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垃圾處理場的鐵絲圍牆外,有一大群人整舉著各式牌子抗議著,也有人拿著擴音器大喊著:「拆掉非法垃圾處理場,還給居民乾淨的土地。」
在處理場內部一名中年男子領著另一位年輕男子,看著一輛輛垃圾車,駛到場內中央的大洞旁,把一整車的垃圾給倒進大洞裡。
「老闆,外面抗議的人群越來越多,需要派保安去驅離嗎?」身為祕書的年輕男子做完例行報告後提議說。
「不用,就給他們鬧,反正是想吞掉這個處理場的民代煽動的吧,以為這樣鬧大就能跟我談判,作夢。」老闆鄙視著場外抗議團體說:「全國每年要生產數噸垃圾,沒有我的處理場,看政府要如何用最少的錢處理這龐大的垃圾量。」
秘書記得老闆提過這是他從祖父那繼承下來的山林土地,老闆原本隨意來查看,意外發現這個無底洞,老闆便利用這個洞做起處理垃圾的生意,從那時至今往這個洞已經倒了數年垃圾,卻仍看不到有任何滿起來的跡象。
「但是居民抗議的是垃圾產生的廢水汙染地下水和河川,還找來環評檢測,會根據明天的結果決定是否要關閉處理廠。」秘書擔憂說。
老闆不在乎地說:「我早就已經請人環評過了,根本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就算有問題,還有委員可以幫我們關說,只要查他們是否會故意栽贓就行了。」
「之前有派人去監視環評人員,等會就打電話給委員。」秘書說完就去執行任務。
老闆則仍靜靜地看著抗議團體,自言自語地說:「不要以為你們能吞掉我,反而是我把你們全部都吞掉才是。」
白天的事情都處理完後,老闆搭著轎車穿過擠在門口的抗議人群,回到家盥洗後在書房處理未完事務。告一個段落後,老闆長吁一口氣將體重靠在椅背上,看著掛在牆上方的祖父畫像。
老闆想起過去祖父曾不停跟父親和他說,這片山林保持原狀就好,千萬不能開發山林,否則會招來大災難。
老闆冷笑說:「還不就是水土保持和其他環保問題,還好我先調查好環評和水土工程,就算有颱風也不會出問題,擁有土地卻不去利用,那就太蠢了。」
不過當老闆想到那群無知者被有心的民代操控,在那做無謂的抗議,以及不停在官網洗版的酸民們,心中就產生一股怨氣。
「明明資料都擺在網路上給大家看,大家始終不肯看。」老闆不由得咒罵說:「環保環保,真是好藉口,怎麼不想想現代社會一切,哪個真的環保了?就只是不爽或想吞食別人努力來的成果,才會用環保藉口迫害企業。」
老闆突然想起什麼,起身打開一個擺滿舊書的老書櫃,以前曾想把這些書給賣掉,古書商鑑定後表示這些都是無名手抄書,雖然年代久遠但不值錢。
老闆猜想這些書是曾祖父不知從哪偷抄寫下來的書,從一些殘缺的書頁可以看到紅樓夢、水滸傳、山海經、金瓶梅、濟公傳之類字樣,甚至還有一些根本沒聽過的書籍,也許祖父和父親也是因為和自己相同理由把書保留至今。
老闆看一下時鐘,了解現在已經很晚了,便將事情簡單收尾就去休息。
隔天早上老闆同樣搭乘轎車回到處理廠,準備和民代、抗議團體代表、環評人員開會。
可是剛到門口就可以看到更壯大的群眾和聲勢,不停吶喊口號,還有幾位衝來趴在車窗上罵著:
「你的垃圾都把河川給汙染了啦!」
「居民都得到癌症你要怎麼負責?」
「只會賺錢不顧環保和民眾健康的吸血鬼,滾出去!」
由於衝過來的人數過多,使得司機怕壓到人,而將車速放緩,花了更多時間才到達門口,在等待大門開啟時,老闆透過車窗看到民代正透過二樓窗戶,冷笑地看著自己。
這讓老闆氣不打一處來,便搖下車窗對著抗議人群大吼:「你們再鬧,今天之後的結果,你們也只能放棄。」
抗議團體心情不爽下也跟著吼回去,雙方因此互相叫罵,就在此時突然地面強烈震動起來,大家瞬間安靜下來,還在想是否是地震要躲避時,突然一張長滿尖牙的巨嘴,把抗議的人和垃圾處理場整個範圍內所有東西給吞下,然後再鑽回地底去,只留下比之前的洞還要大上幾十倍的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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