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被高壓電流電至暈倒的我霸昏迷了兩小時後,醒了。
四周沒有其他東西和人,整個空間裡,只有一個鎢絲燈在天花板搖曳着和照着他。
我霸開始陷入沉思當中,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想起很多年前發生過的很多事情,而其中,他想起了他的初戀情人--一心。
那時候,我霸是在城市裡首屈一指的醫學院裡讀大學的課程,而我霸在生物醫學工程這一科系裡就讀,在製造疫苗方面尤其出色及他對這方面很有天份;另外一心則在同一所大學裡的文學院中文系就讀,曾用筆名「以幸」參加各式各樣的寫作比賽,擅長用高超的修辭技巧和精煉的詞語表達豐富澎湃的情感,也在比賽中屢獲殊榮,曾經有不少文壇巨人評價她的作品已經接近職業作家的水平,有些作品甚至被評為超越職業作家的水準,是文壇界的「明日之星」。
他們倆人,分別只有約18,19歲,在各自領域中很明顯是有天份的,但他們也不會因為有天份而不去努力,反而他們會比一般人更加努力,希望自己的水平更加進步。
在經過某些事後,我霸和一心真正坐下來的面對面認識了解接近半年的時間後,雙方就決定交往,在一起了。
雖然我霸十分忙碌,經常熬夜趕功課、寫研究報告,但當他每次有一些休息時間時,他們都會彼此聯繫,即使只有五分鐘,他們也會把握和掌握這得來不易能彼此對談、關心對方的時間。
「明修(我霸的原名),醫院實習不要那麼拼命啊!你WhatsApp 經常三更半夜都還是在線上,這樣對身體不好喔!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一心在某個夜晚和明修通電話中。
「無事的,無事的,不要那麼擔心啦!年輕人就是要拼搏一點吧!不然將來當不了醫學專家,賺不到錢怎樣和你結婚買房子和你一起住?想到將來有這一天就很高興了,嘻嘻嘻......」明修說。
「你該不會是寫研究報告寫到傻了吧?誰說我將來要嫁給你和你一起住?真是的......」一心雖然嘴唇是這樣子講,但聽完明修的甜言蜜語後還是心裡覺得「幸福」和「甜」的,「你早點休息吧!」一心「無好氣」對明修說後就掛線了。
一心在和明修和閨蜜的相處中才能暢所欲言,本來話不多的她在和外人接觸交流對談時會表現得很靦腆和害羞,別人問她一些問題,她很多時候都是低着頭很久才能從口中吐出一兩個字回應對方,總會給人一種她是屬於沉默寡言的感覺。
之後一心右手在書桌上托着腮,凝望窗外,回憶起當初第一次和明修相遇時的情況......
那天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假日,一心穿着樸素的淡色的洋裝和閨蜜朋友們一起逛街,一行人有說有笑。
那些女孩子中,只有珍妮絲和嘉莉是和一心比較熟絡,而嘉莉就是一心惟一認定的閨蜜,其他女孩子在一心眼中,只能算是朋友。
「今天真是很開心,我們要多些約出來啊!」卓欣興奮地說道。
「好呀!不要讓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隨著時間過去而消失。」珍妮絲附和。
「可以繼續下去當然好,但是我們之後也會結識男生然後結婚生子,到時候怎約出來?你們猜,我們當中誰會是第一個?」向晴打趣的提出了一些人生的難題。
「將來的事將來才算吧!我猜,一心應該會第一個吧,人又漂亮又白晳,又有學識,又溫柔又體貼......她的優點多到可寫成一本書,是男孩子見到她都會喜歡她,你們說是不是?」嘉莉斜視着一心,同時又有點調侃地笑着問大家。
眾人異口同聲的表示同意。
一心見狀後面紅耳赤的低下頭細聲說道:「哪有這回事?我哪有嘉莉說的那麼好?緣份這回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隨遇而安。」
「時候不早了,太陽也下山了,我要坐車回家食飯,下次再約出來吧,再見。」一心說罷後和大家道別就往另一邊方向走了。
閨密們也互相說了道別的話後就各散東西了。
一心一邊走一邊低頭自語自語的說道:「生命中的Mr.Right 哪有這麼容易出現?有就有,無就無......」
幾個流氓抽着菸在旁邊看見獨自一人的一心,見一心戴着圓形黑色幼框眼鏡,微微低着頭走路,明顯覺得她是很膽小怕事的女孩子,遂起了邪惡的念頭,他們走近一心,其中流氓老大說道:「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很悶吧!來,跟我們去飲酒!」隨即向手下們使了眼色,他們便捉住了一心的手,打算強行拖她去酒吧。
一心先是驚惶失措,奮力掙扎,想要掙脫,但徒勞無功,流氓們力氣比一心大得多,一心哭求其他民眾的拯救:「救命呀!我不認識這些人,麻煩快點幫我報警!」但四周圍觀的人皆害怕孔武有力的他們,無人有膽子這樣做,除了有一人......
