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星怪物學園 - 家——冰封的色彩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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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轉眼就快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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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禎幾乎整個假期都待在家中，但卻還是覺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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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生了很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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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收拾好的行李，禎暗自慶幸這次的假期並不長，可以讓她盡早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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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這裡，爺爺也會把我當作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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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突然，禎的房門口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把門微微推開一個縫，用一隻眼睛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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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禎從剛才坐著的床邊彈了起來，畢恭畢敬的望著男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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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裡發什麼呆啊？」男人一臉不屑的說，「去幫忙看看『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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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愣了一愣，緩緩地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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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誠實報告結果喔。」男人丟下這句話，瞪了禎一眼，便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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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稱「亞歷山卓」，爺爺最親近的弟子，也是整個法術師集團中僅次爺爺，法力最強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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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為了討好爺爺似的，亞歷山卓從禎小時候到現在，也都對他非常嚴厲，經常命令她做這做那，在他使喚禎做過的工作中，看「罐子」已經算是輕鬆的工作了，而且禎本身也不討厭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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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以看到那些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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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踏上了其他法術師三五成群聚集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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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工作」的地方就在禎現在所在的這棟房子的前方，有一條連結走廊可以通過去，法術師們一部分待在那兒，一部分就會跑到這棟樓來閒晃休息，爺爺也從來不限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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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穿過走廊，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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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放「罐子」的地方就在爺爺所在的那棟樓的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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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陰暗的走道，打開厚重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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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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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不定的燭光映入眼簾，房間兩側的架子排滿了「罐子」，而這些陶瓷製的東西映著蠟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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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打開手電筒，將木門帶上後，緩緩走到左側的架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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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是寄放法術的地方，因為要發揮長期效果的法術都需要獨立的運作空間，因此法術師在要施展這些法術時，都會先製造一個「罐子」，讓法術有寄存的地方。其實「罐子」好像只是俗稱，實際上應該有更專業的用語，但大家都習慣以「罐子」來稱呼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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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依照委託重要程度以及法術危險程度，「罐子」，也會有不同的精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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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手電筒的燈光加強，禎仔細的檢查過左側架子上的每一個「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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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架上的「罐子」都是好的罐子——也就是裡面施的法術都是比較簡單的，會為人們帶來益處，並且沒有交換條件的法術。這類法術通常不會「掙扎」，所以「罐子」通常不會有什麼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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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右側架子上的「罐子」，就比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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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轉向右側，把手電筒靠上其中一個「罐子」，仔細端詳。這個罐子上有很明顯的裂縫，可以看到裡面發出紅光的法術正在不停的舒張、收縮，像是人在喘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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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種裂縫就是「掙扎」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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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掙扎」，是指法術在束縛被作用者的行為或想法時，所產生的一些爆炸與晃動。通常只有在不好的「罐子」裡的法術，才會「掙扎」，因此不好的「罐子」都比好的「罐子」來的厚。又因為不好的法術施作難度較高，所以委託價格也高，因此法術師們幾乎都是靠替他人施作不好的法術來維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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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禎不喜歡法術的原因之一。不然撇除這點，法術其實有比超能力強大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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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我想學，爺爺也不會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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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仔細看過右側架上每一個「罐子」，並將它們的「傷勢」一一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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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再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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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兩側架上的罐子，並將放置在房間中央，一部分已熄滅的蠟燭更換完後，禎回頭走向房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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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泛黃的牆壁上，手電筒投射出的光芒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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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靠牆角的地方，閃出了一道緋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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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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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施了法術的，暗門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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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施了法術，所以暗門看起來跟牆壁沒有不同，但只要用手電筒照過去，就可以看到它發出紅光。這是當時為了避免新進法術師找不到暗門而刻意留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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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將手放在發出紅光的牆面上，用力向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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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緩慢地敞開，裡頭是一個一坪左右的小空間，跟外頭的房間一樣點著蠟燭，但相比之下卻昏暗寒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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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幅艾克寧大帝的畫像。在畫像的正下方，兩個「罐子」肩並肩的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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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寧大帝，被譽為史上最偉大的法術師，「大帝」正是後世的法術師為了展現對他的仰慕而追加的稱號。至於他到底有那些值得被如此吹捧的事蹟，禎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每一個法術師只要提起這個名字，就會露出如戀愛一般充滿景仰和嚮往的眼神，就連爺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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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染家是目前僅存純種娜哈族(故事所在地歐娜英共和國中三大部族之一，以法術文化聞名的一族)人中，最大的一個家族了。禎的父親是家中長子，原本被寄予傳承家業的厚望，沒想到卻因婚姻問題——爺爺本來希望讓自己最得意的女法術師學生與禎的父親成婚，但禎的父親卻愛上了另一個正直善良卻和爺爺合不來的女學生(也就是禎的母親)——和爺爺產生嫌隙，又在爺爺破例允許他和愛人成婚後，生下了一個有超能力天賦的孩子，這讓爺爺火冒三丈——儘管他知道，孩子的天賦並不是爸媽可以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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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沒錯，就是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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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同情心和理解力，尤其對於有心事的人更是異常敏感，經常可以一語道出他人內心的想法。禎小時候曾說，她可以聽到一個奇怪、細小的聲音，好像在講出周遭的人腦袋裡想的東西，就算那個人沒有在講話，她也可以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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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禎一歲左右的時候，她便被檢測出帶有讀心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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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在那之後沒多久，禎的父母便過世了。至於具體的原因是什麼，從來都沒有人願意告訴她，她也從來無法藉由讀心聽到甚至是一小小部分的線索，因此禎對於自己的父母一點記憶和印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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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延續對於父親的怨恨或是想展現對歐里族的鄙視，抑或是兩者都有，爺爺在禎的父母過世後便用法術沒收了她的名字，也就是對她的名字下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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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畫像，禎恍然從記憶的漩渦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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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進這個房間，都會想起很多事呢。禎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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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禎將手電筒照向畫像下方的兩個「罐子」時，她又再次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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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後來發生了什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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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妳不是知道嗎?告訴我們嘛!"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v1wdhJ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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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後來，時宇他們那組順利的第一個抵達門前，不過，裁判告訴他們，只有一半的人可以透過門，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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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殘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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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接下來大家就開始了一邊牽制別人，一邊自己想辦法通過門的競賽。”

