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晶人和人類,大家都是排斥異己,拉攏同類。人類會懼怕擁有異能的生物,藉着攻擊手段去令自己的內心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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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嗎?上流社會的人輕易獲取結晶體、而底層的人只是立法禁止,上位者只想壟斷這種力量,據為己有。講到底,人們都是自私的生物,不論是人類、抑或結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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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和我一樣,我們這群擠不進上流的敗類,只能與別人互相廝殺…」木犀懶洋洋地伸長雙腿,搭在前方的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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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表達些甚麼?還是單純在怨天尤人?」艾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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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真是幸福,那些高官貴族輕易獲得的結晶體,我卻只能透過殺人去獲取…」木犀邪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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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啊,從你第一天加入組織,我就看你很不順眼。原本以為你區區一個紅級結晶人,很快會死在其他小混混手下,沒料到你已經橙級了……不過也罷,變強了則同樣意味着,你體內的結晶體成長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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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不甘示弱地回道:「我想,身為金級結晶人的你,你的結晶體一定更加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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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廢話少講,動手吧!讓我們用底層的方式去戰鬥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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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木犀全身覆蓋上淺藍色結晶,但他似乎不打算先攻,而是等待艾森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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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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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從口袋裏掏出兩枚自製的煙霧彈,往中央拋去。然而木犀不放在眼內,他毫無預兆地向前疾衝!試探性地揮出一記右勾拳。艾森也十分警覺地閃避開,雖說擋是能夠正面擋下,但難保對方會發動二次攻勢,可以躲開的招式,就盡量閃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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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漸漸充斥着大半個會堂,艾森借助煙霧作掩護,實行他心中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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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小技,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可不是靠你的小聰明便能拉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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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犀挑釁道,並且加厚了表面所覆蓋的結晶,以防禦對方的小技倆。與此同時,他悄悄離開原地,發出聲音就是要令艾森誤以為自己在中央位置,但實際上木犀已溜到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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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中央發出,更大的煙塵揚起,使周圍的能見度降低。木犀心中暗爽,雖然不知道艾森從哪弄來炸彈或是手榴彈,但只要炸不中,即便來顆C4也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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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備而來的啊,木犀!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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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的聲音從十點鐘方向傳來,這個蠢貨,以為炸中了我便叫囂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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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犀的嘴角漸漸上揚,這場戰鬥由始至終便注定自己會勝出!他的身軀化成結晶型態——獨角仙,拍動翅膀疾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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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從煙霧出中透出一個約隱約現的人影,是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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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獄去吧!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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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錯對象了吧?該下地獄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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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散去,只見一張披着外套的長椅被豎立起來,遠看像是一名站着的成年人。當木犀意識到自己中計時,他早已控制不著自身速度,連着木椅一同栽進牆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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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艾森外延出結晶拳套,全力重擊在木犀的背部!!不止是結晶,連同會堂的牆磚也一併擊碎!他掉進另一間小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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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滿是一些無以名狀的塗鴉,地板上還有一個符陣,法器和燭台全被剛才的戰鬥打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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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裏不是正常的教堂啊,這樣你想向神禱告也不行了。」艾森暗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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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犀扶着牆身站直,擦去嘴角的血跡,笑着解釋:「是的,這裏是打着教堂名義的撒旦教組織,很早以前便被教徒棄置,然後成為我的秘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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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搶劫而來的金錢,藏在這便會十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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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套我話嗎?沒錯,我的錢是在這裏,但你不會有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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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講完,木犀經已重重踏前拉近距離,展開新的攻勢!身上的六個爪子同時伸出,往艾森身上揮舞過去!然而艾森不躲也不閃,利爪削掉他大腿和腰間的大塊皮肉,但他全都不放在眼內,左手捉緊木犀的翅膀、右手握緊拳頭痛擊在對方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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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接一拳、再接一拳……艾森的身體已經滿是爪痕,沾滿鮮血,但他就是不肯放手,把全身的結晶集中在右手,然後狠狠痛扁木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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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能躲過去的攻擊便躲開;躲不掉的話,並非防禦、而是進攻!這是一場死鬥,受傷甚至昏迷都不是輸,真正的輸家,是最後失去性命的那方。艾森左手死死捉緊木犀的蟲翼,不許他跑掉;右手則是往對方臉上捶去!是往死裏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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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的體力透支,艾森的雙腿漸漸無力倒下。他鬆開自己的手,當然對方也一樣,受到致命傷的木犀一時之間也不能起來進攻,同樣往後跌倒。