校每年都會比勝出既班別代表一個唔太過份既願望，大王同學，你可以講出你既心願啦。」

「屌你，阿拉丁咩？」鄭柏韋恥笑著校長。

大王在台上想了一想，再望向我們大叫：「五F班全年免費營養午餐！！！YO！！！」大王做了個搖滾手勢。

這時我望向劉偉敏，因為我想看她會對大王有什麼反應。

她看著大王，會心微笑了一下……

大王，你搏得了美人一笑呢……

比賽完結後我們全學校的學生返回班房，我們五F班每個人都搭了一搭大王的膀頭。

「掂啊，今次威哂啦！」鄭柏韋笑說。

「以後你哋營養午餐有布丁既話都歸我既，明唔明！？」大王站在中間說。

「明白！」大家整整齊齊地笑說。

看著這樣的情景，想起當初我第一天入來這個班房時各分派別，各有各玩。

到後來大王迫我們認他做大佬、迫我們進籃球隊、迫我們吹雞去幫拖，在這種無形的迫使中……大王

已經潛移默化成為我們班中的佬大。

也正因為這樣，現在才有這樣的五F班。

五F班的各位，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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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續(2)──她與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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