那人身形精瘦,身高約一米七七,打扮也很樸素,帶着太陽眼鏡,背着橄欖綠色的背囊,一副很輕鬆逛街的樣子。
他聽見了一心的呼救,然後跑近他們(他們之間相距了一段距離」,那人對流氓們喊道:「你們快點停手!光天化日,你們公然調戲良家婦女,你們知不知道「醜」字是怎樣寫的?」
流氓們聽罷後轉頭上下打量了那人,見他的外觀普通,估計他也不會阻止到自己的行為,所以沒有加以理會。
那人見他們繼續,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喝道:「可惡!看來不給一些顏色你們瞧瞧你們是不會停手.......」
說罷後那人住前衝向流氓那處,在衝刺途中,他先左手拿起太陽眼鏡往三人中最矮胖的扔去,接着再用右手向另一個高瘦的投擲自己的背囊,最後他自己則向流氓老大衝過去。
矮胖流氓很吃驚,用雙手擋在前面,但那人扔的力度很大,就算只是太陽眼鏡也震得流氓雙手發麻(隨後碎了),連忙叫痛;高瘦流氓卻很淡定,側身閃過背囊。
「臭小子,想英雄救......」話還沒有說完,老大已被那人一記上勾拳打中,力道勁道十足,這一記拳擊令老大金星直冒,暫時失去了部份意識。
那人在擊中老大後,瞥見高瘦流氓閃過自己所投擲的背囊,旋即轉身衝過去,衝到他面前,那人左手掄起拳頭,一記虛攻,到流氓反應過來時,那人一聲:「啊噠!」一記右手「寸勁」正中流氓丹田的位置,流氓在被攻擊後雙手護住丹田的位置,全身顫抖,然後不支暈倒在地。
剩下兩個流氓,那人左看看老大:他中拳後的「餘勁」還在,腳步不平穩,像一個酒醉了的人;右看看矮胖流氓,他則面露驚恐的表情,口在說:「不要打我!我投降。」
那人判斷形勢後,走近和老大約兩米的距離,然後那人雙臂架立,拳頭握緊,左手在胸前,右手在左手前(仰角約40°),左腳在後,右腳在前,之後左腳往前踏步,然後轉一圈,提起右腳,左腳用力的撐起,蹬地,左腳朝老大的右臉頰踢去。整個動作非常快速和流暢。
「嘩!那招不是跆拳道裡的360°旋踢嗎?」圍觀的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他好帥啊!」、「那個人很有正義感喔!」
老大被踢暈了,剩下一個膽小怕事的矮胖流氓,他看見他的同行人紛紛戰敗後,自己舉高雙手以示投降。
那人義正辭嚴的對着矮肥流氓喝道:「若果讓我再見到你們做些不要得的事情,就不要怪我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你們,到時候既然你們再犯,我就會再重手些,不會留手,聽到沒有!」
他被嚇得快要哭出來的說:「知道知道,我們不會再犯的了!」那人喝道:「還不帶走你們的人!」流氓聽後召了台計程車就獨自慢慢抬起另外兩名流氓上了車後走了。
眾人見那人的見義勇為後,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讚賞他英勇的歡呼聲此起彼落,但那人並沒有因被民眾讚賞而高興起來,他舉起雙手示意他們停下來,接着說道:「我想問大家:為何你們聽到有人求救而不理會,見到有人被欺負有危險,不挺身而出去保護那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肯站出來去阻止事情發生!連喝止流氓們的人都沒有!」群眾聽罷後頓時語塞,無言以對。
那人繼續說道:「流氓們當眾做犯法的事,拉扯這位小姐的手,她可以去驗傷,而那些驗傷報告可以構成證供,還有你們這些看見事情發生經過的人,可以構成人證。真正要把流氓們繩之於法是絕對無問題的。」
眾人聽他的話後,又回復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然後四散了。
那人見狀,有點氣憤後道:「這群冷血的傢伙。」然後收起怒氣,轉身走向一心關切的問:「小姐,你的手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去醫院驗傷?」一心害羞的看了一眼那人,然後又低下頭說:「先生,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凶多吉少了!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一心一邊道謝一邊45°鞠躬以示謝意。