不過艾森的傷口並非致命,他的雙手仍然可以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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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咬緊牙根、拖着無力的雙腿爬到木犀身旁,舉起自己的右拳便是往對方身上一頓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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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打敗我,但我不一樣,我是抱着拼死也要戰勝你的意志在戰鬥!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艾森邊說、邊重擊在木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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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刻,一陣光影掠過眼睛,只見艾森的右臂斷開、鮮血噴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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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木犀還能反擊!?下一秒,木犀的兩根爪子死死掐着艾森的脖子,並且乾淨俐落地將他的左手、左腿、右腿給砍下來,幾乎變成一具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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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了…」木犀露出令人戰慄的笑容,隨後,利爪插入艾森的身軀,翻找着體內的結晶體,艾森只能無助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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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死亡是失去結晶體,像你剛才那樣無腦地揍在敵人的身體,待我的腦袋和心臟復原,一樣能使用結晶能力把你秒掉…」找出兩顆結晶體的木犀,開始嘲笑着:「不過即使你針對我的結晶體作出攻擊,也趕不上我的修復能力,最後還是會落至現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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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輸得心服口服,趕緊了結我吧。」艾森虛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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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你?這豈不是便宜了你嗎?你給我痛苦地活至最後一口氣吧!」木犀把艾森丟在地上、重重踩在他的傷口上,艾森發出慘絕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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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挑戰我的後果,別妄想我會給你一記痛快…」說罷,木犀看着手上的兩顆結晶體,把它們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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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體積挺大的,但拿在手上很輕,真是虛有其表呢。就跟你這個人一樣,區區一個橙級還想跟我鬥?別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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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四肢的艾森,狼狽地從地上蠕動着,像是小蟲子一樣往前爬着。地板滿是鮮血,艾森只能吃力地吸氣、呼氣,爬到自己的右手殘肢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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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你這頑強的生命力,還可以支撐多久呢?」木犀再次舉起右腳、腳底覆蓋上結晶、重重踐踏在艾森的身軀!他慘叫一聲,呼吸開始緩慢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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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嗎?」木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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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艾森臉伏在他斷開的右臂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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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犀掛上滿意的笑容,跨過爛牆,回到教堂的會堂裏。這是一場意料之中的戰鬥,他心想,如此明顯的動靜,附近居民應該會有所察覺,隨後警察或特應組的人會在十分鐘左右趕至現場,得趕緊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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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會堂的最左邊第八排、靠近廁所的長椅、把它搬到一旁,下方是一塊平凡的長方形石塊。只要將它撬開,便是自己數個月前,從銀行裏搶劫而來的大筆鈔票,金額將近四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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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感到有少許可惜,因為艾森前來搗亂,導致自己要放棄這個絕佳的藏身點,畢竟不是哪兒都安全。避開特應組的同時、還得迴避組織成員的打探,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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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木犀發出無奈的唉嘆,解除身上的結晶後,便扛起兩大袋麻布袋子,趁還沒有人來到這地方之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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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接近。木犀回頭一看,怎料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記充滿勁力的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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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沒有用結晶進行覆蓋,木犀的臉門完全被打歪!頭顱骨碎裂、翻起白眼、失去數秒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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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修復致命傷時,腹部已經穿了一個大洞!木犀馬上意識到,自己體內缺少了一顆結晶體,他抬頭望向施襲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人,竟然是八分鐘前命喪黃泉的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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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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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瞪向對方,冷冷地說:「剛剛我也說了,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在戰鬥,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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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你藏起了別的結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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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被你砍斷的右臂裏,藏有我的另外兩顆結晶體。剛才我拼了老命爬過去自己的殘肢,你以為我單純是垂死掙扎嗎?別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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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從他體內翻找出來的結晶體的品質如此之差,原來是一早轉移到右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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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拳是主要進攻手段,你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它解決掉。而因為你的驕傲,沒有一一檢查我的殘肢是否沒別的東西,才讓我成功復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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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艾森正得意洋洋地述說他的計劃,木犀重新掛上自負的笑容,不以為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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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樣子就能戰勝我嗎?不管你有多少條命,最後都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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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犀再度外延出獨角仙的結晶型態,而艾森則是雙拳覆蓋上結晶拳套。是的,即使重新再戰,自己的勝算也並沒增加,像剛剛那樣陷入死亡的機率還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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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知道如此,自己還是得戰鬥至最後一口氣!艾森踏步疾跑過去、木犀拍翼迎面飛來,二人的結晶衝擊在一起!鮮血的交錯決定了他們最後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