“然後理所當然的，野雨第一個找到了時宇。她們開始了一場超激烈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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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概有多激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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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我很難描述……硬要說的話……你知道在一次使用太多超能力，消耗太多能量後，會進入「迷離」狀態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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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妳這樣說，難不成她們真的打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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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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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恐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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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專心於和彼此的決鬥了，以至於她們後來都沒有成功通過門。這應該算是破天荒吧，她們如果因此丟臉到不敢來學校，我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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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咦，對了，在那次「校排榜單事件」之後，她們不是失去超能力了嗎？後來怎麼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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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在運動會時設了一個計謀，想不到還真的奏效，成功讓她和野雨的關係好轉了一點點，就這樣讓超能力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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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複雜啊……有時候我還真慶幸自己不生在超能力世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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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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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不也是嗎，凜？生在妳家我還不如生在她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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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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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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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來了……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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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亞歷山卓報告完檢查「罐子」的狀況後，禎回房間拿行李，準備啟程返回名興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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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兩個「罐子」，也就是寧和嫽的「罐子」，損壞的嚴重程度實在令人觸目驚心，直到現在，禎還是無法忘記那兩個「罐子」滿佈裂痕，四周躺滿細碎的粉狀陶瓷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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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禎還小的時候，她就曾多次被叫去看那兩個「罐子」，但這是她在知道那兩個「罐子」的主人（因為進了名興學園）之後，第一次看到如此嚴重的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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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可能也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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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打架，果然讓她們嫌隙擴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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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只有聽亞歷山卓簡單地提過，會放在密室裡的「罐子」，通常都是「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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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想必寧、嫽兩人的身上，一定是被施了超強力，而且不好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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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兩人，或是兩人的家族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們必須透過如此強大的法術來隱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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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法術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嗎？禎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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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並不喜歡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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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僅剩無幾的對於親生父母的記憶中，有一段記憶是父親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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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為我們家族染上了色彩，卻也變讓我們得異常冷漠無情。所以啊，如果妳以後也走上了學習那個東西的道路，我希望妳不要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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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想必就是指不好的法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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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們家世代相傳的能力，為了在這個被另外兩族主導的世界生存下去，而走偏了路。這又怎麼能算是他們的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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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禎也覺得自己的家族是無辜的，但她心中的價值觀依然告訴他，為了生存而使道德淪喪是不對的。直到今日，這個問題仍常常縈繞在她的心頭，令她有些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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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關於寧和嫽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令禎感到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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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在認識寧和嫽，又聽到齊說泓覺得他曾經見過嫽之後，禎總覺得將有什麼天大的秘密被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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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湊合了五個從未有關聯的家族的話，也許會迸發出更多我們不曾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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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某一天，禎在日記上這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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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翻開日記本，找出了那一篇在開學後不久寫下的日記，仔細的再讀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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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雨、時宇、禕日、落塵，還有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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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房門突然被推開，禎抬頭看見一名年輕男子微笑著站在門口，「要出發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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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禎驚訝地喊道，「我以為這次回來不會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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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也是一位實習中的法術師，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因為自身在童年的不幸遭遇，可能是出於同情吧，哈維比其他人更親近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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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把日記本丟進書包，提起行李，跟在哈維身後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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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在看什麼呀？」走向大門的途中，哈維問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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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日記本呀。」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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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哈維一臉興致勃勃的說，「名興學園的生活應該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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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禎點點頭，「而且遇到了很多特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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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大門，一台黑色轎車停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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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哈維一邊說，一邊幫禎把行李放進行李箱，「那希望妳接下來也玩的開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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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坐上車，望著窗外不斷往後退的風景，思緒飄回日記本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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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湊合了五個從未有關聯的家族的話，也許會迸發出更多我們不曾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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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禎不知哪來的靈感，在這一句的下方寫下了另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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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痛苦和奇蹟也會隨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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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沒有根據，禎還是覺得之後應該會發生很多事情，很多很特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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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將有什麼秘密被揭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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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冰封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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