那人看見這個情景,有點尷尬地回應:「小姐,不用這麼客氣!男人大丈夫,見義勇為,保護弱小是應該的。」說完這話後,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令那人連連叫痛。
一心見到那人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不禁心裡自責和感到歉意,「對不起,先生,你手臂會受傷流血,全都因為我......」還未說完,她便哽咽地哭出來了。
那人看見後連忙安慰她說整件事不是她的錯,那人問她:「小姐,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哪裡會有藥房?我要買消毒藥水、紗布和防水膠布。」一心回答:「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幫助你護理和包紮傷口吧!我從小就立志長大要當一名護士,所以從小開始看了很多關於醫護的相關書籍,處理傷口應該無問題的。」隨後她準備拿出那人提及的醫療用品。
那人聽後用開玩笑的語氣地答允:「那麻煩你了。準護士。」一心終於破涕為笑了,笑着對他說:「不用客氣,你這個容易受傷的男人,我們到公園坐吧!我要幫你消毒和包紮傷口喔。」
那人望了望一心的笑容,心中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女孩子的笑容,很甜很美。如果我可以和她......就好了。一心也被那人的見義勇為、正義感和樂於助人所吸引,心想:這個人真是很好,如果沒了他的及時出現,我就糟糕了。莫非他就是我的......
兩人到公園裡後,一心細心和小心翼翼地替那人處理和包紮傷口,那人問一心:「方便問你的芳名嗎?我想請你吃頓飯,就當是感謝你幫我包紮吧!」一心略顯害羞地答:「我叫一心,數字一二三的「一」,心情的「心」,你為保護我而受傷,要請也應該是我請吧!先生,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那人說:「你叫一心,蠻好聽的名字,叫我明修吧!明白的「明」,修養的「修」。」
隨後明修取出一張細長的紙條和原子筆,寫上了餐廳名字和時間,遞給一心後,拿起自己的隨身行裝留下了一句「那到時見吧!」就轉身走了。一心還來不及說再見,他就揚長而去,她只好目送他的背影逐漸地變小到消失為止,她除了想跟明修說一聲再見外,還想跟他說:「到時見!」一心希望那日快點到來,一心的心裡想:很想再見到你,希望那天可以快一點的來到,明修。
夜幕低垂,明修梳洗完畢,上床睡覺時,他失眠,張開眼,摸一摸手臂的傷口(防水膠布已在洗澡前拿走了),結痂了,已無大礙,想一想今天救了一心的情景,回想起當一心被流氓們強行拖拉時,心裡面那股止不住想保護一心的衝動:他從小就學習各種武術,同時經常自我警誡:不會用在日常生活當中,但是一心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原則。
他心裡想:一心,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很甜很美?如果我可以和你交往就好了。
「我很想再見到你」這一個念頭,不斷充斥著明修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兩人都希望那天快點來臨,快點能再次見到對方。
「緣份」這東西把他們的命運綑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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